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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一往情深,结果换来的却是被最爱男人无情伤害抛弃。她发过誓,一定要慕容俊付出代价,她要把慕容俊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变本加厉的要回来、、、、
昏暗的天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那种臭味仿佛是乱葬岗尸体腐烂的气味,令人忍不住想作呕。
冷坠儿无力地依偎在墙边,一双枯瘦泛黄的手紧紧地揪着茅草,十指几乎要生生的折断茅草。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这是她唯一可以用来发泄怒火的方法。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冷坠儿冷冷地想,越想心就越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柳湘池曾答应过她,一定会救她出去的!可现在足足过去了十天,救她的人却迟迟未出现,是柳湘池骗了她?还是怨自己太过天真?居然还傻傻的奢求能够活着走出天牢。
“虎落平阳被犬欺”,她现在已是一脚踏进坟墓里头的人了,早死晚死终究还是躲不过死亡的召唤。既然如此,那何不干脆直截了当的给她一刀,总好过在这受罪,日日夜夜过着担惊受怕生不如死的生活。
她盯着窗外那一抹朦胧的月色,忍着心中一阵热一阵冷的难受,哆嗦的缩在角落里。
她神情木然,眼泪早已哗啦哗啦直流,嘴里不停地问着:“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却顿时格外了然,比任何时候都要豁然开朗。朦胧之际,猛然明白,心底的怨恨与冤屈一起汹涌而至,几乎要活生生将她撕成两截。
忽的,她吃力站起身,一双美眸在黑暗的牢房里明亮的吓人,她抬头,低低笑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听起来十分骇人。
“从今以后,我冷坠儿不再信命、、、、”
“我冷坠儿在此发誓,若是能出天牢,必报今日屈辱之仇!我定让那些曾负于我的人,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语毕,她不由哈哈笑了起来,她的笑声笑得很阴冷,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里不断回荡着她的声音,像无数冤魂索命的嚎哭声一般,令人心底不由自主地产生畏惧与恐怖。那声音在黑漆漆的夜回荡了许久,直到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第60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 (二)()
这时,牢房外响起了跫然的脚步声,外加牢门铁链落地的声音。
冷坠儿定眼一看,不禁脸色大变,只见一个黑衣人手拿着剑冷冷的站在她面前,挺拔冷漠的身姿犹如他手中利剑一般冰冷,身上若有若无透露着的杀气,更让人心生畏惧。
冷坠儿吓得花容失色,不安的恐惧顿时感油然而生,下意识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颤抖地问:“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我是奉命来取你性命的人。”藏在阴影中的黑衣人冷冷地蹦出一句话。
他说得十分轻慢,但在冷坠儿听来却字字惊心。她浑身僵了僵,整颗心砰砰直跳了起来,她咬了咬牙,手却情不自禁地在发抖。
“你要杀我?”冷坠儿一咬牙,强忍着内心的惊恐与不安,压低声音:“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杀我?”
“你问的问题太多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划过她耳边。
“我不想死、、、、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冷坠儿喊得撕心裂肺。
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查出是谁陷害她入狱,在她还没有让那个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惩罚之前,她是无论如何都要保存性命!活着是她最大的希望,而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报仇,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念头,她必须活着!她要报仇!
“我可以饶你一命,但你必须要答应我,永不再踏进皇宫一步!不然现在我就了结你的性命!”黑衣人淡淡说道。
牢房的光线很昏暗,照得黑衣人面目模糊不清,但是那一双俊眸却异常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间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冷坠儿愣了愣,仿佛没有听清对方的话,半响才回答:“只要你饶我不死,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她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定定地望着黑衣人的眼睛。要她从此不再踏进皇宫一步,真的是强人所难,因为她爱的人跟恨的人都在这深宫里头,要她从此隐姓埋名,不再过问宫中之事,她真的做不到。
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把她原本宁和安静的日子统统搅乱了,一夕之间她失去了原本所拥有的一切,面对姐妹的背叛,最爱男人的绝情,还有无辜入狱,性命危在旦夕,这种种突如其来的灾难,她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打击,她怕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发疯。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逃离这个鬼地方,只有活着,她才能报仇。为了能逃离这个无间地狱,为今之计,不得已只好假装答应,待出去后,再找机会报仇。
忽的,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沉甸甸的东西,丢到她跟前。昏暗中,那沉甸甸的东西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拿着这块令牌赶紧从应天门离开!出了宫之后,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隐姓埋名,从此不再踏进长安城半步!忘了宫中的恩恩怨怨,从今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黑衣人声音多了几许严厉和关怀,但眼中的警告之意却越发浓烈。他的话看似叮咛又似嘱咐,但不难听出,他字字句句都显示了他的一片关怀。
这一些话说的并不重,但是冷坠儿听了心中忍不住跳了跳。她抬起美眸看着黑衣人眼中似有似无的关怀之意,心头不禁有些感激。
这是奉命前来取她性命的人,如今这个男人不但违背了主子的命令,更冒着生命危险救她脱离困境,此恩此德,她终生难忘。她发誓,若是她能够逃离皇宫,有朝一日必定卷土重来,报答这位恩人的救命之恩。
她不敢迟疑,弯下身拾起地面上的令牌,金光闪闪的令牌,握在手心犹如千斤重担,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深深地望了黑衣人一眼,猛地垂下眼帘,匆匆而去,直到消失在黑夜之中。
离开天牢后,福寿不敢耽搁,迅速脱下夜行衣,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前往含象殿复命。
只要冷坠儿平安逃离皇宫,从此不再踏进长安城一步,那他也算完成任务了。只要冷坠儿不再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就没有知道他私自放走了冷坠儿,那么他自然而然也就可以躲过这一劫。
他正想要加快脚步,忽的见前方缓缓走来一个宫婢,那宫婢正笑脸盈盈地朝他走去,她唇边虽笑着,但眼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不由停住步伐,怔怔地看着那美人靠近。
“寿公公!这么晚了,是想上哪?”殷乔芝笑着上前,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福寿,似乎想从他神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你只不过是小小一个宫婢,恐怕还没有资格盘问咱家吧?”福寿不屑地扫了殷乔芝一眼,淡淡地回答。
“是,奴婢岂敢对寿公公无礼。谁不知道寿公公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大红人,奴婢日后还得仰仗公公您。”殷乔芝咯咯一笑,笑得眼角竟是风情万种。
福寿看到殷乔芝满脸笑意,但眼底深处却遮掩不住一丝嘲讽。这抹讽刺,无非是在践踏他所剩不多的尊严。就算他再怎么深受万贵妃重用,也改变不了他是个身体有残缺的人,他自知殷乔芝说的只不过是奉承话罢了。
殷乔芝见状,抬头冷冷地看着福寿,眼中竟是不屑与讥讽:“以前寿公公或许是贵妃娘娘的心腹,可宫中的事变幻莫测,日新月异的事时常发生,可难保寿公公日后不会有此下场。”
福寿盯着她那得意洋洋的美艳容颜,冷冷地问:“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殷乔芝幽幽开口:“在这宫中谁不知寿公公对万贵妃忠心耿耿,权势地位,金银珠宝恐怕也无法让寿公公甘愿倒戈相向,做出出卖主子的事吧!”她一双幽深的眸珠直勾勾地盯着福寿,直射人心里发麻,顿了顿,又道:“奴婢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寿公公不惜做出出卖自己主子的事?”
福寿心头猛地一跳,整颗心忽然跌入了谷底,目光如剑,声音冷如冰雪:“殷乔芝!你究竟想做什么?”
“寿公公!先不要急,奴婢只是想跟公公您做笔交易而已。”殷乔芝含笑上前,悄悄靠近:“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命从来只有依附在主子身上,才有活着的价值,而所谓的价值就得看这个人懂不懂良禽择木而栖。奴婢可以帮公公保守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今晚的事,不过公公得答应奴婢,帮忙引荐幕后主子。”
第61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三)()
福寿冰冷如夜的黑眸渐渐涌起一丝灼热的光芒,在这乌黑的夜显得异常明亮。
他薄唇边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你凭什么认为咱家一定会就范?”
殷乔芝咯咯一笑,冷笑开口:“奴婢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敢跟公公谈这笔交易。寿公公之所以不惜背叛主子,无非是想立之以威,施之以恩。大家同在宫中办事,为哪位主子效命不也一样,只要懂得运筹帷幄,自然能够扭转乾坤,平步青云。公公也不希望在这紧急关头,前功尽弃吧!”
“你究竟知道的有多少?”福寿极淡地问道。
殷乔芝眼中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冷笑道:“刚刚在天牢里发生的一切,奴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万一此事泄露出去,不知公公有几颗脑袋可以砍?违背娘娘懿旨,私自放走囚犯,这两项罪名,光是其中一项,就足够让公公您人头落地。”
在此之前,她还傻傻的以为福寿只不过是万贵妃身边一条忠实而听话的狗,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此人不仅轻功了的,武功更是高强,恐怕他这个真正面目连万贵妃都不知情吧!她心底真是很好奇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