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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她还傻傻的以为福寿只不过是万贵妃身边一条忠实而听话的狗,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此人不仅轻功了的,武功更是高强,恐怕他这个真正面目连万贵妃都不知情吧!她心底真是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福寿倒戈相向?不惜做出出卖主子的事!要知道福寿虽是个奴才,可却是重情重义又忠心耿耿,连金银财宝都收买不了的人,这个幕后的主子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福寿甘心违背自己的尊严?
福寿手微微动了动,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想要到贵妃娘娘那告发咱家,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殷乔芝心中微微一颤,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忍不住睁大眼睛望着福寿,黑幕下,福寿的眼底有股说不出的恐怖,深而冷,冷而寒。她感受到了福寿眼中深深的寒意跟杀机,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忽的涌上心头。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原来生死只在瞬息之间。她还未回过神来,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咔嚓”一声,骨头瞬间碎裂的声音从而耳旁传来,一滴滴殷红的血缓缓从脖子上滴落、、、、、、
夜空中,星光稀疏,月色昏沉,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无际的浓墨染遍了整个天空,似乎整个宫殿都沉睡了过去。
今晚的夜,似乎很漫长,仿佛黑夜永远没有尽头。
含象殿中,万贵妃正在绿璇的侍奉下更衣沐浴,一室的烟雾弥漫,满室的芳香漫溢了整个室内。
万贵妃将肌肤如雪的身子浸泡在洒满百花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犹如一张令无数男人甘愿堕落而编织而成的美人网。
绿璇把万贵妃的衣物整齐的放好,就垂手而立的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淡淡的烛光照在万贵妃的脸上,有种异常妖艳的美。
绿璇忍不住看着万贵妃绝色的容颜,如玉般的美眸闪过一丝羡慕。万贵妃果真是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胚子,任凭她看过万贵妃不下千次的容颜,可是一直都是冷漠阴戾的模样,像这样佳丽洗浴的画面倒是少见,万贵妃卸下阴戾的面具后,真是活脱脱一个美人沐浴图,这如花似锦的画境更是让她震得回不了神。
肌肤净如雪,腰肢纤如细,柳叶弯眉,冰肌玉骨,她的身躯犹如一朵在夜间盛开的青莲,妖艳而美丽。
福寿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里面熏着淡淡的花香气味。他隔着屏风,见到屏风背后有个婀娜窈窕的倩影,夜光下,那丰韵娉婷的身姿犹如私下凡尘嬉耍的仙子一般清新脱俗,好一副出水芙蓉的壁画。
他慌忙低下头,垂手而立,不敢正视眼前的这一幕。不是不敢,而是他的身份实在是不该。
纵使他是个不完整的男人,可是眼前是个足可以令无数男人疯狂垂涎的迷人躯体,任世间哪个男子见了都会为之心动,当然连他都不例外,光看着,他的心中都不禁悸动。
“看够了吗?还打算在外面窥视多久?”万贵妃不满地瞪了屏风外那个修长挺拔的黑影,冷冷地询问道。
福寿慌忙跪下:“娘娘恕罪!奴才无意冒犯娘娘,还请娘娘开恩!”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太监!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保住了你的狗命,如若不然,光凭你刚刚以下犯上,本宫就先挖去你的双眼,再将你剁碎喂狗!”万贵妃全身浸入在百花温水中,生硬地打断他的话,声音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万贵妃的话带着深深的讽刺,字字句句都像针一般扎入了他的心底。他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他此刻的心一样冰凉刺骨。他眼中掠过一道浓浓的怨恨,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但是很快便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然后不动声色地跪在地上听候吩咐。
“事情办妥了吗?”万贵妃忽的问道。
福寿脸色满是惶恐:“奴才办事不力,还望娘娘恕罪!”
福寿是她的贴身心腹,从她刚进宫便开始跟随,行事作风一向条理慎重,她交代过的任务,从未失手过。而今忽然失手,万贵妃心中觉得事有蹊跷,这其中必有因由。
她怔了片刻,蓦地从水中站起。绿璇见状,快步走去,迅速的替万贵妃穿好衣衫。
万贵妃脸上一片冰凝,双目一凛,扫了跪在地上的福寿一眼,声音冷冽如冰雪:“为何会失手?本宫就不信冷坠儿真的这么福大命大,三番四次都能化险为夷?任凭她背后有贵人相助,本宫都不会将其放在眼里!本宫要除掉的人,哪怕她有三头六臂,都必死无疑!”
她万倾雪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能够的得到,然而,她想要除掉的人,也没有一个能逃脱得掉。若是谁阻扰了她的去路,纵使是玉石俱焚,她也在所不惜。
福寿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砰砰”磕了几个响头说:“请娘娘原谅奴才失职之罪!奴才在了结冷坠儿之时,不巧被殷乔芝撞见,未免秘密泄露,奴才不得已将其灭口!是奴才擅作主张,还望娘娘海涵!”
万贵妃脸色微微一变,挥了挥手,示意福寿起身,幽幽的美眸看不出是喜是忧。
她忽地一笑,薄唇似火,眼中皆是不屑与嘲讽:“殷乔芝那个贱婢死不足惜!你杀了她,倒是替本宫省去了不少麻烦!”这个女人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枚棋子,当初要不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她才不会让这颗眼中钉留在身边,如今死了也罢,倒是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福寿有些畏惧地低着头,万贵妃靠得这么近,几乎能嗅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花香气息。犹如鬼魅妖艳的女魔头近在咫尺,想不到一个嗜血如命的魔头,竟也有让无数男人魂不守舍的时候。
“这么说冷坠儿死啦?”她似了然,回头看着福寿,忽的,冷冷一笑:“你果然没让本宫失望!从今以后,本宫大可高枕无忧,母仪天下指日可待!”
她的笑犹如来自灰色阴森炼狱中的阿修罗,一颦一笑都足以致人于无声无息中死去。那令人窒息的笑,仿佛是世间上最刺耳的嚎叫声,带着深深的怨恨与阴戾,忽如降临到人间的天灾人祸,他似乎看到了在这场永无止境的争斗中最终不得善终、死于非命的人。
第62章 哀怨断肠 奈何缘浅(一)()
夜像一张覆盖着一切浓墨的天幕,光滑的不带一丝皱纹,平静安逸的似乎能闻到沉睡在美梦中的气息。
太液池的四周寂静的有些诡异,只闻得风呼呼吹过树枝花落的簌簌声,还有池中涌泉碧水喷薄潋滟的淙淙声,绮丽幽美,宁静安和,如身处在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让人心生向往。
岸上的柳树开的异常繁盛,在淡淡的月光下如碧绿无瑕的翡翠。
风拂过,株株垂柳轻盈的舞动着自己的身姿,仿佛一个个舞艺精湛的舞姬,舞动着绰约多姿的身躯,随风而动,千姿百媚,真是一个“逐浪丝阴去,迎风带影来”的如画境界。纷飞的柳絮仿若,漫天飞舞的飘雪,那抹净得无一丝杂质的洁白,似能洗涤凡尘中一切尘埃与罪孽。
柳湘池怔怔地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眼中盈盈含泪,自责道:“安大哥!湘儿真的很没用!我苦心冥想,就是想不到可以救坠儿的办法!”
如水银般的月光斜斜的从柳树的叶子见漏下来,柳絮的倩影似稀稀疏疏留恋柳湘池身上的余香似的,迟迟不肯离去。
月色中,她越发显得弱不胜衣,身姿楚楚,犹如开在狂风暴雨中的一株兰花,被冲刷的面目全非,安子晏看了不由心生怜悯。
“湘儿!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可以坠儿的!”安子晏安慰道。
柳湘池半响才轻声道:“我怎么能不担心,我可以等,可坠儿等不了。一想到她现在还在狱中受苦,我就恨自己,恨自己无权无势,若是我能有权有势,说不定就能救坠儿脱离苦境!”
尽管她很怨恨宫里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直想要置身事外,远离宫中的是是非非,可是事实证明,无论她再怎样明哲保身,终究还是摆脱不了这恶劣环境下所遭受的迫害。要生存,就得有权有势,没权没势的人从来只是牺牲品,要生存,就得看准时机才能扶摇直上,步步为营。
即便她不愿跟宫中的人同流合污,但是只要有一丝能救坠儿的机会,哪怕要她与虎谋皮,她也无惧无畏。
安子晏看着柳湘池,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正色道:“湘儿!我知道坠儿在你心目中有不可取代的位置。我答应你,就算拼上这条性命,我也会把坠儿安然无恙的给你带回来!”
柳湘池抬起美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安子晏。对他方才的话恍若未闻,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俩人相爱到现在,她从未质疑过安子晏对她的情感。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安子晏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女人情系于他,只是安子晏对她越好,她心里越是觉得愧疚。一想到自己跟安子晏朝夕相处,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她就觉得有种深深的罪恶感。每当面对安子晏,她心中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冷坠儿跟嫣宁公主,是她夺走了属于她们的幸福。
安子晏见柳湘池不吭声,关切地问:“怎么啦?湘儿!难道你不相信我?”
听到安子晏呼唤她的名字,柳湘池这才回神,摇了摇头,柔声道:“从相识至今,湘儿从未怀疑过安大哥的情意!安大哥!你能不能答应湘儿一个不情之请吗?”
安子晏微微皱了皱俊眉:“你说。”
他了解柳湘池的为人,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启齿。可是事到如今,除了冷坠儿的事情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柳湘池如此困惑?
“安大哥!”柳湘池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你能不能答应湘儿,若是真能平安救出坠儿,请务必好好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