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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风姑姑。”众宫女齐呼。
风若楠满意的点点头,厉声道:“你们都是各地挑选进宫的,想必资质不错,但宫里不比民间,稍有不慎,你们颈上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别怪姑姑不提醒你们,在这宫里时刻谨记谨言慎行,稍有差池,不仅你们的性命不保,可能还得祸及家人!”讲到这,她顿了顿,犀利的目光扫向在场的每一个宫女,又道:“身为奴婢,就得时刻为主子着想,见到不该见的,就得把眼睛遮住;听到不该听的,就得把耳朵堵住。姑姑希望你们能够在宫中各司其职,至于今后能不能平步青云,就各安天命吧!”
离正式选宫女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里由教引姑姑风若楠教众人宫廷规矩,若这半个月里在宫中安分守已又谨言慎行,符合条件的宫女则被留下,相反,若不符合条件的宫女则被送还原籍,自行婚配。
训完话后,形形色色的宫女纷纷被太监总管方公公领进了掖庭宫安顿。
冷坠儿笑容满面地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茶具,一想到能够在宫中再次见到安子晏,她的心里就由于吃了蜂蜜一样甜。
“坠儿!在吗?”这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冷坠儿笑逐颜开,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将对方拉近了屋内,微微一笑:“快进来!”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她跟柳湘池竟然分到同一区,而且她最亲近的姐姐就住在她隔壁,想到以后可以天天跑到她那秉烛夜谈,她就兴奋不已。
柳湘池见到这丫头满面笑容,忍不住发出询问:“怎么?又在牵挂那个人?”
冷坠儿连连点头,还不忘叹道:“真希望能够快点见到他!”
“坠儿!虽然进了宫,但还是万事小心为妙!”柳湘池柔声嘱咐。
她就是担心这丫头会乱来,所以才不放心跟着一同入宫,如今进了宫,更应该事事小心,宫规慎严,可不是任由她们可以胡闹的。
冷坠儿拉住柳湘池的手,连忙笑道:“知道啦!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柳湘池呆呆地看着笑容满面的冷坠儿,她实在是太清楚冷坠儿的个性了,她深怕冷坠儿会在宫中闯出什么祸端,但愿她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这宫中的几年,到年满之日放出宫,她们就自由啦!
浣衣局,一个身穿青色洗御宫服的妙龄少女正蹲在洗衣盆里,洗着由六宫送洗的衣物,“美人一何丽,颜若芙蓉花”形容此女子一点都不为过,粉妆玉琢、容貌端丽、宛然如生,清新脱俗的犹如幽林中一抹阳光。
突然,门外传来了嬉笑声,“呀,这不是莫代柔嘛?”
“我当是谁了,这不是柔妹妹?怎么还没有干完活啊?需不需要姐姐帮忙?”又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莫代柔充耳不闻,继续洗着手里的衣服。
殷乔芝见莫代柔不理会她,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凝结,她疾步走到莫代柔面前,狠狠地甩掉莫代柔手中的衣物,恶狠狠地瞪着莫代柔,咬着牙道:“莫代柔!识时务的话,就离小宝远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莫代柔抬起美眸,淡淡扫了殷乔芝一眼,淡然道:“殷乔芝!你我进水不犯河水,我劝你还是不要咄咄逼人为好!”她还是如平日里一贯冷漠傲然的神情,但语气却越发严厉了起来。做事最好不要做太绝,凡是给人留点余地,日后也好相处!
殷乔芝冷笑一声,冷冷道:“倘若我一定要做绝?你奈我何?莫代柔,你给我听好了,小宝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我和他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休想破坏我们!”
她和聂小宝自幼青梅竹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最般配的金童玉女,而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能够做聂小宝的妻子,可是聂小宝却无情的拒绝了她,还独自跑入宫中当差,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她了吗?真是可笑,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手。
为了挽留聂小宝的心,她四处求人,费了多大劲才入了宫,可进宫后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对另一个女人情有独钟,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就是看不见听不着,她怎么甘心就这样认输。她那么全心全意地爱他,凭什么他无视她的一片情深?凭什么莫代柔可以夺走他的心,而她却不能?她断定一定是这个下贱的女人耍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所以聂小宝才会那么残忍的对她,只要她消失,聂小宝就一定会回心转意!
莫代柔沉默许久,侧头看去,只见殷乔芝正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她红唇一勾,随即慢慢道:“我没兴趣理会你们之间的事,请你宽心,你担心的事永远也不会发生!”她要是殷乔芝,才不会笨到在这争风吃醋,与其在这浪费时间纠缠,还不如回去想想如何讨聂小宝欢心为妙!
她心底自嘲一笑,殷乔芝这个蠢女人何必把她当成敌人,处处刁难嘲讽,没有人会知道她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这辈子不会跟任何人扯上情感,世间所谓的温暖根本不属于她,她注定永远只能活在黑暗中。
第7章 宫门似海 (二)()
殷乔芝瞧见莫代柔眼底的不屑之意,顿时大怒,伸掌欲向莫代柔脸上掴去,刚好被路经此地的冷坠儿见到,她眼疾手快一步上前伸掌隔开她的巴掌,谁料殷乔芝反应奇快,另一只手高举挥过来,眼看冷坠儿避不过,要生生受掌掴之辱,她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人一把用力抓住,动弹不得。
殷乔芝恼羞成怒地瞪着紧紧抓住她手的柳湘池,而柳湘池也毫不畏惧地迎视着她的双眼。
柳湘池狠狠地甩开殷乔芝的手,缓声道:“这位姑娘,凡事以和为贵,用不着处处争锋相对吧?”
殷乔芝扫了柳湘池一眼,那声音盛气凌人:“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最好少插手!”
她早就看不惯莫代柔平日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搓搓莫代柔的悦气,想不到半路却冒出两个多管闲事的人。
一旁的冷坠儿实在看不惯殷乔芝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厉声道:“你别太过分!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觉得羞愧吗?”她才不理会这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她只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即便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能欺负弱小。
柳湘池平日就常教导她,凡事要忍让,所谓“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人与人相处总会有点摩擦,大家相互迁就,不就相安无事了。
殷乔芝知道眼前这两位也不是省油的灯,况且要是把事情闹大了,万一传到教引姑姑风若楠那去,她也不好交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日就先便宜了那丫头,许久,才似笑非笑地道:“好,今天就看在你们两位的份上,就先放了那贱人一马。”语毕,刻意瞧了瞧莫代柔一眼,才转身绝然而去。
冷坠儿走近莫代柔面前,神色关切地问:“那个女人没欺负你吧?你也真是的,被人羞辱到这番田地,居然还能忍气吞声!”要是换做是她,她早上前打的那女人满地找牙了,她才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身边的人。
莫代柔瞧着一脸微笑的冷坠儿,眼神满是怀疑,冷声道:“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就会把你视为恩人!”
冷坠儿怔了怔,仿佛没听明白莫代柔的话,片刻方道:“你说什么?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帮了你,你不但不感激,还出言不逊,早知道我就不该出面帮你解围!让你被那个女人打死好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真气自己枉做好人,早知道她就不该多管闲事,现在倒好,居然被人质疑她别有用心。
柳湘池眼看冷坠儿就要因此事而争执不休,连忙拉住冷坠儿,劝道:“好了,坠儿!别动怒,听姐姐的劝,不要惹事生非。”
冷坠儿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在柳湘池的警告视线下乖乖把到嘴的话咽回肚。
柳湘池抬眸看了莫代柔一眼,不得不说眼前这是一位与众不同的美人,不仅长有沉鱼落雁之姿,而且全身透着一股冷艳的气质,美人她倒是见的不少,可是像她这种“冰美人”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柳湘池对莫代柔说道,话音刚落,便拉起冷坠儿一同离去。
莫代柔见柳湘池和冷坠儿的身影消失,眼内闪过一丝异光,她从不相信,在这宫中还会有真正的友情存在,在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想攀龙附凤?不想贵宠六宫?在她眼里,没有谁是例外!宫中的女人怎会平白无故的对人好,在这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背后,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陷阱?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看透了宫里所有人虚假的面具,不管柳湘池和冷坠儿是真心实意对她好,还是虚情假意的想要讨好她,她都不会领情,因为她不想拿她的性命做赌注。
莫代柔回到映心堂已是夜幕降临时分,等候多时的聂小宝远远一看到莫代柔,就疾步走到她面前,关切道:“小柔!你终于回来啦!你上哪去呢?怎么这么狼狈?”看到一身狼狈的莫代柔,他既惊讶又心疼,惊讶地是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弄得如此不堪?心疼的是他只能眼睁睁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此委屈,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莫代柔淡淡抬起眼眸,冷冷扫了聂小宝一眼,反问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叫你不要再来纠缠于我!你是听不懂?还是有意在装糊涂?”
聂小宝眼里流露出一丝痛楚,沉默许久,才慢慢道:“对不起!小柔!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我,可是、、、、夜已深,见你还迟迟未归,我担心你安危,所以才会在此等候。”
他在这等候了将近五个时辰,从日落等到月色朦胧,他担心莫代柔会出事,他想去寻找,可又怕莫代柔忽然回来,于是他就这么等着,如今见到她平安归来,他心底压着的千斤重担也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