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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石头道:“我哪知道咋回事啊?是不是看我种果园嫉妒了?!”
这时,小花给人看好了病,就去给钱石头处理伤口,她咯咯地笑着道:“石头啊,你说你要是抓了五百万大奖,人家嫉妒,可你去那连草都不长的荒山上种果园,谁嫉妒啊?除非傻子!”
钱石头一听小花这么说,就道:“啥?小花你说我们那是荒地,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些山地,过去可以说是荒地,现在可不是了,一色的水浇田,有空你去看看,还说不长草?那地里的草你如果不除,长得都有一人高!”
小花有些惊讶地道:“是吗,那怎么会啊?”
钱石头道:“去看了你就知道了,你不知道我的那果树长得可好了!”
他们俩说着话,小花已经给他处理好伤口了,上了药,又给他用白沙布包好,道:“石头,过几天再来换药,可别感染了!”
钱石头道:“知道了。”说罢他就回家了。
钱石头回到家,躺在了床上。此时,他觉得头很疼,一阵阵的。他自语道:“他娘的,老蛋我这回算记住你了,只要你来我的大棚菜地,你看着吧,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才怪!”
中午,娘翠芳回来了,她一进屋见钱石头在床上躺着,头上缠着白纱布,惊讶地道:“石头,你这是咋弄的啊?干啥包着头!”
钱石头道:“嗨,别提了。是一帮王八蛋打得!”
翠芳问:“是哪帮王八蛋?”
钱石头把经过跟娘说了一遍,然后道:“头上的口子不是很大,长两天就好了。”
娘着急地道:“石头,走,咱去李庄找那个老蛋去,我要问问他是不是疯了啊?要是真疯了,我就去派出所告他!”
钱石头道:“娘,不用找他,那种社会小混混就欠修理,以后碰到我手里再说!”
娘道:“那你就一直去跟人家打架啊?”
钱石头道:“这点事儿,你就是去告了派出所,人家也不会去管,因为事儿太小了,根本就不值得理你!”说着,钱石头觉得累了,他道,“娘,你别烦我了,我困了,叫我睡一会儿!”
娘嗔怪道:“那,难道打了人就没事了?”说完,嘴里嘟囔着去做饭了。
钱石头挨打了,他身上挨了好几棍子,但钱石头没有跟娘说,现在躺了一会儿,觉得膀子、后背还有屁股,这些挨过棍子的地方好痛,特别是膀子,他简直就觉得自己抬不起胳膊。
下午,钱石头跟娘道:“娘,我浑身疼,不去地里了。”
娘道:“好,别去了,你就在家好好歇歇吧。”
钱石头道:“那你把盼盼给我丢家里,我闷了跟它玩一会。”
下午,钱石头一个人在家,他在床上睡了会儿,就到院里坐着跟狗玩了。盼盼这两天好像长得大点儿了,在院里跑来跑去的。
钱石头看着盼盼,盼盼一背黑毛,金黄色的腿和爪子,瞪着圆圆的、憨憨的眼,也在歪头看着他。钱石头越看这小狗越喜欢,他甚至都不想还给春香婶了。
他觉得春香婶就该回来了,回来了这盼盼就得还给春香,将来这盼盼长大了,就是春香家的啦,就不能跟自己玩了。想到此,他有些不舍。
不舍也不行,自己当初就是给春香买的,因为春香婶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太孤单,再加上夜里春香好害怕,叫狗跟春香做个伴。现在怎么能不还给春香呢?难道就因为红梅跟自己吹了吗?难道就因为红梅已成了那个叫国良的人了吗?这样,自己是不是心眼太小了,太自私了啊!
钱石头在家躺了一天,觉得头还疼,再说了,也不能头上缠着白沙布来回走吧?
钱石头第二天也没去,并不是他偷懒,也不是他不愿意去地里,他头上缠着白纱布不说,这一歇,他的膀子、后背还有屁股更疼了,那疼不是一般的疼,只要一动,或者一用力,这些地方就疼,而且屁股还不能坐,一坐,那屁股就撕心裂肺地疼。
第三天的时候,张有福和桂花嫂来看他了,桂花嫂还买了几斤鸡蛋和一兜苹果。他们进来时,钱石头正跟娘在吃饭,桂花嫂提着东西进来就喊:“石头,是哪个王八蛋打得你,这还有王法没有了?光天化日下的,好几个人拿着棍子打人!”
钱石头看是有福哥和桂花嫂来了,还拿了鸡蛋和苹果,道:“哎呀,有福哥、桂花嫂你俩咋来了,还带了东西!”
翠芳也道:“你看看你们这是干啥啊?买啥东西啊?”
桂花嫂道:“翠芳姨,我和有福来看看石头,看这被人打的!”
翠芳道:“你看这大天白日的就打人,太不是东西了!”
有福道:“石头,好点儿了没?”
钱石头道:“好多了,就是膀子和腰还疼,不能用力气!”
有福道:“咋,他们还打你膀子和腰了?”
钱石头道:“嗯。那棍子刚打了还不觉得疼,这歇了两天倒疼起来啦!”
钱石头道:“没事,我年轻,歇两天就好了。”
桂花道:“不行,我们就去告他们,你看要这样下去,他们那些人三天两头来捣乱,我们这果园和大棚菜还咋干!”
钱石头道:“桂花嫂,你放心,他们这些人都是些社会小混混,翻不起啥大浪!以后我会治得他们服服贴贴的!”
张有福道:“对,对这些人,你就不能心软!”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好内疚()
这天傍晚,翠芳和钱石头正在吃晚饭,春香从女儿红梅那里回来了,她没有回家,直接来到了翠芳家,一进门见翠芳和石头正在吃饭,道:“你们吃饭啊?”
翠芳见是春香回来了,高兴地道:“呀,是你啊春香?红梅的病好啦?”
春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嗯,好了。”
翠芳看着春香,笑笑道:“春香啊,不是姐说你,石头那么远陪你去了,就是人家医院不叫那么多人陪护,也不能叫石头到那儿就回来啊!”又道,“他个大小子,你叫他一个人住旅馆,他在那儿好赖也能给你帮帮忙!”
春香听翠芳这么说,知道石头回来没跟他娘讲这事儿,就道:“住旅馆干啥啊,我们到了那里,红梅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还叫石头花那钱!”
翠芳道:“你啊!”又道,“那我给你盛饭去,吃饭吧!”
春香赶紧道:“不了,我在县城下了火车,吃了饭。”这时他看见石头头上缠着白沙布,惊讶地道,“呀,石头,你这头上是咋了,咋弄得啊?”
钱石头还没说话,翠芳道:“叫人打的!你看,咱种个大棚菜容易么?老蛋找得社会上的小混混给打的。”
春香道:“他们咋打人啊?咱是碍着他们什么了?”
钱石头憨憨的一笑道:“没事了,都过去了,再说就伤了一点点皮毛。很快就好会好了。”
春香道:“那也不行,咱去找他们去,咋好生生地就打人啊!”
翠芳道:“要我说也是,去找那老蛋去,他为啥找来社会上的混混来打人!可石头不叫去找,嗨!”
春香看着钱石头,觉得石头好可怜,使劲地叹了口气!
钱石头道:“春香婶,红梅的病全好了?”
春香觉得很内疚,长长叹了口气道:“全好了。”又看着翠芳道,“翠芳姐,这事儿我可怎么跟你说啊?这些天急得我这心里怪难受,我咋养了这么个女儿啊,一点儿都不听话啊!”
钱石头看着春香婶就要把事情讲出来了,赶紧道:“春香婶,你大老远的回来也累了,你要是吃了饭,你就领着狗回家歇着吧,你看走这么远的路怪累的!”
春香听石头这么说,知道石头不想把红梅又有人了的事情说出来,就道:“石头,我这心里难受啊!”
钱石头赶紧道:“春香婶,我知道你走了一路,是累了,你快回去歇歇吧!”说着就去抱小狗,叫春香婶回家。
娘没有听出他们说的是啥意思,就问道:“春香啊,是啥事儿啊,怎么就难受了?”
钱石头赶紧道:“娘,你不知道,我陪春香婶坐车去的时候她就难受,这不春香婶现在还难受!”
翠芳赶紧道:“春香啊你哪儿难受?用不用去医院?”
春香还没说话,钱石头道:“我看春香婶主要是累的,回家歇歇就好了。”说着就把抱着的小狗给了春香,道,“春香婶,我娘给这小狗起了个名字,可好听了,叫盼盼!”
春香看看翠芳又看看钱石头,道:“叫盼盼,是你娘起的?”
钱石头道:“嗯,是我娘给起的,这名字好听不好听?”
春香道:“好听,那就叫盼盼!”说着,抱着小狗回家了。
翠芳把春香送到门口,道:“春香,回家好好歇歇,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又在红梅那儿伺候了她这些日子,累了,好好歇歇吧!”
春香道:“好,我回去了。”说完就回家了。
春香回到了家,就关了院门,她进到屋里抱着小狗就哭了起来。那小狗在她怀里瞪着圆圆地眼,憨憨地看着她。
春香一边哭一边道:“这可叫自己咋对的起人哪?这可叫自己这老脸往哪儿搁啊?怎么竟养了一个这样的女儿啊!”她抱着小狗哭得很伤心。
钱石头从红梅那儿走了后,春香就一直问红梅,问红梅和那个男生怎么好上的?问红梅能不能跟他断了啊?红梅不吭声,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哭到了大半夜,她说,那男生跟她好了已有半年了,他们俩好的已经分不开了,他们俩将来要留在城市里,在城市的大医院当医生。
翠芳道:“你就是在大城市里当医生,难道你一个人就不能当吗?难道你非得跟他吗?你跟了他,那石头咋办?石头那孩子是娘看着长大的,石头多好啊,难道你就忍心甩掉啊!”
春香这么一说,红梅就不说话了,她就又呜呜地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