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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再次摇头,她说:“我没有,我只想借个电话报警。要不你替我报警也行,求你了。我叫宋凝久,我……我是王蔳的女儿,我跟刚刚出去的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糸,是他强迫我把我带来这里的。”
大娘看了她半晌,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有些挣扎,然后说:“那你等着,怀孕了可别乱动,我去打个电话。”
宋凝久听到她这样说很高兴,以为她会帮助自己,所以脸上露出笑容,激动地抓着她的手,一劲儿地道谢,说:“谢谢您,谢谢您。”
那大娘却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可怜她似的,叹息着摇头出去了。
宋凝久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所以心里不踏实。大娘出去之后,自己也轻手轻脚地跟出去,便听到她在隔壁房间里果然隐隐约约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楚先生,你赶紧回来吧。你家媳妇没事。”她凑过去,就听到那个大娘这样说,眼里一惊。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她又听那大娘说:“得亏了你告诉我她有精神方面的病,不然我还真信她了。”
“不用谢,你赶紧回来就行了。也怪可怜的,都怀孕了还这么神志不清的,你要照看好才行,也难为你了。”越听宋凝久越心凉,楚辞居然对外人说她是精神病!
她揪着胸口的衣服,突然意识到这里也许没人能帮她,目光扫过通向院子的门,打开,便往外跑出去。
门口的狗与院子里的鸭鹅见到陌生人,都狂叫起来,那大娘听到动静赶紧出来,便看到被狗阻拦了去路的宋凝久。喊:“唉,丫头,楚先生马上就回来,你别乱跑。”
“大娘,我没有精神病,我真的不是他老婆,我求你了,请你相信我。”宋凝久也着起急来。
“好好好,我相信你,你先回来,一切等你老公回来再说。”那大娘没什么诚意地诱哄,一看就是不相信她说的。
宋凝久看到她那个样子,瞬间就种世界错乱的感觉,好端羰的,她怎么就成了精神病了?而且没有人相信自己,这种感觉令人挫败,就与楚辞争论爱不爱的问题一样令人挫败。
最终,宋凝久没有跑掉,因为那两只狗听话的很,她又不能让他们伤了自己,所以就这样僵持着等到楚辞回来。
楚辞向大娘道歉,然后领了她回家。
宋凝久眼见自己再怎么解释,那大娘也不会相信,或者说她原本就是收了楚辞的好处,即便相信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她干脆随楚辞离开。
回去的时候天色渐亮,山里的人总是特别勤劳,大清早便有人上山,还热情地向楚辞打着招呼。听着那些议论她才明白,楚辞一个月前便过来了,声称自己是王家的外孙女婿,收拾了王家那破烂到没有人住的房子,还声称自己的妻子有精神病需要过来养病,所以她现在无论说什么,怎么闹,这些人都不会相信自己,他们只会拿更同情的目光瞧着她。
从来没有挫败感袭上心头,回到家里,楚辞并没有将她怎么样。因为爱她,所以才会这样做,所以更不会再做出伤害她的事来,虽然说她是精神病这种行为,已是最深的伤害。
“凝久,不要再企图逃开,没用的。这里交通很不便利,根本就还没有通车,你又不熟悉地形,很容易迷路。”他只让她认清处境。
这一天她所接受的讯息已经太多,又没有休息好,精神已经撑到了极致。她闭上眼睛,已经懒得再争论,因为理论也是理论不通的,便说:“我累了,想好好休息。”
如果楚辞还是她所认识的楚辞,她希望他现在不会再纠缠,给她暂时的清静也好。因为她发现他已经走进了一个怪圈里,带着他自己的执着根本走不出来,也听不进去。
而她已经没有精力,她需要好好要保护自己,所以不再刺激他。当她自私也罢,怎样都好,她只想自己和孩子安全,等到靳名珩来的那一刻。
楚辞看出她脸色不好,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模样。他是爱得癫狂,可是她就是他所爱,所以他会心疼。手摸上她的脸,宋凝久下意识地想避了下,最终还是没能。
“凝久,我是真心爱你,跟我在一起。就在这里,靳名珩他很快就会将你忘记的。”楚辞说。
殊不知,宋凝久也有她自己的信念,此时此刻的她是坚定地相信靳名珩会来。
爱可以令楚辞执拗到癫狂,失去理智,也可以令宋凝久更加坚定。
日子就这样往后推迟了两日,宋凝久都尽管不去刺激楚辞,照常吃饭,睡觉也会锁门,只是两人的交谈很少,外面依旧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宋凝久也变得更加沉默,王家的房子是旧房子,村里聚集新建的房子已经东迁,所以隔着一段距离。她偶尔会在院子里坐坐,晒晒太阳,也终于证实了楚辞所说的话是真的,凭她自己根本逃不出这里。
不能自救,那么她只能期盼着靳名珩快点来。所以有时候即便是夜里,听到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以为是靳名珩找来了。可是着急地打开窗子,或是门板,看到空寂的外面却一次次失望。
即便这样,她仍没有放弃。
这天晚上,她正睡着觉,突然又听到外面有狗叫的声音。骤然睁开眼睛,披了衣服下床,急切地奔到窗口将两扇窗子打开。
山间的夜风夹杂着寒气迎面扑来,她却顾不得冷,目光充满期街地扫过外面,等了半晌,随着狗吠声渐渐消匿,她的眸色也暗淡下来。
靳名珩,你在哪里?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失踪了呢?已经王天了,她看着窗外的天际在心里发问,却渐渐绝望起来。
房间的门这时却被打开,她转头,看到楚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楚辞说,依旧是那样温柔包容的模样。
宋凝久连歇斯底里力气都没有,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回答。
楚辞走过来,动手打算帮她关窗,目光却意外捕捉到外面快速闪过的一个光点,眸色闪动了一下,却仍装作若无其事地关上窗子,问:“还不死心?”
宋凝久照旧没有理他,回到床边,掀开被子上床。
楚辞也早就习惯了她这样的反应,只叮嘱:“好好休息,别再折腾了,他早就把你忘了,不会找来的,别忘了他是花花公子。”一字一句只是为了让她更加绝望。
“等等。”宋凝久突然对着他离开的身影喊。
楚辞闻言脚步微顿,转头看着她。
“你明天帮我约家医院吧。”她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迎上楚辞疑惑的目光,接着说:“你说得对,他如果真的在乎我,早就该来。现在都没有找来,说明是真没把我当回事?既然这样,我还留着他的孩子做什么。”
她用被子裹紧自己,那身子在灯光下显得愈加瘦弱,低着头,看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说:“我同意流产,但是要快,最佳时间是不超过三个月,我的时间要来不及了……”
030 靳名珩,救我()
她说会打掉靳名珩的孩子,这自然是楚辞愿意听到的话。可是他也太了解宋凝久,这几天靳名珩没有找来的确让她失望,可是应该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
宋凝久没有抬头,也可以感觉到他投在自己身上那探究的目光。她知道自己提出这种要求,不会轻易骗过他。可是她在赌,在赌面对这件他最在意的事,他不会有所松动。
有时候人的决定就在一念之间,现在的他也不能以正常人来论证。所以只要他的心有片刻倾斜,她便还是有希望的。
“睡吧,我考虑一下。”在她绷着心弦等待他答案的时候,他却没有直接回复她,帮她关了门离开。
宋凝久裹着被子缩在床头,头深深埋进臂弯里。现在对她来说,住在这里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可是除了这样,她没有别的办法离开这里。
“宝宝,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手摸着肚子,小腹还是完全平坦的,除了她每天孕吐时的难受,完全感觉不到这个生命的存在。
可是她知道他在成长,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让自己带着他尽快脱离这里。
夜很静,风呼呼地刮过窗子。
在这里的夜晚,她虽然无助,可是因为有这个孩子的陪伴而变得更加勇敢。
时针在表盘上转了半个圈,房门突然被楚辞打开,因为在这安静的夜里太突兀,反而吓了她一跳。
楚辞的脚步顿在门口,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那眼里仿佛有些情绪闪过。
宋凝久也有些惊诧他的去而复返,尤其是他进来时,那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里离市区远,我们今晚就走吧。”他突然说。
闻言,宋凝久的表情更加惊讶。他即便是着急,也用不着这个时间吧?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黑糊糊的正是凌晨。
“穿厚一点,外面冷。”他说着走上前,绕过床尾去拿床头的衣架上的棉服。
宋凝久还坐在床头,看着他将自己的衣服展开,一副准备给她穿衣服的动作。他很反常,仿佛很着急,可是又不愿意让她察觉到。
“穿上。”他看着她,有种刻意诱哄的味道。
宋凝久更加觉得不对劲,将疑惑从心底压下去,配合地由他给自己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她转身从衣架上拿了围巾,慢打斯理地将她它围在脖子上,打了个结,她趁机用余光看了眼楚辞。
楚辞的样子脸色紧绷,并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宋凝久隐约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的。不然三更半夜,他不会叫自己起床。
这里是山里,根本就不通车。就算他的车藏在哪里,去医院也不可能这么急。那么他这时候急着要带她离开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她不敢去想,因为这两天期望的次数太多,失望的次数也太多,所以她不敢深想。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