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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你是嫌在她身上栽的跟头还小?“靳远明明爱他的,可是每次面对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态度,他都控制不住。
靳名珩面对父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却笑了:”爸,如果你是指公司股票的事,大可不必借此大做文章。公司的营运,哪年股票不会有几个涨幅?难道没有我结婚这件事,他就不会因为别的事波动?“
”与其在这里干涉我的私事,不如回去查查你的好太太,到底是怎么借风推波助澜的?搞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该为公司的损失买单。“惹烦了,他一样会被捅出来。
046 吃醋,也要有献身精神!()
“所谓无风不起浪,你自己非要将自己短处曝出来,分明就是给人家机会。”靳远对于自己妻子做的事闭口不提,说出来的都是对靳名珩的斥责,仿佛对他很失望。
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是理智的,他这些年用手里仅有的他母亲留给他的那点股份,不依靠自己的能力,在唐媛的不断阻挠中在公司里站住脚,并越来越壮大。
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为达到目的,从来不计任何手段的性格,就算婚姻也可以利用。比如以前为了宋家那个项目,执意要联姻,包括不惜令宋一瞬难堪,弄垮宋氏也在所不惜。
正因为了解儿子是这样的人,他虽然不听话,可是令他很放心,所以他才由着他去折腾。可是弄倒了宋家之后,不知何时起一切就都变得有些脱轨。
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靳名珩会爱上宋家的小女儿。不管这个女儿以前在宋家受不受宠,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会为了宋家报复。总之,她在他眼里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
靳名珩执意要娶她,对于靳家,对于靳名珩都没有任何帮助。如今她又毁婚,没有任何帮助也就算,还要拖后腿。他以为凭他对儿子的了解,他不会再理这个女人。可是如今看他的反应,靳远不禁担心起来。
当然,他的担心只在心里,面上却依旧绷着,表示着对儿子态度的不满。
靳名珩则对于他这样的斥责仿佛习以为常,唐媛的小动作很多,他之所以隐忍到现在,是因为这些事对于他来说都是小打小闹,他需要的是一招制敌。所以他一直都在等着,等着抓住她的把柄,让她再也翻不了身的把柄,连父亲都不能阻止。
所以他并没有再辩解什么,拽起宋凝久便走。当然,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是带着怒气的。而宋凝久只感觉到他手上抓来的温度好冷,冰冰的,不由得冻得抖了下,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沙粒。
靳远看着他们走到楼梯口时,靳名珩的人正把自己助理押上来。
“靳名珩,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靳远喊。
他总是想在这个儿子扮演一个父亲的威严,可是靳名珩却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尤其这几年,他的翅膀也硬了,居然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他的人动手。
怒意在心里凝聚,可是看着靳名珩只留给他拽着那个女人离开的背景,脚步没有停顿,连回应都懒得应一句。
宋凝久被他从俱乐部里拉出来,他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就嚣张地挡在人家正门口。这么冷的天,早上升起来的车顶至今都没有降下来,怪不得他的手那么冰。
而且他穿得好少,还是早上看到的粉色条纹衬衫,西装裤,甚至外套都没有穿。正想掀唇问一句,已经被他粗暴地扔进副驾驶座。然后耳边传来彭地一声,驾驶座的车门也已经关闭。
引擎发动,车顶缓缓降下,暖气也开起来,又成功让她闭了嘴。靳名珩自始至终都没有施舍她一眼,脚下油门一踩,然后红色的车子便蹭地一声窜出去,一直朝着别墅的方向进发。
宋凝久侧过头,一路上都看着他俊脸紧绷,完全没有交谈的意思,几次掀唇欲语,却不知怎么开口。就这样,在车子的低气压中回到别墅。
车子吱地一声,停在别墅前。
“名珩……”她拉紧身前的安全带,好不容易鼓气勇气喊他。
他却理都没理,推门,修长的双腿下车。回应她的是彭地一声,车门再次甩上。
宋凝久看着他大步迈向别墅的背影,心里升起一阵失落。不过转念想想今天过去的那么及时,而且他在靳远那里还是维护自己的,他对自己的父亲说“我的女人……”所以,他只是生气而已,她安慰自己。
想到这里,因为有了希望,所以心里一松,也赶紧下车追上去。
她在玄关换了鞋时,靳名珩已经上楼。
“凝久。”张嫂过来喊。
“嗯。”宋凝久的心思都在靳名珩身上,草草应了声便跟上了楼。
客卧和书房的门都关着,敞开门的主卧里发出声响,她欣喜地进屋,喊:“名珩。”
本以为他进了主卧便是松懈,可是定眼看过来,却见他只是拿了份文件掂在手里正要出门的样子,所以两个正好撞了个正着。
面对她脸上扬起的喜色,他平时那淬满笑意的眸子此时却没什么波澜,甚至落在她的脸上十分漠然。不说话,直接越过她往外走。
“名珩。”她紧张地挽住他的手臂,他既然紧张自己被欺负,都把亲自把自己送回来了,为什么就不能原谅自己?
“放手。”靳名珩冷冷说着。
宋凝久摇头。
他便伸手又拽她的手,她不放。他便一根根将她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掰开,她的手真的很痛,可是她不愿意放。指尖被迫放开他时,她又不管不顾踮脚抱住他的脖子,反正这无赖她也耍上了,什么都豁得出去。
她眼里蓄着潮湿的雾气看着他,已经有些乞求的意味,说:“名珩,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的模样那样楚楚可怜,怕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将脆弱的她抱进怀里好好呵护、疼惜。他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便想到他从前是怎么宠着她?她还不是一样为了另一个男人跟他争吵,甚至不惜自虐,到最后连婚礼都不顾。
欲抬起的手又僵住,脸上原本应该软化的线条又瞬间锋利起来,他说:“宋凝久,别以为我今天在我爸面前那样说,我就对你还有感情。”
“告诉你,没了,我那么做只是想气他而已。我跟你之间,在你毁婚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糸了,趁早生下孩子来就给我滚。”
有时候不管是男人和女人,话说得越绝情,声音越大未必就是真话,反而可能只是单纯的掩饰自己内心的软化。怎么说呢?他心底某处虽然因为她的态度软化,可是当被被抛下的强烈的自尊与骄傲又让他不甘心。
骄傲如他低不下这个头,却从没有想过,有些话说出来就是把伤人的剑。对方可能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就这样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他却犹不自知,仿佛为了说服自己一样,重复:“宋凝久,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糸了,趁早生下孩子来就给我滚。”
孩子,他做的这一切原来只是为了孩子吗?
宋凝久原本心里升起的希望,被这样一句话打得支离破碎。她以为一个可以与她谈婚论嫁的男人,他们的首要条件是相爱的。就算她做得不对,那感情怎么可能说收回来就能收回?
靳名珩感觉到她抱住自己脖子的力道在松懈,手抓住她的手,不用使力就轻易地将她的手拽了下来。她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身子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有些站不稳。
靳名珩对上她满目悲伤的眸子,好像在谴责着他的无情一样。可是他却没有看她,只转身大步离去。
后悔了吗?晚了!
靳名珩离开房间之后,宋凝久整个人都像被人扔进冰窖里似的,冷得发抖。脑子里总是回想着他那句话,他说生下孩子后,你就给我滚!
她置于他,只沦为生孩子的工具了吗?
发生楚辞的事之后,她整个人都过得浑浑噩噩。还没有从楚辞的过世中醒过神来,他就要逼自己结婚。她愿意与他结婚,只想晚一些而已。
可是那天,他说她如果说了,这辈子都不会娶自己。她了解他,他是说到做到的人,他一向心狠,对自己对别人都狠,所以那般绝决她原不该意外。
因为了解,所以她离开的时候才会那样心痛,那种心痛已经盖过了楚辞的死带来的苦痛。她也以为自己从此与他不再有交际,以为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可是在那样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在姑姑难听的咒骂不断往耳朵里灌的时候,在她在失去他的悲伤里,伤口崩裂流血的时候,她离开他不到一天他就又出现了。
虽然他带着怒气将她带回了家,可是又复给了她希望。她不断地安抚自己,告诉自己他只是生气而已,所以她费力讨好,只求他原谅自己。可是今天,他居然说他只是为了孩子。
手摸上平坦的小腹,想着是啊,孩子,那是流着他骨血的孩子。
原来如此吗?
心痛令她再也站不住脚,一下子便跌在地上。脑子里只转着一个念头,他留下自己,只是因为孩子而已。
卧室的门是虚掩的,可能看出她可怜,所以他走时并没有以摔门来发泄他的怒气。当然,他已经将感情收得那样干净,自然也没有怒气可言。
他的怒只针对在乎的人,比如他的父亲靳远。可笑的是,他出现时,拽着她的手力道恨不得捏碎她,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因为他曾经那样地怪过她不懂保护自己,原来不是……
她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脑子里一直在不停地转着许多思绪。原不想多想,可是越不想多想,那些念头越不肯放过自己一样,将她困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敲门的声音。她听到张嫂喊:“靳少?”
可能隔得太远,她也没听到应。倒是听到张嫂推门的声音,然后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