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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己及人?”“是啊!身为先帝之后,于皇宫中一路走来,太后也是忍辱负重、历经了千辛万难啊!”
“怎么说?”“宝天,你有所不知,虽为先帝之皇后,可太后并非名门望族之女;太后的生母本是侍妾,一场恶疾,使得太后早早便没了娘。此后,太后入宫侍奉,恰恰因出身并不高贵,纵得先帝宠爱,也迟迟未得晋封。再后来,天命眷顾,太后生下了儿子;为此,先帝力排众议,硬是废掉了原先的姜皇后,立她为后宫之主。姜皇后因心生嫉恨,对太后出言不逊,甚至被人告发以巫蛊邪术毒害太后,先帝听闻大怒,将其打入冷宫,最终死在了里面。”
“原来如此!忌恨天生的高贵,不耻于名正言顺下的嫡出之荣;太后对皇贵妃有同心同情之思,故对三皇子亦是格外怜爱。”“是!诸位皇子当中,太后最最疼爱三皇子!”
“宝天,你说,三皇子英姿出众,内得太后之心,外有诸臣鼎力扶持;如此,储君之位会不会就是他的了?”小同子凑近些说到。“立储一事,最终还是要皇上定夺。”
“哎!事事由天定!往后就要看谁能有那样大的造化喽!”
“皇上,您还是在为永康宫之事心绪不安吗?”
此刻,寝殿之内,天师对皇上说到。
“此事早有筹谋,朕倒也心安。”
“皇上,康夫人虽是早产,小公主却也康健;若是得空,您可到永康宫瞧瞧,公主的小模样很是惹人怜爱呢!”“嗯!朕自会去的!公主是朕的孙女,是太子唯一留下的血脉。”
“为康夫人接生的宫婢现下何处?”“回皇上,宫婢年老体弱,不宜再留宫中侍奉,已自请离宫。”
“留得太子骨血,她是有功之人,多赏赐些银钱,保她在宫外所居安泰、衣食无忧。”“是!鄙人遵旨!”
“朕为公主想了个封号!”“鄙人恭听!”
“就叫盼君公主!”“盼得暗夜现月明,盼得君还震雷霆!皇上深谋远虑,我等望尘莫及!”
本想饮茶,可手握茶盏,此时,茶已然凉透。
“皇上,要不要让楚公公换上一壶新茶?”“不必了!”
“您的气色看上去不大好,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皇上推开了一扇窗子。
“于此处,可以尽览宫苑美景;但此时此刻,朕瞧得最清楚的却是西宁殿。”
“皇上,您可是在为”“昨夜在梦中,朕见到端亲王的儿子了!”
“皇上,毓亲王与吴庚副将都在寻迹追查昔年之事;如果罪臣之子依旧苟活,其藏得了一时、断断隐不了一世。”天师即刻说到。
“秘派些人暗中搜寻、辨识,一定要将袁承汲寻出来,朕要活的!”“是!鄙人遵旨!”
“皇上,鄙人有一谏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天师但说无妨!”
“若想早日寻出袁承汲,鲍直将军可助一臂之力!”
第155章一字深意,毓王恐忧()
“楚维盛!”“奴才在!”
“传鲍直将军即刻入宫!”“是!奴才遵旨!”
话音未落,此时,小同子来报:“禀皇上,绮华宫安公公殿外求见!”“传!”
“奴才叩见皇上!”
“皇后可还安好?”“回皇上,昨日一整夜,皇后娘娘都歇得不安稳;今日晨起,娘娘心口痛的旧疾又复发了。”
“现下,可传了太医?”“娘娘不叫宣太医,说是忍一忍就过去了。”
“皇后贵为国母,有疾怎可忍而不医?安同鹿,你这绮华宫总管的差事怕是当不住了吧!”“奴奴才侍奉不周!奴才有罪!还请皇上恕罪!”
说罢,安公公伏地叩首。
“朕知道,皇后一向宠信于你;平日里,无论你做了什么,皇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百般地宽恕容忍。”“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朕无心宫人之琐事,不过,朕要提醒你一句,尽心尽力地侍奉皇后,言语上要有分寸,断断不可令其忧思伤神、拖垮了身子。”“是!皇上教诲,奴才字字谨记于心!”
“你先回去吧!告诉皇后,朕随后就到绮华宫!”“是!奴才告退!”
眼见安公公退出殿内,楚公公一边整理着皇上的腰间配饰,一边说到:“皇上,奴才斗胆问一句,安同鹿可是做了什么错事,竟劳您亲言训教!”“他错就错在听得太多、看得也太多。”
“是!皇上所言极是!作奴才的,最最要紧的就是忠心与本分!”楚公公应和到。“但愿安同鹿能明白这道理!”
“皇上安心!安公公久侍宫闱,且得皇后娘娘多年调教,定能审时度势、拿捏好处事之分寸。”“嗯!碍着皇后的面子,朕自会容下他!”
巳时一刻,鲍直奉召来到承天殿前。
“奴才见过鲍将军!”“多谢姚护卫殿外相迎!”
“将军请!”“有劳姚护卫!”
将鲍直引入偏殿,承汲亲自奉上茶饮。
“皇上此刻在绮华宫探望皇后娘娘,请将军稍后片刻!”“是!”
鲍直落座饮茶,承汲则立在一旁。
“多日不见,姚护卫可还安好?”“托将军之福,奴才一切都好。”
“一眼便瞧得出,姚护卫本就是厚福之人。”“将军谬赞了!奴才卑微,断断算不得有福之人!”承汲笑着答到。
“能回到皇城、能来到皇上身边,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福气吗?”
此时,听闻鲍直口中吐出的一个“回”字,承汲不由地心中一颤。
“是!奴才本是微贱,能入宫侍奉皇上,这是奴才前世修来的福报。”
“前世?前世过往谁又能讲得清楚?依我看,还是在这一世好好用一用心吧!”
皇上与鲍直密谈于内,承汲在殿外不时地来回踱步。
“宝天,你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安啊!”楚公公上前说到。“没没有!”
“对了!毓亲王入宫了!”“王爷?”
“是啊!毓亲王入宫探望太后,听说,还带上了承恩。”“想必太后见了承恩,定会十分欢喜。”
“太后最最喜爱孩子,可养在宫中的幼儿并不多,现下,也只有六皇子和盼君公主了。”“盼君!公主所得封号很是吉祥啊!”
“哎!盼君公主是太子的骨血,虽为尊贵,可一出生便失了父母双亲;公主这般苦楚,每每念及,皇上亦是叹息连连、满心怜爱啊!”“有皇上、皇后照拂,公主定能平安长成。”
说来也巧,向太后请安之后,毓亲王刚刚跨出宫门,这时,承坤迎面走了过来。
“臣见过忠王!”“毓亲王免礼!”
“哟!这就是承恩吧!”“回忠王,臣今日携犬子承恩入宫向太后问安。”
没等承坤再开口,毓王爷对身边侍女说到:“你先抱承恩回府,别叫王妃等久了!”“是!王爷!”
被侍女抱在怀中,小承恩伏在其肩头,似乎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着。
“毓亲王孝敬太后,此事宫中尽人皆知!”“为太后尽孝,这是臣子的本分。”
“若论本分,毓亲王着实堪称表率!昔年,众多兄弟之间,毓亲王与端亲王走得最近;可惜,端亲王意图谋逆后以死谢罪,不过还好,此事丝毫没有牵累到您。”“臣对皇上忠心不二,天地日月可鉴。”
“王爷对父皇尽忠,日后,亦会对新君尽忠的!”“是!是!臣尽忠君王,至死不渝!”
“如今,太子哥哥不在了,康夫人又没能诞下龙孙;储位迟迟不定,不知毓亲王日后要效忠哪位新君啊?”“来日,三皇子登得大位,臣定会尽心辅佐、肝脑涂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望着仰头大笑的承坤,毓王爷愈发不自在
返回毓亲王府,此时,毓王妃正抱着承恩在院中来回走着。
“王爷,您可回来了,妾身这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呢!”“不过是入宫向太后问安,王妃何须挂念。”
“承恩的眼睛怎的红了?”“王爷有所不知,自宫中回府之后,承恩就一直啼哭不停;现下,才刚刚好了些。”
抚了抚承坤的小手,毓王爷叹了口气。
“在太后宫门口,我遇上了忠王。”“忠王可与王爷说了些什么?”
“立储一事,我一向谨慎小心,即便皇上当面而问,我也尽量含糊其辞。可今日,瞧着承坤的神情,十有八九,他已然知晓我曾倾向于立嫡;此人工于心计,一旦怨对于我,那往后的日子就愈发凶险了!”
“王爷,皇上会将皇位传给三皇子承坤吗?”“内有太后倾心、皇贵妃筹谋,外有十五王、十七王相助,难保皇上不会动了念头!”
“可如果承坤继位,王爷何以自处啊?到那时候,新君一旦因旧怨施威,整个毓亲王府岂不是要”“不!不会的!断断不会有那一天的!”
“王爷,咱们万万不能步端亲王府的后尘啊!”
“近日来,王妃可有派人照顾好紫云母女俩?”毓王爷紧跟着说到。“王爷安心,那母女俩所居隐蔽、衣食无忧。”
“一定要养好她们!有了这个人质,皇上的心思举动,本王就能了如指掌!”
第156章德妃之忧,终见紫云()
“臣妾恭迎皇上!”“爱妃!”
“皇后娘娘抱恙,臣妾还以为皇上今晚会到绮华宫呢!”“朕已然去看过皇后了!”
皇上落座,德妃亲手奉上茶饮。
“麟德殿的茶最合朕的口味,浓淡相宜,唇齿留香。”“皇上喜爱的茶饮,臣妾宫中日日都备着。臣妾每天都盼着皇上能来,可皇上真来了,臣妾这心里又会觉得”
此刻,德妃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爱妃心有顾虑?”“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凤体有恙,皇上该去探望陪伴。此时,若臣妾将皇上留在自己宫中,恐有失妃妾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