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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去吧!代六皇子向皇上请安,别辜负了这一身娇艳动人的打扮!”“是是!臣妾谨遵娘娘懿旨!”
去往承天殿的路上,几个采花宫女恰好从不远处经过。
“玲子,那宫女提篮中的红花儿你可认得?”瑜妃问到。“奴婢不知!”
“那花儿本**冠红,后皇上亲赐一名——长欢红。”“长欢红!”
“是啊!时过境迁,如今,这皇宫中随处可见的长欢红再不是皇后的心头喜,而成了流不尽的血泪了!”“娘娘的意思是”
“哼!若非太子早亡,她能惦念起我与钰儿?暗地里,对于储君之位,二皇子与三皇子都是虎视眈眈,而皇贵妃与德妃哪一个都不是好摆布的;所以,皇后就另辟蹊径,谋划着扶植钰儿,以期来日稳稳当当地成为皇太后。”“那也好啊!倘若六皇子继承大位,那娘娘您不也就顺理成章地尊为太后了嘛!”
“在这宫中,皇太后只能有一个!本宫懂这道理,皇后心里就更明白了!”“娘娘是怕皇后心狠手毒,夺了六皇子,而至您于不顾?”
“所以,咱们得处处小心谨慎,为日后可能发生的种种变故早做筹谋!”
月余匆匆而过,这一晚,子夜时分,寝殿内,皇上忽然间呕吐不止。
“楚公公!楚公公!”
见状,瑜妃披衣而起,急忙唤到。
“娘娘!哟!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本来,皇上一直睡得好好儿的,可也不知怎的,突然就作呕不止!”
“小同子!快!快传太医!”
片刻之后,几位太医赶到了承天殿。
龙榻前,一番诊断之后,太医退出了内寝。
“许太医,皇上龙体有无大碍?”瑜妃即刻问到。“娘娘安心,圣上不过偶发微恙。”
“敢问瑜妃娘娘,晚膳之时,皇上进的可还合宜?”“皇上是在绮华宫用的晚膳,本宫并未侍奉在侧。”
“食不合则卧不安!许是晚膳时用的有些急了,也或许是肥甘厚味过于滋腻;圣上脾气失运、胃气上逆,这才于寝时突发呕吐之症。”“既然如此,就请许太医开些降逆止呕的妙方吧!”楚公公紧接着说到。
“公公,若论治疗脾胃之疾,奴才并不擅长,倒是刘太医多年研习、精通此道。”
听闻此言,楚公公转而望向一直站在许太医身后的刘太医。
“既是许太医力荐,那便请刘太医妙手施治吧!”“公公,许太医之赞,奴才愧不敢当!不过,为皇上龙体安泰,奴才愿尽力一试!”
眼见皇上饮下半温的汤药,楚公公即刻奉上了一盏清水。
“皇上,您清清口吧!”“不必了!同样是汤剂,可刘太医的药入口并不苦涩,细细回味仿佛还留有一丝甘甜。”
说罢,皇上接过了瑜妃递上的丝帕。
“许太医所言不虚,这位刘太医果然不俗!”楚公公应和到。
“夜深了,皇上若觉得舒服些,臣妾这就服侍您歇下吧!”瑜妃说到。“你回宫歇着吧!留楚维盛在这儿伺候就行!”
“皇上,您才好些,还是让臣妾陪在”“不必了!你退下吧!”
“是!请皇上保重龙体,臣妾告退!”
“皇上,您是嫌瑜妃娘娘伺候得不合心意吗?”楚公公问到。“瑜妃本没有什么不是的地方,只不过,今夜,朕不想留她在身边。”
“皇上可是有心事?”“朕这心事已然不是一日两日了!”
听此言,楚公公半低着头,右耳微微耸动。
“今日,朕见了毓亲王;自从吴庚密报之后,朕每每见他,心中都会愠怒难当。昔年,定是他放走了端亲王之子,这才铸成今日之祸!”“皇上,此事您已交由鲍直将军追查;鲍将军足智多谋,想必定能寻当年之迹、缉拿罪人,为圣上分忧!”
“正如天师所预断,袁承汲一日不现,朝中祸根便一日不能除!”
说罢,皇上叹了口气。
“方才,朕之所以会作呕不止,并非晚膳有何不妥,而是在梦中,真真切切的梦中,朕饮下了一盏汤羹;可才饮下,朕抬头一瞧,奉上汤羹之人竟是已然长成的袁承汲!”
“皇上,不过是一个梦,您无须太过思虑!”“但愿只是一场虚惊之梦吧!”
话音未落,此时,小同子轻步入殿。
“禀皇上,太后宫中派人送来了新制的甜羹和点心,请皇上多少用一些!”“这么晚了,竟还是惊动了太后!”
说着,楚公公只接过了木盘上的点心,并示意小同子即刻退下。
“小同子!”这时,皇上忽然唤到。“奴奴才在!”
“今日午后,朕记得曾饮下一盏红枣茶;当时,楚维盛并不在一旁伺候,是你给朕奉上的?”“回皇上,不是奴才!”
“那是何人?”皇上皱着眉。“依奴才之见,应应该是”
此时,楚公公手一滑,一盘糕点险些掉在地上。
“是谁?”“是是姚护卫!”
第160章承汲入牢,天师指点()
“你这个不分轻重的东西,这下,宝天可被你害惨了!”退出寝殿之后,楚公公低声对小同子说到。“师师傅!徒弟没说什么呀!不过是说宝天给皇上奉上了一盏红枣茶!”小同子不明就里地答到。
“眼下,宫中正值多事之秋,圣上整日心绪不宁,龙性更是难以揣摩!子夜一梦,皇上饮下了罪臣之子献上的汤羹,随即惊梦而起、作呕不止。而白日,恰恰是宝天为皇上奉上了红枣茶,这样的巧合,皇上定会越想越觉得不痛快!”“罪臣之子?师傅,您指的是脱罪而逃的袁承汲?可可这与宝天有何关联?他又不是端亲王的儿子!”
“是!他不是端亲王的儿子,可他却是毓亲王举荐入宫的!为着昔年之事,皇上五内愠怒、隐而不发,毓亲王则是身临险境、吉凶未卜;如此一来,宝天岂不是要被牵累其中了!”“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师傅,宝天虽为毓亲王举荐,可他对皇上是忠心不二,皇上不能因为一个梦就”“哎呀!你我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可圣上的思量裁夺,你我能左右分毫吗?”
说罢,楚公公叹了口气。
“但愿明日宝天能安然无恙!眼前,咱们也只能盼着鲍直将军早日将袁承汲缉拿归罪,也好了了皇上心头之宿怨!”
次日晨,正剑馆内,承汲行礼问安。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安!”“朕能否万安,还要仰赖姚护卫啊!”
“奴才不敢!”
“来人啊!”
此刻,几名皇宫侍卫应声入内。
“将姚宝天打入天牢!”“是!”
“皇上,奴才不知所犯何罪?”承汲即刻说到。“到了天牢,自有狱吏审讯!”
“奴才慌恐!还请皇上指点奴才,莫要让奴才成了不明不白的冤死鬼!”“你自安心,朕定不会让你含冤而死!”
剑馆外,亲眼目睹一切的小同子已然吓得两腿发软;他实在想救一救承汲,可他又真真是无计可施
“天师!天师!”“哟!是同公公啊!”
“蒋公公,此刻,天师可在内斋?”小同子急忙问到。“此时,天师正在内斋打坐,不宜惊扰。”
“我有急事!可否请蒋公公代为通传?”“急事?莫非承天殿有急召?”
“不!是是”
“请同公公入内斋吧!”
这时,天师走了出来。
“是!是!奴才多谢天师!”
“同公公难得到辅恒斋,今日一早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告?”“天师,方才,姚护卫被打入天牢了!”
“为何?”天师稳稳问到。“奴才亦不甚清楚!可奴才知道,姚护卫并未行大逆不道之罪!”
“同公公,皇上乃明君圣主,断断不会行无恩无义之事的!”
说罢,天师执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
“奴才求天师救一救姚护卫!”小同子即刻跪倒在地。“同公公快快请起,鄙人担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求天师救一救姚护卫!”小同子伏地叩首。“善用谋者,攻心为上!想不到,姚护卫身陷囹圄之际,竟还有同公公犯险相救!”
“奴才不通什么谋略,奴才只知道姚护卫乃有情有义之士,且与奴才情同手足;现其有难,奴才不能不尽绵薄之力!”
听此言,天师将小同子扶起。
“皇上盛怒之下,鄙人无可进言;若冒然相劝,甚会适得其反。”
稍稍顿了顿,天师接着说到:“鄙人虽有心无力,却可为同公公指点一计!”“奴才恭听天师教诲!”
“姚护卫之困,永祥宫可予相助!”“三皇子?”
“忠王雷厉风行、智谋过人,同公公大可一试!”“是!奴才多谢天师提点!”
“将军,一早宫中传出消息,说是姚护卫被皇上打入了天牢。”
宫外,将军府内,一名细作正向鲍直密报。
“知道了!你下去吧!”“是!小人告退!”
“将军,您与姚护卫有义,是否要出手相助啊?”“夫人,宫闱之事,外臣不宜牵涉。”
“想那姚护卫乃毓亲王举荐,此时,他被打入天牢,毓亲王府怕是也坐立难安吧!”“毓亲王心术不正、所行不端,自是该承受苦果。”
“哎!就是连累了姚护卫!”“夫人不必忧心,再有几日,姚护卫便可无虞!”
“将军心思缜密、深谋不露,妾身可真真是猜不透呢!”“哈哈哈哈!现下,夫人有了身孕,必得好生补养,切莫劳心伤神。”
说着,鲍直亲手为夫人盛上了一盏红枣莲子羹。
“碧儿,你要细心服侍小夫人,直到其平安生产。”“将军您就安心吧!小夫人定会为您诞下一位公子的!”
“奴才叩见忠王!”“起来吧!”
“皇上新得了些好墨,特命奴才送予忠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