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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永康宫,仰望天空万状之云,皇后再一次长叹。
“娘娘,时辰还早,您要不要到承天殿向皇上问安啊?”“不了!还是回宫去吧!”
“要不奴才陪您到青玉湖边走走?”“不必了!本宫有些乏了,回宫吧!”
“娘娘,奴才知道,一回宫,您又会对着太子的那些东西伤心!瞧着您日日擦拭、整理那些旧时之物,奴才心里着实是”“铭儿不在了,他存着的、用过的那些物品便是本宫唯一的念想与慰藉了!”
“您不能总”“好了!别再说了!回去吧!”
此时,承天殿内,雀贵妃正静静地服侍皇上写字。
一气呵成,欣然落笔,皇上对自己的翰墨之作很是满意。
“今日的字,朕写得很是顺手啊!”“胸中有丘壑,腹内自乾坤;墨秀龙腾跃,落笔如有神!臣妾虽不通书法之精韵,却也真真看得出皇上所书之字气度不凡!”
“哈哈哈哈!爱妃玉口妙言,说得朕很是欢喜啊!”“臣妾才疏学浅,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接过雀贵妃奉上的茶,皇上一饮而尽。
“嗯!这茶泡得好,入口清香甘甜!”
听此言,雀贵妃微微一笑。
“爱妃身上用的是什么香啊?”“皇上,臣妾所染乃宫中妃嫔素喜之六合香!”
“依朕看,虽同用此香,独独爱妃之用令人闻之舒畅、心旷神怡!”“臣妾多谢皇上夸赞!”
说罢,雀贵妃缓缓移了移桌案上缘的金狮镇纸。
“哟!这不大的金狮镇纸还真真有分量呢!”雀贵妃笑着说到。“是啊!此物乃足金所制,自然持之沉甸。”
稍稍顿了顿,皇上接着说到:“爱妃可知这金狮镇纸的来历?”“臣妾只知这是先帝赐予皇上的!”
“这金狮镇纸本是一对,昔年,先帝将其中一只赐予朕,将另外一只赐予了毓王。朕懂得先帝之意,如今,每每思之,百感交集!”“臣妾知道,皇上乃长情念旧之人;纵使富有四海、君临天下,过往之恩深情重亦不能忘怀!”
“朕是儿子、是兄弟、是夫君、是父亲,可朕终归是君王!”“既为君王,皇上就要有为人君之谋虑、为人君之决断。不为世俗情义之所困,既是君王之难,更是君王之律!”
“爱妃仿佛感触颇深,言语情重啊!”
这时,雀贵妃突然跪在了皇上面前。
“爱妃为何如此啊?”“皇上,臣妾听闻,前朝有王公大臣质疑臣妾之德行,并谏言倘若皇上要立坤儿为太子,必得保子去母,断断不能留臣妾遗害朝野宫闱!”
“你是朕最最钟爱的皇贵妃,朕怎会”“不!请皇上容臣妾把话讲完!臣妾甘居妃妾之位侍奉皇上终生,坤儿亦从无夺嫡之心!可是,若有一日,因臣妾之故阻了坤儿的前程,那就请皇上将臣妾赐死吧!即便是死,臣妾也不会怨恨皇上分毫,因为臣妾明白,臣妾的夫君是君王,为前朝之稳固、后宫之安宁,为了江山社稷,君王必须心无旁骛、决断杀伐!”
前一刻还是含情脉脉、红袖添香,下一刻便成了君王裁断、生死之决,刹那间,望着含泪跪在自己跟前的雀贵妃,皇上心底不禁泛起一阵阵酸楚。
与此同时,微微抬起头,平视龙案之上的金狮镇纸,雀贵妃心中燃起的恨已是再难浇灭的熊熊烈火
夜幕降临,将军府内,鲍直与毓亲王推杯换盏,大夫人则与毓王妃闲谈着府中家事。
席间,大夫人亲自到后厨取汤羹之时,借着如厕之便,因饮酒而面颊红热的毓王妃独自来到回廊中透透气。
沿着廊庭缓缓而行,一阵凉风袭来,令人顿觉舒爽。
“见过毓王妃!”此时,经过的一个下人行礼问安。“不必多礼!”
“你你是将军府的下人?”“是!”
“已然来过多次了,怎的从未见过你?”“回毓王妃,奴婢是内院伺候小夫人的,不常到前院来!”
“天色已晚,毓王妃这是要到哪儿?要不要奴婢引着您过去?”“不用了!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一会儿便回去了!”
“去吧!快去服侍小夫人吧!”“是!奴婢告退!”
偶遇服侍小夫人的侍女,毓王妃不由地闪出一个念头;随即,她稍远些、悄悄地跟在侍女身后,打算去探一探那从未谋面的小夫人。
蜿蜒的石子路上,毓王妃小心翼翼地前行;许是夜降薄雾,越往内院走,她就越觉得眼前的景物看不太真切。忽然,前方的侍女不见了,而恰恰此时,远处的一团火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四处顾盼着,毓王妃一步步上前,距离火光越来越近。
“怎会有人在将军府内燃纸钱?这不是犯了大忌嘛!”来到已经烧了一半的纸堆前,毓王妃心中喃喃自语。
看了看一旁整齐摆放的祭品,她微微皱了皱眉。
借着有限的光亮,毓王妃留意到,祭品之后的灵牌上空无一字;环顾四下无人,她探过身,伸手将灵牌拿到了近前。
然而,就当其将灵牌翻转过来之时,上面赫然几个字惊得她魂飞魄散
第188章灵牌惊魂,惩戒毒妇()
“毓亲王府五夫人之灵位”!
刹那间,眼见灵牌上所书之字,毓王妃惊得跌坐在地上。
她拼命想逃,怎奈手脚瘫软无力,甚至连喉中都发不出一点声响。
就在这时,毓王妃隐约感觉到自己身后不远处仿佛站着一个人;惊魂未定的她尽力翻转身体,要亲眼看一看那隐藏在背后的诡异之人
“王妃!王妃!”
此时,一阵阵呼唤之声愈来愈近。
“你们是怎么服侍王妃的?已然入夜了,怎的让她一个人出去?人家是贵客,若跌着了可如何是好啊!”“夫人!奴婢本是想陪着毓王妃,可王妃说不过是出去透透气,不叫奴婢跟着!”
“快!你们快去前头寻一寻!”“是!”
“王妃!王妃!”大夫人四处张望,焦急地唤着。
“夫人!夫人!您快来啊!王妃在这儿呢!”
听闻婢女传报,大夫人急忙加快脚步。
“夫人!您慢些!夜深露重,您身子才见康愈,断断不能再染了风寒!”一旁搀扶大夫人的侍女连忙说到。“顾不得这样许多了!去看毓王妃要紧!”
当大夫人及一众下人赶到之时,一堆纸钱已经燃尽,毓王妃独自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夫夫人!”
“快!快将毓王妃搀扶起来!”
一路疾行,下人们用一张软椅将毓王妃抬到了大夫人的寝居之内。
亲自衬好软垫,安置毓王妃倚靠在榻边,大夫人又命侍女奉上了一盏热茶。
缓缓接过温热的茶盏,这时,毓王妃的手依旧微微颤抖;她饮下一口,却觉得连吞咽都变得困难。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守在榻边,大夫人不住地轻声安慰。
“夫夫人!王爷呢?”“许是饮得有些多了,此刻,王爷与将军正在偏厅小憩呢!”
缓了口气,毓王妃接着说到:“敢问夫人,方才,是何人在将军府内燃纸钱?还还摆有祭品和灵牌!”“王妃有所不知,今日是小夫人母亲的忌日;小夫人产后体虚、不宜出府,这才求了将军的允准,在府中祭奠亡母、以尽孝道。”
“府中祭事无意间冲撞了王妃,让王妃受惊了!妾身代小夫人向王妃赔罪!”
随大夫人,一旁侍候的几位婢女皆行赔罪之礼。
“不!不对!我亲眼看见,那灵牌上所书所书为”
这一刻,毓王妃欲言又止。
“您看到了什么?”大夫人疑惑地问到。“我不仅看见了,还真真感觉到身后面站着一个人,可转过身去,那人却不在了!”
“夫人,可否让小夫人将灵牌奉上,我要再看个真切!”毓王妃紧跟着说到。“这”
“请夫人务必成全!”“好吧!”
片刻之后,小夫人身边的侍女捧着灵牌来到了东苑。
“奴婢见过毓王妃、见过大夫人!回大夫人,小爷哭闹不止,小夫人忙于照拂着实抽不开身,遂命奴婢前来奉上灵牌!”“拿上来吧!”
见侍女上前,半卧在榻上的毓王妃即刻起身。
再次望向灵牌,映入眼帘的几个字是:慈母姜氏之灵位。
“不!不对啊!怎怎会是这样?”“王妃,这灵牌上所书之字有何不妥吗?”
“借着火光,我明明看到的是”
这一刻,毓王妃欲言又止。
“您看到的是什么啊?”大夫人继而问到。“没没什么!现在想来,兴许是我一时眼花,竟错看了上面的字!”
“深夜轻雾、火光灼目,加之王妃酒饮微醺,错看了什么亦是寻常!王妃有所不知,前儿个晚上,我本是口渴,欲扶下榻饮些茶;谁知一个看不清,竟迷迷糊糊错穿了将军的鞋子!”大夫人紧跟着应和到。
稍作平静,毓王妃说到:“今晚酒后失态、误入内院,不仅冒犯了小夫人祭奠亡母之事,还劳顿了大夫人;如此扰得阖府不宁,真真是惭愧啊!”“王妃莫要客套了!只要王妃贵体无恙,我这心里就安宁了!”
“哎!人老了,不光眼睛不好使,连胆子都变小了!”“王妃乃尊贵福厚之人!有神佛护佑,凡事必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夫人!”“毓王和毓王妃离府了?”
“是!奴婢刚刚在前院瞧见,将军和大夫人将他们送上了轿辇!”“这一回之后,想必毓王妃是轻易不敢再来了!”
说罢,小夫人轻轻抚了抚儿子娇嫩的小手。
“夫人,您为何要故意用一支假灵牌来吓她呢?”侍女低声问到。“这算什么,不过是略施惩戒罢了!毓王妃心术不正、阴狠毒辣,她的夫君与将军假意往来,背后更有不可告人之图谋!有传言说,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