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本宫看,九炼凝红丸不过是天师攀附皇恩、唯恐失信的计策罢了!牢牢地拴住皇上、让皇上离不开他,如此,才能保得其在宫中宠眷不衰!”
微微笑了笑,雀贵妃接着说到:“好在天师制红丸之秘宗被刘太医所察觉探知,选处子之身、活而取血,火炼鲜血成膏,而后入纯阳之药,再添黄酒烊化,最后以寒冰使之凝结成丸。啧啧啧!这一番精炼的功夫,着实令人生叹啊!”
“心血心血,血为心之液;皇上长久服食人血所炼之丹药,心性喜好自然生变!”“旁人皆道圣心难测,可有你刘太医在,本宫就不会束手无策!”
此刻,抚摸着手边、刘太医奉上的锦盒,雀贵妃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丝浅笑
“娘娘,您不再等等了?万一皇上会到咱们望春宫呢!”“不必等了!今晚,皇上八成是留在绮华宫了!”
说着,雀贵妃对着妆镜取下了头上的金簪。
“锦盒可放置妥当了?”“娘娘安心!这么金贵的东西,奴婢一定藏得好好的!”
“红眼夜枭嗜血,却出没隐匿、极难捕捉;以此物为引,制这长烛红也真真是难为刘太医了!”“这长烛红是独独奉于娘娘的,纵使所用之物再难寻,他刘太医也得上天入地、猎获奇珍!”
“环儿,你记着!每每侍奉皇上,饮食中必得加入长烛红粉,如此,皇上用着才觉香甜。还有,内寝中所燃之香料,也需添上长烛红,但量不要多,一小匙即可;这样,皇上闻着也就舒心了!”“是!奴婢都记下了!”
话音未落,此时,寝殿外传来宫人之报:“皇上驾到!”
“娘娘,皇上来了!”“快!快随本宫前去接驾!”
“臣妾恭迎皇上!”“爱妃不必多礼!”
“已然入夜,皇上怎的突然驾临望春宫了?”“心中惦念着爱妃,朕自是不能不来啊!”
“臣妾还以为,皇上在皇后娘娘处用过晚膳,便会歇在绮华宫呢!”“朕已然看过皇后了,一切安好!”
“夜深露重,皇上快些入殿吧!”“嗯!爱妃的望春宫朕最是喜欢,这里不仅有如春花般的美人,更有如春风般的暖人之香!”
“臣妾宫中熏的不过是最最寻常之香,哪里当得起皇上如此盛赞!”“当得起!朕说当得起就必定当得起!”
比起望春宫内的圣眷正隆,此时,麟德殿却是清冷孤寂。
“母亲,夜深了,您还不睡吗?”入得内殿,承泰轻声说到。“本宫胸中郁郁不舒,实在是难以安睡!”
“回二皇子,娘娘已经难受一整日了;午后,虽用了太医所开之方剂,可直到现在,依旧未见缓解。”侍女绮雯连忙说到。
“父皇知道了吗?”“都传了太医了,皇上又怎会不知呢!”绮雯立刻回应到。
“泰儿,莫要奢望了,你父皇已经宿在望春宫了!明月之夜,有皇贵妃缱绻相伴,皇上又怎会记起本宫呢!”
见母亲黯然神伤,作为儿子,承泰心中满是酸楚。
“母亲,是儿子不孝!儿子无才,不能得父皇垂爱;由此牵累了母亲,实在是儿子之大过!”
说罢,承泰跪倒在德妃面前。
“泰儿,你快起来!这岂能说是你的过错?”“这本就是儿子的过错!如果儿子争气,父皇便不会冷落母亲;如果儿子建功成事,宫中之人便不敢再轻视麟德殿分毫!”
“儿啊!这偌大的皇宫之中,也只有你懂得母亲的苦处啊!”“母亲!”
这一夜,承泰再次梦见了母亲投毒之行东窗事发,再次梦见了自己被父皇打入死牢,再次梦见了三弟承坤在牢房之外肆意嘲笑;夜半之时,他又一次惊起于床榻之上,冷汗淋漓
“咣咣咣!”
天才亮,毓亲王府外传来一阵叩门声。
“一大清早,何人叩门扰得睡不成好觉!”
闻声,门房的差人一边不悦地嘟囔着,一边披上外衣前去开门。
“你是何人啊?”借着不宽的门缝,差人皱着眉问到。“晚生有事求见毓亲王,还劳烦差爷即刻通传。”
“求见王爷?哼!我家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就在这时,差人身后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
“这么早,门外是何人啊?”“回三夫人,是是有人要求见王爷!”
听此言,三夫人徐徐走到门前。
“见过夫人!”
“你要见王爷?”“是!还请夫人命差人即刻通传!”
“你且稍候,我这就去回禀王爷!”
第191章承泰之求,顺水推舟()
“二皇子!”“冒昧前来,还请王爷海涵!”
“二皇子怎的清晨亲自过府,可是宫中出了”“王爷安心!宫中一切安好!”
“二皇子快随臣入府吧!”“好!有劳王爷引路!”
回廊之内,远远望着毓王爷与二皇子的背影,三夫人暗生思绪。
“夫人,那求见王爷之人到底是谁啊?”侍女低声问到。“宫里来的!”
“宫中?可是皇上身边的差人?”“此人断断要比宫差的来头大多了!”
“夫人识得此人?”“无需识得,只需稍加思索,也就不难猜出了!”
“回禀将军,番探来报,卯时三刻,二皇子一人入了毓亲王府。”“知道了!”
此时,将军府书房之内,属下密报并未打断鲍直的挥墨成字。
“二皇子怕是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属下听闻,昨日,宫中的德妃娘娘贵体不适,还惊动了太医院;可就是这样,皇上依旧未去探望,陪皇后娘娘用过晚膳之后,皇上便径直去了望春宫。”
“如此看来,皇贵妃还是颇有手段的,能叫皇上离不开、忘不掉!”
说罢,鲍直搁下了手中之笔。
“好生盯住毓王府的一举一动,如有异象、即刻来报!”“是!”
“下去吧!”“属下告退!”
于书房后密室之内,相对而坐,毓王爷亲自为承泰奉上温热的茶饮。
“能得王爷拥立,承泰感激不尽!”说着,承泰起身致礼。“臣万万不敢受二皇子如此之礼!二皇子忠孝仁厚、沉稳持重,确有为君之德;臣等拥立二皇子为储,实乃顺天意而行、履天命之使!”
“自承铭太子故去后,储君之位迟迟空悬;母亲告诉我,父皇曾亲口说出要将太子之位赐予我。可一日日过去了,父皇依旧没有裁夺。现如今,我、承坤还有承钰,似乎每一位皇子都有继储之可能,但似乎谁都不能更胜一筹。”“立储事关祖宗基业、江山社稷,皇上自然不能轻断。朝堂之上、宫闱之内,皇上必得左右平衡、思虑周详;否则,免不了就会是一场党派纷争的血雨腥风。”
“生于帝王家,血雨腥风总是会来的!敢问王爷,来日,无论哪位皇子继储,一旦新君登位,曾经共争之兄弟手足还能保得安泰吗?若真真失于皇位,在这诡诈残酷的皇宫之中,我与母亲还能留得一条性命吗?”
这一刻,承泰之问令毓亲王无言以对。
“午夜之时,我常常会做同样一个梦;梦里,母亲在失声痛哭,我则被打入死牢,而三弟承坤就站在牢房外一声声狂笑不止。”
“二皇子,您”“王爷,我若想活下去,承坤就断断留不得!与其来日落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倒不如早做筹谋、永绝后患!”
“什么?您要将三”“若三弟不除,一旦他登得皇位,我岂不是要步端亲王之后尘?”
“承泰,你万万不能妄议昔年罪臣之事啊!当年,端亲王意图谋反为实,这才惹得皇上不得已舍弃手足之情,以谋逆之罪将其赐死,而至整个端亲王府分崩败落!可你不同于端亲王,你绝非忤逆之辈,又怎能自比昔日乱臣呢?”
经毓王爷一番提点,承泰不再多言。
“臣明白,宫廷之中,皇位之争何其惨烈!若不能制人于先,往后,也就只能企盼着胜者的大度与垂怜了!”
此刻,毓王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今日,承泰尽肺腑之言,还请王爷苦心筹谋、献计襄助!”“得二皇子如此深信,臣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爷,二皇子已然离府了?”承泰走后,毓王妃即刻入得书房。“走了!为掩人耳目,本王送他自侧门而出。”
“他欲王爷有何作为?”“难忍午夜噩兆惊梦,承泰要本王帮着他早日除掉承坤。”
“那王爷做何打算啊?”“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承坤素来心狠手毒,本王公然拥立承泰而与他为敌;一旦承坤功成,他是绝不会放过本王的!”
“是啊!储位之争尚未见端倪,望春宫的主子就已然用了下作的手段!”“有一次在暖阁,本王曾向皇上讲述前朝君王去母留子之先例;探听此事,雀贵妃自然会认为本王欲置其于死地。此后,正如三夫人所述,若非宝天无意中寻见榻下木盒,若非血玉印被及时换成了金狮镇纸,那么,雀贵妃指使刘太医暗中陷害之举便可得逞了!”
“血玉印!又是血玉印!那可是足以令整个毓王府被降下死罪的夺命之物啊!”毓王爷不禁叹到。“多险啊!多亏了宝天!多亏了宝天啊!”
听此言,毓王爷缓缓放下了手中茶盏。
“紫云母女之死断断不能让宝天知晓!”“是!”
“同为皇上身边之人,宝天挟而可信,天师必得提防!”
“王爷,您是否一直都在怀疑,那日承恩房中的风水堪舆,是天师早有预谋、故意而为?”“是!否则,为何别处无差,偏偏床榻之位即需更变!”
“王爷,依您之见,皇上是否知晓其中之隐呢?”“哎!但愿那不是皇上设下的局!”
正剑馆内,几个回合下来,皇上朝承汲摆了摆手。
“皇上,您可是要歇一歇?”“不不行了!数日未曾持剑,朕这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