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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神昏失言,毓王之危()
“承承坤!”
“回皇上,奴才听着,二皇子仿佛在在唤三皇子的名字!”小同子轻声说到。
“承坤?你可听清楚了?”“奴奴才该是没有听错!”
此时,德妃不由地心头一紧,丝毫不敢看皇上的眼神。
“承坤!杀!杀了承坤!”
紧跟着,承泰高声一呵,着实惊住了皇上与在场的所有人。
“他说要杀了承坤?”“不不!皇上!泰儿八成是病糊涂了,这才神志昏乱、口不择言!皇上!泰儿无心之言,真真不能作数啊!”情急之下,德妃连忙跪在皇上身前说到。
谁知,皇上一把推开了德妃,亲自来到榻前。
望着双目半睁半合的承泰,皇上神情凝重。
“泰儿,告诉父皇,你要杀了谁?”“我我杀杀了”
“杀了谁?”皇上追问到。
面对皇上的诱问,一时间,承泰却不再开口了。
就在这时,楚公公与承汲返回了麟德殿。
“皇上,大典正时就快到了。”楚公公上前说到。
“太医可到了?”“回皇上,此刻,魏太医和许太医已然候在殿外。”
“姚护卫!”“奴才在!”
“稍后,太医为二皇子诊治之时,你与天师必得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不得有一丝疏忽。”“是!奴才遵旨!”
“德妃!”“臣臣妾在!”
“承泰如此之状,怕是你也受惊不少,现下,且回自己的寝殿内歇一歇吧!这儿有太医照应,你无须担忧!”
“皇上!还是让臣妾留在这儿照”“来人啊!送德妃娘娘回寝宫!”
先帝祭祀大典如期举行,于皇上面前、于文武百官之前,临时取代承泰主司祭礼的承坤利落沉稳,一言一语掷地有声,一举一动庄肃持重。
然而,祭坛之下,仰头望向承坤的毓亲王却心绪难平,他万万没有料到,最后一刻,承泰前功尽弃,承坤却如神助般扭转乾坤
祭礼毕,随在皇上身后,承坤缓缓走下祭坛;人群之中,在与四王爷擦身而过之际,他们彼此目光交汇
“再有一会儿,想必皇上就该回承天殿了。”跨出内殿,天师对承汲说到。
“是。”
“鄙人能猜得出,取代二皇子主司祭奠大典的三皇子必定会不负众望。”“是。”承汲低声回应到。
“怎么?依旧在为方才二皇子之言而心乱不已吗?”“奴才于宫中历练尚浅,遇复杂情势,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须多虑!待会儿见了皇上,你姚护卫一五一十地回禀便是了!”
“一五一十?天师,事关紧要,您莫不是在”“正因事关紧要,鄙人才不得不叮嘱姚护卫。”
“可可魏太医施针之后,半昏半醒之下,二皇子不但再言要杀了三皇子,还亲口说出,永康宫康夫人之死,德妃娘娘暗中确有牵涉;正是惧怕东窗事发,二皇子这才落下了心病,时常彻夜多梦难安。这一切,若如实回禀皇上,那麟德殿岂不是要万劫不复了!”“姚护卫安心!德妃娘娘是皇上的宠妃,二皇子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就算他们犯下滔天之罪,皇上会降下刑罚,却断断不会要了他们母子的性命。”
“只不过”
此刻,天师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承汲即刻问到。“如今,朝堂之上、皇宫之内尽人皆知,拥立二皇子为储,毓亲王一系当仁不让。谁料世事瞬息万变,二皇子不但临阵不测,还无意间吐露出母妃之过、嫉弟之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此,怕是一直鼎力相助的毓亲王也难撇清干系吧!”
天师此言一出,承汲不由地心中一震。
“久侍宫闱,该提点的,鄙人已对姚护卫倾肺腑之言;鄙人知道,姚护卫乃是聪慧之人,自知该如何去做最为稳妥。”
“天师,奴才还有一事请教。”“姚护卫尽可直言!”
“若皇上动怒降罪,麟德殿自是存命无忧,可毓王爷呢?整个毓亲王府还能保得住吗?”“旧恩难忘,姚护卫还是惦念着王府中人啊!”
“天地之间,人人是恩是仇,又有谁能真真说得明白呢?若经查实,纵使毓亲王有罪,年幼的承恩却不该因此而徒遭灾祸啊!他是无辜的,他又如何承受那不明所起、不知所终的悲苦呢!”
片刻之后,天师仰起头,舒了口气。
“事有不决而问卜!来日,麟德殿败落之下,毓亲王府能不能保全,此刻,鄙人不如为其起上一卦吧!”
内殿中,近身侍奉承泰的宫人服侍两位太医净手。
“敢问公公,昨晚,二皇子可有何不同往日之举?比如到过什么不常去的地方,或是接触过什么不常用的东西?”“回魏太医,昨晚,主子一切如常;奉太后之命,当值的刘太医还为主子请过平安脉。”
“请脉之后,刘太医可说了什么?”许太医紧接着问到。“刘太医说,主子脉象平稳、气血充盈,贵体康健无虞。”
“其后,刘太医可曾拟下什么调补之方给二皇子用?”“没有!本来,主子近日是有些脾胃不适,可听闻主子在用保和丸,刘太医便再没添用新方;诊脉之后,略坐坐、饮下半盏茶之后,刘太医便回去了。”
“此后,二皇子便歇下了?”“是!服下保和丸之后,奴才便伺候主子睡下了。”
“这就怪了!”说罢,魏太医叹了口气。
许太医刚要开口,这时,宫人一下子跪倒在地。
“奴才给两位太医叩头了!方才,主子昏乱之语,还求两位太医莫要回禀皇上!”“公公快快请起!这时候,您真真不该求咱们啊!我与许太医不过是前来为二皇子诊治,至于回禀圣上,自有天师和御前护卫啊!”
“那那奴才这就去求天师和姚护卫!”“事已至此,公公还是莫要徒劳了!即便您求下了姚护卫,那伴君左右的天师,又岂是你我之辈能轻易相语的!于今,无论是昏蒙是清醒,二皇子所吐之言,当真是瞒不住的!”
“可奴才奴才不能眼睁睁看着娘娘与二皇子坐以待毙啊!”“哎!岂止是德妃娘娘与二皇子,一旦龙颜大怒,还不知会有多少人会卷入这场风波啊!”
第216章承泰入牢,施针玄机()
“皇上,奴才着膳房备些汤羹和点心吧!晚膳之时,您就没动几筷子!”楚公公轻声说到。“朕没什么胃口,纵是山珍海味亦味同爵蜡、食不下咽。”
说罢,皇上搁下了手中的朱笔。
“将军府的丧殓,办得如何了?”“回皇上,鲍将军之妻卧病已久,自上月起便屡现性命垂危之相,故府中早已为其提前备下了丧葬之用。只不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眼下,正妻发丧之际,将军的儿子又患了急惊风,虽悉心照料多日,高热仍迟迟没有退去。”
“世人皆道:帝王将相,建功立业;可帝王将相终不过是凡人,既为世间凡人便逃不过世俗家事纷扰。”“是。”楚公公应和到。
“这时候,宝天应该到了吧!”“遵皇上吩咐,晚膳之前,姚护卫便已出宫赶赴将军府,想必此刻正在府中行礼尽哀吧!”
此时,皇上抬眼望向不远处的灯烛,不禁皱了皱眉。
“这殿中的烛火太亮、太刺眼,给朕熄灭几盏吧!”“是!”
内殿灯烛稍稍暗下,饮下半盏温茶,皇上舒了口气。
“楚维盛!”“奴才在!”
“宣二皇子入承天殿!”“是!奴才遵旨!”
“儿臣叩见父皇!”
一入内殿,承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已然四日过去了,你可当真清醒过来了?”“儿臣有罪!儿臣有罪!”
一时间,承泰连连叩首。
“有罪的不单单是你,还有你的那些身边人!”
“儿臣斗胆,敢问父皇,母亲现下何处?”“你自安心,德妃就在麟德殿,丝毫无恙;只不过,朕不准她再去见你。”
“父皇!所有罪责,儿臣愿一人承担,求父皇看在母亲悉心侍奉多年的情分上,宽宥母亲吧!”
“若非你亲口所言,朕断断想不到,一向温厚贤德的德妃会暗中指使他人毒害身怀有孕的康夫人。同床共眠多年,朕终是没能看透自己的枕边人啊!”“求父皇降罪于儿臣!求父皇宽宥母亲!”
望着悲泣哀求的承泰,此时,楚公公暗生嗟叹。
“本该由你主持先帝祭祀大典,可没曾想,最后一刻,你不但失了体面,还吐出了肮脏不堪之隐。细细想来,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朕问你,德妃谋害康夫人、你毒恨承坤,此之种种,极力拥你为储的毓亲王可同为知晓啊?”“不不!毓王爷虽辅助儿臣,却真真不知宫中之隐啊!还请父皇明察,万万莫要牵累毓亲王!”
承泰此言一出,皇上缓缓靠在了椅背上,而立在一旁的楚公公右耳微微耸动。
“宫闱祸乱不可为外人道,朕不能让你与德妃伤了皇家之体统。此事,朕不愿再追查下去,以免脏了朕的眼睛、污了朕的耳朵。”“父父皇!”
“自今日起,德妃禁足于麟德殿,非召不得踏出宫门半步;近身侍奉其婢女、宫人皆逐出宫外,永不得续用。”“是!奴才谨遵圣谕!”
“二皇子有辱皇室子孙之德行,暂且打入天牢,面壁悔过。”“是是!儿臣叩谢父皇天恩!”
“你自安心去吧!不日,朕会命承坤前去天牢探望,以尽兄弟手足之情。”
宫门关闭之前,承汲快马赶了回来。
入得内殿,见皇上面露倦容,只简要回禀了几句,承汲便退了出来。
“看样子,今儿晚上,皇上歇得比平日早些呀!”承汲对小同子低声说到。“禁足爱妃、亲子入牢,皇上还如何提得起精神批阅奏文!哎!这下子,怕是连天师所献的九炼凝红丸都不管用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