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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毓王这话说得好!说得好!”
饮下三杯之后,这时,宫人奉上了一道什锦羹。
“皇上,王爷既不胜酒力,奴才想着,不如提前备下些解酒的果子吧!”楚公公说到。“嗯!也好!”
“皇上与王爷慢用,奴才同姚护卫去去就来!”“去吧!”
“是!奴才告退!”
退出内殿之后,楚公公并没有即刻去准备解酒的果子,而是径直来到相隔不远的偏殿,落座饮茶。
“公公,咱们不去”“宝天,快别站着了,且坐下歇一歇吧!”
“奴才不太明白公公的意思!”“实不相瞒,宫人奉上的那道什锦羹乃是皇上的暗中之命;只要见了那道菜上桌,咱们这些奴才就得立刻退下去!”
第226章代罪之意,今昔同言()
“来西宁殿之前,朕去见了德妃。”缓缓搁下酒盅,皇上说到。
“德妃娘娘可还安好?”稍稍犹豫了一下,毓亲王还是问出了这一句。“禁足于麟德殿,德妃日日夜夜惦念着承泰的生死安危;她甚至乞求朕,说是自己这个母亲牵累了儿子,期望能一己之命抵消承泰之过,以平朝堂之上、宫闱之中的悠悠之口。”
听此言,一时间,毓亲王微低着头、沉默不语。
“毓王!”“臣在!”毓亲王站起身来。
“依你之见,以母之命代子之罪,朕该不该允啊?”“此乃皇上家事,臣不敢多言!”毓亲王即刻答到。
“于天子而言,家事即国事;你且说一说,朕随意听着便是!”“唯君王方可裁夺家国天下之事,为人臣者悉听而从之。”
说罢,毓亲王伏地叩首。
“嗯!既然你不肯说,那朕便将自己的决断告知于你吧!”“是!臣恭听圣上之言!”
“德妃所虑不错!因亲口说出要杀了自己的弟弟,如今,承泰的确是身陷险境,且毫无自救之力。他虽是朕的儿子,可身为君王,朕也不能为了他而全然弃礼制法度于不顾,失于君威、落人口实。”
一息长叹,皇上继而说到:“可话又说回来,虎毒尚不食子,朕这个父亲又如何能亲手夺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呢!所以,德妃提出的代子之罪,朕还是可以思量的!”
“皇上的意思是”“种种情势之下,朕要救自己的儿子于水火,就不得不施以非常之策!”
“皇上当真要要惩母保子?”“毓王可有妙计使德妃与承泰双双保全吗?”皇上紧跟着问到。
“臣臣无用,臣无计可施。”
靠在椅背上,望着面前的白瓷酒壶,皇上的眼神中透出道不尽的深意。
“一直以来,毓王费心筹谋,全力拥承泰为储;可如今,德妃与承泰母子陷于危难,若要相救,断断少不得毓王之助啊!”“只要能让德妃娘娘与二皇子解于危困,臣必当鼎力相助、万死不辞!”
“好!朕要的就是毓王这句话!”
皇上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毓亲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
此刻,君臣四目相对,皇上冷峻而犀利的目光令本就忐忑不安的毓亲王不寒而栗。
“事已至此,为保承泰无恙,德妃已然向朕原原本本地吐露了真相;晚膳之前,就在麟德殿,她亲口告诉朕,毒害龙孙、残杀手足,皆是你这个左右之人蓄谋多日、暗中唆使的;如何没有你的献计献策,他们母子是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皇上!皇上!臣没有!臣绝没有暗中唆使德妃娘娘与二皇子行不轨之事啊!臣冤枉!臣真真是冤枉啊!”“冤枉?即便德妃是在冤你,难道鲍直也在冤你吗?”
“鲍直?”“鲍直曾向朕禀报,他府中之人曾亲眼看到,一日,天还未亮之时,身着常服的承泰便从毓亲王府的偏门出来了。敢问毓王,那一整夜间,你与朕的儿子都商议了什么隐秘之事啊?”
“皇上!二皇子的确曾到过臣的府上,可那独独的一次,二皇子并非彻夜留在府中啊!当时,为着储位之争,二皇子终日心绪难宁、夜寐不安,为求宽解,这才到臣的府中相谈倾诉;那时候,身为辅佐之人,阐明情势之下,臣也无非是多加安慰,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不苟之事啊!”
“口说无凭!你叫朕如何能信你?来日,倘若公堂之上审问于你,你这番言辞又如何能服众呢?”
这一刻,望着高高在上的皇上,毓亲王无言以对。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瞬时间,西宁殿中气息凝滞,令人顿觉窒闷、毫无喘息之隙。
“朕乏了,今晚的宴饮就到这儿吧!西宁殿清静,毓王好好思量一番吧!”
“敢问皇上让臣思量什么?”毓亲王低声说到。“毓王这一问,朕听着真真是耳熟啊!想必你也不会忘记吧!”
“敢问皇上让臣思量什么?”“端王真真听不懂朕之言?”
“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白指点!”“好!那朕就明白告诉你!”
“毓王已然向朕告发,你有不臣之心,且已然暗中筹谋、伺机而动了!”“不臣之心?臣何来不臣之心?皇上,兹事体大,您断断不能听信毓王一面之词啊!”
“听信一面之词?在端王心目中,朕是失察无道的昏君吗?”“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不敢?朕看你是十足的胆大包天!朕的桌案之上,有你亲笔所书的联络信函;字里行间,你对朕这个君王极尽嘲讽、羞辱之能事,言及非嫡非长而不能继大位;先皇后未曾诞育嫡子,难不成,皇位就非要落到你这长子的头上不可吗?”
“请皇上明察!臣绝没有写下过如此大逆不道之论啊!”
“端王之字曾获先帝盛赞,那柔中带刚的笔体,朕无论如何都不会辨错的!再加上毓王亲口之告发,如此,这侮君与谋逆大罪,端王怕是再也逃不掉了!”
过往之忆在毓亲王心头混乱交织,此时,殿内原本明亮的烛火仿佛愈发昏暗了;略显摇晃地走到方才皇上用膳的桌案前,执起白瓷酒壶,将壶中之酒尽数倾倒而出;酒饮洒落四处,寻着那一股股醇香,毓亲王跌在了地上
“皇上!您怎的”见皇上自内殿而出,楚公公和承汲即刻迎上前去。
“不胜酒力,毓王已是醉了。”“醉了?不过一壶酒,王爷这么快就醉了!”与承汲相对一视,楚公公试探着说到。
“酒不醉人人自醉!暂且别去打扰,让他好生歇一歇吧!”
说着,皇上抖了抖衣袖。
“姚护卫!”“奴才在!”
“内殿中,笔墨纸砚可都备着?”“回皇上,文房之用皆为齐备。”
“好啊!朕可是等着毓王斗酒诗百篇呢!”“是!是!”楚公公笑着应和到。
“既在宫中,毓王便是客;好生伺候着,不可有一丝怠慢;如有差池,提头来见!”“是!奴才遵旨!”
第227章恐冤难辩,木珠由来()
暗夜之中,突然惊醒之时,毓亲王发现,自己已然置身垂着纱帐的榻上。
纱帐外,殿内燃着一盏烛火;这烛火并不明亮,稍远之处便不能看得真切。
稳了稳神,毓亲王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缓缓合上眼睛,此时,他只觉得心头凌乱、胸中郁结难舒。
片刻之后,当毓亲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恍惚间,隔着垂地纱帐,他看到一个身影就立在不远处。
“谁?是谁在那儿?”
这一刻,毓亲王的言语中明显透出一股紧张,甚至是惶恐。
然而,其对面身影却立而不动、默而不应。
“端端王爷,是你吗?”
那身影依旧毫不作声。
“我我知道,昔年,你就死在了西宁殿;如今,该轮到我了!”
微微仰起头,毓亲王眼中噙着泪。
“大哥,用不了多久,二弟便要到阴间向你赔罪去了!”
话音未落,此刻,那身影开口了:“王爷!”
听此言,坐在榻上的毓亲王不由地一惊。
“夜深了,您还没睡下啊!”“宝天?”毓亲王猛地掀起纱帐。
“入夜寒凉,加之王爷又是醉酒而卧,恐寒气侵体,奴才特送来厚一些的锦被。”承汲稳稳说到。
“原来是是你!”“奉皇上之命,奴才必得守在西宁殿日夜侍奉,以保王爷所居周全。”
缓了口气,毓亲王接着说到:“这殿中的烛火太暗了,再添上几盏吧!”“是!”
不一会儿,寝殿中亮了起来。
“王爷可还有吩咐?”“没了!”
“入睡前,若嫌这烛火晃眼,王爷可将榻前的绒帘遮上。”“嗯!”
“不敢叨扰王爷安寝,奴才这就退下了!”
“宝天!”
正当承汲转身欲离开之际,毓亲王一下叫住了他。
“王爷,您还”“一时睡不着,你且留下,陪我说说话吧!”
落座桌案前,承汲为毓亲王奉上了一盏温热的茶饮。
手握暖暖的茶盏,毓亲王微微凝眉、若有所思。
“王爷,端亲王乃是恕无可恕的谋逆罪臣,可方才,奴才亲耳听到,您说要到阴间向他赔罪去了!”“许是没有完全从梦中醒来,昏蒙之际,本王亦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胡话。”
“王爷字字真切,奴才听得着实是”“皆是过往旧事,不提也罢!”
“日有所思,夜而成梦;只不过,比起王爷之梦,奴才的梦要世俗多了!”
“你梦到了什么?”“奴才常常会梦到紫云。”
承汲此言一出,瞬时间,毓亲王脸上的神情有了微妙之变。
“碍于种种情势,虽同在皇城,本王却迟迟没有让你与紫云相见,这不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有王爷施恩照拂,只要紫云母女康健安好,来日,奴才定会与其相见的。”
“是!是啊!”毓亲王不太自然地应和到。
“宝天,你说,为着德妃与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