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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王爷,难道我与父亲没有一丝相像吗?”
“你是你到底是谁?”“王爷,端王一脉并没有断绝,他的儿子没有死;姚宝天就是袁承汲,此刻,袁承汲就站在您的面前!”
“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昔年刑徒之中,幸得贵人相救,我死里逃生;哪知宿命轮转,多年后,我竟被王爷您收入府邸,而后送回皇城、入得皇宫;这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之中,老天赐给了我复仇之机!”
“鲍直不是已经”才开口,毓亲王忽的又顿住了。
“那方举世无双、可验明正身的血玉印正是我亲手交予鲍直的!”“逆臣贼子!逆臣贼子!你们竟敢掩盖真相、串通一气,愚弄君王!”毓亲王高声呵到。
“愚弄君王的是你!你们最最想杀死之人日日存于眼前!我是你送到皇上身边的,若论欺君大罪,你毓亲王当之无愧!”
紧紧抓住毓亲王的领口,承汲低沉着声音说到:“鲍直乃忠臣良将、善恶分明,又怎会与你同流合污;他早就答允襄助于我,等待时机,将你置于死地!还有,想必皇上已然告诉了你,鲍直之妻向皇后告发了毓王妃暗传密信、企图结党营私之事;对于你,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从而更坚定了皇上取你性命之心!你知道鲍直之妻是谁吗?他就是你的亲生女儿——袁紫熙!她说是你这个父亲和毓王妃成全了她的今日之荣,百转千回,她终回皇城,为的就是报昔日之恩!”
“紫紫熙!是紫熙!”“虎毒尚不食子!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加害,更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呢!”
“不!不!我没有害紫熙!身为人父,我我怎会害自己唯一的女儿呢!”
紧跟着,承汲狠狠一推,毓亲王瘫坐在地,泪流满面
缓了口气,承汲自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四方锦盒。
“皇上亲言,你罪孽深重,自与你死生不复相见!念及多年劳苦,这盒中之物算是皇上对你最后的恩赏吧!”
说罢,承汲将锦盒扔在了毓亲王身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爷应该知道这里面是何物吧!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索魂丹!楚公公曾告诉我,当年,就是这索魂丹夺了我爹的性命!如今,也让它送你最后一程吧!”
“承汲!承汲!”
这时,毓亲王一把抱住了承汲的腿。
而承汲一脚飞踹,其即刻倒了下去、口出鲜血。
“写下认罪书,承恩可保;吞下索魂丹,从此世间再无毓亲王!”
“承承汲!承汲!”
任凭毓亲王如何撕心裂肺之唤,承汲转过身,一步步朝殿外走去。
“承汲!皇上杀我并不是因为承泰,而是因为端王啊!只有我死了,端王之事便再无人知晓真相了!”
第234章终言真相,君王狠毒()
此刻,承汲停住了脚步。
“死到临头,你还想说什么真相?”
顾不得嘴角不住地淌血,毓亲王爬到了承汲的脚边。
“是!你爹他他自始至终从无半分不臣之心,是我是我冤告了他意图谋逆之罪,是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长兄!可是,承汲,我之所以这样做真真是身不由己、无可抉择啊!昔年,若我不肯捏造罪证、告发你爹,皇上他定会要了我的性命啊!”
“你说什么?捏造罪证?是皇上要你”“承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定要相信我啊!真真不是我故意要害端王,是皇上是皇上要他死啊!”
“皇上,您今日的气色不大好,可是昨夜没歇安稳?”“正如毓王所言,午夜一梦,着实扰了朕之心神!”
“夜寐多梦时常缘于白昼之心劳忧思,国事朝政虽繁,还请皇上以保龙体安泰为重!”“若要君安,为臣者必当为其分忧啊!”
“为皇上尽忠,臣万死莫辞!”“好端端的,毓王说什么万死啊!朕要活着的忠心,死去的只会是心怀不轨、无知悖逆之人!”
“对了!今日,朕独独召你入承天殿,是有一事要当面而问。”“臣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朕知道,诸王之中,你与端王一向亲厚;彼此时常往来,可谓是手足情深。不过,自朕登基以来,曾被先帝议储的端王便渐渐与朕生分起来,每每君臣同宴,其言谈举止之间,仿佛总是透着那么一丝一丝不情不愿;瞧在眼里,时日久了,朕有心去弥合嫌隙,可端王却不肯表露出哪怕一分的亲近。”“皇皇上,端亲王只是不善言辞罢了,但心里还是对您万分忠诚!”
“哦?如此看来,朕绝非识臣之明君;为臣者是否忠心不二,反倒是毓王辨得更清啊!”“臣不敢!臣思虑不周、君前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你思虑不周,朕的朝中自有人代你思虑周全!”“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近来,朝中有大臣向朕进言,说端亲王因痛失皇位而终日郁郁寡欢;此外,他还在诗作中暗寄情思,吐露不得不为人臣之失落与苦闷。此刻,朕手中拿的正是端王的诗作,你且细细地读一读吧!”
“雨去云开待天日,万丈霞光该映谁。”“怎样?毓王可读出这诗中的深意了?天日乃是天癸朝,万丈霞光又所指为何呢?”
“臣臣想来”“你不必想了,朕来告诉你!那万丈霞光便是金灿灿的皇帝宝座,这光芒不该属于朕,而应暖暖地映在先帝长子的身上!”
“皇上!皇上!依臣之见,端亲王之诗作绝非此悖逆之意啊!皇上登位乃上天之意、众望所归,端亲王他绝不会”“怎么?毓王要为端王辩白吗?朝中尽人皆知,你与端王素来交好;试想,若真有一日,端王陷于不义,你这个至亲兄弟又如何能自清呢?”
“皇上!臣对您忠心耿耿,宁死不敢为大逆不道之行啊!”“忠君之心岂是一言可表?毓王若真要朕相信,便付之于行吧!”
“皇上要臣要臣付诸何为?”“罗列罪证,举告端亲王意图谋逆!”
“皇上!臣子谋逆乃是株连亲眷的至极之罪啊!”“端王毕竟是亲王,顾念君臣手足之情,在其获罪之后,朕断断不会要了他两个儿子的性命!”
“臣”“生死祸福皆在一念之间,该如何做,毓王自想想清楚吧!”
“如今,若没了端王,你便是最最尊贵的亲王了!只要你肯,朕定会赐你上上之荣宠;相反,若你不愿举告逆臣,那朕也就再不能信你的忠心了!既疑为不忠之人,朕又如何能容得下呢?”
望着眼前的毓亲王,闻听其字字句句之述,一时间,承汲之感犹如五雷轰顶,过往之事如飞刃般掠过心头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是皇上要取我爹的性命?”“端王本就曾被先帝议储,加之其在朝中颇具威望,皇上日夜难安,唯恐其暗中成势、篡夺皇位;有了我的告发,有了谋逆之罪证,皇上便能名正言顺地杀了你爹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爹百口莫辩,在皇上的逼迫之下,就在这西宁殿中,他吞下索魂丹,毒发而亡。濒死之际,你爹向皇上苦苦哀求,求他网开一面,放过自己两个年幼的儿子!”
“放过我们?刑徒流放没多久,我的哥哥承平就被人砍下头颅、身首异处,而我亦险些遭人毒手、丧了性命!”“是!皇上违背了他对端王的诺言!表面上,你们兄弟俩并没有被降下死罪;而内里,皇上却断断不容你们存活于世、贻害无穷!”
“毫无真凭实据,仅仅缘于疑心和猜忌,皇上就要将整个端王府赶尽杀绝?”此时,承汲的声音已然微微颤抖。“这就是君王!这就是君王最最狠毒之心啊!”
暗夜之中,一阵细雨悄然降下;听着这细密的声音,承汲欲哭无泪
当他再次转过身之时,置于地上的锦盒已然启开,而里面的那颗索魂丹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你吞下了?”承汲即刻问到。
听此言,倚靠在墙边的毓亲王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一笑。
“写下认罪书,承恩可保;吞下索魂丹,从此世间再无毓亲王。再有一会儿,待我咽下最后一气,姚护卫便可向皇上交待了!”
“到了阴间,我自会去向你爹请罪!不敢求他宽恕,只求来世能为其牛马,以偿还今生之罪孽深重!”
话音未落,紧跟着,毓亲王口中涌出了一股鲜血。
“天命不绝!还好还好你活着!袁袁承汲还活着!承汲,二叔对不住你,二叔万死难赎!”
仿佛正在用尽全身之力,毓亲王将手缓缓伸向承汲。
“承汲!将死之时,二二叔求你两件事!第一,告诉告诉紫熙,为父没有害她,为父对不住她;第二,君王之言不敢轻信,承恩同你一样,皆是无辜之人,求你求你一定要保全保全他的性命!”
“王爷!王爷!”
一步步走出西宁殿,冰凉的雨滴落在承汲的额头上,随即滑入眼中。
“宝天!你你这是怎么了?”见其出来,小同子立刻迎上前去。“毓毓亲王死了!”
“他他真的死了?”
承汲木然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西宁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喊
第235章承恩溺毙,细思生疑()
“出出什么事了?”见侍卫跑进来,小同子赶忙问到。“回公公,夜巡侍卫刚刚发现,后湖中溺死了人!”
“溺死了人?看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奴才急着回来通报,倒也没瞧真切那人的模样!”
“今儿夜里是怎的了?才没了这又”此刻,小同子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承恩呢?怎的不见承恩呢?”承汲猛然缓过神问到。“方才,不是你将其带入了殿中吗?他怎的没随你一同出来?”
“承恩!承恩!”
疾步返回内殿之中,任凭如何唤寻,承汲始终没有发现小承恩的踪影。
“君王之言不敢轻信,承恩同你一样,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