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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有何吩咐?”黄总管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告诉后厨,今儿我身子不爽,午膳就不去前厅用了,让他们单独制些清淡可口的小菜送到我房里来。对了!让那些蠢笨的下人记着,本夫人喝不惯鱼汤,以后别再送了,骚哄哄的恶心人!”
离开谢夫人的院子,承汲随小卫子到了下人所居之地。
“先饮些水,待会儿,我带你去吃饭!新府的后厨可大了,鱼肉虾蟹,要什么有什么!”
“谢夫人素日不喜吃鱼?”饮下一盅茶后,承汲问到。“哈哈哈哈!她说不喝鱼汤,你就真信了啊?”
“难不成谢夫人所言是假?”“她哪里是不喜鱼汤,分明就是厌恶王爷的五夫人!”
接着,小卫子道出了个中缘由。
“除了明媒正娶的正室王妃,咱们王爷先后纳了四位偏房,谢夫人就是二夫人;三夫人体弱,平日里深居简出,王爷可怜她,特准其一同迁入新府养病;至于五夫人,五夫人与你同姓,也姓姚,皇室亲眷之女,容貌生得美,待下人也宽和。自五夫人入府,王爷便对其百般疼爱;眼下,王爷常常宿在五夫人房中,连谢夫人那里都少去了。五夫人饮食最喜鱼汤,后厨便依着她的喜好,时常奉上;这一来,谢夫人当然就不痛快了,所以才会怄着口气、指桑骂槐。”
“姬妾纷争,地方豪庭、皇城王府皆如此。”承汲点点头。
“依我瞧,这谢夫人虽出身不凡,但也撑不住多长时日了!她多年专宠又如何?还不是只诞下了一个女儿!可五夫人呢?人家好命,已然身怀六甲,听说八成会生下一个小王爷!”
“是啊!万事以子嗣为先,若不能得男,终究是无依无靠。对了,方才你提到了几位夫人,怎的没有四夫人?”承汲接着问到。“哎!说来话长,四夫人死了!悬梁自尽!是让谢夫人给逼死的!”
“什么?谢夫人逼死的?”“嘘!低声些!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再惹上是非!”小卫子一下紧张起来。
“你告诉我,四夫人是怎么死的?”“哎!为了争宠,谢夫人向王爷告状,说是四夫人偷了她的首饰;王爷也不好不理睬,为了应付谢夫人,便命人到四夫人房中寻一寻,若是寻不着,便敷衍过去了。可没曾想,这一寻,还真在四夫人寝殿里找到了谢夫人丢失的首饰;谢夫人不依不饶,四夫人自觉冤枉,但又事实确凿、百口莫辩;王爷一番斥责之后,她一个想不开,便寻了短见。”
“王府的女子真是”承汲欲言又止。
“不止如此!有下人亲眼得见,说是四夫人悬梁之时,谢夫人正好瞧见。白绫勒住脖子后,四夫人没有立刻断气;许是后悔了,便拼命挣扎、以求获救。可此时,谢夫人不仅没有相救,还在一旁望着,一直等到四夫人真的断气后才悄悄离开。”
“谢夫人当真如此狠毒?”“是有这样的传言,至于是否属实,那便无从知晓了。”
“宝天,这可都是王府的隐秘忌讳,你可千万别到处胡言啊!”最后,小卫子不忘叮嘱到。“你自安心吧!就算是天大的秘密,我姚宝天心里都藏得住!”
午后,小卫子临时被管家唤去奉差事,承汲则独自在院中闲逛。
其实,根本无需下人引路,这是“端王府”,承汲自幼生活的地方。曾经,他是端亲王嫡子,是这座偌大庭院的尊贵主人;而眼下,重回故地、再遇亲眷,他除了隐忍,便是道不尽的满心疮痍。
不知不觉中,承汲来到了曾经端王爷的书房前;儿时,他曾悄悄潜入屋内,无意中听到了父亲与二叔的对话;那是一番有关“谋逆”的对言,昔日,父亲的沉着、二叔的恐慌犹在耳畔、犹在眼前。
“何人?在这门前鬼鬼祟祟!”
忽然,书房的门推开了,门槛后立着一位女子。
“小人姚宝天,是新入府当差的。”承汲后退两步答到。“新入府的?你何时入府,我怎的没见过你?”
“小人并非在新府当差,今日是奉了黄总管之命,特从旧邸前来熟悉认路的。”“新府大,你可别乱走!免得入错了地方,犯了府中的规矩!”
“多谢小姐提点!”承汲欠身一躬。
“小姐?你认得我?”对方接着问到。“小人眼拙,不识得小姐尊驾;可见您衣着华丽且端庄不凡,想必定是府中贵人。”
此时,承汲的奉承逗笑了女子。
“行了!别在这儿愣着了,快去忙你的差事吧!我可告诉你,府中总管的脾气可大,若是耽搁了差事,准得赏你几大板子!”
第035章王妃差遣,再遇紫熙()
午后,承汲与小卫子返回旧邸。
“午饭前,我在书房门口遇到了一位小姐。”“书房?”小卫子一脸疑惑。
忽然间,小卫子的异常反应触动了承汲,他猛得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你去王爷的书房了?宝天,你怎的知晓哪里是王爷的书房?”小卫子紧接着反问到。“我我独自在院中逛着,正好府中两个下人经过,说是要去给王爷打扫书房。于是,我便跟在后头,进院去瞧了瞧。”承汲随口编了个应对之辞。
“哦!然后呢?你说在书房门口遇上了谁?”“一位小姐!一身粉红锦缎的小姐!”
“你见着紫熙小姐了啊!”“紫熙?”
“紫熙小姐是王爷与谢夫人的女儿,毓亲王府唯一的千金!你别看她是偏房庶出,却十分得宠;王爷很是疼爱这个女儿,可谓是予取予求。”“原来如此!难怪她眉眼间满是娇傲之气。”
言语至此,承汲不禁念起了紫云;比起孤傲的紫熙小姐,他的紫云知书达理、妩媚温和,宛如春日里的和煦微风,拂面而过、暖人心田
入夜,小卫子很快便睡熟了,鼾声阵阵;承汲毫无睡意,遂伏案灯下,提笔给远在栖云守候的紫云写下了一封书信。
“致紫云:一别数日,身在皇城心倚云端;牵挂恩师安泰,常念佳人满怀。漏夜百思,叹福祸无常、哀人心百态;寓情一字字,唯卿可表,盼重情以待,相思之苦方可心头暂消。”
次日一早,承汲刚刚洗漱毕,所居院外便传来了喊声。
“姚宝天!姚宝天在不在?”
“在在在!”没等承汲回话,小卫子先替他应了声。
“速速去御心苑,主子有差事要吩咐!”
“御心苑?”承汲转头望向小卫子。“往前直走便是,速速去吧!别让王妃等久了!”
步入御心苑,满院的绿植花草错落有致,一物一景皆惹人心醉,一看便知是用了心的。
“新来的差人,是吧!”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声音。“是!小人姚宝天!”承汲连忙答到。
“王妃就在里面,随我进去吧!”“劳姑娘带路!”
毓王妃,毓亲王之正室,承汲的婶母;还记得十年前,端王妃初次带承汲入毓王府,只一眼,毓王妃便赞承汲样貌俊俏、脱俗不凡。
“小人姚宝天见过毓王妃!”承汲拜行大礼。“免礼!”
“王府新进的差人越发懂规矩了,这礼行得甚是得体,竟挑不出一点错漏!”“谢王妃夸赞!王妃乃府中至贵之人,小人不敢有丝毫疏漏。”
一句“至贵”,承汲一开口便说到了毓王妃的心坎儿上;无论眼下宠眷情势如何,正室毕竟是正室,乃王府女眷中唯一的正主。
“此时唤你来,是想要你到新府跑一趟!王爷快过生辰了,我绣了件寝衣,想着赶在生辰前献予王爷。”“王爷与王妃夫妇恩爱、伉俪情深,小人在此道贺了!”
“哎!贺什么啊!今时不同往日,我虽为正室,却连见王爷一面都难。”说罢,毓王妃的眼眶红了。
“王妃,您莫要哀叹!再如何您都是王爷的原配正室,岂是那些偏房妾室可相较的!想那谢夫人,整日一副轻狂样子,若哪日失了宠,有她好瞧的!”此刻,一旁的侍女忿忿不平。“好了!休再胡言!”
稍稍顿了顿,毓王妃接着说到:“你这就把东西送去新府吧!记住,若王爷不在,定要亲手交给黄总管,切不可转至他人之手,免得”“王妃安心!小人心中有数,定会循着您的心意办妥的!”
带上大红锦盒,承汲驾马到了新府。
“哟!今儿自己来了?”新府门房老朱笑着说到。“朱伯,王爷现下在府中吗?”
“你找王爷?”“是这样!王妃有东西要送呈王爷,小人第一次当差,定要遵照王妃吩咐,把事情办稳妥了。”
“既是王妃的差事,你直接到书房吧!方才,我听黄总管说,王爷正在书房呢!”“王爷公干,我一个下人不好冒然惊扰吧!”
“那是那是!黄总管在书房院中伺候着呢,你先过去禀告一声,他自会安排。”
按照老朱的提点,承汲独自来到了书房院前。
“姚宝天?”前脚刚跨进院门,紧跟着身后就传来了黄总管的声音。“小人见过总管!”承汲行常礼。
“谁命你到新府来的?”“回总管,毓王妃吩咐,命小人将锦盒当面呈送王爷。”
“王妃差遣?我进去回王爷,你先在此候着。”
“小人姚宝天拜见王爷!”
黄总管引着入得书房,书案前,承汲行跪拜大礼。
“起来回话!”“谢王爷!”
“是王妃命你前来?”“正是!王妃记挂王爷寿辰,特命小人务必当面献上寿礼,请王爷过目。”说罢,承汲将锦盒奉于案上。
“嗯!王妃的绣工依旧精湛,花案栩栩如生。”“王妃女红自然精进,但更难得的是这密密的一针一线之中,穿引着王妃对王爷的深情厚意。”承汲顺势说到。
“你自是会讲话!王妃派你前来,真真是没选错人啊!”“王爷称赞,小人愧不敢受。”说罢,承汲欠身再拜。
“你自先熟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