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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听闻,是咱们皇上身边儿最最亲信的天师亲自登坛施法,那日我还偷偷溜出来瞧了好一阵儿呢!许是离得太远,那天师的容貌并未看真切。不过,天师做法之时,天华门四周一片烟雾缭绕,如同入了仙境一般。看来,这得道天师还真真是不凡,定能上通仙术、下晓凡尘,否则怎会成了颇得圣意的红人儿。”
这小宫差似乎很是善谈,虽是初次偶遇,倒也对承汲不算生疏。
“好好儿的皇家宫门,为何要做法术呢?是皇上的意思?”承汲接着问到。“这我就不知晓了,皇上的圣意怎是我们这些奴才可轻易揣测的。”
此刻,还未入宫门,承汲已然遇上两件蹊跷事了;弃安贞门而择天华门,且几日前这天华门还摆过法坛。这些令承汲不禁生出一丝丝隐忧:这是宫中刻意安排的吗?这些不同寻常的做法又与自己入宫有无关联呢?如果有,究竟是何种目的?如果没有,这到底是不是好兆呢?
正暗自思量着,忽然,天华门缓缓地打开了。
见状,方才与自己言说了许多的小宫差一下子跑开了。
宫门渐渐开阔,宫苑之内的荣华景象接连映入眼帘;红墙绿瓦映朝阳,玲珑宫女彩衣裳;也许,这里便是平凡庶人终生企盼进入的地方吧。
“姚宝天!”
应声,承汲定睛一看,前来引自己入宫的正是楚公公的小徒弟——同公公。
“同公公!”
这一刻,再见故人的承汲有些兴奋。
“辰时已到,这就随我入宫吧!”“是!有劳公公领路!”
走在青石铺就的宫道上,承汲恭恭谨谨地随在程公公身后,且不敢随意四处张望。
“一大早儿,皇上召见前朝几位重臣;此刻,我师傅正在暖阁里伺候着;所以,一时半刻你还见不着圣上。”
听了同公公的话,承汲心中微微一颤:既是召重臣入宫议事,为何今早毓亲王并未离府?
“现下,我先引你到宫中的佛堂。”“佛堂?为何先要去佛堂?是宫中惯有的规矩吗?”承汲轻声问到。
“你自莫要多问了,速速随我前去便是。”
走了一会儿,前面带路的同公公停在了一座殿前。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叩门之后,殿门打开了。
“奴才见过安公公!”
即刻,同公公跪地行礼。
“人带来了?”“已然带到了!”
“奴才姚宝天见过安公公!”承汲亦跪行大礼。
这时,承汲虽没有抬头看;但他能感觉到,面前的安公公正在细细地打量着自己。
“起来吧!”“奴才谢公公!”
“好生掸一掸你身上的灰土,免得一会儿见了皇后娘娘失了礼数。”“是!”
“知道如何向皇后娘娘行礼问安吗?”
说着,安公公将手指送到唇边轻轻一添;随后便借着这湿润的唾液,使了一个兰花指抹了抹右边的眉毛。
“公公安心!入宫前,王爷已然细细教导、叮嘱过了;稍后拜见皇后娘娘,奴才定不会失了规矩分寸。”
此时,承汲稳稳的回话惹得安公公发出一声冷笑。
“毓王爷真真是御下有方啊!调教出个你,竟能入了圣上的眼。”“奴才万万不敢当!能得王爷指点、能入宫侍奉圣驾,这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呵呵!能入宫伺候自然是你的福!不过这福到底能享多久,还得瞧你日后的造化!”“奴才初入宫禁,凡事还求安公公多多提点!入宫之前奴才就曾听闻,皇后娘娘身边的安公公奉上得宜、待下宽和。今日,奴才有幸见过公公,焉知不是日后的好兆头!奴才本是蠢笨之人,还请公公海涵不才、多多教诲!”
第075章皇后召见,暗流涌动()
同安安留在殿外,安公公亲自引着承汲步入正殿之上的佛堂。
见有人入内,此时,分立左右的七八位僧人静静地退了出去。
“禀皇后娘娘,奴才将人带到了。”
然而,跪在佛前的皇后却并未理会。
见状,承汲轻轻地跪在了地上。
三拜之后,在侍女的搀扶下,皇后娘娘起身,随后将手中的三炷香插入香坛。
“安同鹿!”“奴才在!”
“你看本宫今日所进之香燃得如何啊?”皇后背身问到。“娘娘潜心礼佛,这香燃得自是兴旺。”
“潜心礼佛岂仅仅在一柱香上,最最要紧的还是诚意。”“是!是!娘娘所言极是,奴才受教了。”
缓缓转过身,皇后望着承汲微微笑了笑。
“姚宝天,起身回话儿吧!”“奴才叩见皇后娘娘!恭祝娘娘凤体康健、福禄永延!”
“嗯!礼数还是那般周到,真真不愧是毓亲王府出来的人啊!”“多谢皇后娘娘夸赞!请娘娘受奴才再拜!”
皇后玉手轻轻一挥,侍女们一一退出了佛堂。
“王爷与王妃可还安好?”“托皇后娘娘洪福,王爷王妃一切安好,王府上下祥和安泰。”
“哎!一见着你,本宫便忆起从前之事;一念及旧事,这心里边儿就”
此刻,皇后的欲言又止承汲自然明了;谢夫人乃皇后的妹妹,无论其是否有罪,可她毕竟是死在了毓亲王府。
“新入府的六夫人,王爷可还中意?”“中意!六夫人温柔貌美,王爷对其十分宠眷。”
“好!好啊!夫妇琴瑟相合,这自然是最好的!”
刹那间,承汲细细留意到,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
“不过”
言随心转,承汲即刻又添了一句。
“不过什么?”皇后顺势追问到。“恕奴才直言,纵使新夫人再得宠,也着实比不得王爷的正室王妃。”
“哦?原来,毓王爷乃念旧情长之人,得了新欢亦不忘旧爱啊!”“都说男儿凉薄、喜新厌旧,可在奴才看来,有情更重情的大丈夫亦是世间常有;王爷如此,皇上更是如此。”
“皇上?你是如何知晓咱们皇上长情?”“奴才在王府时,一次晚膳后,偶然听王爷与王妃闲谈家常;王爷告诉王妃,说当今圣上乃情长之人,后宫虽佳丽众多,却格外钟情于皇后娘娘。听闻,皇后娘娘有一支彩凤步摇,而那美凤身上装点的珠宝,竟是皇上一颗颗亲手镶嵌上去的。”
听承汲这样一说,皇后不由地笑出了声。
“毓王爷没有说错,那彩凤步摇真真是皇上亲手为本宫制的,世间无双。”“由此可见,皇上与娘娘当真是伉俪情深啊!”
“你可真是会说话啊!难怪皇上一眼便相中了你!”边说,皇后边朝殿外走去。“娘娘谬赞了!小人愧不敢受!”
承汲话音未落,忽然,皇后停住了步子。
“快去承天殿外候着吧!再有一会儿,暖阁的议事就该结束了,皇上很快便要回宫了。”“是!奴才多谢皇后娘娘指点。”
“在皇上身边儿当差定要时时刻刻精心着、仔细着,不可多言、亦不可不言。古话讲: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自是读过圣贤书的,理应明白其中深意。宫中人多、事亦多,时时处处都要谨慎着;若做得好,那是平步青云;若做得不好,人头落地也是常有的。”
“怕死吗?”稍稍顿了顿,皇后接着说到。“若是为主上尽忠,奴奴才不怕死。”承汲有些忐忑地答到。
“在宫中,有时候,死并不可怕,而真正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既是有入宫侍奉的福气,你便不要白白走这一遭吧!”
出了大殿门,皇后仪仗浩浩荡荡地渐行渐远;承汲立在门口,耳畔反复回响着方才的种种言语。
“宝天!你怎的呆在这儿了?”
这时,同公公的一声唤打断了承汲的思绪。
“你怎么了?方才,佛堂之上,皇后娘娘是不是训诫你了?”“没没有!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对奴才也十分宽和。”
“得了吧!你才入宫,还能唬住我?”“我没有唬你!我初入皇宫当差,皇后娘娘不过是细细叮嘱了一番。毕竟是近身侍奉皇上,娘娘格外严着些亦是理所应当。”
“看在咱们曾同闯鬼殿的份儿上,我得好生告诫你一番;这宫中可不比王府,事情多得很!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说罢,同公公摘下宫帽,拿在手上扇起了风。
“奴才悉听同公公吩咐。”承汲故作恭谨地应和到。
“得了!宫中的日子还长,私下里你唤我小同子即可;别总同公公地称呼,都把我叫老了。”“好!就照你说的办!”
去往承天殿的路上,小同子对承汲说了不少。
“我可提醒你,在这宫中,皇后娘娘与雀贵妃可是积年的死对头,你千万别不知深浅地触了霉头。还有太子,咱们太子性情不大好,若是哪日遇上了,你定要恭敬谨慎些。”
“太子?是皇后娘娘所生的嫡子吗?”“正是!承铭太子是皇后唯一的儿子,数年前,皇后曾诞下一位公主,可公主命薄,不满百日便夭折了。”
“那皇上还有其他儿子吗?”承汲接着问到。“有啊!当然有了!皇上三宫六院地纳妃妾,不就是为了开枝散叶、子息兴旺嘛!太子是嫡出长子,其下还有两位皇子,次子承泰乃德妃所生,三子承坤乃雀贵妃所出。”
“承坤!承继大业、扭转乾坤!这名字很是有气魄呢!”承汲不禁赞叹到。“是啊!听我师傅说,这个“坤”字乃皇太后与皇上一同定下的;可见,主上对这位三皇子格外看重呢!”
“既是爱重于三子,为何不立为储君?立贤不立长,这也符合本朝祖制啊!”“哎!子凭母贵!三皇子未被立为太子,是因为因为雀贵妃的出身并不高贵。”
言及此处,承汲忽然忆起了昔年之事;的确,当年雀妃是端王妃的父亲举荐入宫的,而入宫之前,她不过是端王妃之父收入府中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