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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毓王似乎清瘦了些。”“回皇上,臣近日偶感风寒而至脾胃不合,许是饮食上有所清减,故看起来稍稍有些瘦了。”
“既是脾胃不合,那便要好生调养;明日,朕命太医院制些调补脾胃的蜜丸,功效显著且易于服食,你自多用一些。”“臣叩谢皇上圣恩!”
“罢了!又不是在宫中,你我兄弟之间不必时时拘着礼数。”“先论君臣,后论手足!臣万万不敢有违纲常、失了礼数。”
“朕难得出宫走走,自不愿闷在屋子里;朕想到你的后花园逛逛,赏一赏王府之中的别样美景。”“是!臣这便引皇上过去!”
此时,皇上笑着摆了摆手。
“不必了!请毓王妃与六夫人引朕去即可!毓王的六夫人乃朕之表妹,自小妹嫁入王府后,朕还未曾见过她。”“是!由王妃伴驾游园自是稳妥,不过,臣的六夫人怕是”
此刻,毓王爷面露难色。
“夫人有所不便?”皇上继而问到。“回皇上,数日前,六夫人就就病了。”
“病了?所生何疾?”“数日来,夫人自觉疲乏无力、纳谷不馨,经名医多番诊治,一时倒也讲不出有何大碍;只是叮嘱要好生休养,又配了几副调血养气之汤剂。”
“嗯!小妹素来娇弱,毓王定要精心相待啊!”“是!臣谨遵皇上圣谕!”
“夫人不便出行,那便由毓王妃一人代劳吧!”“是!臣妾遵旨!”
“宝天啊!”“奴才在!”
“朕先到后花园逛逛,你留下陪毓王说说话儿。”“是!奴才遵旨!”
“不!臣不敢!还是请姚护卫陪伴皇上游园吧!”毓王爷紧接着说到。“朕已然安排了,毓王遵从便是!宝天是你举荐入宫的,他在朕身边侍奉得宜,也算有了出息!你是他的贵人,他理应回府与你一叙,以谢保举之恩!”
皇上走后,正殿内只留下了毓王爷与承汲。
承汲适时跪行大礼,毓王爷上前搀扶。
就在起身望向毓王爷之时,承汲尽量柔和自己的目光,尽力按捺着胸中奔涌乱撞的血液。
“王爷!”“好!好啊!见皇上如此爱重你,本王甚是欣慰啊!”
“能得圣上恩遇,全全是王爷之功,小人不敢忘恩。”“本王知道!本王知道你是个有心的!能有你在皇上身边时时侍奉,本王才真真可以安心啊!”
这一刻,在承汲心中,旧时主仆之间已然发生了天崩地裂之巨变。一时间,毓亲王朱唇一开一合,可承汲仿佛再听不到一个字;他脑中不断回响着那个雨夜十三王爷亲口说出的话:“陷害你谋反之罪的不是我,而是是二哥毓亲王!”
“宝天!宝天!”“哦!王王爷!”
“你怎的了?来!一路劳顿,快坐下歇歇,饮些茶吧!”“王爷宽坐,小人在一旁伺候着。”承汲连忙答到。
“快快落座吧!难得回府,本王也想好好与你说说话。”“是!”
缓缓端起茶盏,轻轻嗅了嗅茶香,不知为何,承汲忽然念起了紫熙。
“十三王爷不在了,此事太过突兀,朝中宫外议论纷纷。”“是!王爷走得突然,这的确令人唏嘘。”承汲应和到。
“听闻,十三王是在宫中的东安殿犯了失心疯?”“是!十三王爷酒后恶卧,醒来便似换了个人。”
“换了个人?难不成是性情大变?”“不仅仅是性情,小人当时就在东安殿的寝殿内,亲眼目睹了一切。”
“那你快与我说一说,当日到底是怎样的情形?十三王突发惊惧,然后就昏死过去?就再没醒过来?”
显然,毓王爷所知之情均是被宫中粉饰过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息事宁人。
“是!十三王爷是突发神智之疾送了性命。不过,这其中还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承汲稳稳地说到。
“隐情?什么隐情?”毓王爷颇显急迫地问到。“依照皇上身边天师所言,十三王爷是被人借躯还魂了。”
“还魂?何何人之魂?”“昔年谋反罪臣——端亲王!”
承汲此言一出,毓王爷即刻变了颜色;一个不留意,他将手边茶碗打翻在地。
“端亲王?这这怎么”“王爷有所不知,十三王爷临死之前连连哭诉,说并非自己害了端亲王,端亲王之冤魂不该寻他索命,而应去找”
“找谁?”
面对毓王爷已显惊慌的追问,承汲慢慢转过头望向他
第086章毓王打探,暗中周全()
“瞧王爷这神情,莫非昔年端亲王真真是为人所害?真真是死不瞑目,冤魂寻仇?”承汲轻声说到。“怎怎会?怎会呢?皇上英明圣裁,断断不会冤杀一人的。”
“冤杀?端亲王不是服毒自尽嘛!怎的又出了冤杀?难不成是皇上”“不!不是!是我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此刻,承汲不动声色,静静地瞧着毓王爷。
稍稍顿了顿,承汲接着说到:“实不相瞒,十三王爷最终并未吐出陷害端亲王之人;一口气上不来,人便没了。”“原来是这样!”
言毕,毓王爷暗暗地舒了口气。
“王爷,您今日是不是倦了?小人瞧着您面色不大好啊!”“无妨!无妨!许是昨夜没有歇好,这才稍显倦容。”
“来人啊!奉上两杯新茶!”
毓王爷话音未落,此时,王府的黄总管快步走了进来。
“小人见过总管!”承汲即刻起身行礼。“哎哟!奴才怎当得起姚护卫的大礼啊!使不得!使不得!”黄总管连忙说到。
“是啊!你自安心坐下!”毓王爷亦应和到。
“从前在府中,黄总管对小人很是照顾;小人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断断不会不顾礼数、得志猖狂。”承汲稳稳地说到。
听了承汲所言,黄总管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王爷,皇上已然吩咐了,说要在府中用午膳。”“好啊!皇上难得过府,必得多留一留。”
“对了!皇上可亲点什么菜式了吗?”毓王爷紧接着问到。“没有!皇上说无须大费周章,着府中后厨备些清淡可口的家常小菜即可。”
“嗯!平日在宫中,皇上吃惯了山珍海味,是该换一换精巧之食了。”“是!是!方才王妃自请侍奉,说要亲自下厨,为皇上制一道软糯爽口的水晶荷叶粥;现下,王妃已然开始准备了。”
“好!好!再命后厨备些小点心,全素蒸饺、桂花马蹄糕什么的,总之就是要宫中不常见的吃食。”“是!奴才这就去办!”
“对了!宝天啊!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皇上素日饮食喜恶,可有禁忌、可有特别?”“依小人之见,皇上近来颇喜素食,方才王爷所说的全素蒸饺便十分得宜!还有,若府中方便,蒸白米饭之时可于其中略加些小米;如此一来,既能养胃,又颇合圣上的口味。”
“妙!就照你说的办!”
出于谨慎,毓王爷亲自到后厨监着;承汲则出了正殿,独自在府中走着。
这一次回府,承汲似乎比以往更能感受到昔日端亲王府的气息;恍惚之间,一切景物回到从前,回到那旧时的平静与安详
不知不觉中,承汲来到了悦心堂外;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六夫人。
不过月余,怎的病了?皇上过府亦不便接驾?是身体本就孱弱,还是另有缘由?难不成又是毓王妃从中捣鬼?想到这里,承汲微微皱了皱眉。
“小爷!”
突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三爷!”
再次与袁守鑫相见,承汲面露喜悦。
“三爷!一别数日,您在府中都还好吗?”“都好!都好!劳小爷记挂了!”
“三爷!临时伴驾入府,我也没能为您准备什么;难得回府探望,晚辈理应携礼孝敬三爷的。”“不必了!不必了!能再见到你,老奴已然万分欣喜。”
“若不嫌弃,小爷不妨到宝怡斋略坐坐吧!”“好啊!晚辈正想去您那里了!走!咱这就走!”
跨入宝怡斋,那与世隔绝般的清静令人颇觉舒缓;仰望晴空,承汲长舒了一口气。
“小爷果然”“三爷!您千万莫要与我生疏了,还是同从前一样,唤我宝天吧!”
说着,落座于桌前,承汲为袁守鑫斟上了一杯茶。
“哟!这茶闻着很是清香啊!”“哈哈哈哈哈!你的鼻子可真灵啊!这茶乃王爷赏赐的!”
“王爷赏的?”“是!念着旧功新劳,王爷特意恩赏的。”
“旧功晚辈明白,这新劳是指”承汲问到。“悦心堂的绿植花草一直是老奴照应着,六夫人很是合意;为着六夫人的夸赞,王爷这才赏了极品好茶。”
“原来如此!三爷独具匠心,真真是难得的人才啊!”“呵呵!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登不了大雅之堂。”
“对了!提到悦心堂便念起了六夫人,三爷可知,夫人缘何染疾啊?”
听了承汲的问话,袁守鑫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见其默默不语,承汲心头顿时一紧。
“是不是毓王妃?是不是她又”
袁守鑫抬眼望向承汲,微微摆了摆手。
“您的意思是,六夫人染病一事与毓王妃无关?”“是!此事无关王妃!”
听袁守鑫这样一说,承汲一直悬着的心慢慢安了下来。
“六夫人到底因何而病?”“恐是饮食不合吧!”
“饮食不合?府中吃食一向精挑细选,恐个人口味有异,各苑亦配有小厨。这样精着心,六夫人仍有不合?”“嗯!人各有异,事事难全嘛!”
“即便饮食欠佳、脾胃不合,这也不至于不能起身迎驾啊?六夫人正值壮年,身体当真力不可支?”承汲追问到。“夫人身子娇弱,许不能再受风寒了吧!”
“不对!六夫人之事必有隐情!三爷,您有事瞒着我!”“没有!宝天,你已然入宫了,府中之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