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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断断不行!承坤是庶出,在皇室宗亲,庶出便是名不正、言不顺,再怎么才华过人,也当不成皇帝的!”承汲接着说到。“嗯!有理!有理!可我也是家中原配嫡出啊!我怎么就不招我爹待见啊?”
“你?你能跟皇上的儿子比吗?你我都是贱命,生下来就过不得好日子;即便过上了,也不能久长;一次次灾祸临头,你想躲也躲不掉!”“是!是!都是命,都是命,躲也躲不掉!”
“不过,我告诉你,灾祸不光会降在你我头上,也会落在那些达官显贵的身上;一个不留神,他们比你我要惨得多!”
此时,小同子半睁着眼,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谁啊?会落在谁身上?你个狗奴才,竟竟敢咒主子,该杀!一刀把脑袋砍下来!”说着,承汲向小同子比划着杀头的样子。“杀谁?谁杀我?我不过是个奴才,皇上爷才不会费心要我的命呢!”
“那他想要谁的命?”承汲随口问到。“他想要想要毓亲王的命!”
小同子此言一出,承汲立刻醒了酒;昏暗烛光之下,他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皇上当真想要毓亲王的命?”“错不了!天天师和我师傅早就看明白了,你来得晚,前因后果都不知晓。”
“什么前因后果?你快说啊!快告诉我啊!”承汲追问到。“因为毓亲王知道皇上昔年丑事,为永绝后患,皇上定会杀人灭口。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是读过圣贤书的,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究竟是什么丑事?”“当年,先帝长子——端亲王是如何死的,毓亲王心里最最清楚。那一夜在东安殿,十三王爷为何被皇上亲手刺死了?断断不是什么骤然发作的失心疯,而是他无意中吐露出了旧时隐秘!向来,越是说不清的,就越怕人说出来!”
“宫中曾有传闻,说端亲王谋反是毓亲王告发的;既是举奸有功,皇上又为何要杀掉毓王爷?”承汲再问到。“有功?有时候,有功便是有过。西宁殿、东安殿,这些年来,端亲王的鬼魂就从未离开过皇宫!他为何迟迟留连,多半是冤死的嘛!心有不甘嘛!”
“这么说,端亲王是被毓亲王诬告的;多年后,皇上渐渐明白过来,他自诩明君圣主,丝毫不容鬼怪之扰、不允朝中闲言,所以便将怒气、怨气倾泻在毓王身上。”
听了承汲的分析,小同子半似清醒、半似糊涂地点了点头。
“可我呢?我是毓亲王举荐的,皇上为何要近身留用呢?”“哼!这就是圣上的高明之处!越是要杀谁,就越是要表现出对其的厚爱与信赖!猎人想要捕杀猛兽,必先令其麻痹,待其毫无防备之时,猝然发力、一举擒获!”
第112章君命不杀,择日纳妻()
醒来时,天已然蒙蒙亮了;揉了揉眼睛,承汲只觉得头昏沉沉的。
不大的屋子内,酒气尚未完全散去;承汲随手将一壶凉茶淋在头顶,尽量让自己快些清醒过来。
“小同子!小同子!都什么时辰了,你快醒醒!”说着,承汲伸手摇晃着小同子的肩膀。
许是昨夜饮得太多、醉得太沉,小同子全然未闻,依旧酣睡。
“快!快醒醒!若是耽误了承天殿的差事,楚公公断断不能轻饶!”
此时,承汲一边说着,一边穿好衣裳;系着衣扣,望着面前桌案上七倒八歪的酒壶与酒盅,这一刻,他不由地忆起昨夜的私谈。
“他想要想要毓亲王的命!”,“错不了!天天师和我师傅早就看明白了!”,
小同子的话如清晨钟鸣般回荡在承汲耳畔。
就在这时,几声急促的叩门传入耳中。
“来来了!”
说罢,承汲急忙去开门。
“楚公公!”
“宝天,你今日有些耽搁了吧!今儿皇上好兴致,一早便要在后园练剑。”“是!奴才这就过去!”承汲连忙答到。
“小同子可在你这里?”“在!在!”
说着,承汲将楚公公让进屋内。
一进门,不由分说,楚公公照着小同子的脑袋就是狠狠几巴掌。
“啊!哎哟!哎哟!谁谁打我?”“猴儿崽子,我叫你睡,我叫你睡!”
小同子突然惊醒,一个站不稳,刚坐起便跌在了地上。
“瞧瞧你身上的酒气,昨儿夜里又饮了不少吧!睡到现在都不起,不怕耽误了侍奉,皇上赏你几大板子吗?”“师傅饶命!师傅饶命!”小同子一边揉着后脖颈,一边求到。
“快!快收拾收拾!别带着你这副熊样子进承天殿!你若敢失了规矩,我非得打断你的腿!”“别别别!不敢劳师傅动手!奴才这就收拾好,奴才这就去伺候皇上!”
说罢,小同子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屋。
“楚公公,昨夜的事怪奴才,是奴才邀小同子一起”“得了!你也别尽替他担着了!我这徒弟,我心里有数儿!别耽搁了,快去后园伺候圣驾吧!”
快步来到承天殿后园,此刻,皇上正在松泛筋骨。
“奴才来迟,还请皇上恕罪!”承汲即刻跪地请罪。“无妨!不是你迟了,而是朕今日起得早。”
“起来吧!”“谢皇上!”
“听毓王说,你剑法不俗;虽不能以一敌百,但也绝对是精道过人。”“皇上谬赞了!奴才愧不敢当!”
“愿不愿与朕比试一番?”“不敢!奴才万万不敢!”
说罢,承汲跪在了皇上面前。
紧接着,一道银光闪过,那瞬间光亮似乎比烈日还要耀眼;随着一声尖刺锐响,一股凛冽刀风袭颈而来。
缓缓睁开双眼,这一刻,皇上的利剑已然顶在自己的咽喉之上;承汲一言不发,更没有丝毫的闪躲。
“朕知道,你自幼习武,若遇险情,定会瞬时做出反应。方才,你肘臂上的筋肉猛然一抖,可见,防御与还击之备还是颇为迅速的。”
听皇上所言,承汲沉默不语。
“说!为何不拔剑还击?”皇上厉声问到。“皇上乃天子,奴才万万不敢以剑刃相对,那是无可恕的死罪!”承汲不惊不惧,稳稳答到。
“朕若当真要取你性命呢?”“雷霆风暴莫非皇恩,奴才受之便是!”
“即便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也要问一问为何而死啊?总不能糊里糊涂地作了冤死鬼吧!”“皇上乃明君圣主,杀伐自有英断,定不会让一人含冤!”
宝剑依旧架在承汲的脖颈之上,那灼热的冰冷摄人心魄。
片刻之后,皇上缓缓移开了剑;随着银剑入鞘的一声响,承汲这才舒了口气。
“你是老天赐予朕的,朕不会要你的命!”“奴才叩谢圣上不杀之恩!”
“即刻请天师到承天殿,就说朕有要事相商!”“是!奴才遵旨!”
疾步向殿外走,此时,正巧小同子迎面而来。
“你额头怎的这么多汗啊?”凑近前,小同子低声问到。“方才,我在后园陪皇上练剑呢。”
“哦!我刚从御膳房回来,遵师傅之嘱,取些米粥和酱菜给皇上用早膳。”“那你快些去吧!”
“你这是赶去哪儿啊?”小同子接着问到。“遵圣上之命,去辅恒斋请天师!”
话音未落,这时,太子跨入了承天殿门。
“奴才拜见太子!”承汲与小同子即刻行礼。
“父皇可在内殿?”“回太子,皇上刚刚练完剑,眼下正预备用早膳呢!”
听了承汲的话,太子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大殿走去
轻轻叩了叩门,很快,辅恒斋内的宫人启开了苑门。
“公公早!”“是姚护卫啊!快请!”
随宫人步入正厅,而后,天师走了出来。
“姚护卫!”“奴才见过天师!”承汲行大礼。
“清晨前来,可是皇上召见?”“遵圣上之命,即刻请天师移驾承天殿。”
“有劳姚护卫!”“天师请!”
“你昨日饮酒了?”去往承天殿的路上,天师问到。“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火眼金睛!”承汲笑着答到。
“圣上一早传召,你可知为何?”“奴才不知!”
“八成是为太子迎娶侧妻择个良辰吉日!”“这样快啊!”
“太子新妻乃九王妃的亲侄女,略长太子一岁,其封号已然定下了,就叫康夫人。”“此女姓康?”
“此女并非姓康,而是封号为“康”,乃皇后娘娘亲赐。”“如此看来,皇后娘娘对这未过门儿的儿媳很是看重啊!”
“这桩婚事,太子赞同吗?”承汲继而问到。“皇上皇后做主,太子不能不应允。”
此时,承汲恍然大悟方才太子的神色匆匆。
“若是太子偏偏不肯呢?”“难道,为了一个太子妃,太子甘愿背上有失贤孝、违背伦常之恶名吗?”天师反问到。
“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为了江山基业、为了传承子嗣,任何私有的感情都必须屈服,即便这种屈服似万般折磨!”“情意乃世间最最可贵,却也是世间最最柔弱!它必须屈从于各种力量,有形的、无形的,甚至是意料之外的、突如其来的!”
第113章新君待主,宠弃无常()
“父皇!儿臣自是明白皇室婚配之重要,可无论如何,这也是儿臣终身之事,您不能丝毫不顾及儿臣的心意与感受啊!”“糊涂!你真真是糊涂啊!朕如此安排正是为了你啊!”
“为了儿臣?父皇,您这样做并非为了铭儿,而是为了太子!”“你你荒唐!放肆!你太让朕失望了!”
“若铭儿所作所为真令父皇痛心,那便请父皇一纸诏书,废黜儿臣太子之位,另择贤良、承继大统!”
太子此言一出,候在殿外的楚公公瞬时皱了眉头。
皇上和太子在殿内的激烈对言,楚公公、天师与承汲在外听得一清二楚。
“你你要朕废掉你?”“是!这千尊万贵的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