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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保万全总是好的!”
“若太子真真有失众望、难当大任,依毓王之见,朕该立何人为新储啊?”“皇上!事关重大,臣万万不敢妄言!”
说罢,毓王爷起身,跪在了皇上近前。
“二哥,今日诸臣议事,皇上召咱们前来,定要问一问各执所见;眼下,你在诸王之中年纪最长、资历最深,你若不开口,我们这些弟弟们又怎敢直抒己见呢?”
此时,十四王爷的一番话令毓王爷更为不自然。
“皇上,臣”“无妨!毓王尽可直言,朕断断不会怪罪!”
“回皇上,若情势所迫、不得不废储立新,臣举荐三皇子承坤。”
“说说缘由!”“三皇子气度不凡、才华过人,其母又颇得圣意,贵为皇贵妃。如此立为储君,想必定可上慰天颜、下服众意。”
“十四王,毓王之荐你可赞同?”皇上继而问到。“回皇上,毓王之意恕臣弟不敢苟同。若论储君,臣以为还是二皇子承泰最为相宜。”
“为何?”“三皇子虽英秀俊朗、才气纵横,却不宜为君而治天下!何为明君圣主?文武之才固然重要,但最最紧要的还是为人君之胸怀格局。杀伐决断乃一军将帅之才,心怀天下、进退合宜才是君王之道!”
暖阁议事毕,诸臣一一退了出去。
正座之上,皇上微微移了移身子,随后执起茶盏,轻轻吹了吹茶饮之上漂浮着的绿叶。
“皇上,这茶不妨先搁一搁吧!遵太医叮嘱,服药的时辰到了,奴才这就命人呈上来?”“朕的头痛已然好了,何必再饮那些苦药呢!”
“皇上,治病用药最讲究功善其后,既是病症见愈,这最后一剂更不敢偏废啊!”楚公公笑着说到。
接过小同子呈上来的汤药,皇上皱着眉一饮而尽。
这一刻,望着面前恭恭敬敬的小同子,承汲心中很不是滋味。
“宝天啊!”“奴才在!”
“随朕到永康宫瞧一瞧太子!”“是!奴才遵旨!”
刚要起身,不知为何,皇上忽地顿住了,随即摆了摆手。
“罢了!你代朕到一趟麟德殿,就说朕十分挂念德妃;这几日,为着太子之事,她着实辛苦了;叫她好生休养,朕得空自会去看她。”“是!奴才遵旨!”
“楚维盛!”“奴才在!”
“朕让你备下的东西可都备好了?”“回皇上,全全遵照您的旨意,奴才亲自到的膳房,并亲**代了掌事之人,要他们务必依照秘传古法,不差一分一毫地为太子熬制大补阳气的独参汤。奴才细细算着,再有半个时辰,那汤剂便熬制妥当了。”
“独参汤温热而服最见功效,好生叮嘱承天殿的奴才,汤剂必得一路疾行送往永康宫,万万不可耽搁了。”“皇上安心!此事紧要,奴才已然交代给了小同子;他做事一向稳妥,断断不会有半分疏漏。”
皇上移驾永康宫,承汲与小同子则一齐出了暖阁。
“宝天,我先回承天殿了,你也快去麟德殿代皇上传话儿给德妃娘娘吧!”“好好!”
“对了!毓亲王已然出宫了吗?”承汲紧接着问到。“这我还真不清楚!”
“你你快去吧!别耽搁了太子的要紧事!”“好!那我先走了!”
一路朝着麟德殿走去,可承汲心里却越发不安;不知为何,此时,他总想折回承天殿,总想即刻就与小同子“坦诚相见”
跨入承天殿门,正巧一位宫人迎面走来。
“见过姚护卫!”“可看着同公公了?”承汲问到。
“同公公回来不多久,现下去了后边儿的膳房。”
来到膳房前,见了承汲,掌事宫人立刻躬身行礼。
“同公公可在里边儿?”承汲轻声问到。“在!在!楚公公吩咐了差事,此刻,同公公正在里头盯着呢!”
“皇上临时交代了差事,可否允我进去当面通传?”“那是自然!姚护卫请!”
“不敢劳驾相陪,您自去忙吧!”“也好!也好!姚护卫自便!”
走到膳房最靠里的一间屋子前,承汲停住了脚步。
不同其它,这屋子的门紧闭。
轻轻推开掩着的木门,眼前,屋内只有小同子一人,他背对着承汲,丝毫未曾察觉。
就在这时,承汲突然留意到,灶台边有一个红色的小纸包。
未等他细细想下去,小同子随手拿起了纸包,迅速打开之后,紧跟着掀起了灶上的陶罐盖子
第129章红粉疑毒,太子倾诉()
“住手!”
一声力呵,承汲猛地闯进了屋子。
“宝宝天?你怎的到这儿来了?”
骤然一惊,小同子右手中的陶罐盖子落到地上,随即裂成了两半;承汲一把抓住他的左手,那纸上的红色粉末顿时散落了不少。
“这是什么?你为何要将其散入太子的独参汤?”承汲低声却狠厉地质问到。“这这是”
这时,承天殿膳房的掌事宫人赶了进来。
“哟!出什么事了?这盖子怎的碎在了地上?”“没没什么!方才姚护卫轻声进门,我一时没留意,转身之际一惊,不小心摔碎了陶罐盖子!”小同子连忙解释到。
“同公公,您没伤着吧!”“没有!没有!”
“这独参汤就快到火候时辰了,我得寸步不离地在这儿盯着,还劳您备好送去永康宫的食盒。”“是!奴才这就去办!”
“这地上的碎物稍后再收拾吧!奉圣上之命,姚护卫临时有事要交代,旁人在总不相宜。”“是!奴才知道了!”
掌事之人退出后,小同子连忙掩上了屋门。
“你说,这纸包中的红色粉末到底是什么?”“怎么?你以为这东西是毒物,我欲将其掺入汤药之中害死太子?”小同子即刻反问到。
“宝天,你现在真真是细心啊!为着当好这御前护卫,竟疑神疑鬼到自己兄弟头上了!若是抓了我作恶的现行,你是不是立刻就要拿我去面君啊?”
说罢,小同子将余下的半包粉末丢在了灶台边上。
顺势,承汲取来凑到鼻前细细一闻。
“是红枣与红糖研成的细粉?”“还是请姚护卫再细细察一察吧!看这粉末中究竟有无混入毒物!”
“小同子,我只是”“得!那边儿还有几包同样的,你都一一拆开瞧瞧吧!也好及时洗脱我投毒害主的嫌疑!”
此时,小同子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香坛,一根熏香已经燃了大半截。
“师傅吩咐过了,必得在香燃尽之前,于独参汤内均匀散入糖枣粉末;若是耽搁了,药性便会有失通透,效力恐要削减大半了!”
“这汤药是遵皇上之命侍奉太子的,万万不可有失!”
说着,承汲取来新一包粉末,递给了小同子。
将其均匀散入独参汤,随即,一股甜而微苦的气息徐徐而出;片刻之后,小同子熄灭了灶上的文火,将陶罐稳稳地安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这汤剂得先凉着,待一炷香全部燃尽,方可盛入药盅。”
说完这句话,小同子倚靠在了一边。
“方才是我冒失了,我不该”“莫要说了!你是皇上身边儿的人,多留心些也是应该的!”小同子冷冷地回道。
舒了口气,承汲接着说到:“你有所不知,从前,我曾亲眼看到过投毒杀人;亦是在汤饮中掺入粉末之物,取人性命于无形。”
这一刻,靠在墙边,承汲紧闭双目,脑中闪现出那永远忘不掉的一幕又一幕。
“所以,你怕了!你怕我会受人指使,暗中谋害太子。”“我是对你起了疑心,可这并非空穴来风。”
“这话怎么讲?可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竟亲眼得见、亲耳得闻?”“不!我没有见到你做坏事,可我却亲耳从你口中听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天道轮回,胜王败寇!”
严格遵着时辰,小同子将古法秘制的独参汤送到了永康宫;亲眼看着太子服下,皇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禀皇上,太子今日能顺畅地饮下独参汤,这便是病势趋缓之兆啊!”魏太医跪在榻边说到。“好啊!重病得药而解,这是朕最最期盼的!”
紧接着,康夫人将太子自榻上缓缓扶起,并垫了一个软枕在其背后。
“父皇,饮下您赏赐的独参汤,儿臣顿时觉得精神多了。”
听太子这样一说,皇上不太自然地点了点头。
“父皇政务繁忙,难得到这永康宫;此刻,儿臣想与父皇单独说说话儿,就如同寻常百姓一般,谈谈家事,叙一叙父子之情。”“好!”
“魏太医,你先退下吧!”“是!奴才告退!”
“夫人!”“臣妾在!”
“已然辛劳多日,你也去歇歇吧!”“是!臣妾告退!”
“皇上,您且与太子谈谈心,奴才在殿外候着!”楚公公紧接着说到。“无妨!楚公公乃父皇近身之人,宫中没有什么事可避讳您!您久侍宫闱,再如何纷繁之事也定能看得透!”
缓了口气,太子说到:“父皇,儿臣这太子之位怕是坐不长了!”“铭儿,你还在病中,切莫多虑多思。”
“父皇,儿臣不孝,辜负了您与母后的一片苦心;儿臣不配为君王之子,命中注定担不起储君之福。”“铭儿,你是朕嫡亲的儿子,有朕的福泽庇佑,凡事定能逢凶化吉、转忧为安。”
“儿臣心里有句话一直不敢对您开口!”“你说吧!朕不会怪罪!”
“若真有来世,儿臣不愿再生于帝王家;儿臣不要天下至尊至贵,只想自由自在,过宁静遂心的日子!”
言及此处,太子默默落泪;见此情景,楚公公心中亦是一阵酸楚。
“父皇,待儿臣走后,若可能,请您立三弟为新储吧!”
这一刻,望着病榻上的儿子,皇上的眼睛已然泛红。
“为何是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