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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相!”
“是德妃亲口对你说起的?”“回父皇,是儿臣在麟德殿,听二哥无意中提起的。”
“哦!原来是这样!”
饮下一口茶,皇上将茶碗置在了身旁的桌案上。
“方才,天师奉命到过永康宫,亦见了康夫人;依天师之见,其腹中胎儿究竟是男是女啊?”皇上转头望向天师。“回皇上,时机未至,鄙人尚且不能断言。”
“哈哈哈哈!若非天师藏技,这众人面前,你怕是要逊色了吧!天师乃精通阴阳术数之人,怎的眼力竟不敌朕后宫之中的德妃啊?”“让皇上见笑了!无论前朝还是后宫,皇上身边尽是不露相的高人;不仅臣子如此,妃嫔之中更是可见奇贤!”
“好了!朕不急!待时机可至,天师再为朕察断一番吧!”“是!鄙人谨遵圣谕!”
半个时辰之后,承汲奉命送承坤出了承天殿。
“依姚护卫之见,此时,天师果真断不出康夫人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吗?”停住脚步,承坤问到。“既然天师没有十足的把握,想必的确是时机未到吧!”
“时机?是啊!万事讲求时机,若时机未至,一切皆是徒劳枉然。”
这一刻,承坤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与踌躇。
“敢问忠王,德妃娘娘所言——康夫人乃得男之贵相,您觉得有几分可信?”“至少有五六分吧!德妃娘娘一向谨言慎行,绝非妄听妄言之人!当年,父皇赐其封号为“德”,正是褒奖其德行出众、贤德过人!”
向前走了两步,承坤背身说到:“太子哥哥之血脉能否承继,就看康夫人这一胎了!永康宫已成众人瞩目之地,那是多少人的心血、多少人的期盼啊!”
午膳之时,皇上摆驾麟德殿。
“臣妾恭迎皇上!”“爱妃快快请起!”
“皇上怎的这时候来了?臣妾事先不知、有失周备,还请皇上恕罪!”“无妨!朕就是忽然念起爱妃宫中的风味小菜了,那味道清淡中透着鲜香,令人回味难忘!”
“臣妾这里虽没有山珍海味,但几样小菜倒是时常备着;若皇上喜欢,臣妾立刻命人奉上!”“好!”
说着,皇上握住了德妃的手。
“有你与泰儿,这是朕的福气啊!”“能日日侍奉皇上,这是臣妾最大的心愿!”
“为着你的贤德,朕该赏你些什么!”“本是妃妾分内之责,臣妾不敢求赏!”
“朕知道,永康宫之事,你颇为忧劳;夫妻多年,朕知晓你的性情,有你在,凡事朕都能安心!”“能为皇上分忧,实乃臣妾之幸!”
牵着德妃的手向前一步步走着,即将跨入殿门之时,皇上停住了。
“爱妃,朕想问你一句话,你定要如实回答!”“是!皇上请讲!”
“你可曾想过,有一日,咱们的泰儿能承袭大位、君临天下?”
第135章恐置炭火,胜将归来()
“皇上,泰儿虽忠孝,却非嫡非长且不具才干,臣妾万万不敢妄求!”此刻,德妃跪地说到。“朕不过一问,爱妃不必如此!”
“皇上!求皇上莫要再出此言了!臣妾自知天命、与世无争,更不愿泰儿置于炭火之上、终日不宁!”“爱妃言重了!快快请起!”
说着,皇上将德妃搀扶起来。
“你我至亲夫妻,本是密语相谈,何必动辄跪行大礼!爱妃如此拘束,岂不是刻意要与朕生分了?”“臣妾绝无此意,还请皇上宽恕!”
“你何罪之有,朕又何谈宽恕?哎!有时想想,太子之事莫不是上天对朕的惩罚,警朕之过错、摧朕之心肝!”“请皇上莫要这样说!皇上乃天子,为社稷呕心沥血、为朝野忧思周全;为君者无己,既非谋求一己私利,又何谈过错呢?”
“爱妃,在这偌大皇宫之中,唯独你可知己、唯有你可慰心!”“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妾心如松柏,唯祈君安泰!”
午膳后,皇上歇在了麟德殿;德妃一直随身侍奉,皇上已然熟睡了,她依旧不知疲累地在一旁静静守候
“这些日子,唯有今天,咱们皇上歇得最为踏实!”殿外,楚公公靠在墙边阴凉处对承汲说到。“皇上是该好生歇一歇!身为君王,忧劳裁夺之事实在太多了!”
“近日,虽宫闱不宁,但康夫人毕竟有了身孕,如此一来,储位之争倒不那般剑拔弩张了;大局如何而定,还要待婴孩落地再议。”“是啊!正如忠王所言,一切皆赖天意!”
“不过,朝野之上倒是有个喜讯!”“有何喜讯?”承汲顺势问到。
“不久,平定边患的有功之臣就要还朝了!为迎候这位大将军,其在城中的府邸已然修缮完工;几日前,天师奉命去了新府,一番堪舆之后,其赞言“百物相衬、将相之地”!”“由此可见,咱们皇上对这位大将军十分器重啊!”承汲应和到。
“将军府距毓亲王府并不远,日后,毓王爷便可与这位将军常来常往了!如此一文一武,可谓相得益彰啊!”
“敢问公公,可否知晓这位得胜将军尊姓大名?”“鲍直!”
“鲍直!闻听英名,便知此人乃勇猛刚劲之士!难怪可一举平定叛乱,实为当世真英雄也!”“是啊!若朝中多几位如鲍将军之能臣,圣上便可高枕无忧了!”
这一刻,承汲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冥冥之中,他有种预感,这位鲍将军的到来会对毓亲王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至于是福是祸,便只待天意了
直至傍晚,皇上依旧留在麟德殿;德妃亲自下厨准备膳食,二皇子承泰则与皇上父子对弈。
“泰儿,数日未曾交手,你这棋艺又见精进啊!”皇上手执白子,笑着说到。“父皇谬赞了!儿臣之技断断不敢与父皇相较!”
“青出于蓝胜于蓝!你是朕的儿子,当然要比朕更有出息!”“儿臣不敢!父皇乃天子,天子之贤、天子之德,儿臣丝毫不敢僭越,唯有臣服仰视!”
说罢,承泰落下棋子,伏地叩首。
“嗯!这一子落得好!攻守兼备,依此大局可定!”“儿臣献拙,还请父皇赐教!”
话音未落,此时,楚公公轻步入殿。
“禀皇上,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请皇上到绮华宫用晚膳!”“嗯!知道了!”
“皇后娘娘特意叮嘱了,说宫中备下了您平素最爱的蒸饺,还有清心降火的银耳枇杷雪梨羹!”
听楚公公之言,皇上将执在手中的棋子落回了碧色坛中。
这时,承泰转头望向楚公公,彼此相对一视。
“父皇,既然母后着人来请,您还是到绮华宫用晚膳吧!太子哥哥新丧,母后心中自是苦楚;若有您陪着,想必定会疏解许多!”
片刻之后,皇上起身,楚公公连忙上前抚平其衣襟上的褶皱。
“告诉你母亲,朕明日再来麟德殿用晚膳!”“是!”
“还有,那局残棋先搁着,明日朕再与你接着下完!”“是!儿臣遵旨!”
“楚维盛,摆驾绮华宫!”“儿臣恭送父皇!”
乘龙撵去往绮华宫的路上,皇上若有所思、愁眉不展。
“楚维盛!”“奴才在!”
“朕忽然不想去皇后那儿了!”“皇上,您的意思是”
即刻,楚公公命宫人停下轿撵。
“到辅恒斋吧!这时候,想必天师那里定然备好了素斋,朕正想食些清淡的!”“是!”
“姚护卫!”“奴才在!”
“你腿脚快!即刻到天师那里传报一声!”“是!”
“对了!叫他无需远接高迎,在里边候着便可!”“是!奴才遵旨!”
驾临辅恒斋前,就在皇上下轿撵之时,天师自苑中走了出来。
“鄙人参见皇上!”“天师不必多礼!”
“本是清冷陋室,竟得圣驾亲临,鄙人不胜欣喜!”“皇宫之中,奢华锦绣之殿比比皆是,唯有你这辅恒斋与众不同!”
“辅恒斋毗邻圣上的承天殿,有皇恩福泽护佑,自然得天独厚!”“虽是毗邻,可朕却难得一至啊!”
“皇上里边请!”“天师请!”
落座桌案之前,天师亲自奉上了茶饮。
“天师贵为国师,怎的亲为奉茶之事?为何不见宫人左右侍奉?”皇上立刻问到。“回皇上,每日傍晚之时,鄙人便将辅恒斋内的宫人都遣走了!”
“这是为何?”“鄙人素喜清静,尤其是晚上,更愿四下勿扰、独处一室!”
“原来如此!今晚,朕贸然前来,竟在不知间搅了天师的宁静!”“皇上,鄙人并非此意!”
“哈哈哈哈!朕是在说笑呢!天师莫要当真!”“多谢圣上体恤!”
环顾四周,皇上接着说到:“平日里,除了朕,你这辅恒斋可有客到啊?”
皇上此言一出,承汲即刻看了天师一眼。
“回皇上,从前倒是有皇子来过这里,还曾赠予鄙人一些好茶。”
“噢?是哪位皇子啊?”“是”
第136章欺君之罪,献茶深意()
“是是太子!”
听天师之答,一旁的楚公公暗自舒了口气。
“太子?”“是!从前,太子曾到过鄙人的辅恒斋;太子说,鄙人的衣食起居太过清素,恐有失周全,便遵照圣上之意特赠予一些好茶。”
“朕之意?”“是!太子说,尊崇道法、优待鄙人乃皇上亲口之谕;作为臣子,他不过是代行其责罢了!太子知晓鄙人不食肥甘厚味、不饮玉液琼浆,于是便赠予清心宁神之茗茶,如此良苦用心着实令鄙人感念!”
“朕的铭儿乃君子,不强人所难而成人之美!”
说罢,皇上仰起头,叹了口气。
“皇上,已然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方才,您不是说要食些素斋嘛!”
此刻,楚公公瞧了天师一眼。
“皇上,鄙人这里有今日新制的一些素食,其中有一道五味豆腐松更是圣上从未品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