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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小地?可否告知地名?”“栖云!”
“皇城之郊有个栖云寺,你口中之栖云,可是同那两个字?”“是!将军智明通达!”
“虽为小地,却出贵人!姚护卫之厚福,岂是山水路途可阻隔的?龙凤终是龙凤,即便身陷樊笼,时运一至,便可还其真身,腾飞高远!”“将军之言,奴才万万不敢受!从前,奴才卑微如草芥;而今,纵得皇上不弃,依旧不敢存丝毫非分之想。”
“又不是在宫中,本就是你我之间的闲谈,姚护卫不必拘谨。”“天子脚下、将军府邸,奴才不敢失仪。”
“那日承天殿一见,我便觉得与姚护卫有缘;此后,舞剑切磋,你我更是有了交手之义。”“昔日正剑馆内,若非将军大度容让,奴才断断要败下阵来。”承汲即刻回道。
“君王之前,一番容让,让的是你,容的却是我自己。”“将军睿智,奴才拜服!”
“来日,若奴才有何疏漏,还请将军多多宽宥、多多庇护!”承汲躬身行礼。“一见如故,缘散缘聚!若今后姚护卫有难,我鲍直定会鼎力相助!”
第147章朝堂议储,毓王真意()
鲍直送承汲出府之时,偶见两位妇人从廊中经过,其后各跟随着一名侍女。
稍定睛一看,承汲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一位。
“方才廊间走过的,着红衣之妇乃吾妻,其身旁之人则是毓王妃。”鲍直对承汲说到。“将军府与毓亲王府相距不远,将军与毓王爷本就是同朝为官,女眷间常来常往亦是寻常。”承汲应和到。
“其实,我本不愿如此;一来,贱内并非出身富贵,举止谈吐更是断断比不得毓王妃那般礼数周全,若言语有失,恐为人笑话;二来,毓王爷毕竟是亲王,如此倍受倚重之皇亲国戚,我鲍某人实在是不敢高攀啊!”
行至府邸大门处,承汲躬身行礼。
“多谢将军相送!”“臣再拜圣恩!”
“将军留步,奴才告退!”“姚护卫走好!”
返回承天殿复命,一番如实陈述之后,承汲退了出来。
“公公,瞧着皇上今日的气色很是明亮啊!”“太后贵体渐愈,永康宫那边也一切安泰;加之德妃娘娘日日侍奉得宜,如此一来,圣上自然神清气爽!”
“你有所不知,方才,三皇子承坤殿外求见;可候了大半天,终还是没能见到皇上一面。”“三皇子本没有什么过错,怎的皇上要如此冷落于他?”承汲顺势问到。
“哎!圣意难测啊!从前,望春宫是何等风光;为着雀贵妃专宠,太后不知多少次劝诫过皇上。可如今,皇上已然很少去看她了;空有皇贵妃的位分,恩宠却还不及德妃十中之一呢。”
“可三皇子毕竟是皇上的儿子,且才华出众;即便母妃失宠,也不至于弃之不顾啊!”“母子本为一体,视其母、待其子,若母亲不得宠,那儿子也就难得恩遇了。”
“倾力而争未必得,避锋芒而退未必为弃!在这皇宫之中,最终之胜者往往都善于韬光养晦、深藏不露。待时候到了,真人露出来了,你才会感叹先前之不明、先前之障目不识君啊!”“公公至明之言,奴才受教了!”
“宝天啊!自见你那日起,我就知道,你绝非等闲之辈;你心思沉着、行事谨慎,日后定能才堪大任。”“公公谬赞了!奴才卑微,在这皇宫之中日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莫说是才堪大任,只要能平平安安地侍奉皇上,这便是奴才最大的福气了。”
“在这宫中,无论你日后是福是祸,只需记得我一句话!”“奴才尽听公公赐教!”
此刻,承汲跪行大礼。
“万事需深谋,切莫眼前而断;万事由天意,倚势顺天而行。”“是!公公之提点教诲,奴才记下了!”
“精着心,当好你的御前护卫;有上天眷顾,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十日后,群臣登朝议事。
“自太子故去,朝中劝谏朕早立新储之声便不绝于耳;时至今日,储位空而未定,身为一国之君,朕也该有所决断了。”“皇上圣明!”
“诸位均为朕素来倚重之贤良忠臣,于此安众心国本之际,朕要听一听各位爱卿之见。”
皇上话音未落,此时,九王爷第一个站了出来。
“禀皇上,臣之初心未曾有一日更变,素来,立太子讲求名正言顺,上合祖宗礼法、下服群臣之意,立嫡最为相宜。眼下,太子虽不在了,可康夫人即将生产;若其诞下男丁,还请皇上早立嫡孙为储。”
“九王爷遵从祖制礼法,臣不敢有异议;只是,康夫人腹中之子尚未落地,若诞育为男,自可议立嫡孙为储;倘若为女,那立嫡之说便不再切实了。”章大人紧跟着说到。
“章大人,听你这口气,似乎并不期望皇上能得嫡出之龙孙啊!当初,立太子之时,你便坚持立贤之说;如今,太子不在了,难不成,你还盼着太子之血脉无存吗?”“九王爷,臣并非此意!立储事关江山社稷,身为朝廷重臣,既食俸禄,臣自不得不多思多虑。储君是皇上的储君,更是天下万民之储君;择贤而立,这不仅为了皇家,更是为了国泰民安、国祚永延!”
“章大人,当着满朝文武,本王不愿说出你心里边儿藏着什么;你无需巧言令色,有胆量,你就明着讲出来!同僚多年,本王还不知道你?你之所以不赞成立嫡,不就是因为要力挺”“好了!都给朕住口!”
龙颜大怒,瞬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
“朕要的是忠谏,不是非议!众爱卿所持不一,却也不至失智而怒颜相对!朕还在!若朕哪日死了,你们再行争执也不迟!”“臣等有罪!还请皇上息怒!”
“朕的家事,朕自有定夺!退朝!”
散朝之后,楚公公传旨毓亲王,皇上命其独自在暖阁候着。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皇上来到了暖阁。
“臣参见皇上!”“毓王请起!”
“赐座奉茶!”“臣多谢皇上!”
“方才,朕有些头痛,便在寝殿多歇了一会儿!”“皇上贵为天子,千万要保重龙体。”
“朕是天子,朕是皇上;可刚刚朝堂之上,你也亲眼目睹了,九王出言不逊,可将朕放在眼里了?若非朕拦着,还不知他要吐出何等不堪之词呢!”
徐徐饮下半盏茶,皇上继而说到:“毓王,朕此时要你来,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储君之位不能总这般空悬,若前朝、后宫因此而猜忌不断、动荡不安,那朕也就再难安枕了。”
“皇上,臣之真意,储君上佳人选乃太子遗子、圣上之龙孙。”
“正如章大人所言,若康夫人所诞为女呢?”“太子遗子实乃天意,天命眷顾,康夫人定能一举得男。”
“若天命偏偏不眷顾呢?亦有臣下曾向朕谏言,说三皇子承坤才学过人,可传以神器。”“皇上,臣以为,三皇子不”
就在这时,小同子突然闯了进来。
“皇皇上!”“放肆!”
“皇上恕罪,奴才有紧要之事禀报!绮华宫来人,说皇皇后娘娘昏死过去了!”
“什么?”
惊闻恶讯,皇上立刻站起身来。
“现下可传了太医?”“回皇上,情急之下,安公公已然召了太医;此刻,魏太医也赶去了绮华宫!”
“快!备轿撵!朕要去看皇后!”
皇上、毓亲王一行人匆匆离开了暖阁,细听不再得到动静,此时,承汲自密室内走了出来。
“外面已然无人了,您可以出来了!”
第148章窃听真言,长欢之红()
“今日,幸得姚护卫犯险成全,本王这才亲耳听到了朝堂之下的真言。”“并非奴才相助,天意授命,奴才不过是借躯而为!”
“姚护卫此言怎讲?”“且不言忠王之文武兼备、才华过人,但凭上天之意,奴才也必得尽绵薄之力。从前,在承天殿,奴才曾偶然间闻听天师对几位皇子的预言;其中有两句,奴才记得最为真切。第一句,太子元弱,如春草得时而不能得地;第二句,三子身旺,如江底磐石,纵横波巨浪,待匆匆流水退去,必可现奇崛、镇江河永宁。”
“果真?天师果真这般对父皇讲过?”“千真万确!如此金玉之言,奴才又如何信口拈来?奴才万万不敢于忠王面前有半分虚言!”
说罢,承汲躬身行礼。
“那二哥呢?天师对二哥又作何判言?”“忠王恕罪,奴才愚笨,其余的真真是记不得了!”
“好!好!姚护卫今日一功,本王记在心里了!”“奴才不敢!”
“忠王,此刻寂静无人,您快些从后道离开吧!”“好!”
“奴才恭送忠王!”“多谢姚护卫!”
目送三皇子悄悄出了暖阁,承汲随后赶到了绮华宫。
才到宫门口,这时,小同子连忙迎了上来。
“现下,皇后娘娘如何了?”承汲即刻问到。“数位太医好一阵忙活,这会儿,娘娘稍稍缓过来些。”
“皇后娘娘究竟所患何疾?”“这我也不十分清楚!不过,方才送两位太医出去时,倒是听他们说了两句;仿佛说是是失子之旧痛未愈,忧心操劳之新疾诱发,一时邪聚攻心,这才至昏厥过去。”
“眼下,皇上是独自在内殿陪伴皇后娘娘吗?”“不光皇上在,皇贵妃、德妃娘娘、还有康夫人都在里边儿。”
“康夫人也在?她出了永康宫?”
话音未落,此时,雀贵妃自宫内走了出来。
“奴才见过皇贵妃!”“起来吧!”
眼前,数月来备受皇上冷落之苦的雀贵妃依旧妆容精致,丝毫瞧不出孤寂心哀之颓状。
“皇后娘娘抱恙,为此,圣上颇为忧心;自今日起,你与楚公公更应悉心侍奉,万万不可让龙体有失。”“是!奴才谨记皇贵妃叮嘱!”
“告诉皇上,未免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