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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少爷可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这会若能听他的话,孤魂一定会觉得,今年是走了大运。
倾子陌眉头一皱,看着孤魂认真的说:“谁要跟你回去成亲?我才不要娶你。”
说完,倾子陌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孤魂。
孤魂哭笑不得,他说:“老爷说了,他命令你回去娶亲。公子,你就不要跟孤魂狡辩了,没用。”
倾子陌笑嘻嘻的,眼神无害的看着孤魂问:“真的没用?”
孤魂立场十分坚定,手中的玉绳已经抓紧,随时准备将倾子陌给捆了带回去。
倾子陌往房顶上一跃,身形轻松,那句悄悄的话还留在孤魂的耳朵边:“想抓我,再回去练几年,你放心,那新娘子不会嫁给我的。”
孤魂无奈,只得随着倾子陌追去,因为他们的一些动静,已经惊动了陈远府上的人。
一向训练有素的侍卫,听到动静,立时亮了满院的烟火,寻着那两道黑影追了出去。
正小心翼翼的在陈远屋顶上偷看的薛沐叶,听到院子里骤然增大的喊声,还以为是倾子陌被抓到了,正准备回去救他,就听见来给陈远汇报的侍卫说,有两个黑衣人从南院向外跑了去。
薛沐叶稍稍放心,以倾子陌的那点功夫,下个屋顶都很困难,薛沐叶料想,那两个黑影肯定不是倾子陌。
陈远听到有人私闯了自己的宅邸,自是十分生气,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便也追了出去。
这样一来,薛沐叶在这座宅子里行走,就轻松了许多,她一边走,一边想,真是感谢那两位来得好不如来得巧的黑衣人,若不是他们,她薛沐叶进陈远的屋子,还真需要费一番心思。
她轻轻的走进了陈远的屋子,里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屋里的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床一椅,一个书桌,还有一个红木的桌子,上面摆了把七股弦琴而已。
屋子里的东西一目了然,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只是,陈远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又如何会如此风雅的在屋子里摆放一个弦琴?
薛沐叶知道,锦夜是极喜欢弹琴的,琴声袅袅,每次她在竹林里练剑的时候,都能听到。东方红叶曾无意中告诉过她,锦夜弹得,就是七股弦琴。
她慢慢走近了那把琴,琴弦很新,想是还没有被弹几次。那桌子虽放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却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薛沐叶将那把琴翻了过来,琴底正刻了一个夜字。
果然,锦夜是活着的。
她虽然对锦夜不熟悉,但也多少知道,她酷爱弹琴,对琴亦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感情,她看上的琴,定是要在琴身后刻下自己的名字的。
薛沐叶摸摸那个像是刚刚刻上去不久,还留有木屑香气的琴,淡淡的说:“锦夜,好久没见,你不出来见见我么?”
没有人回应,薛沐叶却异常执着的觉得,锦夜是在的,她听到了她的话。
薛沐叶正想再看看别的角落,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其他的声音,陈远的声音听起来沉着淡漠:“从今以后,加强防卫,今夜的事就算了。我累了,大家也都去休息吧。”
之后是属下的声音,同样低沉:“是,王。”
陈远嗯了一声,脚步不紧不慢的往房间走来。
薛沐叶赶紧放下了琴,从窗户那边跃了出去。她要杀的是锦夜,其他的人实在与她没什么相干,无需动手。
只是,她没看清就从窗户外出来,并不知道,陈远的窗户外是一个很大的水池,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池中的假山上。
薛沐叶捂着磕青的腿,不由的低咒一声:“没事,修什么水池子。呸!”
说完,她四处看看,觉得还是走陈远的屋顶比较不易惊动别人,便强忍着痛,轻轻的落在了陈远的屋顶上。
因为这一夜的折腾,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微微的光晕已经开始显现。
薛沐叶一瘸一拐的看着还在房顶上乖乖呆着的倾子陌,不由的奇道:“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换了?”
倾子陌很真诚,他说:“晚上太冷了,我就跟一个兄弟商量了一下,找他要了件衣服穿。”
薛沐叶更加惊奇:“哪个兄弟?”
倾子陌努努嘴:“就在你身后。”
薛沐叶大惊,有人在她身后,她居然都没察觉。她回过头,微亮的光线中,薛沐叶看到,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他没有任何表情,就连那双眼睛也是没有神色的。
薛沐叶愣了愣,扭回头问倾子陌:“你是怎么跟他沟通上的?”
倾子陌笑呵呵的拉过孤魂:“兄弟人很好,他是这里当差的,我跳下去的时候,就是他接住的我,我给了他钱,他就给了我衣服。”
薛沐叶看着好的像亲兄弟的两个人,暗暗觉得,陈远府上的侍卫真不靠谱,随便一点钱都能被收买了。。。
孤魂在心里默默的想,我的公子哟,你又想干什么?明明都跑出去了,还非得回来,回来还非得坐在这个屋顶上,你到底又想玩什么。。。
第8章 无题()
忙了一夜,却一无所获。薛沐叶不禁有些恹恹的。
倾子陌自从认识了那个叫孤魂的兄弟后,对她便不再像以前似的,一直缠着了。只是笑呵呵的说:“孤魂兄弟要去西夏国那边办点事,我还没去过西夏国,我想跟着孤魂兄弟去看看,你要不要去?”
薛沐叶无奈的翻个白眼,摆了摆手说:“你自己去吧。”她心想,这样也好,倾子陌走了后,她就可以无所顾虑的找锦夜在哪儿了。
倾子陌便十分开心的跟着孤魂走了,临走前,随意的说:“锦夜到底死没死,她在哪,先去她的陵墓里找找不就知道了,若是她真死了,就不用费事了。”
说完,倾子陌就欢天喜地的跟着面无表情的孤魂上路了。
走时,孤魂在心里默默的想,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撒谎都是随口就来的。。。
倾子陌走后,薛沐叶觉得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若是锦夜真的死了,她便也没必要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呆着了。虽说她相信东方,更凭直觉觉得锦夜没死,但当地的百姓都说锦夜死了又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之后,薛沐叶决定去锦夜的陵寝中去看看。她换下了一身的夜行衣,穿上了普通的衣裳,扮了最普通的姑娘就上街了。
西凉地处偏远,终日黄沙漫天。可这一点都不影响当地百姓的生意,镇子上,各处叫卖声此起彼伏,显示着这个地方蓬勃的朝气。
薛沐叶走到一个卖胭脂的摊子前,随意左翻翻右挑挑的,也不买。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她见薛沐叶长的水灵,不由的问道:“姑娘长得这样俊俏,是外地人吧?”
薛沐叶随意的点了点头:“是啊,刚到这里没多久。”
那妇人倒是十分热情:“姑娘,我这里的胭脂都是上好的,你看你想要哪个?”
薛沐叶也不搭话,只是岔开了话题,问:“老妈妈,我是刚到这里的,也不知道这里的风俗,我阿爹说,我们跟嫁过来的锦公主是一个地方的,听说锦公主已逝,来了这许久,也没去她陵寝去拜见一下,实在失礼。老妈妈,你可知道锦公主的了陵寝在哪里?”
那老妇人本来笑呵呵的,听到薛沐叶问起锦夜,不由沉了脸色,她说:“锦公主是我们西凉最尊贵的王妃,听闻锦公主死时留下了遗愿,要葬在朝向中原江城的木琴山,那木琴山很大,谁也不知道锦公主到底被葬在了哪。”
薛沐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着老妇人道了一声谢,就匆匆离开了。
她离开后,老妇人嘴角擒了一抹神秘的笑意,转身就收了摊子,急匆匆的朝陈远府邸的方向走去。
没有耽误,薛沐叶直接往木琴山奔了去。
那座山确实朝向了江城,就像是进入西凉的一道天然屏障,当时,她和倾子陌穿过这山时还费了不少的力气。
那木琴山山势陡峭,十分危险。要在这么大的山里找一座陵寝简直如大海捞针。
薛沐叶在山中来回穿梭着,不觉间已经到了中午,她精致的脸上亦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累了很久的她,就地找了颗还算高大树,栖身上去,坐在一颗树叶浓密的大树上,就想小眯一会。只是,薛沐叶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山上突然多了起来的脚步声。陈远的声音忽远忽近,他说:“他们果然是为了锦儿而来,你们给我好好搜了,将那女子给我找出来。”
之后便是一阵轻而散乱的脚步声。
薛沐叶不过转了转眼珠,已经知道,自己被那个妇人出卖了。听陈远的口气,若是找到了她定是不会放过的。薛沐叶最角擒了一抹苦笑,刚刚在这大山上绕了半日,早就消耗了她大半的力气,若是跟陈远他们硬来,她定是不会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薛沐叶将自己的身子往树荫里藏了藏,安安分分的闭目睡了起来。
虽说那妇人将她骗来这座大山很可恶,却不得不承认,这山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至少还有颗能让她栖身的大树,若是那妇人跟她说,锦夜的陵寝在水里,那几乎不会水的她,怕是就要遭殃了。薛沐叶嘴角勾勾,将遮天蔽日的树叶往自己身上放了放,就安心睡了起来。
直到日暮西斜,薛沐叶才醒来。她伸了个懒腰,听着静悄悄的木琴山,懒洋洋的觉得,她得下山去报个仇了。
朦胧的夜色下,西凉已经进入一片梦乡。睡醒的薛沐叶精神十分饱满,顺着那条街一个个的找过去,终于找到了那个妇人的家。
她也不敲门,便直接从那妇人的屋顶进去了。
那妇人还没睡,正在灯下数着什么,见薛沐叶突然进来,倒是惊了一惊。
薛沐叶看着她,笑呵呵的问:“这么晚了还不睡,陈远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那老妇人一脸的不自然,独居惯了的她自然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