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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哪儿?”昏昏沉沉中,陌南秧低声问他。
秦慕泽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温柔的可以溺死猫:“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个男人的想法,她向来是猜不透的,但是有一点儿她可以确定——他一定能带给自己惊喜。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陌南秧躺在秦慕泽的怀里,安静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中,她似乎感觉车停了,于是便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抬头望向怀抱着她的男人:“到了?”
“到了。”男人从旁边拿出一件昂贵的皮草,裹到了陌南秧的身上。
其实这才刚到十月份,外面的太阳又很充足,有些体质好的人,还穿着夏装,可是怕尚处在发烧中的陌南秧觉得冷,秦慕泽硬是给她披上了过冬的皮草。
“你把我裹的就像一只熊。”陌南秧抿着嘴取笑秦慕泽道,桃花眼弯成了一个小月亮:“这可让我怎么走路?”
“谁让你走路了?”秦慕泽勾了一下陌南秧小巧的鼻子,一个拦腰,便给陌南秧来了一个公主抱,细长的凤眸,隐约含笑:“有我在,不仅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下地走路,都省得劳烦了。”
若是以往,陌南秧定时要羞的钻进秦慕泽的怀里再也不出来,可是如今,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身体的疲乏,带动着整颗心脏都劳累无比,所以,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
秦慕泽抱着陌南秧下了车,吩咐手下侯在这里,自己则抱着陌南秧向前方走去。
虽早已猜想到秦慕泽要带自己去的地方,定不是自己所能预料得到的,但是陌南秧也没想到,他会把自己带到荒凉的高原上来。
所谓的散心,难道不该是去那种鸟语花香,风景优美的景区吗?再不济,也该是山清水秀,绿树成荫的地方,让自然的勃勃生机,唤醒她心中沉寂着的对生活的热爱,可秦慕泽到好,完全是背道相驰,这地方别说绿树鲜花了,就连杂草都罕见,完全是一片荒野。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慕泽他要杀妻弃尸,所以才抱着病重的爱人来这种地方。
虽然陌南秧此刻也是满心的困惑,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想看看男人带她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秦慕泽在一栋很可爱的木质的小房子旁边停了下来,低头对怀中的陌南秧低声道:“我们到了。”
那是一个很古典,很可爱的小房子,房子外面有木制的小栅栏,将院子分成一块儿一块儿的,像极了小时候童话书上画着的隐藏在森林深处,被公主误闯的充满了神奇的魔力的小木屋。
只不过,童话书上的小木屋旁边都有着奇怪却异常美丽的奇花异草,将小木屋装点的令人神往,可是这间小木屋周围,却什么植物也没有。
“这是?”陌南秧蹙起了眉,有些困惑的看向秦慕泽。
秦慕泽那张原本冷淡到没有任何烟火味的俊脸,此刻竟添染了几分柔情,他轻轻的将陌南秧放到地上,笑道:“自己好好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发现些什么?这光秃秃的,有什么好发现的?陌南秧满目不解,扭头看看四周,发现四周空旷的很,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发现的。
总不会是在小木屋里面藏着一枚钻戒吧?陌南秧奇葩的想着:若是选在这种荒凉的地方求婚,那该看心理医生的就不是她,而是秦慕泽了。
正胡思乱想着,陌南秧突然发现,脚下的土地的颜色,和周围的颜色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刚刚来的时候,是秦慕泽把她抱过来的,她整个人都缩在男人舒服的怀抱里,并未注意路边的情景,但是现在仔细一看,她忽然发现,除了脚下这条绵延了许久的小路以外,四周的田野的土地,颜色要更深一点儿,土质也更疏松,好像刚刚被翻新过一般。
陌南秧微颦着柳眉,缓慢的蹲下身子来,伸手拨弄了一下路边疏松的土质,褐色的土壤在从她白皙的手指逐渐滑落,最后,手掌中留下一颗豌豆般大小的种子。
秦慕泽在这个时候也半蹲下来,伸手抱住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感受着她高于常人的体温,在她耳边轻笑着表扬她:“不愧是我老婆,这么快就找到了。”
“这是什么种子?”陌南秧仰着头问秦慕泽,大眼睛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她一口。
既然忍不住,秦慕泽便毫不客气的亲了她一口,然后直接坐到了地上,将陌南秧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笑道:“红秧树的种子。”
红秧树?陌南秧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种树。
而且,这棵树的名字里,竟也有个“秧”字……陌南秧脸上泛起一抹潮红。
就在这时候,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笑意,每一个字,都让她的心脏狂跳不已:“南秧,你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吗?”
自己名字的含义?这有点儿问住了陌南柯,她只知道自己妹妹的名字,借鉴了“南柯一梦”至于自己,到底有何含义,这么多年,父母从未开口提过,她也不曾往这方面考虑过。
不过好在,秦慕泽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让她作答的意思。
“秧,带着一个’禾’字旁,有幼苗之意,而幼苗,向来又带有希望之意。”男人的声音,好像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每次一听,心底都会忍不住又温暖,又苦涩,又幸福,又想哭。
“不过在我看来,秧也有红秧树的意思,而陌,古意’阡陌交通’,是小路的意思,所以,我买下这块儿地,在路边种满了红秧树的种子。”秦慕泽在这个时候轻笑了一下,将怀中的陌南秧抱的更紧了,他指指近在眼前的小木屋,和小木屋跟前空荡荡的小花园,笑道:“而房子旁边,我空了出来,留给你种你喜欢的花花草草,现在播下种子,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发芽。”
眼角有眼泪滑下,可是心中,却没有一丝的难过。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幸福的眼泪,原来,喜极而泣,悲极反笑,不是骗人的。
寸草不生的荒凉之地,隐藏着男人留下的巨大惊喜,它看似凄凉无比,但是凄凉的表面下,却暗含着勃勃生机……
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在每一次绝望痛苦的边缘,其实也同样有着另一股生的力量,在暗不见天日的地底,悄然酝酿。
陌南秧闭上了眼睛,精致的脸已被泪水打湿,可是嘴角却噙着幸福的笑。
“怎么哭了?”男人笑着为她擦拭眼角的泪花,动作温柔的好像在轻抚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他在她眼角落下一吻,那吻随着眼角,一直吻到她樱嫩的唇:“南秧,等我们种的花草树木,全都发了芽,我们就搬进来,在这里一起优雅的变老,好不好?”
她从来不觉得慢慢变老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可是此时,心底那种想要和男人一起白头的愿望,竟是如此的强烈。
“好——”
待这陌上花开之时,你我便相互偎依,此生,再不分离。
第84章 她走后便不回来()
从小木屋回来以后,陌南秧多了一个爱好——搜寻各种奇花异草的种子,然后亲自跑到小木屋去种,有的时候,秦慕泽会陪着她一起过去,两个人好像回到了男耕女织的古代,在小花园忙碌一阵子,到了中午,就一起做饭,都是些很简单的家常便饭,可是有秦慕泽陪着,吃到嘴里,却比任何山珍海味还要美味。
心结解去以后,陌南秧持续发了一周之久的高烧,很快也退了下去,不过,高烧一退,麻烦也就找上门来了。
陌南秧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夜从孙五爷手中换来的纸条,眉头紧蹙。
纸条此时已经有些凌乱,上面的字迹却依稀清楚:“陌南柯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姚婷婷和文這希上|床只是为了掩盖真相的一个幌子,你若想知道真凶是谁,去找白云棋,或者杜岚凤。”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陌南秧看了一整个上午。
她还记得三年前妹妹死去的时候的样子,她躺在铺满玫瑰花的地板上,手腕被割出一条深深的血痕,鲜血将她白色的裙子染红了一半,她安静的躺在鲜红的玫瑰花的旁边,玫瑰的红,像是被她用鲜血染出来的一样。
她并没有机会多看几眼她可怜的妹妹,当她赶到的时候,只是惊鸿一瞥,还未来得及哭泣,就被父亲一巴掌扇到了一边儿,然后,更多的巴掌落了下来,更多的谩骂落了下来,她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她不记得自己最后到底挨了多少巴掌,她只记得到最后,自己的脸都麻木了,陆明翰双眼通红的瞪着她,不住的质问:“现在,你满意了吗?”
现在,你满意了吗?
她闭上了眼睛,头发凌乱的披落了下来,眼泪已经决堤。
隔着黑压压的人群,她从细小的缝隙中看到妹妹苍白的面容,她好美,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的垂下来,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好像橱柜里摆放着的精致的芭比娃娃一般,那么的美丽,又那么多脆弱。
这是你的恶作剧吧?南柯?她的心在不住的滴着血,你快睁开眼睛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快点儿醒过来好吗……不要再开玩笑了……
这个玩笑,真的一点儿也不好笑!
她无力的跪倒在地,承受着所有人的指责和谩骂,文這希给她的一巴掌她承受住了,父亲打在她后背上的拐杖她承受住了,心上人陆明翰怨恨的目光和毫不留情的耳光她也承受住了……
可她唯一承受不了的是:可那个恶作剧的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睁开自己的眼睛。
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妹妹还躺在她旁边,巨大的波浪卷儿的长发,一张精致的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