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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冥皇潜上云渡山时,一页书正在打坐修练∶白无旁骛,阴冥皇认为简直是天赐良机,遂大胆地藏身在暗处,将毒蜂炮对准了一页书,伺机而作。见一页书、半尺剑都恍若不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他的行动,在一页书、半尺剑的眼里,完全有如在透明的水瓶中一般,一清二楚。没多久,一页书的身子轻灵地落地,双眉微蹙,面容间出现了一点忧色,道∶
「飞蝶宫死伤狼藉,果然是死在「石破天惊混元掌」之下!」
「杀人者,是不是素还真?」半尺剑问。
「是,不过素还真只用了二成功力。」一页书的声音更为沉重。
「用几成的功力并不重要,最主要的,是素还真为何会混元掌?这是魔域的功夫,是不是?」
一页书点了一下头,不由得大伤脑筋,素还真竟公开施展出魔域的功夫,而且还是威力如此强大的招式,对他的未来,影响实在太深远了。素还真为何会魔域的功夫?想必这是未来武林正道质疑的焦点。
沉思之间,听得半尺剑道∶「道友,素还真为何会魔域的功夫,我看你有必要好好地调查一番了。」
「为何要调查!」
半尺剑道∶「因为,这关系着素还真未来的安危,也关系到你的颜面、性命。万一素还真被杀,那我们的打赌,就是你输了,你必须自尽。」
「哈!」一页书发出轻蔑的笑声,「我自信∶素还真不会在我们打赌的期限内丧生。」
不料半尺剑并不反驳,反而笑道∶「或许吧?目前确实是素还真占上风,因为他改变了作风,弃仁慈而行暴力,以武功决定去留,这封他而言,有很大的好处。」
「有什麽好处!」一页书反问。 「至少他不会再被利用、欺辱。作为武林正道的领袖,素还真是应该拿出一点魄力了。」
一页书不为左右,道∶「各人的观点不同,我认为素还真应该戒杀,恢复他原来的本性!」
「哈哈哈┅┅道友,你会说出此言,很令我意外。你号称「邪心魔佛」,有大解脱的思想,为何反而主张素还真应该怀柔处世呢?」
一页书道∶「各人的运势不同,命 不同,一种方法,不见得适用在每个人身上。吾的主张,与素还真并不会互相矛盾。」
半尺剑笑道∶「是吗!到底你的看法正确,还是我的说法对,只要看最後的胜利者是谁,便知分晓。不打扰道友清修了,八天後,九层莲峰见,告辞。」
半尺剑真气一聚,脚下云烟顿生,有如一道朗风般,潇洒飘逸地离去了。一页书独自沉思,一股阴郁蒙上心头,在心中暗自盘算道∶
「素还真开杀,将使他的血气旺、真气升,如此一来,将会使他的运势由「飞龙在天」,进展至「亢能有悔」,不妙啊!」
一页书心知素还真的变化,鄱在灯蝶的算计之中,不由得也对这位传说中的阴谋者,另眼看待了。万一素还真命格升至亢能有悔,表示高处不胜寒,落人孤独无援、孤军奋战的景况;而居於下位的太黄君就算武功不能胜他,也上有半尺剑,下有谋士多助,在天时、地利、人和均占优势的情况下,得到最後的胜利。
一页书想得到,灯蝶地想得到。灯蝶必定会把握决斗前的几天,把素还真的命格,逼至亢龙有悔!素还真是不是有足够的定力,避过这一劫呢!
暗处的阴冥皇,见一页书皱眉沉思,暗道∶「好机会!」立刻摧动真气,轰然爆炸巨震,万点毒烟疾喷,激射出锐利无比的杀人真气!」
阴冥皇正喜一击得手,陡地一怔,只见烟雾渐散,原本应有一页书尸体之地,空无馀物!
阴冥皇马上知道不妙,连逃走的念头都还来不及出现,天地已扬起那宏亮高亢的声音∶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
当天一掌!阴冥皇周身一震,已被击中,整个躯体消失不见了。
一页书的形光闪过,那高雅的身影已翩然出现,修长的柳眉怒竖,喝道∶「还不出来!」
「啊┅┅是,是┅┅」
烟雾中,畏缩地缓缓爬山一名五官粗犷,衣着华丽的汉子。
此人自阴冥皇上云渡山时,便已跟踪在後,观察着一切过程。以阴冥皇在魔域的阶级之高,竟不知自己背後有人跟踪,足见此人也非泛泛之辈,正是六先知的手下——追影鬼仆。
原来六先知虽顺着阴冥皇之意,给他威力强大的武器对付一页书,却也心知肚明∶阴冥皇绝对不可能成功的,去对付一页书,只有死路一条。反正阴冥皇任务一再失利,不成气候,与其将来由魔域处决他,不如让他自动殉职,因此六先知也不加以劝阻,并且派出心腹,暗中跟踪阴冥皇,看一页书以什麽武功闪避攻击,再回来报告,以了解一页书的实力。
一页书连看也不屑看而此人,将手中之物,同鬼仆抛去,冷冷地道∶
「你们不是要研究吾之来历吗!拿回去好好研究吧!」
鬼仆见地上的东西像是一块布,又像是片皮,也不知到底是什麽,全身发抖地呆立着。一页书更不耐烦,斥道∶
「还不离开云渡山!」
「是,是!」
鬼仆连忙抬起东西,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直到那教一页书感到鄙俗难耐的身影消失於眼界中,一页书容包问的肃杀之意,才稍稍缓和了, 还是森冷得教人不寒而栗,一页书心中暗道∶「魔域啊魔域,惹上我,是你们的不智!」
鬼仆持着一页书要他带走之物,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云渡山,一口气也不敢喘地直奔回魔域,直到进入魔域,才稍稍放下了心,总觉得一页书就在背後冷冷地瞪着自己一般,不必一页书出手,那双眼神,就吓破了他的胆。
泣花郎见鬼仆狼狈奔回,心中已经有数,道∶「阴冥皇殉职了吗?」
「是┅┅啊,好可怕的一页书,连他如何出招,我都还没看到,阴冥皇就┅┅就不见了
鬼仆喘息未定地道。
泣花郎脸色也是一动∶
「你说你什麽都没看见?」
「没错,啊,对了,一页书叫我把这个拿回来┅┅」鬼仆扬起手中之物。泣花郎更是意夕卜
「这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
「随我到鬼道院请示六先知!」泣花郎道。
两人二是一後,同鬼道院而去。与富丽堂皇的阿修罗道院不同,通往鬼道院的路虽然平静光明,才一步进鬼道院的范围,气氛使整个沉暗了下来,好像被埋在污泥中一般,湿冷、黑暗、腐朽得教人喘不过气。极目所望,就是阴浊得化不开的一片,连惯於处在黑暗中的魔域之人,都有极大的压迫感。 鬼道院的正殿内,一座高逾十丈的天旋地转仪,发出一波波紫蓝色的生命光束,环洒着整个鬼道院,这种朽味极重的生命光,发出一股森冷的邪力,以泣花郎的根基,也只能勉强抵挡。这乃是因为六位先知皆已经到了极端年老的状态,连身驱都将近腐化,只能待在这阴冷如泥沼的鬼道院,不停地以天旋地转仪发出的生命光束维持生命,尽量避免与外界接触,因此,此地一向无人敢前来。至於六先知的实力,更是无人可知。然而,人先知却对外界动静,了若指掌,无远弗届。
泣花郎站在殿外,尚未禀报,暗暗湿湿的殿内,已传出鬼泣般的一声吱啾,尖锐如猿猴的声音∶
「死亡的气味!鬼仆,你带来死亡的气味!」
地面上的几团烂泥般的东西,一一蠕动了起来,泣花郎在殿外,一面以自身真气压制此地的气流,一面恭恭敬敬地禀道∶
「启禀六先知,阴冥皇任务失败了,一页书留下此物,请六先知过目。」
鬼仆将手上之物呈给泣花郎,泣花郎才双手捧上前,鬼道院内已一阵阵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声凄厉、恐怖∶
「是阴冥皇的人壳!」
「阴冥皇被击成人壳了!」
「一页书可怕!」、「灭掉!」、「杀掉!」、「斩掉!」、「砍掉!」、「剁掉!」、「不可留!」、「不可活!」、「不可生!」、「食其肉!」、「饮其血!」、「啃其骨!」、「嘻嘻嘻」、「咭咭咭┅┅」
一声比一声尖锐、兴奋的叫声、笑声中,泣花郎耳中有如被针刺刀戳一般,急忙道∶「遵命!」使与鬼仆匆匆逃离了鬼道院。
他知道再待下去,势必毁伤功体。离去时,背後还迥荡着六先知神经质的尖厉狂笑。
正如半尺剑所说,素还真在飞蝶宫大开杀戒之事,马上传遍全武林,而天蝶盟的人仿佛周不完一般,素还真一路上,又遭到新一波的人海攻击!素还真既已开杀,便无顾忌,来多少杀多少,要是挡住他奔回琉璃仙境之人,一律杀之。面对眼前又是一波天蝶盟敢死队,素还真身陷重围,俊容上沾满了血污,温雅的眼神,变得理智全失,杀气腾腾,狂笑道∶
「哈哈哈┅┅来吧来吧来吧!素还真将摒弃好生之德,杀出血路!」
众人不管招式、阵法,只管胡乱砍杀、围攻,素还真在刀枪剑雨中,出手毫不容情,招招都是杀招、极招、狠招!只听得惨叫连连,血溅如雨,人肉飞 ,将一大片黄土茂林,泄得点点赤红,成为一片赤色天地
杀戮的战场中,素还真所向披靡,有如恶鬼降世,那嗜杀的模样,难道就是苦苦压制不住的本性吗!江湖本是一泓血池,就算是出污泥而不泄的清香白莲,它的根,还是吸收着血而成长的。
素还真杀出血路,突破重围,才得以回到琉璃仙境。早已闻风守在仙境内的秦假仙等众人,一见素还真的样子,都吓了一大跳,秦假仙道∶
「你怎麽一身是血?天蝶盟的人对你怎样!」
素还真冷然道∶「天蝶盟能奈我何!」
「那你这次去谈判的结果┅┅」
「没什麽好谈,只有大开杀戒,以暴制暴!」
秦假仙一听,马上鼓掌笑道∶「好!杀得好!你总算想通了,要杀就给它杀个痛快!亏我还替你担心,崎路人也去找帮手┅┅」
不料素还真只是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帮手?素某不需要帮手 !」
「你不用客气啦,崎路人要找齐天虎八将,你就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