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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退所有侍女,暗夜的身影闪入屋内,将手中一封信递给南宫寒。
刚健修长的手指轻轻将信纸展开,冷酷的目光触及到纸上那一行行还散发着墨香的字,唇角扬起一道美丽的弧度,却是那样冰冷邪恶,如同地狱中走来的魔鬼。
半晌,他一字一句道,“是他们*本王的,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打她的主意。”
原本是要放过他们的,他身上的杀戮太多,罪孽深重,他本不愿再徒增杀孽,那样他会觉得自己好邪恶好肮脏,那样的他根本配不上她。
可是他们却不放过他,一定要在彼此之间分个高低胜负来,一定要这样*的他走投无路,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斩杀所有阻碍他的人。
宫中,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金冠耀眼,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皇宫最高的玄武门上,俊美的脸孔上扬着淡淡的笑意,俯瞰江山,整个皇城皆在他视线中,远方那座偌大的行宫清晰可见,却又模糊飘渺。
总有一天,他会将建州城所有不属于他的势力驱逐出去,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墨黑的瞳孔忽然冷冽如冰,浑身散发着与他那淡淡的笑容不相溶的寒意。
南宫寒,朕会让你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沉痛的代价。
朝中一位镇远大将军率兵二十万驻守边疆,一位御林军统领手握五万御林军守护皇宫,其余五万人马握在南宫寒手中。
御林军统领周子川之女是南宫佑的妃子,他手中五万人马必定只为南宫佑所用。
而镇远大将军苏桓乃三朝元老,征战沙场二十余载,杀敌无数,所经历的胜仗败仗数不胜数,更重要的是,苏桓曾对南宫寒弑君换帝之事甚有微词,可是南宫寒战功卓越,功劳显著,历经五年战事,抛头颅,洒热血,几经徘徊在生死一线,终是换得夏国的和平稳定,即便他要称帝也无可厚非,百姓拥立他,朝中大臣惧怕他,这样的帝王会是旷世明君,可他没有那么做。而苏桓经历了夏国三朝帝王,对夏国忠心耿耿,他不愿看到皇室子孙自相残杀,一朝换代,倒下了多少无辜的人,流了多少鲜红的血,南宫寒,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南宫佑深知这一点,他一直计划着,只要能拉拢苏桓与他联手,那么,南宫寒手中区区五万兵马又算得了什么……
风和日丽,湖面上碧波荡漾,微风吹皱一圈圈涟漪。
木屋外有几个农夫打扮的男人看守着,看见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几人立即正身迎上去。
一道玄色身影跃下马车,手中握着一把玉骨折扇,随意摆弄着。
乔装成农夫的几个人立刻跪在地上,南宫佑折扇一挥,漫不经心道,“在宫外勿用行礼,”眼神望向那河边的屋子,“她还好吗?有没有吵闹?”
“回皇上,她很好,很安静。”其中一人道。
他轻轻应了一声,大步朝木屋走去。
一踏入屋子,南宫佑便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床上,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铺在洁白的床褥上,柔如丝,浓似墨,微风吹进来,撩开她额头上的碎发,她紧紧闭着眼,卷曲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
她美的不似凡人,仿若阳光中的精灵,云端上的仙子,只要阳光再强一点儿,风再大一点儿,她便会消失在空气中,不留一丝踪影。
南宫佑扔掉手中的折扇,大步走到床前,双手攥住她的肩膀,猛的摇晃。
“你给我醒醒。”他不明白,为何身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睡的这么安稳,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慌乱害怕,还是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很恼怒,却不知是和床上兀自睡的香甜的女子生气,还是和他自己生气。
“唔……”在他猛烈的摇晃下,凤紫若嘤咛一声,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眼前一张好看的俊脸带着浓浓的怒火瞪着她,睡意瞬间全无。
“啊……放开我,你干什么……”她睁大眼睛望着他,忽然使劲挣扎,肩膀被他捏的好痛。
这该死的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忽然放开她,她猝不及防倒在床榻上,扯过锦被护住身子,目光警惕的望着他,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心思缜密。
南宫佑向她伸出手,冷声说:“过来,朕有话对你说。”
凤紫若却更往床里边靠了靠,“你就站在那里说好了,我能听的到。”
他脸色微沉,心中忽然懊恼起来,她怕他……
“朕很可怕吗?”
“不会啊!”她眨着清透的眸子望着他,晶莹的大眼中溢满了透明的水气,清澈澄净。
他有瞬间的怔愣,她的眼睛,好美,像闪亮的星星一般,仿佛可以照亮世间每个角落。
第38章 讳莫()
心底忽然涌上一个念头,他要将这双美丽剔透的眼眸留在身边,若是能从她那溪水般宁静潺潺的大眼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付出再多的代价,他也甘愿啊!
“你究竟想说什么?”她一声清脆的话语打断他的心绪。
眼神一暗,讳莫如深,他沉声道,“朕改变心意了。”
望着他淡然的笑容,凤紫若心中一紧,抬头凝视着他的容颜,“你……你想怎么样?”
“朕要带你回宫。”
浑身一怔,“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似笑非笑的脸,“为什么?难道你不怕南宫寒会找你要人?”
不料,他却朗朗大笑,一声声撞击着她的心房,仿佛,有个巨大的陷阱紧紧的困住了她,走不出去……
良久,他望着她,忽然俯下身,手指勾起她瘦削的下巴,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她执拗的别开脸去。
“朕就是要他来要人,朕很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在乎你。”
夏国的皇宫金碧辉煌,奢华富丽,檐枋彩画,亭台楼阁,花木扶疏,池馆水榭,风光如画。
巧妙的布局,宜人的景色,庄严的宫殿,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天朝皇宫。
这夏国,果然是富甲一方。
凤紫若在几名宫女引领下,被安置在东宫里一处叫琼芳苑的园子。
西宫太后,东宫皇后,是这后宫中掌权的两个女人。
刚到琼芳苑,司徒嫣然后脚就跟来了。
“民女参见皇后娘娘。”凤紫若欠身行礼,语气淡漠。
司徒嫣然一愣,将身后两名贴身侍女喝退。
“凤……姑娘,这几日要委屈你了。”
凤紫若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司徒嫣然眼神闪烁,怯怯的问:“那封信,他看了吗?”
信?脑中一闪而过那日在武德门外,司徒嫣然曾交给她一封信,要她转交给独孤谨。
可是,自谨离开金陵城后便不曾回来过,她也就没有机会将那封信交给他,后来这件事就被她淡忘了,那封信她一直带在身边,直到秋瑟苑大火,一起化作灰烬了。
“对不起,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宁王殿下,信,没有交给他。”她很抱歉,可是她也无能为力。
司徒嫣然怔怔望着她,颓然坐在椅子上,美丽的大眼中顿时蒙上一层雾气。
凤紫若心中不忍,“不要难过,若是有缘,会再见面的。”
司徒嫣然摇头,“就算见了又能怎样,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了,况且……况且他心里的人,不是我。”
凤紫若心中叹气,只觉得人生如梦,缘起缘灭,朝夕间,便斗转星移,过往不在,徒留回忆惹人相思。
摄政王府。
黑衣十三骑行色匆匆,南宫寒下令搜查整个建州城,寻找凤紫若的下落。
一天一夜,黑衣十三骑几乎翻遍了建州城所有角落,徒劳而归。
南宫寒骑着一匹高蹄战马,傲然身姿俯看一切,身后跟随着黑衣十三骑。
阵阵马蹄声铺天盖地,腾起漫天尘埃,他在最前方驾驭着身下的健马狂肆飞奔,身后一排黑衣人骑着骏马紧随其后。
狂风拂面,沙尘漫天,天边夕阳渐落,如火残阳映红了一片天空。
残阳如血,彩霞似染,空中一阵阵群鸟成队飞过,在血染的天边自在飞翔。
南宫寒紧握缰绳,身下马儿前蹄腾空而起,停下飞跑,扬着脑袋猛烈嘶鸣。
身后黑衣十三骑齐齐停下,静静等待着他们的王,那黑发飞舞,烫金边的黑色披风在风中飘扬,意气风发,仿佛将一切踩在脚下的男子。
南宫寒望着天边,火红的天空像被鲜血浸染过似的,血红血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一片红辉中,他似乎看到一张美丽绝伦的脸缓缓映出来,清澈无尘的眼眸闪烁着灵动的光彩,如水脉脉的望着他……
心中焉的一痛,凤儿……
摄政王南宫寒起兵谋反。
一夜之间,南宫寒率黑衣十三骑以及麾下五万精兵包围了皇宫。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穿破层层云朵,整个皇宫沐浴在耀眼的光芒中。
早朝的时刻,宫门口聚集了十几位文武大臣,相互交头接耳低语谈论着。
琼芳苑。
南宫佑气定神闲的捻着一枚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一角。
“你心不在焉,在想谁呢?”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凤紫若蹙眉,一把将满盘棋子打乱,“我输了。”
“你没静心与朕对弈,有好几次机会你可以赢的。”
“皇上……”她忽然打断他,“你该上朝了。”不知为何,她有些不安,一大早天刚亮,他就驾临琼芳苑要她陪他下棋。
南宫佑端起一边刚刚沏好的雨后龙井,放在嘴边轻轻啜了口。
“今日恐怕是无法早朝了,有人要和朕过不去。”
“什么意思?”她望着他浅浅微笑的俊脸,心忽然提了起来,忽然就想到了南宫寒。
“摄政王谋反,欲篡我江山,昨夜五万大军包围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