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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昨儿个晚上站了一地的是什么?”
“那是赵岳叫的”
我疑惑:“你去青…楼不叫姑娘却是作甚?”
“难道容儿竟想让我叫姑娘的?”小白师兄笑问。
“师兄,你既不与我亲密,又不叫姑娘,不会不会”我心下有些忐忑。
小白师兄朗声一笑,拍了拍我的头:“你呀,这脑瓜里都想了些什么啊?”
第156章 十师兄失了常?(1)()
我面上微热,拽开了他的手。
小白师兄却是正色道:“昨儿个晚上我与赵岳见你俩换了男装,偷偷摸摸出了门,便一路跟了你俩去,谁知入了城,你二人却是东瞧西逛”说着,小白师兄瞄了我一眼。
我仰了脸直视他,哼,我处在深闺,又没见过甚世面,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自然得好生逛一逛才是!
小白师兄一挑嘴角,续道:“赵岳便拉我去去吃臭豆腐,不想吃完却不见了你俩寻了半个多时辰,才瞧见你俩停在玉兰馆外头的马车我怕你二人让人发现身份吃了亏,才让赵岳包了场子,撵了别个男子。”
哼,让他这一闹,我昨儿个晚上没逛舒畅!
“师兄,今儿晚上你再陪我去!”我气哼哼道。
“容儿,你若是火气大尽可来找我”小白师兄展了扇,挑了嘴角看我。
登时,我面上一片通红,羞怯怯地歪进了他的怀里,轻声道:“今儿晚我俩”
小白师兄爽朗一笑,搂紧了我的腰。
东风忽起,杨柳枝缓缓荡过湖面,留下一圈圈浅浅的涟漪。远处,三五只小鸭划开肥硕的荷叶,自藕花深处悠然漂了出来。
大前日,雨后空气香甜,我随师父在镜水湖边散步,逛到镜水桥旁的杨柳树下,师父忽然止了步,负手盯着湖面高深莫测地瞧了起来。
我想着,师父这样的出世高人,许是想着了什么精深的道理,才这样的出神,是以,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半晌,师父转了头与我道:“道家讲究动静相生,咱们这湖里头虽种了半湖的荷花,但终是缺了些灵动之气,若然能养上几只水鸭子,倒不辜负这硕大的镜水湖。”
我心下一动,赶忙道:“师父您老人家真真是情趣高雅、品味卓然,徒儿也总是瞧着这湖面呆了些,却琢磨不透该如何添置才能增些子光华。”
我一顿,偷偷瞧了一眼师父,续道:“您老人家这一提,如醍醐灌顶,徒儿豁然开朗,原来这湖里少的正是闲鸭戏水赶明儿徒儿便叫人去山下好生挑几只肥壮的小鸭来”
师父拍着我的头,笑眯眯道:“十二,你这闺女儿真真是贴心”
我赶忙端庄娴雅地一笑。
现下,我窝在小白师兄怀里,瞧着这几只红掌款摆的小鸭,心里登时升起了一股怜惜之意——
唉,我的师父唉,徒儿跟了您老人家一年多了,还能摸不透您的心思?您老人家最爱的可就是清蒸鸭,等入了冬,这几只小鸭养足了冬膘,怕就得成了您老人家桌面上香喷喷的鸭肉
砰的一声,打破了我镜水居的温馨静谧。
“薛缥,你给我滚出来!”
我一瞅,我那整腹诗书、满口礼教的十师兄,提了长剑,站在我镜水居的中庭。
唉,看来跟着九师兄久了,我这十师兄也染上了踹门的毛病。
“容儿。”小白师兄轻轻拍我的背。
第157章 十师兄失了常?(2)()
“嗯?”我在他怀中不情不愿地挪了挪。
忽地,小白师兄的呼吸之声似是有些不稳,我微地一窘,小白师兄是个年少气盛的男子,我方才的那一挪,怕是让他情难自已
树梢的雀儿,打架打得狠了,“啾啾”两声,扑棱了翅膀。
我赶忙咳了一咳,道:“师兄,十师兄不知发了何邪性,咱们好生在这处躲一躲,休要理他。”
唉,怕是十师兄为了尚仪之事,来找我俩的麻烦来了。
小白师兄轻声一笑,道:“容儿,躲避总不是长久之计,再者,十师兄是个懂礼明义之人,断然不会胡搅蛮缠的。”
唉,所谓出嫁从夫,我既已与小白师兄有了婚约,便是他的人了,我叶容三从四德、循规蹈矩,自是要顺从夫君之意。
我慢腾腾地起了身,又甚贤惠地服侍小白师兄整了袍子,才开了门。
远处青山绵延,满眼苍翠。
唉,十师兄苍白的面色,在青山的遥衬下,更是白得惨无人道。
“薛缥,你先哄了小师妹,又来勾引我妹子,真真是负情薄幸、不知廉耻!”十师兄举着剑,很是愤愤,“今日,我崔尚平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替她二人讨个公道!”
唉,我的十师兄,小白师兄哪里哄了我啊?倒是我日日粘着他啊!
他也从未勾引了你妹子啊!我还怕你妹子勾搭小白师兄呢!
你整日醉心诗书,于武艺上并不大精通的,和小白师兄斗定然是要吃亏的啊!
唉,我的十师兄亦未修过这门叫“读心术”的课业,是以——
“薛缥,看招!”十师兄飞起寒光闪闪的长剑,直指小白师兄右肩。
“住手!”我怒喊。
小白师兄的伤过了年才将将好,现下,他身子还未调养好,十师兄攻他的伤处却是忒不地道了些!
微风拂过,剑光闪闪,十师兄看也未看我一眼,手上不停,剑尖直直往小白师兄刺去,小白师兄脚下微一个腾挪,轻松避了开去,十师兄却是一下没收住力气,径自往青石地面上扑去。
唉,不想,十师兄的功夫竟丢人丢到了如此境地
“十师兄!”小白师兄心地仁善,赶忙举了扇柄,往十师兄肩上一顶,十师兄止了坠势,急退两步,扶住了廊下的朱漆柱子。
十师兄向来温文儒雅、彬彬有礼,此番行事大出我所料,我不管,胆敢动我叶容的男人,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只觉一股怒气直冲向我的脑门,我猛地将十师兄一扯,扬了手便往他脸上挥,啪的一声,很是清脆,“你明知他身子不好,还攻他伤处,丝毫不念同门之义,简直是卑鄙无耻!”
“小师妹”哐当一声,十师兄手中长剑落了地,不可置信地瞅着我。
“别叫我‘师妹’!”我一甩衣袖,愤愤道。
登时,十师兄面上忽青忽白。
小白师兄拉住了我:“容儿,我没事。”
我敛敛心思,回过身,朝他挤出一抹浅淡笑意:“师兄,你且一边站站去。”
甫要再回身教训十师兄,“叶容!”尚仪又冲进了门,朝我怒喝。
唉,那个还没解决,又来一个,唉,我叶容运势真真不济!
小丫头子紧抿着唇,怒气冲冲道:“我崔尚仪瞎了眼,竟唤你为姐,你阴险狡诈,与那薛缥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唉,尚仪,此前确是我对你不住啊!
我轻轻拉她的衣袖,歉然唤她:“尚仪”
第158章 十师兄失了常?(3)()
十师兄的长剑寒森森地躺在地上,尚仪愣愣地盯了半晌,忽地冷声道:“起开。”
说罢,她一把拂了我的手,脚尖往剑柄一点,腾地,长剑飞入手中。
“尚仪?”哎呦,这小丫头性子甚是刚烈,不会是想一剑刺死我吧?我甚是惶恐。
不想,小丫头的眼圈竟是渐渐地晕红了,她长长的眼睫微微闪了闪,似是带上了水光,半晌,哑声道:“叶容,今日,我与你割袍断义,从今往后,我崔尚仪与你形同陌路、再不相干!”说罢,她长剑一挥。
粉红色的纱绸飘飘摇摇一阵,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青石地面上,我的心却是大震:“尚仪”
“崔尚仪!”正待这时,九师兄急匆匆地奔进了院子,扯住尚仪衣襟,“你”
和风微拂,尚仪一丝乌黑散发随风扬了起来。
九师兄一愣,登时止了声,半晌,他轻拉了尚仪衣袖,柔声道:“丫头,他三人那塘子水够浑的了,你就别再进去插一脚了。”说罢,毅然决然将尚仪拖出了镜水居。
“小师妹。”忽地,左手一沉。
我甚是震惊地转了头。
十师兄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拉住了我的手
这这十师兄到底是怎地了?他熟读圣贤书,最是知晓“男女授受不亲”,现下竟不顾礼数,来拉我一个闺秀的手?
影影绰绰的樱桃树下,小白师兄的脸色很是难看。
唉,我是他未过门的妻,现下竟被旁的男子拉了手,自然,他心里是不大痛快的。
十师兄顺着我的目光往树下一瞧,甚平静道:“薛缥,你且去别处站一站,我有几句话要与小师妹单独说一说。”
樱桃树绿如茵,小白师兄展了素扇,淡淡道:“早些让你死了心也好。”说罢,他冲我淡然一笑,踱去墙边赏了花。
我的左手一向不大听使唤的,现下被十师兄使力握着,竟是一动不能动,“十师兄?”
十师兄盯着小白师兄笔挺的背影瞧了半晌,肃然道:“小师妹,你可知薛缥他性子顽劣、行事乖张,在朝中风评甚是不好?”
我尚在家时,听青听侍候我的婢女说,三皇子乃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可可我与小白师兄相处了一年多,终是证实传言不可信,小白师兄实是个贴心的好情郎,将来将来也会是个柔情的好夫君
“你是个循规蹈矩的闺秀,竟三番两次被他诱哄诱哄地共处一室”樱桃树下,白鸽子“咕咕”两声,十师兄一顿,抓紧了我的左手,“小师妹,你端庄贤淑、知书达理,而他愚顽不肖、任性妄为,你与他与他不是良配”
我一愣,他与小白师兄朝夕共处了两年多,难道在他心中;小白师兄仍是传言中那样不堪的人吗?
我的左手似是被一只铁钳紧紧地夹住了,越来越痛,心仿佛浸入了寒冬腊月里的冰水,越来越寒。
我低声道:“放手。”
十师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