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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地疑惑,一幢宅子怎地让九师兄如此幸灾乐祸?
还未想得明白,秦王府的青色琉璃屋顶、红色朱漆大门,已赫然在望。
“妹妹们参见姐姐。”
彼时,齐齐的一片娇声,轰的我脚底生火,头顶冒烟。
九师兄一双桃花眼乜斜着如那倒挂的月牙:“啧啧,小白艳福不浅吧?”
转了转尾指上鲜红的指环,嘻,我叶容何等人物?生死之事都经过了,还怕了这碟子小菜?
吹吹烧焦了的脚底板、抚抚烤糊了的头发梢,我叶容仍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家闺秀!
现下,漫不经心瞟一眼底下的一排“妹妹”,倒是觉着九师兄方才那话很是在理。
瞧瞧这个,身上轻纱二两,头上珠翠十斤,再瞧瞧那个,半露大红肚兜,裸出香肩一副,唉,他可不是艳福不浅嘛!
裸着香肩的这个很是大胆,见我没哭没闹,没气没恼,笑容荡漾的如江上碧波:“流云奉太后娘娘之命,特来服侍秦王殿下。”
嘻,皇族之家最是讲究祥和沉稳,我瞧着,这流云不是个安分的。
不过嘛,我的娘亲还未来得及给我添弟弟妹妹便去了,此番这声“姐姐”,倒是让我白白捡了便宜,嗯,不吃亏!
我攒出满脸雅致笑意,声儿如黄莺啼啭:“我尚未与殿下成婚,不好常来常往,殿下体贵,倒是劳累妹妹们为我分忧了,只不知这几日是哪几位妹妹服侍的?”
“自分了王府,殿下殿下还未来过,妹妹尚无福服侍殿下”流云眼波蓄水,登时媚态横生,“姐姐,妹妹若有缘得见殿下,定帮姐姐分忧尽心”
我笑得嫣然温婉:“流云妹妹如此心意,我很是感怀,只是如今仍在正月里,天寒风冷的,若是妹妹着了寒,可怎生服侍殿下呢?我瞧着,妹妹还是先换身暖和衣裳来穿”
“啪嗒”,一块胭脂从流云僵硬的脸上掉了下来。
天色明澈如寒潭静水,瓶中梅花盛放,一点一点像指尖的蔻丹,我甚柔和地携了流云的手,眼角眉梢皆染上如花笑意:“再者,我与殿下夫妻一体,服侍我也便是服侍了殿下,妹妹你先去把衣裳换一换,便来服侍我梳洗更衣吧!”
嘻,太息山上待了几年,我最是知晓持家之不易,人既送了来,若只白吃白喝便是暴殄天物了,是以,我又安排了那个娇滴滴似水柔的灶上生火,那两个身子骨酥软软的专司劈柴,一时,秦王府一派祥和安定!
唉,只不过,与后头的全肉大餐一比,今日这碟子小青菜,怎能称的上是“热闹”?
第217章 京城,热闹(2)()
九师兄唏嘘道:“小师妹,小白得了你这个贤内助真真是嗯”
他话未说完,一个机灵的小太监便来传了话:“太后娘娘听闻叶小姐进了京,喜不自胜,特命奴才请小姐进宫说话。”
闺秀来袭
慈寿宫中,燃了一缕檀香,轻轻浅浅的味道,舒缓又安适。
太后一如既往的雍容和善,亲亲热热地问了我的饮食起居,忽地,微微一笑,乃是历尽千帆后的从容淡定:“容闺女,皇帝的身子不好了,前朝崔阁老、靖远侯又闹得厉害,吏部的关自宽和大理寺的周恒亦在培植势力,外头西南也不安定,这不,南越的蒙戈王前些日子上京来了
“闺女啊,男人们在前头操心操肝的,咱们女人家的在后头,能帮上一点的便帮上一点,朝政讲究个‘制衡’之术”
日光透过薄薄的月色窗纱映在我的织锦衣袖上,泛出一点银色的光芒,我轻轻一抚,低眉顺眼回:“臣女愚钝,不知太后娘娘”
太后笑得慈和:“自古为人正妻要贤淑大度,此事定南王妃做的便很好”
定南王妃在皇朝颇有贤名,世人交口称赞,堪称人妻典范,原因只在她热衷给定南王纳妾。听说她进门不过三四年,已然做主给夫君纳了八房妾室。半年一个啊,定南王艳福不浅,只不知王爷身子可还受得住?
太后笑得如莲座上的慈悲观音:“容闺女,缥儿年纪不小了,你也该打算起来了明儿元宵夜宴,来的都是些公侯世家之女,你也上眼瞅瞅,有好的,咱们便留下,也好与你做个伴。”
我恭顺的像只小绵羊:“是,臣女谨从太后安排。”
太后甚满意地拉了我的手:“哀家果真没看错,真真是个识大体的好闺女。”
我温婉一笑,似淡淡檀香般柔和:“臣女无德无能,有幸得太后娘娘青眼,侍奉秦王殿下左右,自当尽心竭力,不敢怠慢。”
闺秀来袭
朗朗圆月,流泻下点点水样清光,映着梅花簇簇,红彤欲燃,半空暗香浮动,盈盈绕绕,似有若无。
唉,下晌,老太太兜兜转转,绕了个大圈,不就是想说,小白师兄在床榻上“制衡”一番,于朝政甚是有益吗?她拿了一堆大道理压我,说来说去,还是贼心不死,想着法子往小白师兄的床上送女人啊!
嘻,我答应了管啥用?“上阵作战”的是老太太的亲孙儿,他要是“临阵倒戈”,我也没法子不是?
虬曲梅树下,我掐下一朵艳丽红梅,无心把玩,“师兄,你身边‘无处不飞花’啊!”
他的声音隐着笑意,如轻云拂过朗月:“吃醋了?”
我拇指轻轻一撵,满手的清冽梅香,笑如傲霜之梅:“你王府里还杵着我的四位‘妹妹’呢,若再迎几位,新欢旧爱,左右逢源,怕是以后下床都难了吧?”
他携起我一缕发丝,幽深眸子印着我含笑的脸,“容儿,此事我已有主张,只是要委屈你了。”
第218章 京城,热闹(3)()
风带寒扫过,落梅飞舞,像是纷乱的雪,半遮了夜空,他白袍飘然立于梅树下,融在月色里,一瓣碎花盈盈翻飞,点上他的薄唇,花香融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渗进呼吸中,流进血液里,撩得心神几乎要乱了。
我神思恍惚,轻轻抚上他的颊面,声音娇软又朦胧:“师兄”
手中肌肤渐渐燃起了火热的温度,他眸中跳动起了月色光华,修长的手却紧紧扣住我的肩膀,仿若我是洪水猛兽,“嗯,此处幕天席地嗯”
将他轻轻往后推去,倚靠在屈曲梅枝间,我勾唇一笑,嫣然无方:“这般幕天席地,才别有一番情趣”
他面色潮红,如漫天而飞的红梅艳丽,让我直想叹息,唇瓣轻柔覆上他红艳欲滴的薄唇,辗转又辗转
温热的手缓缓从纤弱肩膀下移,指尖挑开我的披风,自层层锦缎中探了进去,胸前猛地一凉,身子赤…裸…裸地隐在斑驳梅影儿里,登时,我浑身一僵,后了悔,“幕天席地”真真是格外放浪形骸啊
冬日流泉般清淡的男声隐着丝丝的笑意和戏谑:“害怕了?”
我狠一狠心,倏地扯开他的衣襟,道:“咱俩皆如此,我还有甚怕的?”
莹白肌肤沾惹了碎花朵朵,纷纷落梅倾上他墨黑云发,温香艳玉啊,煽情动人啊,我吞了吞口水,颤着手抚上他赤…裸肌肤。
低低一声轻笑,温热手掌摩挲下滑,停在腰间柔柔抚动,已熟识情…欲的身子酥软不已,披风下罗裙亵裤亦松松落了地。
花雨漫天,覆盖了我俩交缠的身躯,纷乱的呼吸弥漫在梅林深处
他轻抵着我薄汗的额头:“累了?”
哼,在他皓白手腕上狠咬一口,直到血腥气盈满了唇齿,“放心,你纳了侧妃,宠了侍妾,我便累不着了。”
他:“”
闺秀来袭
皇朝民风保守,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谁家有个闺女,巴不得锁在屋里头,直到成婚方放出来见人。
如此,便有了弊端——若哪家的闺女丑得不像样,又不小心让自己摊上,娶回了家,岂不是一桩亏了大本的买卖?
是以,先贤们便想出了“元宵夜宴”这好法子。元宵这日,男女同宴,闺阁中的小姐们可在宴上略露一露脸,让有心结亲的人家瞧上一瞧,安一安心。
皇家天下至尊,元宵夜宴更是独一份儿的花红柳绿啊!各朝臣皆是拖家带口而来,什么亲闺女、亲孙女、亲侄女、亲妹子,干闺女、干妹子的,只要未出阁,皆上阵啊!
下头一干妙龄闺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个个跟花蝴蝶似的,唉,我抚了抚自己袖口上纯白的毛料,忽地觉着落了伍——
原来京城时兴冬天穿薄纱了啊!
一众身披薄纱的闺秀,忍着寒颤哆嗦,还不忘时不时向小白师兄抛一抛媚眼。
我甚疑惑,悄悄拉了九师兄:“师兄他不是好男风吗?怎地这些闺女不怕守活寡的吗?”
第219章 京城,热闹(4)()
小白师兄一身玄袍,金色蟒纹腾空欲起,墨染的乌发,如画的眉眼,举手投足间优雅纤纤,清眸一瞥间,波光流转中,瞧着一干穿着凉快的妙龄美人,就如看着一堆白菜萝卜,清俊绝伦的容颜上淡然无波,神色疏离漠然。
九师兄灌一口梅花新酿,“小白皮相好,专会唬人”
席间不时有貌美的小闺女僭越礼制,奏个小曲,跳个小舞,看久了,也没甚稀奇,只是宴过三巡时——
“臣妾定南王妃温氏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就是三年给夫君纳了八房妾室的定南王妃温氏?
温氏一身碧色衣裙,头上斜插两根碧玉簪,素雅的打扮却遮不住天生的丽容,她容貌极美,眉似远山之黛,眼如秋波一横,唇若三月红花,清浅一笑,女儿家的媚态尽显。
咦,她长得怎这样像
唉,佳人容色倾城,仍留不住夫君的心吗?
太后笑如春风:“来,闺女快过来,让哀家好生瞧瞧。”
温氏盈盈然而立,声音细软,如涓涓流水:“冬日天寒,王爷旧疾发作,不能进京给太后请安,还望太后恕罪。”
心湖翻滚不已,小白师兄微微垂了眼睫,清俊面颊隐在绚烂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