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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他抵住我的唇,凌厉袭上眼眸,“谁?”
只听门外“哐当”一声,似是掀翻了木盆。
我了然一笑,扯开他冰凉的手,扬声道:“死性不改!老妖婆,甭偷听了,去,抬桶水进来!”
门外头果然响起了婆子粗声粗气的声音:“呸!不知羞耻的下贱货!还没过门就勾搭野男人!定南王爷那样好的人”
第269章 初见,薛绪(1)()
我笑得如春花绚烂:“师兄,你等我会子。”
说罢,我扬手披上外衣,“砰”地踹开了门,恶狠狠道:“老妖婆,你家主子都得对老子好言好语的,你倒是敢对老子指手画脚?不长记性的东西!再多说一句,老子就让老子养的野男人出来掐死你!”
粗壮的婆子眯着眼往屋内偷偷瞟了一眼,当即瑟瑟缩缩地垂下了头,“竟真有”
我高高扬手,“啪”地,往她粗糙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还敢看!再看就把你剜眼削耳,五马分尸!”
唉,这婆子委实倒霉,每回来,我都在气头上!
我敛一敛怒气,拔下头上的牡丹花簪,“啪”,往她脚边一掷,“喏,这个给你当医药费!”
唉,谁让我叶容心善呢?
赤金花簪斜插在泥地上,闪着金灿灿的光泽,婆子微地一愣,“这”
嘴角噙起坏笑,我又道:“老妖婆,你赶紧着抬水来,老子欢快了一场,乏得很!记得,抬大桶,老子要与野男人共浴的!”
登时,婆子目瞪口呆,僵在当场。
风拂过,身后一声轻笑,“容儿。”
我怡怡然转身,笑得艳若桃李:“师兄,你快去瞧瞧,稀奇得很,那婆子的脸皮子竟是铁皮铸的!”
他微地挑眉,疑惑:“嗯?”
我摊开掌心,“你瞧,红了。”
唉,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地就这样大呢?小白师兄才让我挠一下,皮子便肿得比山高,那婆子让我狠打一巴掌,却是面不改色,反倒是我的手心火辣辣得疼!
他笑得轻柔,和和气气与那婆子道:“劳烦这位嬷嬷取盒子伤药来。”
婆子的眼神惶恐不安,瞧着小白师兄就如瞧着地府里来的鬼怪。
小白师兄微地蹙眉:“嗯?”
婆子猛地跪倒在地,“咚咚咚”,连着三个响头:“老婆子冒失,冲撞了王爷,王爷恕罪啊,恕罪!”
我一听不对,一把提起她的衣领:“王爷?你口中的王爷是谁?”
天际泛出了鱼肚样的白色,他的笑音轻浅,在幽静的黎明里却是清晰可辨:“本王多年不见薛绪,薛绪那逆贼的嘴脸竟还未变,还是与本王如此相像吗?”
心猛然一震,我囚于此近一月,除开丫头小蓝和两个粗婆子,我只在白日里初见温氏,薛绪薛绪虽说要纳我为妾,但我却还未与他照过面的
我敛一敛心神,掐住婆子脖颈,厉声喝道:“你一条狗命在老子手上,可仔细瞧清楚再说!”
婆子瞪圆了眼,肥硕的屁股一歪,陡然坐倒在地,“你你不是王爷?”
我手上使力,“还不快说!”
东方一抹亮光照上小白师兄风华绝代的容色,婆子半眯了眼,细细将小白师兄打量一番,“他他的眸色更深些,鼻子更挺些,身形更瘦削些,可可眉眼间与王爷确实有有三五分的相似”
廊下的小白师兄,负手浅笑,突然问道:“你有多久未曾见到薛绪了?”
第270章 初见,薛绪(2)()
婆子惶惶不安答:“昨日,老婆子老婆子见过王爷。”
我往她脖颈狠狠一掐,直到指尖泛出了白,“老妖婆,竟敢扯谎!”
婆子呼哧呼哧喘着气,“不不敢,老老婆子不敢撒谎”
流彩的眼眸映上残星冷冽的光,我冷声道:“你一个粗使的贱妇,怎能随意得见定南王?还不是扯谎?”
婆子一张糙脸涨得通红,扑腾着手指了指紫薇花树,“老婆子不敢撒谎昨日傍晚,王爷王爷就就在这树下”
东方曦光渐起,一树妖娆红花升腾起淡薄的光晕。
我手一松,喃喃:“昨日傍晚,好像”
昨日午膳后,我靠在窗边香榻,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傍晚时分,睡眼惺忪时,往窗外一瞧,如云蒸霞绕的紫薇花树后,一袭白色的袍角,一个玉立的身形,恍惚间,我直以为是小白师兄。
等我揉了眼,再抬眸时,却是树下一只啄食的白鸽。
彼时,我以为,我是害了相思病,直把白鸽瞧成了情郎,不想,那人那人竟是薛绪吗?
他他若是未等及三日后纳妾,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
让我在旁的男子身下婉转承欢,我我
我眼角一酸,“师兄,我不要做薛绪的小老婆!”
“容儿莫怕,我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哭的孩子,有我陪着你,他薛绪”他攥紧我的手,清眸猛然浮出冰凉杀意,“薛绪啊,若要留他性命,怕是不成了吧?”
“你”婆子愣愣地看看我,又愣愣地瞧瞧小白师兄,“你们你们要害王爷?”
我恶狠狠地瞪眼:“老子要正大光明宰了薛绪!父债子偿,老子要把薛绪剥皮抽筋!扔到乱葬岗子里喂野猪!”
忽地,婆子脸色一变,张牙舞爪地往我身上扑,“你们这对狗男女竟要害王爷!老婆子和你们拼了!”
哎呀,这可怎生好啊,怎生好?我叶容跑得慢,逃得更慢,难道要被这婆子抓花了脸?毁了容可怎生好啊,怎生好?
蓦地,一痕玄色光影一闪而过,婆子一个趔趄,跌了个大马趴。
我嘛,我自然得落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的嘛!
他蓄满柔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容儿。”
我楚楚可怜地仰起下巴,陈述了事实:“师兄,老妖婆要欺负我。”
“老婆子”婆子吐了两口黄沙,絮絮道,“老婆子有个小孙子,叫狗儿,前年,狗儿病得快死了,是王爷王爷是个大好人呐,你们怎么能昧着良心”
小白师兄倏然出手,往她后颈一震,婆子四肢瘫软,绵绵无力地昏在了地上。
我幽幽一叹:“唉,不想,薛绪倒是会邀买人心,连个粗使的婆子都肯为他拼命!”
东方天际,生气勃勃的朝阳跃出了云海,散出万丈霞光,小白师兄清俊的面颊浮现出了朝霞红通通的艳影,他低垂眼眸,似是深思,“如此,这薛绪倒是有几分意思”
第271章 初见,薛绪(3)()
日光隔着竹帘,稀稀疏疏地透进来,地砖映上了一条一条细细的帘影。
我坐在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发,不时回眸望一望慵懒靠在香榻上的他。
他乌黑云发散散垂落,只用一根玄色锦带在发梢齐齐绑了,手中一柄素扇缓缓展开,飘出徐徐的凉风。
我含笑凝视铜镜中他悠闲的影儿,“师兄,你瞧容儿簪这碧玉水华簪好呢,还是金翅步摇好呢?”
他起身缓步走过来,目光中是无尽的柔情缱绻,“芙蓉睡足淡梳妆,自是水华绿荷更衬得容儿玉面娇俏。”他执起妆台上剔透的碧玉长簪,轻轻在我发上一比。
小轩窗下,两情缱绻,对镜理红妆,唉,好久未有这样清闲的好日子了啊!此番倒是得感谢薛绪呢!
“二位,二位”门外,老妖婆战战兢兢地声音甚是不合时宜,“王爷在前厅恭候二位大驾”
我对镜一笑:“师兄,看来薛绪容不得我俩清闲呢!”
他薄唇微弯,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我许久不见薛绪,此番倒是要好生与他畅诉离情别意”
铜镜上镂刻着缠缠绕绕地并蒂双莲,是解不开的情意绵绵,镜中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会心。
闺秀来袭
定南王薛绪,如他那逆贼父亲,颇有贤良的雅名,王府的大厅自是布置的朴素低调,我扫了一圈,最值钱的也就是案上的一对青花瓷瓶了。
“多年不见,秦王殿下可还安好?”白袍的青年手拄一根阴沉木手杖,端坐主位,低沉的嗓音含着丝丝的悠闲慵懒。
哎呀,这个就是要纳我当小老婆的薛绪啊?长得嗯,长得与小白师兄确有三分相似,连穿衣裳的品味也是差不离的,不过啊,可惜了了,昨晚,小白师兄一身夜行黑衣而来,否则,他俩个白袍翩翩的美男排排站,确实要祸害死人的啊!
“本王自然安好,否则怎能再与绪王兄一较高下呢?”小白师兄笑意浅浅,怡怡然缓展素扇。
他此言颇有挑衅意味,薛绪却是不已为意,手杖“咚咚”轻敲两下地砖,笑道:“本王身体已残,哪里还是秦王殿下的对手?还得求秦王殿下手下留情,饶本王全家性命才好啊!”
小白师兄直直望着薛绪眼眸,冷厉狠辣取代了清浅笑靥:“本王怕是不能如绪王兄之意了,本王此来便是为取绪王兄项上人头!”
薛绪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查地一抖,一滴清茶悄无声息地落在他素白的袍角,“秦王秦王殿下长大了呢!”
“士别三日,该当刮目相看,绪王兄以为本王仍是那个心慈手软,只断了你一条腿便罢休的孩子吗?”小白师兄眼眸一眯,猛地端起几上茶盏,直直往薛绪掷去,“薛绪!”
主位上的薛绪立时面色惨白,“你”
“啪”地,茶盏撞向薛绪身后的廊柱,雪白的碎瓷瞬间炸裂开来,如冬日飞雪般落地。
“大胆!”听到响动,呼啦啦一群执刀武士涌进了厅中。
第272章 初见,薛绪(4)()
池州的夏很是炎热,此时,穿堂风徐徐吹过,却有清淡的冷意,厅中一时剑拔弩张,形势于我俩很是不利。
忽地,小白师兄朗声而笑,阵阵笑音回荡厅中,似夏日冰泉叮咚咚,呀,悦耳又爽心!
不过嘛,薛绪却没我叶容这般的好品味!
他陡然一怔,半晌,颤抖着手直指小白师兄,声音急切又有丝慌乱:“你你笑什么?”
小白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