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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筱琉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欧阳逸轩说的重点,明白了以后,赶紧道谢,“谢谢前辈!你真是个好人!”
说完她挂了电话,连忙下楼去找欧阳逸轩说的红线。
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使得欧阳逸轩心里有些失落,他摸了摸心口,苦笑一声,“你真有毒。”他声音轻轻的,不知道要说给谁听。
转瞬间,他神色变得担忧,心里嘀咕道:“小菜鸟,你怎么能让他去修罗之源呢?那里可是他的前世……”
何筱琉还对修罗之源没有任何概念,此刻的她正在几个仆人的异样目光下仔细在客厅的地毯上寻找欧阳逸轩所说的红线。
按说,红线眼色鲜艳应该很显眼,可是……地毯也是红色的!长毛的!
最关键的是,她不记得付庄生是从哪里消失的了,现在在她眼里,每一个区域都是可疑区域!
她趴在地毯上,仔细搜寻着,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半个小时,她找到了十几根红线!但怎么看都不像啊!
腰实在太酸,她不顾形象地直接坐到了地上,喘着气,一手锤着腰,一手拖着那十几根红线,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忽然间,她脑中闪过灵光,她顺着脑中一个声音的指示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咒语,再睁眼时,眼底泛着点点金光。
透过这双特别的眼睛,她看到地上有一小块地方散发着黑色的光芒。
她抛掉手上的这些红绳,爬向那处发着光的地方,从那黑光里拿到了一根细细的红线。
“哈!找到了!”她欢呼,在那一瞬间,她眸中的金光消失,恢复正常的颜色。
找到红线以后,她连忙上楼准备睡觉。
但此刻请注意一下,现在才中午十二点!
她紧紧关上房门,将那根红线放到枕头下面,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想要睡着。
但……打死睡不着!
她心里烦躁,闭着眼睛,心里渐渐浮现出一些场景。
这次却不太一样,这次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亲身经历的一样。
她仿佛来到了一个满是黑暗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从上面照射下来的一束不大不小的光束。
光束里,风卿书安静坐着,目光四处游走,有些不安。
何筱琉不自主走近他,却被隔离在了光束外面。
细碎的光照亮了何筱琉的身形,见是她,风卿书站起身,眼中一阵惊喜,长着嘴巴似乎在说着些什么,但何筱琉却听不见。
“你说什么?”何筱琉反问他。
风卿书似乎也听不见,将耳朵凑近她,而后又疑惑地看向她,想说什么,转瞬有明白了她似乎听不到自己说的话,渐渐的,目光变得无助。
“不要着急……我在想办法救你出去!”他那低眸无助的模样扯了她的心弦,一阵隐隐的痛,连忙道,即使已经明白了他听不到她说话。
她话音刚落,那束光竟慢慢消失,将风卿书淹没在了黑暗中。
这束光刚刚消散,另一束光洒下,光束里站了付庄生。
付庄生开口说话了,她竟然可以听得到。
“七天,你只有七天的时间,七天里,你要完成我要的梦,满意了,风卿书就回来了,若是不满意……风卿书可就要从世上消失了……”他这么说到。
“你的梦到底是什么?”何筱琉不禁开口问到。
付庄生一笑,“直接告诉你是什么,就不好玩了。世事之所以精彩,是因为它是未知都,需要我们去破解。”
“那你总得给点提示啊!”何筱琉争取到。
“晚些时候自然会给你。”说完后,他的光束消失了,风卿书的光束重新出现,何筱琉又转向他,郁闷地坐到地上,就那么看着他。
现实中,天渐渐暗了下来。
仆人来了三趟,叫何筱琉和风卿书吃饭。
可是开门才发现,两人都在睡觉。
仆人觉得奇怪,今天的少爷和何小姐都很奇怪啊!
她摇摇头,走出了主楼,没有再来叫他们。
夜深了,何筱琉的梦境有了些许变化。
照着风卿书的那束光慢慢扩散,照亮了整片地方。
何筱琉环顾四周,发现她置身于一个美丽的小湖边。
湖边有一间茅草屋,很小,被篱笆围成了一个小院子。
她将目光从茅草屋转回来,原本在她面前的风卿书,却不见了。
第35章 ,他的梦()
风卿书为什么不见了?
正在何筱琉疑惑间,身后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婴儿哭声。
何筱琉缓缓站起,转身犹豫地走向院子里。
推开院子的门,便看到了茅屋门外站了一个男人,穿着朴素的衣衫,在门外来回踱步,神色紧张而期待。
一妇人抱了一个收拾好的婴儿出来,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合时宜。
按说接生了一个孩子,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那妇人脸上却带着遗憾和痛心的表情。
“付家大哥,是个儿子。”那妇人首先说到。
“真的?!”他欣喜地接过孩子,自己亲自验证了一番,“真是儿子!”他惊喜叫出声,很兴奋。
“可是……”那妇人不忍打断他的开心,但这事不得不说。
他抬头看那妇人,眼中应该有疑惑。
“大嫂她……没了……”那妇人说着便哽咽了起来,还用衣角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何筱琉感觉得到他的背影渐渐僵硬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孩子,再抬头看看房门。
何筱琉不知道此刻他的表情是怎样的,但她猜想大概是呆愣的,不知该为儿子欢喜还是该为妻子悲伤。
那妇人说了句什么,就走了,而他还愣在原地。
那妇人边抹着眼角的泪水,边向院门这边走来。
她似乎并没有发现何筱琉。
何筱琉于是壮着胆子走近他,走到他身边,又转向他正面,发现他就是付庄生。
他抱着孩子挪向那扇门,每靠近一步他的心里就多一分恐惧,下一步的步伐便又小了一点。
他站的地方离门很近,可是他却走了很久才到达门口。
他犹豫地推开门,门打开的那一刻他不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很害怕看到门里的场景。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目光呆滞,抱着孩子一步步移到床前。
那床上是一个娇弱的年轻女人,鹅蛋脸,柳叶眉,一双原本水灵的眼睛现在紧闭着。
她脸色惨白,看上去更加柔弱了。
付庄生蹲下,一手为她抚顺被汗水扰乱的头发。
他边这么做着,边痴痴地开口,“我以后再也不偷了,我都听你的,你就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咱家儿子就中了状元,你就是状元的娘了。到那时,我就叫儿子请个八抬大轿,抬着你去看城里的荷花,我就骑马给你开路,儿子跟在我们身后。”
听着他半疯癫半清醒的深情告白,何筱琉的心不由一阵生疼。
她捂住心口,低头皱眉以缓解痛苦,就在那瞬间,场景在悄然变换。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
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儿童,坐在院子里,趁着清晨的好时光,摇头晃脑背着文章。
“儿子,饭来了!”从屋里出来了付庄生,笑眯眯地端来了一张摆了饭菜的小桌子。
“爹。”那孩子笑着叫到。
“哎!儿子,书背得怎么样了?”付庄生问到。
“要背完了,爹,还有别的书吗?”孩子拿起了一个馒头,先分了一半给付庄生,边吃着边天真问到。
付庄生底下头,眼神复杂,勉强笑道:“爹给你找找。”
“爹,我叫什么?”孩子吃完了半个馒头,又问到。
“……”付庄生无言以对,他从没想过这问题。
“人家都有名有字,我叫什么呢?”孩子又继续说了。
付庄生想了想,道:“我儿子将来是要当状元的,当然要取个厉害的名字,那就把太阳当你的名字,叫你付阳好了。”
“付阳?”孩子似乎还有些疑虑。
“阳就是太阳,太阳照亮大地,很厉害。”他笑道,虽然他的解释很粗糙,但他希望付阳好的心是无与伦比的。
“状元付阳!”付庄生想想便觉得美得很。
面对付阳的时候,他永远都是笑着的,只要是对付阳的学业有帮助东西,他就会想方设法让付阳拥有那东西。
他对付阳说那是他做工换来的,何筱琉却清楚地看见那是他偷来的。
他常常潜入一个员外家,偷来那家员外为儿子准备的书和笔墨。
他的开锁技术十分了得,进书房偷东西不被任何人发觉。
书丢得多了,员外起了疑心,便买来了一只大狗放在书房门口。
等他再来的时候,那狗凶猛地上前扑咬他,他九死一生的出来,腿上都是血淋淋的牙印。
他在家门前的小溪那洗了洗伤口,看着不远处还亮着灯的自家屋子,眼中流过欣慰,他儿子可真努力。
他在小溪边躺下,不敢回家。他怕付阳被他这模样吓到,无心学习。
何筱琉站在他身边,低头可以看到他的眼眸。
某一刻,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绝望。
他在硬撑!只是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在硬撑。
付阳很有天赋,十岁便中了童生,成为秀才的预备人选。
某天午后,付阳何付庄生在院子里吃饭。
付庄生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问付阳道:“最有学问的是谁?”
付阳答:“庄生梦蝶的庄子。”
“那以后我就叫付庄生了。”他笑道,眼底的明明带着笑意,却让人想流泪。
十三岁,付阳成了秀才,打破了全县秀才的年龄底线,被奉为神童。
知县致力于培养付阳,将他接到了县上的私塾,出钱让他读书。
只是,付阳越优秀,付庄生眼低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