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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欲/仙/欲/死,嗯嗯啊啊吟/叫,这感觉也不下于梦中与秦可卿欢爱时何基相像,不由得对此时的袭人爱得不行。
事毕,袭人不顾宝玉事后累,强要他起身,穿戴收拾一番。她又小心收拾了被褥,这些东西还不能让人瞧见了去,要偷偷自个儿洗掉。
此事先略过不提。
翌日就求了上来,开价300两却吓了一跳,但邢岫烟是想做高档绣品生意,端着也不接受降价,奉承了夫人许多话。知县夫人又怕失了面子,就咬了咬牙订了下来,反正为了求子,其实她三千两都花下了,不少这一点。
邢岫烟花了一个月绣好,知县夫人取走绣品后,挂在屋中,没有想到巧合的是她三个月后被诊怀上了。再八个月后,生下了一个七斤重的小子,知县一家高兴满月大宴宾客。
何家三房夫人是知县夫人的表姐,就听说了邢岫烟的绣的观音像新颖别致,还吉利,她几年怀不上,没有想到订了这幅绣像就怀上了。
何家夫人想着老太太信佛,正是六十大寿,何家豪富,金银珠宝倒是寻常了,别致的观音像苏绣却是极好。有这吉利不说,她在表妹那也看过那女红,是女子便忍不住喜欢的。
于是,岫烟又接了单生意,
这次要绣大幅的,大概是要三个月赶完。
妙玉到底是女子,雅致的花样也是喜欢的,一边看一边说:“我就说你跳脱得猴儿一样,看你脑子里就想这些俗事,哪里能安心写字?”
邢岫烟淡淡道:“女子生在这世间本就不易,心里求个无愧已是难得,但是像我这样的人家,没这些花绕,却哪来的清净。”
妙玉眉头一蹙,邢岫烟知她性子不爱听这些,但是也忍不住说:“虽然妙玉佛法精深,但我仍然希望你与我一样是俗家红尘中人,总觉您过得清冷了一些。见过红尘俗事,对于佛法的玄妙可贵才有更深的体会。”
妙玉冷声道:“你大起来性子越发左了,这些话也该你来胡说的?”
邢岫烟暗想,这时妙玉还未遇上贾宝玉,怕是没有真动红尘之心,只是少女多少心中有些期盼的,但这种期盼若被人说到了又是本能地极力抗拒。原着中,妙玉就是会掩饰,何况现在这么年少还没有真遇上动心之人。
但要邢岫烟看,那贾宝玉真没有什么好,妙玉如此清丽绝妙的人物,贾宝玉不过是个无能的汤姆苏。心地是纯善,但也抵不住实际上的害人没担当。妙玉就算最后被贼寇掳走受难了,宝玉除了悲伤叹惋,他又做了什么呢?很快,他会抛到脑后。
可这个红楼世界,哪里有好男人呢?她能勉强配个薛蝌过日子,妙玉真是难了,除非她父亲的案子不碍了,她能还俗。
妙玉虽然不喜邢岫烟俗气了,但到底是十年半师之情,见她发呆以为刚才冷言吓着她了,不由叹道:“我近日要随师父前往京城西门外的牟尼院,此次离开姑苏,怕是难再回来。我走后,你好自为之。”
邢岫烟只微微一惊,问道:“你何日走,我来送你。”
妙玉淡淡道:“我走我的,何须你来送?”
第228章 后宫反应()
此为防盗章邢岫烟说,石慧要学的话;只要准备好绣线绣棚一起过来就成;张氏笑着答应。反正她的两个小丫头也是陪着她绣的,多几人也无妨。
邢岫烟又道:“此事还要请夫人不要对外声张;只当石小姐在我这儿玩。”
张氏自是了解其中道理。
张氏一行人回去后;就着手准备。
翌日;石慧就被送来了;陪伴着的还有一个婆子和两个丫鬟。每天邢岫烟指点她半个时辰;又布置作业,其间;婆子丫鬟也会替邢家做些家务;又帮邢岫烟分一下线打下手;邢岫烟也没有觉得比从前更累。
倒是石慧开朗跳脱;说起在西南时的见闻让邢岫烟有些向往。
这天在绣房呆得闷了,下午休闲;邢岫烟带她到蟠香寺后院走走;也没带婆子丫鬟。
石慧说:“你知道吗;在苗寨里,听说男人才是赔钱货!男人想要找到‘婆家’得先去那家干三年活,干得不让‘婆家’满意;三年后不留他,他会颜面扫地;成为二手货;以后‘嫁’不出去的!”
邢岫烟不禁扑哧一笑;这走婚习俗她在现代也听说过,石慧见着邢岫烟没有因此责怪她,反而和她一样笑,心底不由更觉得她不是“俗人”,是她的知己。
石慧叹道:“可惜我们汉人女子却是要受那些苦楚。”
邢岫烟安慰道:“小慧也别部羡慕苗家女子,其实,只能算是各有所长吧。”
石慧反问:“怎么会呢?明明是汉人女子吃亏。”
邢岫烟问:“你去过苗寨吗?”
石慧点点头,说:“父亲宣慰西南诸夷,也有交好的苗寨,寨主的女儿下山来去过我们府上,也邀请我去做客。母亲拗不过我,就让人送我去玩了几次。”
邢岫烟问:“那你觉得是苗家人生活富裕,还是汉人富裕?”
石慧想了想:“那还是汉人。”
邢岫烟说:“贫穷时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汉女虽不得自由,总体生活比苗女要富裕一些,苗女看着是当家作主有地位,可家里穷了,再有地位也不济事。再说汉家夫妻也有那河东狮惧内的情况,将来日子怎么样,还是看自己怎么过多些,而不是汉苗之别。况且,小慧心里难道是以汉女为耻,苗女为荣吗?”
石慧不禁一怔,她极厌恶三从四德,叛逆的时候,总是觉得苗女那种规则好,但从来没有换个角度看,也没有人这样和她说。母亲跟她说三从四德是美好的品德,德言工容是女子立身根本,这些话却在一开头就让她心生叛逆了。邢岫烟几下分析,却让她觉得头头是道,真知灼见。
石慧说:“我自是以汉人为荣的。”
正在这时,却忽听门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说:“总算听到小妹有服人的一次。”
“哥哥!”石慧双眼一亮,转过头去。
只见院门外走进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二十出头年纪,面容俊美,墨发如瀑,一双含情桃花眼,身上穿着宝蓝色的长袍,腰系玉带。
石睿知道邢岫烟是石慧的师父,她怎么说也是未婚女子,不是大家闺秀礼教规矩没有那么讲究,他又在西南呆了十几年,所以倒一时莽撞了。
石睿忙向邢岫烟一揖,说:“小子失礼了。”
石慧扑了过去,拉着他的手臂说:“哥哥,我可有两年没见你了,你总算回来了。”
石家祖籍福建,石睿这两年是回原籍科考了,这次是秋闱刚考完,他名次占前,考上了福建省的举人功名。石睿虽然是在西南长大,但是与石慧的娇宠不同,石柏对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很严厉的,家学渊源,总算是在19岁就考中了举人,也就等着明年春闱了。
石睿昨天其实下了码头宿在姑苏城外的驿站里,今日一早进城。父亲还在上差,与母亲抱着哭了一会儿,问起小妹,却是说她在蟠香寺一户姓刑的姑娘家学刺绣。石睿是知道小妹女红差且没这耐性,倒是觉得有趣。
张氏想早些一家子齐聚,派人来通知石慧回去,石睿说要亲自去接小妹,张氏知他们兄妹感情好,自是依了儿子。
石睿抚了抚石慧的头,说:“小慧长高了。”
石慧却看了看他,说:“没有呀,从前只到你的肩膀,现在还是到你肩膀。”
刑岫不禁轻轻掩了掩上扬的嘴角,石睿笑道:“我们都长高了。”男子到19岁还会长高倒是正常的。
石慧也没有问他功名俗事,只说:“福建好不好玩?那边东西好不好吃?”
石睿笑道:“我可没忘了答应你这猴儿的‘大事’。”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便要与她带回来,就是石慧最大的事了。
石慧果拍掌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石慧又跳到邢岫烟身旁说:“邢姐姐,你与我一同家去吧,哥哥给我带了好吃的好玩的,我们一起吃一起玩乐呵乐呵。”
石睿本是被君子非礼勿视教育长大的,遇上女子他通常不去看人脸,刚才作揖也没有抬头看脸,只是觉得她一身朴素青衣,身形窈窕。这时见石慧闹开,不由看去,却怔住了。这是一个极美的豆蔻年华的少女,特别是一身轻灵的气质,青山隐隐、云烟渺渺,身上却没人冷傲孤高之感。
石睿不敢多看,收了目光,刚才见少女盈盈星目,到底是血气方刚少年,心头难免是一热。但他自小教养极严,为人方正,不是那浪荡子,因有这荡漾越发自持。
却听邢岫烟笑道:“你们一家人团聚还来不及,我又去做什么?你若有心,后日带些来与我瞧瞧,我便念你一番情谊了。”
石慧笑道:“好姐姐,若我是个没良心的,后日我来你把我扫出去得了。”
邢岫烟哧笑道:“我可不敢,你有哥哥,我没哥哥。”
邢岫烟是一介民女,而她是官家小姐,她不说你是官家小姐,我是卑微民女,却说你有哥哥,我没哥哥,这也极对了石慧的胃口。
石慧拉着她的手臂说:“好姐姐,那我把哥哥分你一半,以后我哥哥就是你哥哥,那旁人要是欺负你,你也有哥哥了。”
邢岫烟说:“石公子又不是你的物品,哪能分得?好啦,你快跟着石公子家去吧,石太太怕是等着心急了,我可不做这碍你们骨肉团聚的恶人。”
邢岫烟说话亲近,让石慧高兴之余,石睿也忍不住偷偷瞟了她一眼。
却见她福了福身,转身径自离去了,石慧只冲她背影响:“邢姐姐,你等着我哦!”
邢岫烟也没回头,只举着手随意挥了挥表示再见。
石睿脸都绯红了,怔怔看着佳人背影。
若说她是粗鄙之女却又不像,若说是大家闺秀也不是,她是特立独行的灵秀,攫取人的目光。
在马车上时,石睿还在出神想着女子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