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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按照关系线索拿人,地方官在锦衣卫的看守下处置人犯和其田产。
一整个年乾元三年,皇帝坐镇金陵行辕,乱世用重典,杀得人头滚滚,把豪族底下的暗奴清理一空,千千万万的佃农重新得到土地。但也有一些奴才深恨新帝这番作为的,因为为奴的如荣国府的奴才可比当什么自由平民好过多了。这是外话。
新帝用人为才,如贾雨村这类小人已升至刑部员外郎,是专查非法暗奴霸占土地,控制佃户的事件。
如贾雨村最是冷酷无情之辈,曾经的仕途不如意以及被世家贵勋轻视让他对世家豪族有一种天然的嫉妒和痛恨。现在有英明神武的皇帝撑腰,狗仗人势之极,凡不是新帝派系的人的暗奴,他是佛挡杀佛,一如他对待贾府,比是新帝心腹黎魏等人还要狠得多。
一州一州地去抄暗奴的家,把江南盘根错节的势力彻底铲除,掌握在手中。这是从根子上打断,世家大族没有了暗奴的土地和人手,就没有了根本。剪断他们的手脚,他们也不过是普通的官宦人家。而新帝打出的名号不是抄当官人家,而是乡里的劣绅,这些劣绅明面上与主子是无关系的。
此时因为大部分的大臣还在京里,竟没有人来得及向皇帝进谏宽仁。
宗室、世家、勋贵全都在京里,无召不得出京,但是有几个在江南的事上是干净的?不由得人心慌慌,新帝这是在挖他们的根子呀,没有江南的根基,他们就再也没有本钱与皇帝叫嚣。
人的野心是控制不住的,难免要铤而走险,五皇子廉亲王和九皇子恭亲王的人都在行动着,一封一封的密信从京城传到金陵来。而三皇子诚亲王却被调离京师,远在西北奉旨巡边一年,一时不得回京。眼看着他们就快要磨合掉曾经你死我活的恩怨,但是皇帝仍然气定神闲,未起驾返京。
这时候,皇帝并不在金陵行辕,而是在扬州巡盐御史林府中。
林府的梧桐院紧急被收拾出来,就是给微服中的皇帝一行人居住。
邢岫烟按照指示盘膝坐在塌上,大叔就坐在她对面,此时已经令退左右,连赵贵都不许呆在屋外。
徒元义看着她一双眼睛没有了神采,暗暗摇头,要是再迟一些,她慢慢绣,慢慢耗着精气,一开始不会瞎,最后就是她灵魂衰亡了。
以前她跟着他在那仙境修炼,但是她还没有学过高深的运行灵气,当初只会吸取日月精华而已。她绣花时,总是控制不住的让自身的灵力散在一针一线上,每绣一针都是少去一丝,而她在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重新为人又不能像以有一样吸取灵气补充了。她被逼着要赶绣活,身体和灵魂都承受不住了,所以突然恶化瞎了。
徒元义淡淡解释其中缘由,邢岫烟吓得脸色苍白,敢情别人绣花是绣花,而她是在透支生命呀。当初她是有多傻呀,以为自己在古代,女红也这么好,还以为自己有那神技外挂,现在眼睛没了,钱也没了,什么都没了,也许灵魂也会没了。
怎么办?抱牢金大腿。
“哇叔你要救我”她摸到他的衣袍,哭得唏哩哗啦,“我不晓得呀,我不知道我穿越后以前修的灵力也还在身上,我以前是阿飘,现在是人,我自己感觉不到什么灵气”
徒元义自然是知道什么叫“阿飘”,一边轻轻扯回自己的衣摆,优雅地拍了拍膝盖,龙眉挑起,凤目潋滟,说:“谁让你以前不好好修炼”
岫烟感觉冤枉,说:“我以前不知道可以重新做人的。我想着我不修炼是阿飘,修炼了是一个厉害的阿飘,那里只有我们俩,我再努力也厉害不过你呀。”
“没出息。”徒元义不禁轻笑。
“不,是叔你太出众了,我在叔面前只有臣服的份。”
徒元义哈哈笑着,看着这女子百变姿态,能逗乐他的只有这种聪明和蠢萌天然结合的人,而且她的聪明和蠢萌是他一个人的。
她为人太过心软,总有一分侥幸心理,心里知道一些事的后果,又会想也许不至于那么坏。她对赵嘉桓和华珍珠心软,对着邢家人心软,结果自然是会实际吃大亏。
徒元义说:“现在,你该明白,这地方除了我没有人护得住你。”
邢岫烟道:“是呀,幸好有叔叔在。能护我的也真是没谁了,也难怪我心里一直将叔叔当爹爹一般。”
这天在绣房呆得闷了,下午休闲,邢岫烟带她到蟠香寺后院走走,也没带婆子丫鬟。
石慧说:“你知道吗,在苗寨里,听说男人才是赔钱货!男人想要找到‘婆家’得先去那家干三年活,干得不让‘婆家’满意,三年后不留他,他会颜面扫地,成为二手货,以后‘嫁’不出去的!”
邢岫烟不禁扑哧一笑,这走婚习俗她在现代也听说过,石慧见着邢岫烟没有因此责怪她,反而和她一样笑,心底不由更觉得她不是“俗人”,是她的知己。
石慧叹道:“可惜我们汉人女子却是要受那些苦楚。”
邢岫烟安慰道:“小慧也别部羡慕苗家女子,其实,只能算是各有所长吧。”
石慧反问:“怎么会呢?明明是汉人女子吃亏。”
邢岫烟问:“你去过苗寨吗?”
石慧点点头,说:“父亲宣慰西南诸夷,也有交好的苗寨,寨主的女儿下山来去过我们府上,也邀请我去做客。母亲拗不过我,就让人送我去玩了几次。”
邢岫烟问:“那你觉得是苗家人生活富裕,还是汉人富裕?”
石慧想了想:“那还是汉人。”
邢岫烟说:“贫穷时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汉女虽不得自由,总体生活比苗女要富裕一些,苗女看着是当家作主有地位,可家里穷了,再有地位也不济事。再说汉家夫妻也有那河东狮惧内的情况,将来日子怎么样,还是看自己怎么过多些,而不是汉苗之别。况且,小慧心里难道是以汉女为耻,苗女为荣吗?”
石慧不禁一怔,她极厌恶三从四德,叛逆的时候,总是觉得苗女那种规则好,但从来没有换个角度看,也没有人这样和她说。母亲跟她说三从四德是美好的品德,德言工容是女子立身根本,这些话却在一开头就让她心生叛逆了。邢岫烟几下分析,却让她觉得头头是道,真知灼见。
石慧说:“我自是以汉人为荣的。”
正在这时,却忽听门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说:“总算听到小妹有服人的一次。”
“哥哥!”石慧双眼一亮,转过头去。
只见院门外走进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二十出头年纪,面容俊美,墨发如瀑,一双含情桃花眼,身上穿着宝蓝色的长袍,腰系玉带。
石睿知道邢岫烟是石慧的师父,她怎么说也是未婚女子,不是大家闺秀礼教规矩没有那么讲究,他又在西南呆了十几年,所以倒一时莽撞了。
石睿忙向邢岫烟一揖,说:“小子失礼了。”
石慧扑了过去,拉着他的手臂说:“哥哥,我可有两年没见你了,你总算回来了。”
石家祖籍福建,石睿这两年是回原籍科考了,这次是秋闱刚考完,他名次占前,考上了福建省的举人功名。石睿虽然是在西南长大,但是与石慧的娇宠不同,石柏对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很严厉的,家学渊源,总算是在19岁就考中了举人,也就等着明年春闱了。
石睿昨天其实下了码头宿在姑苏城外的驿站里,今日一早进城。父亲还在上差,与母亲抱着哭了一会儿,问起小妹,却是说她在蟠香寺一户姓刑的姑娘家学刺绣。石睿是知道小妹女红差且没这耐性,倒是觉得有趣。
第237章 庶出子女()
此为防盗章李氏笑着应道:“如此甚好;多亏了她们,我儿才有今日;我这就去备料子。”
晚上,邢忠回来,李氏伺候他用了饭休息了;母女俩在灯下做活。
五天时间;母女两赶出了两双鞋,八个荷包,一个绣屏,绣活上的事差不多是邢绣烟负责;而李氏则是打下手。
到了第七天,就听到动静,妙玉跟着师父慧静师太出门,蒋嬷嬷遣散了一些活契的丫鬟婆子;除了她自己和秦嬷嬷只留原来的四个嬷嬷、雪梅、墨梅和四个小丫鬟;慧静师父也有两个小尼姑。一众女子远去京都;好在,是请了当地有名的镖局护送。
邢岫烟跟邢李氏提了包袱在妙玉所居院落门口求见,却最终是秦嬷嬷见了她们。邢岫烟跟秦嬷嬷有师徒之谊自是亲厚;倒也正好。秦嬷嬷了解自家小姐,向来讨厌俗礼,她自小养在寺里;没有父母照看;性子古怪了些;她们这些嬷嬷也实在没办法。
秦嬷嬷道:“难得你有心,小姐并非有意下了你面子,只怕她心里也有不舍的。我们知她心有苦说不出,从小便多纵着她,却没想到弄得有几分让人感觉目下无尘。熟悉的人自是明白,纵使明白,让人心底也不好受,却要你们多担待了。”
邢岫烟温文一笑,道:“哪里话,我来是我的心意,她不见是她的道理。我乘兴而来,见了嬷嬷自也是尽兴而归,没有遗憾。”邢岫烟此时虽通人情些,但是淡泊随性不强求的性子却是一样。
秦嬷嬷看着这个“二徒弟”心中欣慰。但觉这小姑娘虽不是俗人,但决对没有妙玉那样的清高不染,倒觉得邢岫烟通透灵逸,也不别扭,倒是可亲。但她心底最重要的还是妙玉。
“你如今有这番出息,我见了很欢喜,就盼将来你能得个好姻缘,一辈子算是有好着落了,总比小姐好些。”秦嬷嬷却是指她有一手好女红,一般这样的女子,于亲事上总有优势。一般的婆母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对于女红却没有不在意的,若是媳妇会做活孝敬,便也能多疼爱些。
邢岫烟脸上微红,又转开话题道:“妙玉,她为什么还是不还俗?”
邢岫烟到底是亲近之人,秦嬷嬷没有十分避讳,叹道:“还不还俗岂是那样容易的?当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