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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传晚膳!”风清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示意桑篱去备膳。
“诺!”桑篱应了一声,快速的退向后厨。
木长卿跟在她的身后惹得某人不悦:“长卿留下!”
木长卿缩回自己的小短腿,乖巧的立在原地并回头直直看向某人。
房间里点着龙涎香,朦胧的灯光下某面具男只留了个侧影给她。
第19章 真好闻()
他换了件干净的白袍子,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案榻上。
似乎在写着么东西,十分的投入。
木长卿说不上来的压迫。
只感觉那人贵气浑然天成,迎面扑在她的脸上,冷冽的让她感到害怕!
眼瞅着后日便是岁末,按照东陵国的惯例,当朝的君臣都要写一份奏折,关于一年的总结以及来年的计划!
风清阳放下笔墨,余光瞟了一眼那抹水蓝色的小身影。
丑小鸭果然是有做白天鹅潜质的。
经这么一倒腾,这小东西勉强还看得过去,没先前那么丑了。
“过来,研墨!”风清阳继续垂着头,从新摊开一张纸,准备写来年的计划。
你大爷的,说好的,不是吃饭的么?
怎么好端端的又要研墨了?
木长卿虽然心里弱弱的抗议,可仍然抵挡不住某人身上传来的戾气,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放到烤架上当乳猪烤了或者拖出去挨板子。
木长卿走近,案板上的墨迹还未干透,字体是隶书。
阎王爷的字迹苍劲有力,落笔如行云流水入木三分。
这样的字体倒显得豪迈,如此赏心悦目的字迹若是放到现代应该可以开个书法展了吧?
那这样她会不会小发一笔!
“墨迹什么?”
风清阳有些不耐烦,不知道本王等着用墨嘛,东看西看,两眼放着贼光,一看就知道小脑袋瓜子里没装什么好注意。
木长卿对上风清阳幽深的眸子,微微怔了怔。
了不起啊,不就一个了不起的王爷嘛,我怕你就是,迎合你就是,你还能把我怎滴。
不就研个墨嘛,有什么难的,那些宫斗剧里的小丫鬟,小妃子不都是一手托着袖口另一只手慢慢的打圈,就那么磨呗,有什么难的。
木长卿没有经验,但是脑海里闪现电视剧里的画面,也学的有几分相似,勉强算是有模有样了。
但是——
她哪里知道她手下这块砚台,是块名贵的红丝砚喔。
此砚自带墨香,舒然恣意,令人感到陶醉。
偏偏就是这块好砚,接下来被她败坏掉了!
木长卿距离风清阳只有一步距离,挨的很近。
所以风清阳身上自带的建兰香味扑在木长卿鼻息里,十分惬意的好闻。
只听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阎王爷,你用的香袋吗?真好闻!”
木长卿边说边下意识的拉长脖子往风清阳身上凑,香味更浓了,好像就挂在他的腰间。
木长卿伸手去扯某邪王的玉带,殊不知某邪王的脸已经阴沉的非常难看了。
“混账,你在干嘛?”
某王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她不知道自己在惹祸上身吗?
这是相府四小姐吗?唐唐一个闺阁之秀,竟然去扯男人的腰带,真是不知羞耻。
“别动!”小东西好像比他还不乐意,只见她眯眼从他的侧腰突地拽下一个绣着兰花的荷包,对他笑的艳灿灿的,“哈哈,我找到啦!”
小东西胆子貌似真不小,谁的随身物品她都敢拿?
她还敢从男人的腰带上拽东西,她是不是以前也这么干过?
第20章 本王随了你的意()
她可以这么随随便便拽男人的腰带,就有可能随随便便拽男人的裤子?
某邪王已经不敢想下去了,因为他此刻很愤怒。
某女要惨了!
“写几个字来看!”
某王压抑着咆哮,眸子冷的像是要滴血。
木长卿感觉情况不妙,老老实实的拿起风清阳先前放下的毛笔在他用过的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还特别自以为是的笑着说道:“还不赖吧,我可是认得字的!”
某王这次是真生气了,那可是他写了半天的奏折,就这么被这小坏蛋给毁了?
“蠢东西,罚你不许吃晚饭,不许睡觉,晚上滚到书房将道德经抄十遍!”
“不要!”木长卿鼓动着腮帮子,像个狂躁的小野猫。
她要抗议,“阎王爷,凭什么不给我吃饭?不给我睡觉?你一个大老爷们你好意思吗?我才多大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什么狗屁九贤王,坊间传闻都不靠谱!”
木长卿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觉得自己委屈。
没想到一不小心玩穿越,一穿越就触霉头。
亲爹要烧死自己,亲娘又下落不明。
现在又落到这个渣男手里还不给她吃不给她喝,不给她睡,还罚她抄写道德经?
木长卿鼻子酸胀的难受,瞬间双眼雾蒙蒙的滚出两颗晶豆豆。
哑着嗓子说,“让我抄道德经,不给我饭吃,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这样?”风清阳佯装认真思考的样子,薄唇微扬,冷哼一声,“太妃生前最是缺少寂寞,既然你这么一心求死,本王随了你的意,正好给太妃解解闷!拂尘,去找根结实点的绳子来!”
拂尘在挨板子好吧,大叔你记性不好吗?
你不会得老年痴呆症了吧?
木长卿似乎还很好心的提醒某人:“拂尘在挨板子,大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好了?”
木长卿的话音刚落,绝味斋的门口便闪进来一个身影。
他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长长的!
让木长卿想不到的是,她太小瞧阎王爷身边的随从了。
区区几个板子对于长年习武之人又有何惧,只见拂尘双手托举一条粗壮的藤蔓,进退有礼的呈递到风清阳手里。
似乎藤蔓上还带着刀刺,感情是顺手从谷底随手取来的。
木长卿眯着雾蒙蒙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看向拂尘。
不是吧,拂尘大哥,我看错你了,亏我一副花痴样的迷恋你,没想到你这么记仇。
看来你板子没挨够,你还换了件干净的紫衣玄服,冷漠孤傲的模样摆酷啊!
“爷,这藤蔓比绳子结实!”拂尘落井下石。
“嗯,这事办的漂亮!去,找个风水好的地方悬起来,悬低一点,免得小东西脖子够不着。”
风清阳坏笑,正好此时取晚膳的桑篱走了进来。
风清阳目光落在小东西哭丧的小脸上,心情大好,对着门外的桑篱招招手,示意她赶快上菜,爷要一边吃一边看戏!
“爷,这是碧粳粥、桂花糖藕、如意糕、珍珠翡翠银耳、翡翠芹香虾饺皇、烤乳猪……”
第21章 取本王的鞭子来()
桑篱不知此刻什么情况,只见木长卿立在书案撅着一张苦瓜脸,貌似很不开心。
不过在听到她报菜名时,漂亮的眼睛闪烁着无数的小碎金子。
可见她是一只小馋猫,还好她偷偷的给她未来的小弟媳留了一些在后厨。
某王淡定的拿起筷子,完全忽视掉某小东西看他那股仇恨的小眼神。
他可是最喜欢别人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心情美爆了。
“这个虾仁炒的不错,晶莹剔透,赏!”
风清阳的薄唇缀着不易觉察的微笑,目光轻飘飘的透过蝴蝶款式的面具扫向木长卿。
然后很诧异的说道,“你杵在那里干嘛?藤蔓都给你悬好了,还不去?”
拂尘偷摸打量着木长卿,以他对爷的了解,爷似乎找到了新的乐子,拿这张牙舞爪的小野猫逗乐呢。
倒是这孩子,一点也不畏惧爷的威慑力,水灵灵的眸子似是要喷火一般盯着主子看。
感情那节奏是要把爷暴打一顿才解恨。
奇怪的是爷也不生气,似乎还很享受的样子。
“我也就随口说说,谁要死了!我才不要呢!”
木长卿嘴角缀着笑,笑焉如花的忍着心底的怨气,大摇大摆向风清阳走去。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
书案上先前还好好的红丝砚被她拂袖这么一带,瞬间摔的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桑篱大惊,红丝砚,西凉国的贡品!
西凉国一年也生产不了几块。
这块砚,还是爷三年前娶王妃之时,当时还在病危的太妃亲赐的贺礼。
木长卿闯了大祸,还浑然不知!
只听噗通一声,桑篱与拂尘纷纷下跪,头挨着地面,连续大呼:“王爷息怒,王爷恕罪……”
风清阳自是心疼那块红丝砚,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名贵,更是因为是母妃留给他的一个念想。
这块红丝砚是有些故事的,是先皇与母妃的定情物,一直被母妃保存在凤栖宫里。
此砚还有先皇与母妃的御笔遗迹:宁负沧生不负卿。
饶是某邪王先前的兴致再好,此刻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
木长卿后知后觉的感到周遭的气氛不对。
她狐疑的蹙着眉头,只感觉周身冷飕飕的汗毛直立。
某阎王爷似乎在隐忍着愤怒咆哮,直射而来的眼眸似是要将她看穿。
小东西知道自己闯了祸,可她又不是故意的,她那是不小心。
不过是一块区区的砚台,他一个唐唐的王爷不会小气到因为一块破砚台治她的罪吧?
木长卿这样想,不免得有些心惊肉跳,看他那架势的确有扒了她一层皮的意思!
“阎王爷,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会小气到因为一块砚台要治长卿的罪吧?我还是个小孩子,妈妈说知错能改就是个好孩子,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跟您道歉还不成吗?对吧,我就知道王爷是个心善,面善的大好人,怎么能治我一个孩子的罪呢……”
“住嘴!”风清阳大声呵斥,她认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