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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穿白衬衣,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很脸嫩。”
“但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掉水里淹死了,听说头一天晚上就淹死了,只不过第二天才被人发现的……”
“嘭嘭嘭!”
“嘭嘭嘭!”
林洲赤红着双眼,像是疯了一样用力捶着房东的门。
房东将门一打开,就看到林洲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不禁吓了一大跳。
不等他开口,林洲就径直问道:“原来和我一起租房子的那个男生,他究竟怎么了!他根本就没有搬走,是不是!”
房东被林洲问得一愣,然后面色有些僵硬。
“你说啊,你告诉我!”
房东顿了一下才开口,“林洲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呢?”
林洲面色陡然一怔,然后听房东继续道:“好了,有什么事你之后再来找我,我这里还有客人在吃饭,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言罢,房东就径直将门关上。
门内传来几声问话,估计是在询问房东,外头找上来的人是做什么的。
然后没过一会儿,屋里就恢复了欢闹的笑声。
林洲站在楼道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动。
楼道中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瞬间将他包围。
不知道林洲在楼道中站了多久,他突然一拳砸在墙上,然后颓然跌坐在地。
声控灯亮了,然后又黑。
林洲背靠着墙壁,双手抱住头。
然后在一片黑暗中,卷耳看到林洲面上有亮光闪过。
她,从来,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林洲哭。
从来没有。
“师妹,别再看了……”
复陶将捂着嘴巴痛哭流涕的卷耳揽入怀里,将她的头按在肩膀上,不让她再继续看林洲。
“走吧,我们该走了。”
……
司命去了东海,至今还没有回来。
整个星宫里,就只有卷耳和复陶两个人。
司命的星宫最多的是花草,因为司命最爱侍弄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植物。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大皇子阴阳怪气地看着她,会说:“要不是你是棵苍耳草,怎么入得了这星宫,入得了司命的眼。”
然后除了人之外,这宫里头就再无其他活物了。
就连河里,连条鱼都没有,只有绿油油的水草。
卷耳想到大皇子观澜的话,有些好奇,就问过司命复陶的本体是不是也是什么植物。
当时司命似是愣了一刹,然后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卷耳便没有再问了。
之前卷耳嫌这里头冷清,本想跟司命讲,让她养两只小兔子的。
但是司命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后来她才知道,司命特别不喜欢带毛的动物,问他,也讲不出任何原因来,反正就是不喜欢。
不过司命时常都不在星宫,复陶那时候更是忙得根本没时间来认新来的师妹,所以大部分时间,卷耳都是自己呆在星宫里的。
后来司命看卷耳也着实可怜,就准她在星宫的小河里养了只小乌龟。
卷耳回来之后,就趴在窄窄的石桥上,看了两天的小乌龟。
而这段时间,复陶也一直留在星宫里面,没有出去。
复陶看到卷耳成天魂不守舍的模样,面色不禁有些凝重。
“卷耳,这不过是一世情劫罢了,你又何必牵挂着不放呢。”
卷耳在水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圈圈的手指收回来,抬头看向复陶。
皱着鼻子道:“师兄,我估计是我的右手效应还没有过去,是正常的,你就让我难过几天吧,等这效应过去了,就好了。”
复陶闻言不禁看看卷耳的右手,然后疑惑道:“右手效应?”
卷耳就把当时司命来找她的时候,跟她说过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复陶听了之后眉头微皱,不过他看到卷耳清澈得像一汪水一样的栗色瞳眸,又不禁道。
“师父说的有一定道理……”
复陶顿了顿,然后伸手将趴在石桥上的卷耳拉起来,摸到她被河水沁得冰凉的手指。
取出一块丝绢递到卷耳的手上,示意她将手上的水给擦干。
“但是入戏太深,总是不好,你要懂得适时抽身而出,莫要过多流连。”
卷耳垂着脑袋,闷闷地嗯了一声。
只是还有两天,还有两天,她便又要下界了。
卷耳不禁问道:“师兄,师父有说过是什么时候回来吗?”
复陶闻言摇头,“师父只交代我看好你,并未说何日归来,而且东海战事已起,短时间内该是回不来了。”
卷耳不禁瞪大了眼睛,“东海真的打起来了?”
“龙王嫡子夺位,哪个又会善罢甘休呢,况且这次牵连到了魔妖二族,更是难以牵扯干净。”
卷耳怔了怔,随后又问:“那师父会不会有危险啊”
“大皇子观澜跟着师父一同前去的,应该不会有危险。”
过了会儿,复陶又说:“若是太子临渊还在天界的话,此事也不会落到师父头上。”
复陶看到卷耳仰头看着他的模样,又道:“四百年前,百鬼夜行之日人妖魔三界大乱,便是太子临渊出手镇压,雷霆手段,妖魔二界无不震颤。”
“那天帝为什么执意要太子下凡历劫呢?”
这不是关键时刻自己拆链子吗?
复陶微微低头,看向卷耳,“这件事不要在天界过多议论,天帝原本就十分震怒,你要当心惹祸上身。”
卷耳懵懵懂懂的,不过复陶已经出言相告了,秉承着知道的越多会死得越惨的处事警句,也便不再多问。
第170章 每天都要教主举高高(1)()
跟复陶说了会儿话之后,卷耳也觉得心里的憋闷好了不少。
正值晚上复陶在星宫处理人间命格,一时腾不开身,便命了卷耳给风神送去布风令。
卷耳从风神星宫出来,要通过一条长长的星河廊桥才能回到司命星宫。
不过她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色衣衫的少年站在廊桥上。
瘦弱纤长的背影,图生出几分孤寂来。
这天上穿黑衣的神仙卷耳似乎还没见过,因为大多数神仙着的都是颜色极浅的衣衫。
心里生出几分好奇,卷耳不禁朝着那个少年走了过去。
那人似是听到了卷耳的脚步声,在卷耳隔他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转过了身来。
卷耳的脚步霎时顿住,不禁有些呆了。
这个少年,简直生得太好看了,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不过在一刹那的惊艳之后,卷耳又觉得这人的面相极为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空桑看到卷耳呆愣愣的模样,不禁低头浅浅一笑。
明眸流转之间,如盈盈水波,竟是让人有些挪不开眼了。
卷耳被空桑这一笑给拉回了心神,然后瞬间就红了耳朵。
随即就听空桑道:“你这棵苍耳草,倒是有几分有趣。”
卷耳一怔,然后瞪大了眼睛:“你居然能看出我的本体?”
空桑唇角的笑意不禁深了些,不过也只微微张开了些许朱红的唇瓣,露出里头雪白的牙齿。
卷耳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他的面庞带着几分清朗的明媚,却能够笑得如此温柔。
像是幽幽的森林里头,缓缓淌过的涓涓细流。
给人的感觉异常柔和,舒适。
他的容貌太过于惊艳,翩若惊鸿。
但是这种惊艳却不具有丝毫的攻击力和张力,柔软而又轻缓。
如同在深林中徐徐盛开的绝美优昙。
卷耳听空桑低声道:“这又有何难。”
卷耳心里默默道,能一眼看出来的神仙,还真不多……
顿了顿,卷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她贸贸然地朝别人走了过去,然后就盯着人家发呆。
卷耳连忙要躬身行礼,“小仙乃是司命星君座下弟子卷耳,方才唐突上仙了。”
空桑连忙扶住卷耳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道:“不必多礼,我也并非什么上仙。”
卷耳抬头看向空桑,有些疑惑。
空桑浅笑道:“我真的不是什么上仙,也不过一个道行颇浅的小仙罢了,你不用对我行此大礼。”
说罢又道:“你唤我空桑便好。”
话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卷耳是不敢直呼其名的。
她一个才飞升不久的小仙,她实在不认为还能有比她仙龄更低的。
不过见空桑着实很年轻的模样,卷耳不禁道:“那我可以叫你空桑哥哥吗?”
空桑微笑点头,算作答应。
卷耳又笑着和空桑在星河廊桥上闲聊了几句,然后就看到了复陶召她回宫的信号,便也和空桑匆匆道别了。
……
卷耳是被狗给拱醒的。
迷迷糊糊中,原本一片寂静意识中,突然响起了悉悉簌簌的声音。
那感觉,就像是遍地枯叶被踩碎的声音。
有些脆生生的。
朦胧之间,卷耳正觉得自己似乎窝在某处,睡得正暖烘烘的,很舒坦。
但是下一瞬就感觉什么东西在她背上拱来拱去的。
卷耳扭了扭身子,不打算理会。
但是没想到对方一点也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不知疲倦地骚扰着卷耳。
卷耳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刚想转身把那个搅人清梦的东西给拨开的时候,一股湿润粗糙的触感就袭上了她的后背。
霎时间,卷耳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都冒了出来。
她几乎是跳起来的。
那个扰人清梦的家伙似乎被卷耳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踩得地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然而卷耳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东西之后,瞬间就愣住了。
一只大黄狗?
大黄狗可能是被卷耳刚才的动作给吓到了,所以脸上的表情有些愣愣的。
两只圆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