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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琪生得阴柔,平日里却爱穿黑衣,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温温柔柔的,谦谦有礼。
但是卷耳总觉得那细长的眼尾透着股邪气。
她曾经私下和李重亭说过这件事,但是李重亭当即就给了她一个暴栗。
骂她忘本,忘记了以前做了错事都是大哥替他们背的锅。
卷耳摸摸自己被打得生疼的额头,不敢再提起这件事了。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这额头生的是这样娇贵,被李重亭敲了一下,当即就青了一块。
吃晚饭的时候,水寒决盯着她的左边的额头看了一会儿,破天荒地问了她是怎么回事。
听到水寒决主动的关心,卷耳高兴地瞬间飘飘然了,哪还管疼不疼啊,随口说了下午的事。
然后就张着亮晶晶的双眼,看着水寒决给她上药。
第二天,卷耳蹲在屋檐下,看曲轻在井边打水给水寒决烧水沐浴,然后李重亭说是有事找他,就找到蘅芜宫来了。
他刚进院子和卷耳说了没几句话,水寒决就从屋子里出来。
李重亭和水寒决素无交集,而且之前还有很多不好的回忆,所以两人不动手都是好的了,更别提能说什么话了。
李重亭呆了一会儿便要走,水寒决一脸冷漠的样子,也没有要继续呆在院子里的意思。
李重亭先一步转身,然后水寒决也要转身进屋,但是没想到飘飞的衣袖突然拂到了靠在井边的扁担。
扁担滑溜溜的一滚,却不偏不倚地恰好滚到李重亭的脚下。
李重亭一时反应不及,一脚踩在上头,整个人瞬间朝前头扑去。
好在他及时伸手抓住了廊下的柱子,这才没有狼狈地栽倒在地,但是脑袋却“砰”的一声磕在了廊檐上。
瞬间,一个青紫的小包,就从李重亭的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李重亭捂着左边额头的鼓起的包,立即回头恶狠狠地看向水寒决:“你他么故意的吧!”
见此,卷耳立即上前,拉住要朝水寒决冲上去的李重亭:“二哥!”
李重亭怒极低头看了卷耳一眼,卷耳看到他左边鼓鼓的小包,像是生的犄角一般。
忍不住牵起嘴角就要一笑,但是在看到李重亭眼底燃烧的怒火之后,生生地给憋了下去。
“二哥,水寒决他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
李重亭抬头,看到水寒决站在走廊底下,眼中一片冰凉冷漠的神色。
“你……”
卷耳将李重亭的手臂拉得更紧了,生怕他挣脱了就要上去打水寒决。
“二哥,这个包虽然不大,但还是赶紧擦擦药吧,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卷耳连忙给刘德仁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将李重亭给推攘着出了蘅芜宫。
“二哥,我让刘公公到东宫给你找最好的伤药抹一抹啊!”
唬走了李重亭,卷耳大呼一口气转身看向水寒决。
但是却见水寒决煞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进屋了。
??
卷耳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怎么就不理她了?
日子就这么不疾不徐地前进着,平稳而又顺遂。
卷耳觉得,要是一直这么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后来她曾无数次想过,或许所有的事情早就在那一天起,露出蛛丝马迹了。
只是她还太年轻,从来不曾想过太多。
那天卷耳刚下朝,准备去蘅芜宫用早膳。
走在半道上,她就听见宫里的某个方向吵吵嚷嚷的,但是她没太注意,径直就去了蘅芜宫。
早膳就摆在桌子上头,还没有开动。
卷耳进屋却没有看到水寒决,曲轻说是他还在沐浴,马上就出来了。
水寒决每日清晨要沐浴,这个习惯卷耳是清楚的。
所以她也不着急,便在书房里等他。
她拿了那支他送给水寒决的毛笔练字,刚写了两个字的时候,水寒决就进来了。
第34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34)()
看到水寒决,卷耳笑着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却不想不小心碰翻了砚台。
墨汁瞬间就倾撒在桌面上,然后顺着桌面四处流开。
卷耳赶紧拿出手绢要擦,但是墨汁很快就流到了书桌下面的抽屉里。
卷耳一看,是上了锁的,便叫到:“水寒决,你快把锁解了,要是墨汁把抽屉里头的东西弄脏就不好了。”
水寒决也没犹豫,径直拿出钥匙准备开锁。
但是他拿起那把精致的小锁时,却突然发现,钉在抽屉上的锁扣,是松动的。
水寒决目光一沉。
卷耳见他顿了一下,没有立即开锁,着急的她直接从水寒决的手中接过钥匙,然后将锁打开。
拉开抽屉,卷耳看到墨汁流尽抽屉缝隙就没有继续流了,就顺势擦了去。
这时,一直没有动作的水寒决将抽屉拉得更开了些,然后抽屉里的一个布偶就猝不及防地暴露两人的眼前。
水寒决径直拿起一看,那只有手掌长的布偶穿着龙袍,胸口贴着生辰八字,然后密密麻麻的银针扎在布偶的胸口。
卷耳凑过去看了一眼,她有些吃惊,然后问道:“这生辰八字是谁的?”
水寒决抬头看着她,眸色黑纯,“李潜。”
卷耳先是一愣,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从水寒决的手中拿过布偶,又仔细看了两遍,这生辰八字是不是李潜的她不清楚。
但是,这明晃晃的龙袍,已经能够说明了一切。
卷耳脑袋里有些嗡嗡作响,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听到庭院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驾到!”
卷耳脑海中轰然一响,她下意识地看了水寒决一眼,水寒决正好也看着她。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几个开路的太监已经进了门内。
卷耳倏然起身,拿着布偶的手拢进了宽大的袖口里,然后迅速拉开了同水寒决的距离。
水寒决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动作,最后缓缓站起身来。
卷耳脑子嗡嗡作响,眼睛有些花。
她看见,面目阴沉的李潜走进屋里,身后像是拥了大半个皇宫的人。
李潜一进屋,先是看了站在一边,神情有些愣怔的卷耳一眼,然后充满戾气的目光就落在水寒决的身上。
李潜一进屋,先是看了站在一边,神情有些愣怔的卷耳一眼,然后充满戾气的目光就落在水寒决的身上。
“儿臣参见父皇!”
卷耳连忙向李潜行礼,然而李潜却根本就不理会她。
“给朕仔细的搜!”
水寒决面色沉静,但是卷耳却有些沉不住了。
她看到李重云的生母王皇后也跟着来了,精致得无懈可击的妆容妖娆万分,尖锐的目光似在看水寒决,又似在看他。
而李重云的目光在和她相触的时候,卷耳不禁隐隐地打了个冷颤。
不过她刚想上前一步,就看到站在李潜背后的李重亭朝他使了个眼神,让她别说话。
李重亭身边的李重琪目光一直温温润润地,看不出什么来,似乎只是跟着前来,毫不知情的外人。
卷耳嘴角动了动,明智地没有再说话。
这阵仗,摆明了就是来搜东西,要人赃并获的。
但是他们没想到,他们要找的东西被他们提前发现了,现在就在她的袖口里。
而李潜要搜的话,最多也就是搜整个蘅芜宫和水寒决的身,而他,自然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思及至此,卷耳原本跳的慌乱的心脏,渐渐就平缓了下来。
她偷偷朝着水寒决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趁人不注意眨了眨眼睛。
然后她又很快收回了目光,这屋里头人太多了,她要是露出什么马脚叫人生疑就不好了。
紧接着她就开始思考,那个布偶究竟是谁放进来的。
这巫蛊之术,在天元可是明令禁止的。
更何况是这皇宫之中。
打一开始,她就不相信水寒决会做这样的事。
虽然水寒决对李潜恨之入骨是事实,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脑补出水寒决坐在月光底下,拿着银针疯狂扎李潜小人的模样。
水寒决根本就不屑做那样的事情。
她的目光一一从在场之人的面上逡巡而过,最后,她觉得十之八九就是李重云干的。
之前便与水寒决有矛盾,现下做出这等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到王皇后那嚣张的模样,她就更确定了。
但是,只怕他们今日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说不定还会因为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弄得李潜下不来台而招致不满。
卷耳这样想着,就听到搜宫的侍卫齐齐跪在李潜的面前,说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卷耳嘴角微微翘起,她看到王皇后的脸色都变青了。
李潜的面色也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转过头去看向王皇后:“皇后,你说这宫中有人在搬弄巫蛊之术,信誓旦旦地保证就在这蘅芜宫中,那怎么看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王皇后连忙解释:“陛下,臣妾不敢说谎,确有此事啊!”
李潜冷哼一声,“那现在这个情况,你怎么解释!”
王皇后吓得跪倒在地,“陛下,陛下!臣妾不敢欺君!不如让他们再搜搜,肯定能够搜出来的!”
李重云见此也连忙跪倒:“父皇,母妃定然不会说谎欺瞒父皇的!还请父皇明察啊!”
“父皇!定是那些人搜的不仔细,儿臣亲自去找!”
说着,李重云起身便在屋中翻找起来,卷耳看到他胡乱的翻箱倒柜,将水寒决的书房弄得一片狼藉,心里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然后卷耳就说:“四哥,这屋子侍卫都搜了好几遍了,你确定你能找到吗?”
已经有些急红眼了的李重云转头狠狠地瞪了卷耳一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