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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一个时辰之后,一看,呀天色这么晚了,宫道上的灯都熄了,一路上乌漆嘛黑的,怎么走啊!
而且她这脚踝还没有好,万一又崴得更严重了,那该怎么办啊!
曲轻说,蘅芜宫里还要灯笼,然后莫名就糟了卷耳一个大白眼。
卷耳抱着小手,眨着星星眼看向水寒决,水寒决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沐浴去了。
于是乎,卷耳就死皮赖脸地住在了蘅芜宫。
每天早早地就起床,像个小年糕儿一样黏在水寒决的身后,人家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就连曲轻,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不过水寒决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时候,卷耳发现这自己要是靠水寒决靠的有些近了,那耳边的提示音就疯狂作响。
有这一新发现的卷耳简直欣喜若狂,被加分蒙蔽了双眼的卷耳简直丧心病狂,拼命地往水寒决身边腻。
直到水寒决的脸黑得不能再黑,将她给推开时,她还一脸埋怨地看着人家。
就这么过了有小半个月,卷耳的脚踝也好得差不多了,水寒决就开始下逐客令了。
吃过晚饭,水寒决让卷耳回东宫去睡,说是太子老呆在蘅芜宫,会遭人话柄。
但卷耳才不管什么话柄不话柄的咧,她都住习惯了,回去怎么睡得着觉啊!
李重亭听说她赖在蘅芜宫不走的时候,气得揪着她的耳朵骂她无赖。
可是她就是无赖呀!
那又怎么样?
嘿嘿嘿~
于是在和水寒决四目相对瞪了一会儿之后,窗外突然想起了哗哗的雨声。
卷耳一开始还认真虔诚无比的眼睛,瞬间笑得像是月牙儿,然后双手一摊。
“喏,你看都下大雨了,要是我走回去的话,肯定会染风寒的。”
水寒决挑眉看了她一眼,黑纯的双目深沉的似乎能倒映出整个星河宇宙。
然后他不欲再理会打算无赖到底的卷耳,起身要走,然而卷耳却在他转身的刹那,看到水寒决微微勾起的唇角。
哼!╭╯^╰╮
你丫的就可着劲儿装吧!
晚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卷耳软哒哒地趴在羽绒枕头上,弯着眼睛傻笑。
水寒决就这么在她的隔壁睡了小半个月,怎么想怎么不真实啊!
趴着趴着,她就睡着了,窗外的树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下半夜的时候,下着瓢泼大雨的天突然就开始打起了雷。
轰隆隆的雷声像要将天给捅出一个窟窿来似的。
睡在床上的水寒决突然睁开双眼,目光凌厉地射向门口。
门吱呀的一声轻响,然后就看到一个瘦瘦的身影扒拉着门挪了进来。
水寒决眸中的凌厉散去,却又浮现出一片无奈来。
然后也不动,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那道小小的人影,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屋中被陡然亮起的闪电照得惨然一亮,然后一道要将天劈开的惊雷就轰然炸响。
卷耳竹鸡般细弱的身形瞬间一颤,抖若筛糠。
水寒决的眉头一挑,闪过一丝了然。
然后他就看到卷耳一步一挪地朝他的床这边移动,闪电一闪,雷一炸,她就抖上好一阵子,然后再抖抖索索地再朝他走过来。
水寒决感觉自己保持着一个姿势都快僵了的时候,卷耳还没走到床边……
卷耳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跟着那炸响的雷一起打颤,她好不容易迈着两只软得像是面条一样的腿,挪到水寒决的床边时,衣衫都被快被汗水湿透了。
她抖索着手指摸到水寒决的被单,正准备掀开的时候,一个惊雷伴随着闪电炸响。
屋中被映得陡然一亮。
卷耳一眼就看到了水寒决那目不转睛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目光。
猝不及防,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卷耳被猛地吓了一跳,她惊叫一声,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
水寒决缓缓撑起半边身子,眯着眼睛看向坐在地上,像是已经被吓傻了一样的卷耳。
“怕打雷?”
卷耳呆呆地微张着嘴巴,看着床上的水寒决。
绯薄的雪白寝衣斜挑着,露出半边肌理分明的胸膛,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被一晃一晃的闪电照得如妖似魔般惑人……
卷耳呆呆地点头,她似乎听到水寒决无奈的一声低叹,然后就看到他朝她俯过身来。
随即腰间环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她感觉一晃,就被水寒决卷到了床上。
卷耳瞪着大眼睛,张着嘴巴,完全恍恍惚不知所以然。
看大卷耳傻愣愣的模样,水寒决掀开被子将她裹进去,然后就躺在一侧,轻声道:“睡吧。”
卷耳回过神来之后,却不敢靠水寒决靠的太近,害怕惹他烦。
第45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45)()
毕竟人家都肯让她上。床了,她怎么可以得寸进尺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打雷。
打雷不过就是声音大些罢了,又打不死人……额,就算能打死,那也是拼命作死才能完成这样的成就吧。
但是她就是怕啊。
以前在天上的时候,雷公电母一值班,整个天宫几乎都能听到。
她害怕得跑到师父房里和师父一起睡,师父最多也只让她在地上打个地铺,不能上。床。
即便是这样,有时候大皇子来找师父,看到她睡在师父床前,死死拽着师父衣角时,那目光都能瞪死她。
她就知道,自己活了这么几百年,害怕打雷,就是会遭人鄙视的。
所以,她不敢靠的水寒决太近,她害怕水寒决也鄙视他,毕竟,她现在还是个男人的身份不是。
她直愣愣地躺在床板上,紧紧皱着秀气的眉头,一动也不敢动,听到那炸响的雷声,就浑身一颤。
只期待着,这雷快点打完。
然而就在又一声雷大响之后,卷耳听到水寒决那边的被子悉悉倏倏地一响。
她就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是她把他吵着他睡不着,还是她把他吵醒了啊?
卷耳抿着嘴巴,努力保持着如同僵尸一般的模样,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来。
然而下一瞬,她就感受到水寒决突然朝她靠近。
卷耳一惊,不会要把她给踢下床吧?
倏地,她感觉耳朵突然传来一片温凉的触感,牢牢实实地将她的耳朵给捂住了。
卷耳双眼忽的等成了一对灯笼,她像是见鬼了一样看向水寒决。
水寒决也看着她,目光黑纯,温柔深邃。
倏然一笑,“还听得见吗?”
卷耳傻傻地摇头,然后就听见水寒决道:“睡觉。”
卷耳又傻傻地点头。
可是,她又怎么睡得着觉啊!
他让她怎么睡得着啊!
既然要让她睡,就别疯狂地提示她加分了好吗?
还有,别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话好吗?
她怎么睡得着啊?
她感觉心里酸酸涨涨的,热乎得紧,又难受得紧。
不自觉地朝着水寒决靠了靠,又靠了靠,然后细声细气,带着几分祈求地问:“能……抱抱我吗……”
水寒决似是一愣,然后伸手将卷耳给卷入怀中,捂着她耳朵的双手仍旧没有放开。
“越发的像小孩儿了?”
卷耳没有说话,只是往水寒决的怀里又缩了缩。
在她害怕打雷的无数个夜晚里,从来没有人像水寒决这般,让她和他一起睡,还帮她捂着耳朵不让她听那吓人的雷声,还这样温柔地抱着她……
水寒决听一像叽叽喳喳的卷耳居然没有说话,然后就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
他腾出一只手去抬卷耳的下巴,然后就在漆黑的夜里,看到她面上滑过的两道亮光。
水寒决一顿,然后那只伸出来的手,又被卷耳捉回去捂在耳朵上。
“不要放开……”
水寒决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发出一声低沉的“嗯”,也不知道卷耳听到没有。
反正水寒决低头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带着满脸的泪痕,闭着卷翘的睫毛,早就已经睡着了。
早上,卷耳还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就被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提示音给炸响了。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昨晚哭肿的眼睛,张开一条细缝儿就下意识地要去找水寒决。
不过只看到水寒决起身穿衣的精瘦背影,然后她又支撑不住地倒回了枕头上。
蹭了蹭正想睡,发现有些湿湿黏黏地不舒服,便又挪了挪,深吸了一口水寒决气息的枕头,又睡了过去。
吃过早饭之后,卷耳又要跟在水寒决的背后去书房混上一整日,然后就看到刘德仁笑眯眯地从门口走进来。
卷耳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他怎么了,刘德仁神神秘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她到了院子的一角,告诉她东宫的栀子花开了。
卷耳一听惊讶地合不拢嘴,她连招呼都没有跟水寒决打,然后就一颠一颠地跑回了东宫。
雨后的早晨升起了太阳,蔚蓝的天空飘着丝丝儿流云。
金色的阳光照着挂了雨露的纯白栀子花,清泠泠的却又带了几分柔光与璀璨。
卷耳看着满院子半开未开,或是刚松了花苞,露出几丝雪白花瓣的花朵,惊喜得双目都放了光出来。
她不知道呀,原来他在水寒决哪儿住的这半个月,这些花儿就偷偷地开了。
卷耳小心翼翼地蹲在小道儿边上,连碰也舍不得碰一下这些开得娇娇嫩嫩的花朵儿。
刘德仁连忙在一边说:“殿下,您赶紧摘一束给水寒决送过去吧,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而卷耳一听,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缴了缴手指头。
“不行,这些花儿还没有开到最好呢……嗯,再等几天吧,嗯,再等几天……”
她又看了会儿说:“还有,得把这些杂草给拔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