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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旁边的几个上班族都在低头玩手机,没有人注意到她。
卷耳暗自咬了咬牙齿,暗地里将自家师父骂了一百遍。
然后有些颤巍巍地伸出早就蠢蠢欲动,已经有些不受控制的右手,悄悄地探向男人耐克外套的口袋。
两根细细的手指夹住钱包的一角,往外轻轻一拉,那个黑色钱包就落在了她的手里。
卷耳连忙将钱包塞进自己早就拉开的黑色挎包中,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依然毫无知觉地靠着窗户熟睡着,而周围的人都专注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卷耳若无其事地侧头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而右手却在包里偷偷地把钱包打开。
我只拿一点点,一点点,就还回去……
右手熟练地打开钱包那一刹那,卷耳心里的宽面泪迎风而流。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就是个混的不怎么好的、又穷的要死的无业游民。
暗骂了师父又忘记把她变成男人,还得费心伪装之后,她就发现,师父的坑爹程度,远不止此。
因为,她渐渐发现自己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
不论是在各种大商场、小药店,还是人潮汹涌的地方……
根本,完全,半点也无法控制!
不仅如此,她的右手有着精湛熟练的专业偷盗技术。
而且不用眼睛看,直接一摸,就能知道手里的钱是五十还是一百,是真是假的右手……
她真的见了鬼了!?
还有这种CAO作?!!
师父,你能出来解释一下?
她再不济,也是天上的一个神仙,是棵有着四百年道行的苍耳草,如今却沦落成过街喊打的小偷……
她的一世清白啊!
寒叶萧瑟洒满我的脸,吾师坑徒伤透我的心。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连太子临渊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都不知道……
当卷耳取出一张10块的之后,犹豫了一会儿,又拿了一张50的。
这业务做都做了,好歹也不能亏着自己是不?
况且李奶奶病了,她想要给她买点好吃的。
而且这个人一看就那么有钱,穿得起耐克,背的包还是阿迪,应该不缺这几十块钱的……
嗯!
然而,当她做好心理建设的时候,一抬头,发现这车里的人居然已经少了一大半了!
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寥寥几个人站着。
卷耳眨了眨栗色的眼睛,盯着男人歪着的后脑勺,顿时有些呆,脑袋有些空。
她,她该怎么把这钱包还回去?
男人还靠着车窗睡得很死,后脑勺有一小撮头发微微翘着,估计是前一天晚上睡姿不怎么规矩。
而公交车的终点站眼看着就越来越近了,这个男人一旦下车了,这个钱包就还不回去了。
可是钱包里应该还有身份证和银行卡之类的证件,要是丢了的话,男人怕是要花好大一番功夫去挂失补办……
多不方便啊!
她不能偷……呸!拿了人家的钱,还给人家惹出一溜麻烦事来吧。
这样太不厚道了。
看到公交车拐弯要靠站停下的那一瞬,卷耳将包里的钱包赶紧抽出来。
打算扔在地上,然后再提醒男人捡起来。
然而,就在她刚将手伸出去,正要扔钱包的瞬间,一只大手突然拽住她的手腕。
卷耳惊得浑身一哆嗦,然后就听到一道戏谑微沉的嗓音响起。
“小兄弟,哥这钱包好歹也是鳄鱼皮的,怎么,看不起?”
卷耳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副黑漆漆,擦得反光效果极好的的大墨镜。
她从两个镜片里头看到自己张着嘴巴的傻样子,呆了呆。
这声音,哪有半点刚睡醒的样子??
车里为数不多的几人闻声转过头来,便看到带着墨镜的男人抓着个男生的手腕,而那个男生的手里,捏着个鼓鼓的黑色钱包。
几乎是瞬间,大家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一时间,鄙夷的目光齐齐射向惶然无措的卷耳。
已经靠站,准备打开车门的公交车司机,也停下手,将车门关的死紧。
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的她,顿时感到一条叫做羞耻的毒蛇,将她缠得难以呼吸。
红晕一直从卷耳的锁骨爬到白皙的脸上。
她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道:“你,你误会我了,我看你钱包掉了,只是想帮你捡起来……”
她看到男人露在墨镜外头的鼻梁高耸着,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丝弧度。
“那你敢把身上的现金都掏出来吗?若是我说的不错的话,现金上应该都盖得有印章。”
卷耳听到男人的话瞬间就蒙了,咽了咽口水没敢动。
谁告诉她,怎么现在还兴在钱上盖章,分个你我他她的吗?
这时,站在车前头的一个老大爷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瞪着眼睛看了一眼卷耳,让她掏口袋证明清白。
卷耳哪敢啊,死死捂着包不敢打开,但是这个老大爷太过助人为乐了,人家被偷的人还没动手,他伸手就去掏她的挎包。
而且老大爷的劲儿很大,卷耳拦都拦不住。
这下好,一掏就人赃并获了,那钱上盖的张还是派出所的大红章。
卷耳看得一愣一愣的时候,就听司机对着男人说:“走!我们帮你送这人去派出所!”
男人薄唇浅笑,“不用了。”
然后径直打开钱包,从里面掏出个方方正正的小本本,打开亮在卷耳的眼前。
口吻悠闲:“我是警察。”
卷耳的目光落在警察证上那几个明晃晃的大字上,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她的摸到这个小本本时,只以为是什么证件什么的……
第96章 我偷电瓶车养你啊(3)()
她那瞬间辨面额,无脑摸真假的万能右手,可没有摸过警察证啊!
所以,她是被钓鱼了吗?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咔嚓”一声,冰冷的触感圈住她的手腕。
一抬头,就看到男人悠闲地摘下高鼻梁上的大墨镜,然后挑眉看向她。
嘴角含着笑意,眼神却是凉凉的。
“走吧,小兄弟,哥请你喝茶谈心。”
卷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公交车的。
当她看到自己的目标对象,突然变成了水寒决的模样时,她就愣了,就呆了。
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她被他铐着双手,拉下了公交车。
然后一下车,眼眶就一红。
眼泪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怎么也憋不住了,哗啦啦地就往下淌。
前一世的事情,她即便是后来恢复了记忆,也没有太大的感受,就像看了一场电影一样。
可是前前世,水寒决死在她面前的那一瞬间,却是无数次让她在梦中惊醒。
虽然她知道,水寒决只是太子临渊的一个转世而已,他并没有真正地害死他。
但是,她,她……
不过,她也什么都不能做。
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那些事情,不记得她。
而且,她现在还恰好偷东西偷到他身上。
而他恰好是个警察,他把她给抓了,正在送她去派出所的路上……
林洲看着垂着脑袋走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眼泪珠子掉得像是发洪水,时不时还抬起被铐住的双手,擦擦眼泪,吸吸鼻子。
他皱皱修长的眉宇,然后抬脚提了提卷耳的小腿,黑色的牛仔裤瞬间留下一个灰印。
“我说你哭什么,既然敢出来偷,那就要有落网的觉悟,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或许是林洲的语气太凶了,还踢了她一脚,虽然根本就不痛。
但她小目小样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后,哭得更厉害了,一副喘气都难受的模样。
小脸儿憋得通红,不断地抽噎着,亮晶晶的鼻涕一掉下来,就又吸了回去。
去派出所的路好像还挺远的,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
卷耳尽力地把头埋得低一些,长这么大,她就从来没这样丢过人。
林洲轻笑一声,拍拍她的肩膀,“怎么,有胆子做,还没胆子见人了?”
不过这一路上认识林洲的人,到不少,她还听到路边的人高兴地跟林洲打招呼。
“小林警官,早啊!”
“早啊!吴大爷。”
“哟,小林警官这么早就执法呢?”
“嗯,来上班,顺手。”
“小林警官,我们街边老有人违法停车当着我铺子,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管管?”
“王阿姨,这事儿我可管不了,下回我跟交警所的朋友说一声,让他过来给您看看啊。”
“小林警官,这人儿怎么哭得这么凶啊,还是个大学生吧。”
小林警官挑眉,看向前面的人儿,双眼肿得像个桃子似的。
这人除了被抓现行儿的时候稍稍反抗了一下,之后就像个毛兔子一样,傻兮兮地任由他铐着走了。
除了一个劲儿地哭,连句求饶的话都没说过。
看她一副干干净净、瘦瘦弱弱的模样,着实跟那些偷奸耍滑、满嘴油腻的老油条不太一样。
他也着实,没有看见过这样能哭的男人。
要是其他男的在他面前这样哭,估计他早就毫不留情地一脚踢飞了。
但是面前这个,怪可怜的,让他怪有些不落忍的。
况且,他那钱包里放的钱虽然不多,只有三四百,但是普通的扒手那肯定是连皮带毛一股脑儿全卷走的。
哪还像眼前这个,不仅寻思着要把钱包换回来,还只拿了里头的60块!
60块!
林洲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骨骼清奇的贼!
总不能说人家只是为了图个六六大顺吧。
说实话,林洲的心里,有些纠结了。
或许是因为她那发大水一样的惨兮兮眼泪,又或是因为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清澈了。
他拉着卷耳转到一条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