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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洲坐下来之后,将办公桌上的电脑打开。
站在一边的卷耳连忙走过去,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林洲左边脸颊上的伤,不是很严重,就是有些淤青。
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看够了吗?”
林洲不咸不淡地抬头看着她,眼神很淡,唇线很锋利。
不过卷耳却意外地没怎么害怕。
“怎么,怎么弄的啊……还疼吗?”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咚”的一声就打开了,出警回来的江涛和李铭就进来了。
“哟,洲哥……你这脸是怎么了?”
江涛把警帽往自己办公桌上一扔,就凑了过来。
“您这是摔了还是磕了啊?”
林洲一手拨开江涛凑过来的大脸,皱眉道:“没事儿一边凉快去,别晃我眼睛。”
“你还别说,我们下午刚接了个警,手头有些资料要处理,洲哥,这事儿你应该比我们会弄。”
一说到正事,江涛的脸色也不禁严肃了几分。
伸手就把胳膊肘里夹着的文件袋拿出来,打开了开始和林洲研究里头的材料。
卷耳见他们开始处理正事了,自己什么都不懂,也插不进去,就靠边站了站,默默看着林洲。
她看到林洲低头翻看手里的资料,锋利的眉宇微蹙着,狭长的眼尾微微有些泛红,像是没太睡好的模样。
她从桌上拿了林洲的杯子,接了热水和冷水兑在一起,到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
盯着林洲的脸看了一会儿后,她就默默地走出去了。
和江涛一起分析材料的林洲刚开始还不动声色地看了卷耳几眼,不过后来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后,就没有怎么注意卷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头下意识地想要看看那个小卷毛儿在做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
许是呆着无聊,就走了吧。
林洲也没太注意。
不过没想到一直到晚上他下班的时候,卷耳都没有出现。
对于那个无时不刻都要黏在他身后的小卷毛儿,一时之间突然就不见了,林洲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若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她肯定是要呆到跟他一起下班的,前一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的。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林洲刚这么想着,就看到卷耳站在公交站点下,对着他一个劲儿地挥手。
橘黄色的路灯洒在那一头小卷毛儿上,透出些偏红的光晕。
林洲有些无奈,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地就勾了唇角。
卷耳看到林洲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笑得眉眼弯弯。
然后等林洲走到她跟前,她就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林洲眼前。
“给你吃,这个可好吃了。”
林洲看了一眼卷耳手里的东西,是用一根竹签穿着的茶碗糕。
一看,半透明的茶碗糕里隐约透着几颗红豆,应该很甜。
林洲不太想接,因为他不爱吃甜的。
但是看到卷耳微仰着头看向他,白皙纤弱的手指将竹签攥得紧紧的,一脸期待他尝一尝的模样,他就没忍拒绝。
刚接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上句话,817路公交车就来了。
卷耳拉着他的手臂,“公交来了,公交来了,我们快上车吧。”
林洲看了一眼手里不大不小的茶碗糕,一口塞进了嘴里。
然后转身扬起手臂一投,那根竹签就稳稳地落进了垃圾桶里,而且还是可回收的那边。
卷耳走在前头上了车,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硬币,扔进投币口里,当当当地响了四声。
林洲挑眉看了前面的卷耳一眼,没说话,跟着上了车。
这个时候车上基本上没什么人,卷耳等林洲挑了个靠窗的双人座坐下后,就连忙坐在了他的身边。
然后林洲就见卷耳冲他笑了笑,紧接着就低头在背着的挎包里摸索着什么东西。
林洲没管她,径直转过头去看窗外的夜景。
卷耳摸到东西后,就伸手戳了戳林洲的手臂。
林洲忽然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卷耳看到窗外五彩的霓虹灯照在他的侧脸上,像是倒映出了时光流年。
她愣了愣,然后将手里的药递到林洲的跟前。
林洲看了眼她手里拿的云南白药,没接。
“我不要。”
卷耳坚持道:“你拿着吧,药店的阿姨说这个药很管用的。”
林洲随手接过,然后问:“下午去哪了?”
卷耳没想到林洲居然回问她的去向,连忙道:“我就是去药店了,然后买药的时候看到药店的阿姨在做茶碗糕,就多留了一会儿。”
林洲这回总算明白,卷耳手里的茶碗糕是怎么来的了,她怎么一下午都没有看到人影了,原来是看到吃的就走不动道儿了。
卷耳没有说话了,兴许是见林洲的心情不怎么好。
林洲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灯,她就看着在看霓虹灯的林洲。
她不知道林洲回家去是做什么,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她也不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也就仅限于一般朋友而已。
卷耳低头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要是她能再靠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好了啊。
但是,能这样陪着他,也是好的……
然后接着的几天,卷耳依旧风雨无阻地往派出所跑,简直比派出所的警察还要积极。
第116章 我偷电瓶车养你啊(23)()
林洲要出警的时候,她就跟在林洲身后,反正林洲去哪她就去哪。
要搬什么东西,她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民事纠纷的时候,素质低的人要动手打人,她第一个挡在林洲前头。
虽然最后都被林洲一伸手,给拨开了,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卷耳的积极性。
不过在所里头的时候,倒是没有人敢使唤她了,即便有些时候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了,也都不会叫她一声。
卷耳倒也乐得清闲,反正林洲没出警的时候,她也跟着呆在派出所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林洲要个什么东西,她立即就能给递过来。
江涛有时候实在看不过眼了,就叨叨两句:“小卷,你成天就是来我们所伺候林洲的吧,他给你开多少工资,江哥我给你开双倍。”
卷耳眯着眼睛笑:“没有,林警官不是那样的人……我就是自愿来的。”
“哟!这么说还根本就没有工资啊,小卷,林洲也太不耿直了,你跟着江哥混,江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边的林洲从文件里抬起头来,左眉微挑。
“江涛,我记得你前段时间还抱怨工资低,连女朋友都供不起,怎么,现在还有钱养小弟了?”
江涛喉头一哽,硬着嗓子道:“你管得着吗?”
林洲微笑:“我有可能管不着,但要是搜出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证据,我有可能就管上了。”
江涛嘴巴一歪:“我说你就不能说点儿中听的话吗?”
卷耳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表示没太听懂。
晚上九点多时候,卷耳在家里呆着。
李奶奶身体不好,又有些感冒,早上起来的时候连走路都不稳。
吓得卷耳连忙把李奶奶背到了诊所去看病,索性李奶奶很轻,卷耳背起来并不是很费劲。
医生给看了后,就说是季节性感冒,不是特别严重。
不过因为李奶奶一直在发烧,医生就让李奶奶留在诊所里打吊针,说这样好的快一些。
李奶奶不太愿意,因为打吊针要比吃药贵多了,卷耳劝了好久才说服她同意。
李奶奶的年纪大了,稍微一点小病要是没处理好的话,就可能引起更严重的病,所以还是尽量早些治好的才好。
中途,李奶奶躺在床上睡着了,卷耳看了看吊瓶里的药水还有很多,一时半会儿的还不用换。、
她就悄悄出了诊所,准备找个公共电话亭给林洲打个电话。
现在都快中午了,她也没去派出所跟林洲说一声。
虽然她知道,可能林洲根本就不会在乎她有没有去,不过她还是想跟他说一声,至少让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是。
她一块钱硬币投进公共电话的投币口,然后拨通了那个她已经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但是没想到,隔了那么几秒钟,电话里就说,林洲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卷耳一愣,她的一块钱啊,还没有打通就没了。
她皱着眉头,然后拨通了江涛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的时候,她听到那边闹哄哄的,估计应该是在大街上。
江涛似乎走得远了些,然后问她是谁。
“江警官啊,我是卷耳。”
“小卷啊,你打电话什么事儿啊,我们这边正处理事儿呢。”
卷耳听到江涛那边好像人还挺多的,林洲的声音混在里头,显得特别清越。
“啊?你们没事儿吧,需不需要我过来帮忙啊。”
江涛想笑,她过来能帮什么忙,只道:“不用了,就是几个吃霸王餐的无赖。你打过来有什么事吗?没事儿我就挂了啊。”
卷耳连忙道:“没什么事,就是我奶奶病了,我得在家里守着她,今天来不了了,所以我想跟林警官说一声,但是他手机关机了……”
“诶!好的洲哥……”
江涛的声音突然拔高了许多,然后卷耳就听他说:“好了小卷,我待会儿跟洲哥说一声啊,洲哥叫我了,我得马上过去,就不跟你说了啊。”
说完,江涛就挂了电话。
卷耳捏着话筒站了会儿,然后才赶紧走出电话亭。
她回到诊所的时候,李奶奶还没有醒。
她摸了摸李奶奶打着吊针的右手,发现有些凉。
然后就跟诊所的医生要了个不要的空药瓶子,在饮水机里接了热水放进李奶奶的被子里。
……
江涛将手机揣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