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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别人不懂个中缘由,但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她想让卷耳学好,不想再看她做贼了。
他不想让她变成他最讨厌最恨不得远离,最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那种人。
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也不想深究。
因为生活,不允许。
他们的关系,到目前这个程度,已经是他的最大限度了。
但,是因为摆摊子太累了吗?
每天起那么早太辛苦了吗?
最后还是要去偷东西?
他很失望。
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
敲击在电脑上的手指,在点开档案的前一刹顿了下来,然后移动鼠标到右上角的红叉。
点击,叉掉退出。
看不看,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管是她的从前,还是她的将来,都和他没有关系。
因为卷耳也没造成商场的损失,偷的衣服也还了回去,所以她被拘留了十天就放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江涛和吴文过来看了看她,把她送到了门口。
卷耳朝派出所里头看了好几回,看得江涛忍不住说:“小卷,你别看了,今天洲哥就没来派出所上班。”
卷耳一愣,失落的低下了头去,不过很快她又抬起来,问:“他怎么了?为什么没来啊!”
“洲哥今天休假。”
卷耳垂着脑袋,脸上的表情看得有些令人心疼。
江涛忍不住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卷啊,这件事你是做的不对,但是只要你改过自新,你涛哥还跟你做朋友啊。”
一边的吴文也紧张兮兮地看着卷耳,连忙道:“小卷,我也是你的朋友,你有困难就随时找我,只是别再做那样的事了。”
是呢,谁愿意和贼做朋友呢?
更何况,他们还是嫉恶如仇的警察。
卷耳顿时泪如雨下,她垂着头,双手掩面而泣,眼泪不断地从指缝里溢出来。
江涛连忙搂着她的肩膀,温声安慰。
“江警官,吴警官……谢谢你们,谢谢……”
谢谢你们还把我当朋友。
但是她却不能再做他们的朋友了,她已经害了林洲,不能再把他们也给害了。
她跨出派出所的门槛的时候,眼泪已经模糊到她看不清路。
这一次,或许是次失败的任务。
她完不成了。
林洲根本就不可能会喜欢她。
她关在拘留所的时候,某天晚上,她发现自己的圣洁值突然扣了一点,但是一个晚上之后,又加了回来。
但是,她宁愿扣着,甚至是多扣些,扣很多。
至少这样能够证明,林洲会为了她失望、痛恨,而不是那样半分波动都没有的风淡云轻。
能享受那样待遇的,只有是比陌生人还不如的人。
卷耳回到家里的时候,李奶奶已经病得起不了床了。
幸好对门的阿姨一直帮忙照看着,要不然这十多天,卷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卷啊,这些天你去哪里啊,你奶奶天天念叨着你睡不着觉啊。”
“阿姨,我,我就是情况紧急出了个远门,也没想带拖这么久才回来,谢谢你一直照顾奶奶。”
李阿姨也是看卷耳和李奶奶过的辛苦,不忍心,这才总是帮忙照看着。
李奶奶看到卷耳回来之后,终于安下心,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卷耳红着眼睛站在床边熬粥,热气熏得她直想流眼泪。
但是她没想到,李奶奶一生病,各种并发症都跟着出来了。
短时间内,就病得昏昏沉沉的很少能够醒过来了。
家里没有钱治病,卷耳就只能问对面的阿姨借。
她尽量让李奶奶吃的好一些,即便是自己每一顿都只喝稀粥,她也要给李奶奶蒸个鸡蛋羹。
要吃的有营养些,才能快点康复。
但最后,李奶奶没能熬过冬天,是在过年的前两天走的。
她在床上昏迷不醒地躺了一个月之后,就再也没能起来。
而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李奶奶,在临别之际,突然睁开了眼睛,抓着卷耳的手一直不放。
然后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李奶奶清醒着,叫对了卷耳的名字。
李奶奶嘴里哽咽着:“卷耳啊,你是个好孩子……”
卷耳一只手握住李奶奶瘦骨如柴的手,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泣不成声。
“别哭,别哭。”
李奶奶温柔地抹着卷耳的头发,“奶奶没本事,什么都留不给你,还害你吃了那么多的苦……”
说到后面,李奶奶浑浊的眼睛也泛红湿润了。
卷耳连连摇头,“不是的,奶奶……要不是你,我现在,我……”
“卷耳啊,奶奶不能拖累你了……奶奶要去看小迪了……”
“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奶奶……”
……
卷耳病了。
自从李奶奶走了之后,她就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连动一动都头晕眼花的厉害。
对面的阿姨心疼她,每天都给她送饭过来,还跑到药房去给卷耳拿药。
阿姨坐在床边摸了摸卷耳凉凉的额头,不禁叹道:“小卷啊,起来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卷耳直愣愣地躺在床上,睁着清澈却又无神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听到阿姨的话后,顿了顿,这才缓缓地转动眼珠,看向阿姨。
然后一汪眼泪就从两边眼角接连不断地滚落。
“……阿姨……我,心里难受……”
阿姨把她因为出了些虚汗打湿的头发捋到旁边,露出光洁的额头来。
温声道:“小卷啊,那些事情都过去了,过去了,接下来就要好好生活,你这个样子,李奶奶会担心的,阿姨也会担心啊。”
第130章 我偷电瓶车养你啊(37)()
卷耳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阿姨慈爱的神情,鼻子一酸,然后用力点头。
但弧度依旧很小,因为她已经脱力到说话都有些难受的程度了。
阿姨见她点了头,连忙把熬得软糯的白粥端过来,一口一口地喂给卷耳吃。
等卷耳吃完了之后,阿姨就告诉她,最近她不能经常过来找过她了。
阿姨说她的女儿生了孩子,所以最近几天都会比较忙,大部分时间都可能要呆在医院里,让卷耳好好照顾自己。
卷耳很愧疚地说,她现在还还不上钱。
阿姨说她又不是不回来了,等到时候再还也不迟。
等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睁着干涩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却也睡不着。
阿姨走了之后,她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孤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么多天,林洲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有发给她。
似乎已经将她给完全忘记了。
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还是走不进林洲心里半点。
或许,她连门都没有找到。
他也对自己好过,也帮了自己很多。
但是现在一想,却好像只是出于礼貌的帮助,或者是规避麻烦的办法一样。
林洲还是不会喜欢她啊。
或许,他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
或许,那个人就是汪楚璧。
那个人长得比她好看多了,而且学识好,有正经的工作,还和林洲又共同话题。
林洲和他相处的时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轻松和惬意。
她似乎,完败。
她没料到,自己的出局方式是那样的惨烈。
要不要找师兄帮帮忙呢?可是好像很丢脸。
地府冥主什么的,果然很讨厌啊。
她该怎么办呢……
那天晚上,头晕眼花的卷耳勉强起来给自己煮了点面条来吃。
但是胃一直不怎么好的她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她随意地把碗收到了厨房里,然后就感觉心里一阵犯恶心。
抬头看了看窗外,刚过完年的天气还十分清冷。
昏黄的路灯照在街道上,一道明一道暗的,路边的残雪沾染了泥土,反射着盈盈的光晕
细细碎碎的雪花不停地从天空飘下来,只不过已经没有前几天那样大了。
卷耳靠在窗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她觉得有些渴,想从水壶里倒点水喝却发现水壶里早就没有水了。
浑身乏力的她发了一会儿怔,然后就又慢腾腾地躺会了床上。
睡一会儿吧,睡一会儿就可能不会那么渴了。
然而睡得昏昏沉沉的,饥。渴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
屋子里一片昏暗,只有靠窗口射进来的稀薄的路灯光芒,可以依稀辨别屋子里的家具轮廓。
卷耳感觉浑身像是棉花一样,躺在床上难以动弹,仿佛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脑袋像是要炸裂一般的恶心眩晕,胸口也如同被人死死束缚住了一样,让她呼吸十分困难。
她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努力地想撑起身来,但是动了动就跌回了床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淡淡的恐慌从心底开始蔓延,她有些费力地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然后发现自己的手机在不远处的餐桌上。
之前她每天都会看好多遍,期冀着林洲可能会联系她,起码是发一条短信。
但是连续一个月都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她就不再经常看手机了,到后来都几乎不看了。
因为不看,至少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没有电了吧。
她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充电,是在什么时候了。
但是她现在,好想好想听听林洲的声音,她好想问问他在哪里,她好想让他过来救救自己。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
她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
卷耳酝酿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往床边爬。
大概也就只有半条手臂的距离,她不知道自己爬了有多久,但是她爬到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