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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水寒决仍旧是不说话,卷耳顿时也有些没辙。
她知道,想从水寒决嘴里听到几个字,简直比登天还难。
上一次之所以会和她说那么多话,估计也是被激得有些狠了。
卷耳见此也只好自己去找药箱。
药箱也就搁在上次她放的那个小桌几上,看样子,像是一直没有动过一般。
卷耳也不知道,自己明明之前见到水寒决就像是耗子见到猫一般,怕得要死。
现在却敢直接走到水寒决的面前,径直便去拉水寒决的手,要给他上药。
但是她还未碰到水寒决的衣袖,就听他唇齿间蹦出一字:“滚!”
卷耳一愣,抬首就看到水寒决略微有些赤红的双眼。
她这才发现,水寒决的眼下竟是一片浓重的青影,双目有些赤红,似是没有睡好的模样。
被水寒决这般冰冷地一吼,卷耳突然又有些怕了。
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低声问道:“你,没,没有睡好吗?”
水寒决不欲理会卷耳,豁然站起身来。
卷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她看到水寒决的动作心里突然就有些急了。
“你你你,你别走啊!”
卷耳大着胆子拉住水寒决的衣袖,见水寒决眸底的寒光更甚,立即硬着头皮道:“你坐下!让我给给给你上药……否则我就去告诉父皇那日的事!”
果然,那日的事情是百试百灵的狗皮膏药。
毕竟打伤太子,可不是件小事。
水寒决一听,卷耳甚至能看到他颊边隐隐鼓动的肌肉。
卷耳被水寒决盯得心尖微颤,然后就看到水寒决后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
卷耳刚咧嘴一笑,就听到一边忍不下去的曲轻厉声道:“李重言,你不要太过分!你……”
水寒决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曲轻便只能愤愤地闭上了嘴巴。
卷耳见此朝着曲轻的方向吐了吐舌头,然后嘴巴一撅。
看吧看吧,你家主子都没说什么,你还在那里瞎掺和什么呢?
卷耳转过头撩开水寒决左手的袖口,看到那狰狞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很快便将伤口重新清理干净,又重新缠了纱布。
一边打结,一边说道:“下次换药的时候,记得拆了之后要包上干净的纱布,不然伤口碰到水很久都难好了。”
说完,卷耳又补了句:“不然,我就告诉父皇那日的事情!”
卷耳心虚地看向水寒决,但嘴里的话却说得理直气壮。
水寒决仍旧一脸冷意,没有吐出半个字。
她看到水寒决的眼底有冷漠、霜意、浓雾,兴许还有一丝丝怀疑。
卷耳在心底微微低叹,看来她还任重道远啊。
不过在水寒决放下袖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他上臂露出来的一块青紫。
水寒决没料到卷耳会突然出手,于是当他抓住卷耳手腕的时候,卷耳已经将袖口给撩上去了。
卷耳顾不得被抓得生疼的手腕,看着那青紫淤血了一大片的手臂,问道:“这是谁弄的?”
上次,她给水寒决上药的时候,这里明明就是好好的!
然而水寒决没有回答她,只是捉着她的手腕,将她冷冷甩到一边,然后放下了袖口。
卷耳原本还想看看另一边的手臂,是不是也伤到了。
但是水寒决面上迅速凝结的冰霜,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还想问个清楚,就被曲轻给拦住了。
“太子,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东宫得好。”
卷耳不欲理会曲轻,但曲轻居然直接拎着她的胳膊,将她推攘到了门外,然后迅速将门关上。
卷耳使劲拍着门板,有些无可奈何。
她也不知道自己看到水寒决手臂上的伤时,为什么会那么气愤。
或许是因为她明明都已经放过狠话了,给水寒决贴上了“她的人”的标签,但是居然还有人敢找他的麻烦。
卷耳有些不甘心地朝门内吼道:“居然敢找你的麻烦,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吼完之后,屋里头一片安静,也没有任何回应,卷耳摸了摸鼻子。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怪异。
第14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14)()
但是她没细想,径直出了蘅芜宫,让刘德仁去给她查一查,这几日有谁来找过水寒决。
刘德仁仔细差人下去问了,最后却说,卷耳没来蘅芜宫的这两日,根本没有任何人来找过水寒决。
但是水寒决因为每五日要例行到敬事房接受宫中盘查,出了一趟蘅芜宫。
“不过,听人说水寒决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安亲王的小世子,从而发生了一些争执。”
“怎么回事?”
虽然这么问,不过卷耳早就料到,怕是那个什么安亲王的小世子不肯安分,故意来找水寒决的茬。
“奴才也不是特别清楚,只不过听当时在场的下人说,小世子进宫本来是去找大殿下的,但是后来路遇了要去敬事房的水寒决,所以……”
卷耳顿时就不高兴了。
凭什么呀!
那个小世子什么身份啊,二话不说,路上碰到就要欺负人是吧。
“差人叫那个小世子进宫,就说本宫找他有事!”
刘德仁微微一愣,然后说道:“殿下,那个小世子昨天没了,今日安亲王府正忙着办丧事呢。”
“啥!!?”
卷耳双目一瞪:“死了?究竟怎么回事?不会是水寒决把人给打死的吧?”
他平时不是挺能忍的吗?
怎么这回就没忍住,把人给打死了呢?
安亲王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殿下!太子殿下!”
刘德仁连忙拉住抬脚就朝着门外跑的卷耳,“殿下,您别急啊,就是给水寒决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打死安亲王的小世子啊!”
卷耳闻言心头的石头一落,然后又不禁装过头来看向刘德仁。
“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安亲王的小世子路遇水寒决之后,一时手贱便想要折辱水寒决。
但是水寒决绝对不会是那种站着任人摆弄的人,他会在不惹下麻烦的情况下恰到好处的反击。
否则,在这宫中这么多年,若是打不还手的话,早就死得尸骨无存了。
那个世子正因为掉面子而恼羞成怒时,却不想正在宫道上遇到了丞相的次子。
这个丞相次子不仅是他从小到大的死敌,而且安亲王和丞相也纠葛甚深,说两家有着血海深仇也不夸张。
丞相次子讥讽了小世子几句话,小世子也不管水寒决了,直接和丞相次子就地打了起来,后来丞相赶到,才浇灭战火。
但是却不想,小世子回去的第二日,便因为在集市上驾着马车狂奔,摔死了。
卷耳有些瞠目结舌,不过心里的气却是消了一大半。
所以这就是罪有应得,恶人有恶报吗?
她想了想,这事多半应该是那个丞相的儿子做的,头天才打了架,这没将对方打得头破血流,心里的恶气出不去,所以才暗中下毒手啊!
不过,这回安亲王府和丞相府估计是彻底闹掰了。
卷耳本来准备亲自去再去蘅芜宫一趟的,但是没想到养心殿那边来了消息,要她立即去御书房一趟。
她也便派了一个人去蘅芜宫递消息,然后迅速赶去了御书房。
边疆又起战事,李潜召了几个儿子和臣子在御书房商议解决的问题。
平日里李潜是最看重太子李重言的,为人果敢又很有谋略,所以什么事都喜欢问问李重言的看法。
但是卷耳虽然活了四百多年,但也只是一棵苍耳而已,哪里晓得这些带兵打仗的事情。
因此被问及之时,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情急之下便也只能用以前在司命星宫时,偷偷看的话本子上的内容来搪塞一番。
果不其然,最后李潜的胡子都气得飞了起来。
近日来本就对卷耳有意见的李潜将她骂得一阵狗血淋头,最后她只能红着耳朵,丧眉耷眼地从御书房里出来。
不过卷耳也没有很难过,一向很佛系的小仙儿,对这太子之位并不是很感兴趣,谁喜欢拿了去便是。
而且那些东西她是真的不懂啊,
她只要把分刷正,保住这条小命就是了。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很丢脸就是了。
她就是在天空不小心打碎了大皇子观澜的法器,也没有被骂的这样丢尽脸面过呀。
“六弟,近日来是不是CAO劳过度,才导致一向才识卓绝的六弟没回答上父皇的问题?”
李重云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卷耳身旁,面上含着笑意,但是说的话却十分欠揍。
卷耳撇过头去,不愿意看到李重云那虚伪的嘴脸,太讨厌了!
见卷耳不愿意理会他,李重云也不自讨没趣,轻笑一声后春风得意地离去。
然而他没走几步,就看到李重云腰间带的那枚黑色的玉扣。
一时间,只觉得眼熟得很。
“等等!”
她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水寒决的那枚玉扣吗?
那日水寒决沐浴后穿得轻薄,她便在他脖子上看到了。
当时只觉得稀罕,因为她只见过白色或是浅黄的,没见过这样纯黑的,所以经不住多看了两眼,所以记得很清楚。
联系那日李重云在水寒决院中说的话,便明白了这是李重云这是抢得的人家的。
这丫的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
“你先别走!”
李重云闻言也真的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卷耳,眼中有一丝疑惑。、
卷尔微扬着下巴朝他走过去,然后伸手指了指他的腰间。
“四哥,这个东西不是你的吧!”
李重云稍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挂着的玉扣,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