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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琥却是甩开了她。
莞灵一把拽起东方琥,恶狠狠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动手吧。”东方琥说的平静,眼里满是幸福。“我的心,从来都是在你那,从来都是给你的。今日,你就拿去了吧。”
莞灵的心,很是颤了一颤,面上薄怒的瞪着眼前一脸平静的人:“你是不是在雪地里,呆久了,脑袋吹糊涂了。我不要他这把破剑,碧落黄泉,能有第二把弑心剑,我就不信没有第三把!”
东方琥却是一把抱住了激动的莞灵,很是温情的絮絮低语道。
有生之年遇到你()
东方琥却是一把抱住了激动的莞灵,很是温情的絮絮低语道:“莞灵,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不要想着那些虚幻的。我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你,我很幸福。我能在有生之年为你所用,我很满足。我若能在下辈子在遇到你,我永世也就知足了。”
莞灵却是闷在东方琥怀里,听着他的煽情,感受着他百年难遇的温柔,心里一阵阵抽痛。
“没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此生的使命就是护佑九天。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我此生最重要的事情,是遇到你。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此生最重要的使命就是让你开心幸福。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我此生最开心的事,可以一直爱着你。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最幸福的时候,是原来知道可以为你所用,让你一辈子忘不了我!”
白衣男子,看着这对深情相拥的男女,心下竟有了丝丝伤怀。
这么纯洁而真挚的感情,原来真的存在,为什么他没有遇到。
也许,他遇到了。
当年,他和他的伙伴在泰山之顶潜心修炼。
那是他最好的伙伴,他们两个同时化生,形影不离,相濡以沫,他以为,他们永远都会是这样。
当时在他们看来,对于修道之人,当然是修行得越为久远,越是厉害。
于是他们不分昼夜的贪求最上层数的修行,如此过了五百年。
他们本体乃是花妖,得累千年道行,才能拥有名列仙班的资格。
才能五百年的修行,对他而言太少太少了。他身边伙伴只要一有空,一思及他仍要再花一个五百年,才能得道,他便心焦,越是如此烦躁,他所修行的成效越差。
而他,心无旁骛,不经意间,他的元神,竟凝成了珠。
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唯一的伙伴。然后,半夜,他的伙伴,凿了他的元神珠,也就是他的心,一跃得道。
而他只能在这卧雪山苟延残喘。
从此,他不信感情,也不再有感情。
白衣男子浅浅一叹,拈了离决。就见云烟似的弑心剑凝在了半空,尔后半空中传来了他淡淡的声音。“你们拿去吧!”
若他能拥有了这份感情,多好。可惜他没有心。
眼前的这个男子,对这个女子的爱意,到底有多浓?
头一回,他感到难掩好奇。
他想知道……
“这把弑心剑的强与弱,不是凭藉着持剑者的法力修为而定,而是意念。男子,让我见识你对这份女子的爱,能让弑心剑发挥到何种境界吧。”
东方琥一把抓住剑柄,凌空跃起,婉转一劈,卧雪山随即震了一震,着阵势宛如在雪地窜起的烟茫,好似翻腾潮浪,带着劈山斩石、开天辟地的气势,一波波浮沉变幻,笔直的剑形清烟静静伫立。
三天后,在俘虏刚被杀完的一刻,传来呼啸的风雪声,其中,交杂着强烈的气芒,不远处云端降下了一对璧人。
秦朗久伫雪中的红衫已凝结一片冰雪,无法飞腾。
谁来救救拂沉!()
秦朗久伫雪中的红衫已凝结一片冰雪,无法飞腾,直直的看着慢慢靠近他的人。
长睫半掩的桃花眸片刻不移地落在东方琥手里执的另一把弑心剑上,吐吁着薄雾。
你敢和莞灵厮混,我今日一剑挑了你!”秦朗的咆哮破空而来,直逼东方琥,莞灵幻出雾翎,跳到了一边。
东方琥因寒雪而冻僵的右手五指一瞬摊开,伸向烟剑。
“助我吧,弑心剑!”东方琥比剑咆哮道。平静缓移的云烟,握牢在东方琥掌心之时,霎时喷吐出直冲九霄的狂烟。
生死一瞬,那柱熊熊烈火,在东方琥的指引下,利箭般一瞬贯穿秦朗的每寸肌肤,莞灵望去,一时秦朗经脉间的是无尽的烈火,融了秦朗骨髓深处的熇熇冰焰!
秦朗一声厉喝,甩开了弑心剑,抱紧了身子,看在黄衫小姑娘眼里,活生生就是一煮熟的海虾。
冰凝的无形焰火焚烧着秦朗的发肤,分分寸寸地剥离着秦朗的骨血。那种痛,像是肤肉被数道蛮力给硬生生撕扯开来,秦朗压抑不住喉间逸出犹如身处炼狱之中,承受天火洗罪的剠耳鬼魅尖叫。
焦味、灼热、燃烧、蒸散……分明是彻骨的寒意,却带来烈火的锻融。
莞灵嗅到浓臭的肉体焚焦味,她听到肌肤发出一层层龟裂的剖解声,却怎么也没看到秦朗淌流出鲜血,
莞灵看到秦朗眼里所无法容忍的疼痛,滴滴浊泪,硬生生的自他眶沿流出,滑过脸颊之际却先一步凝成冰露。
弑心剑焚疼的是秦朗的人,可秦朗那般痛楚眼神焚疼的却是她的心呀!
莞灵咬紧牙根,咽下痛嚷,直至尝到满腔的血腥味,拙拢的五指即使冻得又疼又红,近乎痛到失去知觉,才终忍不住的以白驹过隙的速度跑了过去,一把推开了东方琥,紧紧抱住了濒临昏迷的秦朗。
秦朗的瞳孔,在慢慢扩大,秦朗的心跳在慢慢变满,秦朗的脉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轻忽。
“谁来救救拂沉!啊”莞灵不知道弑心剑离体,会让秦朗这般难受,会让他死去。
雾雾飞霾的烟尘及暴雪进射出莞灵震天的巨鸣。
一时,向来平静的卧雪山,激起漩涡似的狂风飘雪,白衣男子原先居住的清幽宅第早已被这场风雪给吞噬。
此刻,白衣男子及绿衫小姑娘远远伫立在峭壁之顶,眺望雪地中不断喷吐烟茫之处。狂风拂得两人衣袖翻飞似浪,他的白发融和在爝然雪景中,浅淡得好似随时会与雪一并飘散,清晏的眸微微眯起。
身畔的绿衫小姑娘冻得直打哆嗦,硬是想朝他怀里钻。
“你、你你不去帮那、那个姑娘?”她的上下牙关止不住打颤的节奏,“再、再这样下去,她心爱的男子会死的……会被你那柄烟剑给活活烧死的……”
“分明仅是虚无烟雾所构成的弑心剑,竟能进发如此冰焰。想必那男子是爱死了那位姑娘。”白发半掩半现着他没有情绪的脸庞,他没伸手拨开,任由发丝飞舞飘荡。
立誓?立什么誓?()
身畔的绿衫小姑娘冻得直打哆嗦,硬是想朝他怀里钻。
“你、你你不去帮那、那个姑娘?”她的上下牙关止不住打颤的节奏,“再、再这样下去,她心爱的男子会死的……会被你那柄烟剑给活活烧死的……”
“分明仅是虚无烟雾所构成的弑心剑,竟能进发如此冰焰。想必那男子是爱死了那位姑娘。”白发半掩半现着他没有情绪的脸庞,他没伸手拨开,任由发丝飞舞飘荡。
“你你、你别在那里感动那柄剑变成啥模样,救人要紧!”绿衫小姑娘扯住他的白裳晃动。
“我为何要他?这等下场是那个男子活该受的,能不能活下来,听天命吧。”他清冷的嗓音答得理所当然。
“你既然将剑给了她,定是愿意帮她一帮的。可是临了若她的爱人死了,你今日赠剑又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你无情,我知道你对这种生死相许的情感全然没有任何怜悯,但你总知道何谓救人救到底吧?”绿衫小姑娘越讲越起劲,驱散了身躯上些微寒意,“从不让任何人触碰弑心剑的你,既然都愿意借剑助她,就再助她一回何妨?”
淡色的眸终于缓缓正视她,明明是澄澈似水的眼,却又深邃得令人捉摸不着。良久,他启唇,“好,我能助她。”
绿衫小姑娘正准备咧趄笑靥,好生赞扬他几句,他却淡淡地接续。
“但我要你立誓。”
“立誓?立什么誓?”她敛了笑,问得有些防备。
“立誓你会永永远远消失在我眼前,永不再来扰我。”冰凝的薄长唇畔吐出冰冷字句。“你立下誓约,我便救她。”
绿衫小姑娘不遑多想,“我不要!这两件事压根不能混为一谈!”
“你若不立誓,就眼睁睁见她心爱的男子被焚为冰尘吧。”他收回视线。
“你怎么忍心见有情人受苦?!怎么这般残忍?!”
面对她的指责,他仅是淡然回道:“你比我更残忍,因为你一句话便能救她,但你却吝于开口。”
“我若开了口,就会失去你!”她大嚷。
他淡淡提醒,“你从不曾拥有我,何谓失去?”薄唇牵起一道非嘲非笑的扬弧,“我不懂人间情痴,但口口声声说懂的你,又何尝比我高明?”
粉拳握得死牢,展睫盯着那张不染七情六欲的冷雕寒颜。
“好,我立誓,永远消失在你眼前,永不再扰你!”她愤愤甩开他的衣袖,“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誓言!”
纤肩微抖,满眶的泪水再也遏止不住地淌满双颊,粉嫩的身子毅然决然地朝前方深不见底的数百丈峭壁,一跃而下。
白衣男子只是静静望着那抹坠崖绿衫在青霄之上化为飞鸟,振翼而去。
那只鸟,伤了一边羽翼,飞得跌跌撞撞,好些回几乎要摔落谷底,歪歪斜斜地吃力翔着,眷恋地盘旋在他头顶穹苍,片刻之后才朝南方飞去。
只剩苍茫而泣血的哀凄鸣叫,久久缭绕不休。
你若给了秦朗,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这样是救不了他的。”白衣男子衣袂飘飘,落在莞灵身侧,淡淡的看着莞灵源源不断的将自身灵力打入了秦朗的身体里。“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