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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事了。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去。”秦朗轻抚着莞灵的后背。
莞灵只若未闻,继续哭,誓有给秦朗下场好雨的意思。
大约一刻钟后,秦朗见莞灵的泪水,依旧汹涌澎湃,遂轻飘飘道:“你看三公,百姓都来迎接你了,我们回家吧。”
秦朗前一秒说完,莞灵下一秒便换上了一副端庄娴静。
莞灵正襟坐好,见四周无人,这才知道上当了。一番花拳绣腿之后,莞灵开始拷问:“那个树母是怎么回事,疯了一般要吃了我。说是你为了我,打了她两巴掌?”
“事实上是一巴掌!”秦朗想了晌,想起这事。女人还真记仇,不就一巴掌么?
“我不管你是一巴掌还是两巴掌,你怎么就那么风流呢?妖精你都不放过。”
愿执子之手,白首偕老()
“我不管你是一巴掌还是两巴掌,你怎么就那么风流呢?妖精你都不放过。”莞灵戳着他的心口,喋喋不休。
哪知秦朗却是一把抱紧了莞灵,吻了吻莞灵的耳缘,款款深情道:“莞灵,我自风流,可是我不下流,我不无情。你却好是无情,当初你救了我之后,就不辞而别,还装模作样的将雾翎放到阴曹,让我以为你死了,你最最无情!”
莞灵听着秦朗的控诉,一时语塞,却是答话不出。
秦朗,你可知,我为了救你,自身片片破碎,我是泡了两个月的药泉,耗了东方琥五百年的道行才缝补好的。
你自是风流倜傥,妖娆英挺,你可能接受站在你身边的人,是个满身印痕的,如瓷碎的女子么?
我的自尊逼我离开你!
“莞灵,我们不要再分离了,好不好?”秦朗松开了莞灵,将雾翎挂在了莞灵臂间,执起她的手,雌雄莫辨的桃花眼里,熠熠柔情絮絮道:“你可知,我在看到你被树母抓到空中时,心里的那阵剧痛?我不想再承受不分。你可知我为了找你,天天马不停蹄,日夜奔波?你可知,我天天想你,想得夜不能寐,食补能咽。这番见着了,你要好好补偿我!”
秦朗的声调,一分的撒娇,两分的埋怨,三分的担忧,四分挂念,十分的让人心痛。
莞灵点头,抱起了褪成幼崽的东方琥,向秦朗伸出了手。
“愿执子之手,白首偕老!”
一路上,尸骸累累,血流成河,浮尸饿殍,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唯一繁华处,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夜晚,妖魅横行,莞灵和秦朗竟是前进不得。
“秦之境,历来不是崇仁和么?怎么如今竟是这番景象?”终有一日,莞灵憋不住的问向秦朗。
秦朗只淡淡一笑,拈起了茶杯,并不作答。
莞灵见秦朗一副很是风轻云淡,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心上一怒,遂甩袖一把摔了秦朗手里的茶杯,再次问道:“秦朗,不要敷衍我,你知道,我若是想知道,就一定会知道,是你说,还是我去问别人!”
秦朗轻叹了一声。
那日,他醒来,不见了她和东方琥,就踹了土地出来问,追下了黄泉。
而赵国却是趁他不在,兴兵来伐。
于是举国征兵伐赵,才致了今日的民不聊生,妖魅横行。
“我们现在是在秦魏交界!”莞灵冷冷的看着秦朗,指着窗外,心里一阵颤抖,秦赵交火?秦魏一战,这才多久?
“哦,这里不过是还在扫先前的战场罢!”秦朗淡淡的顺着的莞灵的手指看去。
“打扫战场,需要骑兵?打扫战场,需要弓弩?打扫战场,需要大将镇守?”莞灵一连三问,其势之汹,不容秦朗敷衍。
“莞灵,你信我!”秦朗站起,抱住了莞灵,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旁吐气如兰的低喃道:“我是你的夫君呀,你只需信我,不用想这么多的!”
千古一帝和东方莞灵,你二选其一()
秦朗素来喜欢用美男计勾引莞灵,莞灵大多时候也会上钩,但是这次她没有。
莞灵哪里使劲的挣扎,秦朗却是使了暗劲么,就是不松,莞灵恼怒之下,却是手肘猛的往后戳去,脚下狠是一踹,秦朗没想莞灵竟是这么蛮横,终反射性的松了开来。
“秦朗,我问你弑心剑,你是哪里来的,就算你是文人,不识邪武,但是弑心剑上那般强大的血腥邪魅,你难道五感俱闭,感受不到么?”莞灵一步步往后退去,秦朗的身影,在莞灵的眼底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无所遁形。
“莞灵,你不信我,是不是?”秦朗垂下了眸子,很是挫败了拢起了袖,低问道。
“既然你没有骗我,为什么你不承认!既然你问心无愧,为什么不将一切告诉我!”莞灵弓起身子一步步退开来,青筋暴露,死命的嘶吼道:“我福披苍生,为苍生劳心劳力,你以为我真的吃饱撑着,你真以为我心地仁慈,不是的!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是为了能天长地久的和你在一起!”
嘶吼到极致处,莞灵力竭,一把撑在桌缘,很是伤恸的看着秦朗,道:“可是你为了自己的功成名就,为了能做这千古一帝,能一统四方,你一次次的欺骗我,利用我。你当着以为我是傻子?秦朗,我看不到你的心,你要我信你,你要我如何信你?”
莞灵说得哀婉,说得凄凉,说得诀别,说得不顾一切。“秦朗,我只问你,江山美人,你今日选哪个?今日,千古一帝和东方莞灵,你二选其一!”
秦朗身子颤了颤,原来在莞灵的心里,她不知道,她已经是最重要的那个了么?
当年九天,他为了那士遇国主,当以珠玉之身报之的诺言,义无反顾的跳下了九天,其实他心里是不舍得。
那个时候,江山美人,他心里就给了美人。只可惜他身而为臣,为天帝驱使,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乃是他的命。
那个时候,他就想告诉她了,其实不用起舞,不用刻意的魅惑,很早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喜欢上她的味道了。
恋上了她的傻,恋上了她的绝尘,恋上了她的聪慧,恋上了她的痴心不悔。
他愿意为了她,放下功名富贵,只歇在这朵芙蓉花下,只死在她的红销帐里。
六界九天,茫茫人海,他想要的不再是功名霸业。
他想摘攫,是她的舞,她的美,她的倾国倾城。
如今他的遗然绝世,他的死生明灭,都只为了她而存。他的温润光华,从此他的风度翩翩,他的圆滑世故,都只为伴她而附。
“嗳,莞灵,我若是说,我选了你,你信是不信,我从很久以前就选的是你。你信不信?你为何就是不信我呢?”秦朗听着莞灵心泣血面泣泪的一番控诉,长叹了一口气,“我发动这些战争,一部分的确是为了我的霸业,一部分,其实也是为了我们。
你兴兵伐四方,是为了我()
凡世之君若是不陷于战乱,就不知这是天惩,需向上天忏悔。民众若是不陷于战乱,就不知安宁之重,就不会向上天祈求。莞灵若不是我兴战,我们如何能凑了这十亿香火,盖了这万座庙宇!”
秦朗说完,抬起了眼,看向电触了一般的木人莞灵,悠悠道:“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效果很快。没有祸乱,他们的私欲都是富足的,就会自身膨胀,他们会信了我们那套,潜心敬神?”
“你的意思,你兴兵伐四方,是为了我们?”半晌,莞灵才转了转那惊直的眼睛,消化完了秦朗的谬论。
“你要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秦朗悠悠的踱着优雅的步伐,伸出了手,准备牵起莞灵,又是一通洗脑。
哪知莞灵却是撑着桌缘,退开一步,冷冷道:“秦朗,你的口才,你的心思,我在九天见识我,我自是说不过你,我今儿只要你停手,你停是不停!”
秦朗定住,高深莫测的藏起情愫,看向莞灵。“莞灵你该记得,你是我的妻,你该关心的只有我,其他事,你不要多管!”
“你没看到一路的妖孽作祟,阴魅漫天么?若是这样堆积起来的福祉,我宁可不要。你看看那些无辜脆弱的凡人,我们尚有法力护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没有法力的平民百姓!”莞灵收敛起性子,压抑住滔天之怒,试图说服这天下之主。
莞灵的话,字字扎在他心里,他身上有着莞灵的法力,所以他看的、感受的,却是比莞灵要清晰得千百倍。
一时,秦朗心里,也有了丝丝哀恸。他也想解救万民于水火,可是那样会失去她。
最近他常常做梦,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黄昏西下,莞灵站在城中,看着城里尸骸累累,血流成河,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她求他,放了她出去,解救苍生!
他允了,然后他看到了他被一双血手所吞噬,然后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自从他拿到雾翎起,每晚,他做的都是这个梦。
然后,他被吓醒。
莞灵是九天第一神将,妖王在她手里,就和蚂蚁差不多,莞灵会死么?莞灵会灰飞烟灭么?
他不想知道这答案,他只想,莞灵在他身边。“莞灵,若我今日应了你,不再兴兵,你需应了我,不在离开我一步,哪怕是朝堂!”
莞灵眨了眨眼睛,她是在做梦么?江山美人,秦朗选美人,就已经很让她吃惊了。如今秦朗竟然还要她寸步不离他,秦朗的语气,不是轻佻,不是戏谑,当真是认真的。
莞灵伸出了手,秦朗缓缓击之,尔后握紧了莞灵的手,一个力道之下,莞灵被秦朗抱在了怀里。“莞灵,信我!我是你的夫君,你信我!”
秦朗说话,果然算数。他当真允了莞灵,收了兵,莞灵也给魏赵分别修了书过去,不要再战!
谁若再战,芒砀山的铁骑,下一秒就收了谁。
信鸽上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是都乖乖的让两国没有再动一分了。
黄伯喻告诉她()
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