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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爱心碎了,可不可以补?
如果她收起刁蛮的性子,小媳妇状的隐忍一番,秦朗应该会很快喜欢上她吧。毕竟女追男,只隔了层纱而已。
她聪明,漂亮不是么?
莞灵展了展黛眉,捏了捏娇颜,望向镜子,甚是努力的摆出了一抹倾国倾城的苦笑。
莞灵并不会因为秦朗的一番厉喝就真的闭门不出了。
不出门怎么拉回心上人的心呢。
莞灵刻意着实好好打扮了一番后,端了碗参茶就舔着脸雄赳赳气昂昂的,蹭去了至夏宫。
三公们正商议着正事,莞灵于是很识相的站在了帘外候着。
充掖后宫()
秦得了赵五十一州却是一直没能好好安慰,五十一州郡的刺史终是态度摇摆,秦朗遂决定施以美人计,广送美人,金银给五十一州的刺史、郡守。
“那是在宫里选五十一位美人么?”御史大夫问道。
“不,民间选吧,示皇恩厚重。”秦朗垂下睑,淡淡吩咐道:“另外,后宫也需着实充掖一番。”
这个另外,就让莞灵很是不淡定了,遂一把掀开了帘子,嚣张道:“我不准!”
莞灵的这三个字说得霸气凛凛,丝毫无回转余地。三公闻之一凛,秦后的独占欲,他们是有所了解的。
“怎的是你?”秦朗沉下脸。“你倒是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莞灵冷哼一声,沉稳的踱到他跟前,“我今日特为昨晚之事向你道歉。我现在什么都听你的,只有这充掖后宫,我打死也是不准!”
秦后居然也会道歉,这让至夏宫的三公虾米陪衬很是讶异,但是秦后就是秦后,道歉也是这般的霸气。
“你,不该问政。”秦朗挑起桃花眼,狭长的眼锋锐利的扫了她一眼尔后沉穆道,眼里有忍耐,更多的是杀机。
“我可以不问政,但我乃后宫之主。本宫不准皇上充掖这后宫,听到没有!”莞灵一步步踱进,走到他们面前,重重摔下了茶盘,眼神如刀堪堪锐利的扫视了三公一圈,坚定的表明着她的立场。
“退下!”秦朗蹙眉没再看她,只眼里的杀意瞬间多了十分。
莞灵咬咬牙,本想今日非得到一个首肯,但转念即想到秦朗已对她没了爱心,今日不同往时,遂只得看了那冷冽杀气腾腾的桃花一眼,不甘的退下了。
她和秦朗的初次交锋原本想着,再不济也是平和过渡,没想结果却是如此的剑拔弩张。
接下来,至夏宫的提议,就是废后了。
“时机未到。”三公互相看了眼,言简意赅。
确实。秦朗垂下眸子,握拳沉思了晌,挥退了心腹。
如何不损朝基的处理掉这个飞扬跋扈的母老虎,他需要独处思量一番。
“皇上,那征美人?”临走,丞相问了句。
“继续。”秦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难道一个女人说做不得,他就不做了么?
这天下姓秦!
莞灵以为凭着自己的斤两,她那天郑重否决一番后,秦朗是不会那么快将广征美女的事即刻提上日程的,可是莞灵想错了。
五天后,一纸征采女的公帛摆到了莞灵面前。
“去沉灵筑。”莞灵沉下了脸。
她最近是韬光养晦不错,她最近是小媳妇状不错,可她最近的一番假意避拂,难道秦朗真将她当成了吃素的不成?
莞灵冷哼一声,将公帛丢到了桌上。
秦朗敢触了她的底线,就休怪她做事不给了他方便。
她有窥天探地只能,她有才智满腹,她的智囊丝毫不逊了三公。
当初因为收集粮草而开的商铺,如今在浣玉,布裕,王竹香的打理下,已是经营得有声有色。
再说一遍!()
莞灵冷哼一声,将公帛丢到了桌上。
秦朗敢触了她的底线,就休怪她做事不给了他方便。
她有窥天探地只能,她有才智满腹,她的智囊丝毫不逊了三公。
当初因为收集粮草而开的商铺,如今在浣玉,布裕,王竹香的打理下,已是经营得有声有色。
秦国大多的粮、油、盐、布匹、铜铁、牧场已皆是由她掌控了。
莞灵翻看着这些账册,很是兴味得意的笑了,秦国的经济命脉就在这。
价格的涨跌,货物的多缺,不就是她们一句话的事么?
“那就让生活所需都奇缺一阵吧。”莞灵看了晌账册,淡淡吩咐了句。
“诺!”
三天后,秦朗驾临了她的小筑。
当时她在弹琴,穿得很是飘逸,弹得很是欢快,日子显然过得很是闲适畅意。
“独孤珀亮,你乃我秦国之后!”秦朗黑着张妖孽脸一掌拍开了莞灵的闺门,眼神燃着簇簇火光,一闪一闪,下一秒,他一把拍在在琴弦上,绝了这悠悠仙乐。
“是啊,我乃是你妻。”莞灵抬头,妩媚的眨眨眼,抚上他的手,说得好不真切青纯。
秦朗嫌弃的挥开了她的手,一掌将她推到地上,拿出帕子,擦了擦刚才莞灵碰过的地方,然后扔了方帕道:“你给我将粮油复原。”
“那你给我撤了广招美人的公帛。”莞灵爬起来,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襟,亦冷下了脸。
“威胁我?”秦朗直了直身子,半掀起眼睑,射了莞灵一束冷箭道。
“你要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莞灵毫不怯懦的对上那冷冽的桃花眼,说得丝毫不承让。
秦朗剐了她一眼,冷哼了声,拂袖离去。
见秦朗怒气腾腾的冷冷离去,莞灵先前的跋扈气息瞬间即散。
莞灵闭上眼,脸上的哀伤落寞毕现。
什么时候,她和秦朗竟然只剩下了剑拔弩张。
“灵儿,要不我们让步吧。”望着秦朗果决离去的背影,王竹香担忧道。
“不!”在原则立场问题上,她就从没有低过头。
莞灵好是本事,在佩玉的总管布裕总理王竹香细分工的合作下,秦国的经济竟是他这个天下第一主子插足不进的。
如果照这个势头,秦朗必是要低头的,因为他不是昏君,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子民陷于水深火热中。
直到发生那件事,莞灵胜利的笑脸才堪堪收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莞灵扯着传报的衣服,泼了他一脸口水狂吼道:“布裕杀了皇上的亲叔叔宁王?并且对所犯之罪,供认不讳!”
传报之人涨紫了脸,说不出话来,只得艰难的点了点头。
莞灵放开了他,咽了口口水,灰死的跌坐于塌上。“布裕是怎么回事?为了一个女人,竟然……”
莞灵接过浣玉端过来的水,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万金油布裕会做的蠢事。
他是吃错药了,还是梦魇着了,已一身平民只身当众杀了皇上的亲叔叔,若是那个女子对他感动涕零以身相许还想得通一点。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莞灵接过浣玉端过来的水,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万金油布裕会做的蠢事。
他是吃错药了,还是梦魇着了,已一身平民只身当众杀了皇上的亲叔叔,若是那个女子对他感动涕零以身相许还想得通一点,问题是她没有啊!
“刑部的那帮狗腿子有没有对布裕怎么样?”莞灵很是长叹了几口气。
浣玉摇摇头,却是苦笑了笑。
“你去跟御史大夫打声招呼,将布裕提回来,我这就去见皇上。”莞灵重重放下茶杯,又叹了口气道,并且附了抹苦笑。
莞灵的护主,她是知道的。“可是,皇上必然要是拿那件事胁迫于你。我们好不容易才占了上风。”浣玉有些不舍,有些心疼。
莞灵却是朝浣玉眨了个没事的眼神,微微一笑。
运势没了,还能转回来。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至夏宫。
“皇上,谢谢你没对我的人怎么样。”莞灵是知趣的,在恢复了粮油价格后,她去了至夏宫做交待。
“唔。”秦朗支了声瞟了她一眼后便不理不睬继续埋头进他的奏折中了。
直到秦朗批完奏折才端起了茶,侧眼瞟了下立在他面前已站得僵硬的人,淡淡道:“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莞灵干干一笑,嘴角逸出无限凄苦。
现在她在他心中的定位定不是爱人,而是有所防范的聪明人。
“退下吧。”秦朗朝她冷漠的摆了摆手,和打发朝臣没甚两样。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莞灵退出至夏宫的时候,却见斯厢端了翻牌子的盘子进来。
莞灵一眼扫过,脸却是僵了那么一僵,血在冰里面却是冷了那么一冷,心在沸水里面也顺便滚了那么一滚,全身如在油锅里煎了般抽得生生的疼,莞灵也知咬起了下唇,终没说什么,只是身子踉跄了下,干干的收回了冒火的眼光,安静的退下了。
之后,莞灵踱着没有轻重的步伐,秋风扫落叶般径直奔回了长秋宫,尔后轻声漫语向浣玉要了两把斧子,噼里啪啦一整整夜,终砸了长秋宫所有的物什。
莞灵那天砸得狠了,等到清晨屋里才消了声,浣玉推了门进去,就见莞灵衣衫不整,泪汗涟涟的跌坐于地,一屋的碎屑。
浣玉没有做声,也没有扶起她,只手颤巍巍的拿起了扫帚和铲子将废屑扫了出去。那天莞灵扫了有整整两马车。
其实浣玉那天扫的那就不是碎屑。那是莞灵的心,对秦朗的一颗真心。
修缮房随后将那些碎屑拖了回去,却是没有一件物什能拼了还原。
不久,莞灵遣退了所有奴婢,只留了浣玉一人伺候,关上了长秋宫的门。
一夜,仿佛回到了刚进宫那会,前廷后宫都和她没了交集。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秦朗心里有她,而现在她却是一个有潜在威胁的路人甲。
也不知秦朗如今竟是怎么了,竟至于性情如此大变。浣玉在心底嘀咕了千百遍,百思不得其解。
哪里这么傲气()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