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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你刚才说什么?”他哭笑不得。
“我说把你绑起来。”莞灵走着,赏着花,随意答道。
随后,世界安静了。
“这花上,蹲了支蜜蜂,老不走,”莞灵立马反应过来,猛转身,看着依旧淡定的他,尴尬的笑了笑,掩饰道:“再不走,我是说就蜜蜂,呃,你绑起来。”
“仙子真风趣啊。”拂沉低下头理了理袖口,没有拆穿,只暗暗露出新月般的牙齿。
莞灵擦擦汗,如此妖孽,绑起来,绑起来!
“仙子,大寿将至,你的福祉准备得怎么样了?”又走了一圈,拂沉状似随意问道。
“呃,福祉已如数凑齐,只等良辰。”莞灵停顿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这是关心她,还是官方询问?
“仙子好能力。”拂沉面上一笑。心里很是震惊,她接位不久,道行不深,香火无济,如何凑齐的十万福祉。
没想到啊!
妖孽,不要笑啦!不要再对本仙子使你的美男计了!
本仙子超脱三界,行游六虚,铁石心肠,无情无欲,你的美男计是没用的,你的赤裸裸勾引是失败的。
“帝君盛赞。”莞灵羞涩一笑,大吐口气,快速转过脸看身畔的花花草草。
“若三十六天上众仙都似仙子一般,那该有多好。”天籁之音,如蚂蚁噬咬般在莞灵耳边徐徐回荡,莞灵快疯了。
心不动的时候,还好。心一动,就什么都不好了。
“听帝君之意,尚有仙家未凑齐?”莞灵拨开柳条,跟随着拂沉的步伐。。
“我正烦闷呢,众仙家里一部分平日受香火不多,难凑齐。福祉总数不够啊。”拂沉叹了口气,温婉如玉的声音里添了几分惆怅。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这几日,我日思夜想,任我怎么努力,就是找不着哪还有香火了。”
此刻他虽然依旧笑得春风霁月,但其实心急如焚,做梦都是香火福祉。
“福祉虽不易找,但只要肯花心思,还是有的。”莞灵随手折下一柳枝,寻一石凳坐下,看着拂沉平静的说道。
拂沉帝君做为三十六周天六界总管,对凑齐福祉那是茶饭不思,日夜不眠,绞尽脑汁。
想往上爬,让自己发光,不免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拼命替主子办事。
得,受了重用,压了重担就得受这番折磨。何苦呢?
“哦,仙子有良策?”如玉的身影转过身,有些小吃惊,但见莞灵没有再说话了,即回转继续看那吹皱的不能再皱的池水,那语气和眼神里满是不相信。
是了,她是道行不高,升道不久的小丫头,比不得他老谋深算,机智多谋,阅历丰富。
他都没辙呐,众仙都无策呐。
莞灵狡黠一笑。
“三十六周天六界里的上仙,一般只受下界上奉的香火,下界不奉,你想要再多香火都是没有的。可是若是在十方四生六道就不同了。凡界荒蛮未开,多妖兽鬼怪。而凡界镇守在十方四生六道的小仙常常替他们斩妖驱邪,斩妖邪所得的香火福祉,凡间感激小仙的香火福祉,求护佑的香火福祉,若是香火福祉少了,有的小仙贪婪,还会吓凡人。”莞灵拿着柳枝平静的抚摸着,“下界荒蛮,寿诞将至,拂沉神君,你且猜猜,他们会不会趁此机会巴结天帝,做些什么呢……”
“你如何得知?”拂沉神君一楞,好计策!
第一次,拂沉在莞灵面前收起了那标准的温润如玉的官方笑脸,沉下了脸探究的看着她。
在拂沉利剑般的注视下,莞灵神情自若。
“你忘了,我和广天神君要好,我就从他那出来的,他常拉我去陪他巡视。”
拂沉耷拉下眼角,没做声。
“莞灵可知,你折了这柳条,无端断了它的道,打乱了他格运,是造孽?”半晌,拂沉又端起他那标准的温润如玉的笑脸不咸不淡的轻斥了句。
说的什么呀,怎么突然冒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莞灵楞了一下。
造孽?莞灵的眼珠子转了下。
拂沉笑笑,走了。
等等,他刚才是不是叫了她名字,第一次?
莞灵回过了神,他什么意思呢……
看着那转身离去的背影一去不复返,玉郎如花隔云端,叹,叹,叹!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象牙帅哥兮,无意于她。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他的心里,只有政务,那她就陪他担起政务。
她本是最厌烦那些枯燥政务的,如今,为了拂沉,她居然转性了。
可见爱情力量的强大。
等等,她是不是还有一件大事没和拂沉商量。
她的仙阶考核啊!
莞灵望着这一川秋水,捶头顿足的,从深度广度长度的角度狠狠嫌弃了自己一番。
她爱的人,做的事,总是完美的()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莞灵疏懒起床,眯起睡眼,任佩环在她头上捯饬。
“仙子,说起来,广天神君,有几天没过来了呢,擎柱神君也是。”佩环梳着一头青丝,状似随意的说道。
“嗯哼,不来我还喜欢些。”莞灵闭着眼嘟囔一句。
半响觉得貌似自己冷血了点,狼心狗肺了点,就不好意思问了句,“他俩最近怎么了?”
“他俩最近火气超旺,听说是拂沉神君弄的。后来我一打听呀,才知道最近武将都被拂沉神君狠狠讹诈了一笔。尤其以六界神君,十方四生六道小仙最甚。”佩环拿起一只木棉玉簪比划。
这是她的主意,很不厚道的一个主意。
“拂沉神君见人都笑咪咪,到处帮人,看起来老好人了。他会讹诈同僚?”莞灵笑了笑,“他呀,精明厉害着呢。他以后做事还要靠他们这些仙家的,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他会不知道?”
突然发现自己很有演戏的天赋。
“他呀,在点将台开会的时候,说众武将得天帝重用提拔,建议捐香火给天帝凝寿桃,还说香火捐最多者凝寿桃尖。”佩环拧着髻,见主子不排斥便继续说:“大家一听,这拍天帝马屁的主意不错,为拔头筹,大家拼命捐香火。仙子,我今天才知道,他们这么富甲一方。你知道他们捐了多少吗?”
“这不挺好,一堆大老粗的武将在拂沉帝君的指引下,终于好不容易拍着了天帝的马屁股。拂沉帝君也完成了凑福祉的任务。两全齐美啊!”莞灵笑笑,看着镜中盘着飞天髻的自己,清丽脱俗,自有一股风韵淌出。
“可广天神君不舒服。他恨!说拂沉那个谄媚小人,忒会算计了。下得武将民心,上哄的天帝开心,得了功劳。香火却是他们出的,拂沉不过一句话的事,功劳却是他也平白得了去。”佩环模仿得有模有样。
莞灵笑笑,却不做声。
拂沉做事,历来百里挑一嘛。东方琥不舒服个啥。
她现在看拂沉,是越来越顺眼了。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拂沉就是她心里的一团火,必须要扑灭,可是却是真心舍不得。
心若灭,与行尸走肉何异?可是不扑灭,这万一烧到了脑袋,以后几万年的时光,她还玩不玩了。
妖孽,莞灵在心中咆哮。
什么温柔乡,英雄冢。应该是笑面郎,温柔冢。思及此,莞灵叹了口气。
几万年前,她洒脱不羁,心无杂扰,无忧无虑,乐得开怀。
比齐霁月春风,花下舞剑,对月而歌,临窗搓一阕诗情,书一怀画意,将开地的情怀寄予流水潺潺,将慈悲的心事遣入流年散烟。以空幽独绽之姿,静默成水,幽兰般怒放在九天。
当年的小酌怡情,相邀知音,高山流水,今在否?
当年的吟风舞剑,下棋弄月,今在否?当年的豪气不羁,放浪九天,今在否?
都只为拂沉。
“仙子可是觉得飞天髻梳得不好?”佩环停下来,细细问道。
“不错。”莞灵转过身,“说起来,怎么不见佩玉过来看你?你也很少提起她。”
近在咫尺,是在做梦吧()
“也没什么,仙子不用大惊小怪。”佩环朝莞灵淡淡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不过是她嫌弃,不认我这个无能平凡的姐姐罢。”
“环姐姐。”莞灵也回以淡淡一笑,坚定的,腻腻的,莞灵唤着佩环,那语调,那语气是在给一个保证,下一个承诺。
“你呀。”佩环抽回了手,借以掩饰眼里的动容。“我去为你准备早膳。”
“今日我就不去莲池了,我去月湖赏月了。”无事一身轻,好久没去月湖睡觉了。
拂沉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是叫醒她,还是让她继续睡。
月湖畔,莞灵一身翠绿烟拢宫裙,臂间缠着雾翎,就这样,在树下睡着了,淡淡笑靥,微拢眉,死死睡着了。
看了莞灵一眼,最后拂沉拢了拢衣服,躺在了莞灵身旁,看着上头的月亮。
此处曲径盘绕,深僻难寻,月湖水清,且多有垂水的柳条遮挡视线与光线,甚是清静。
不远处还有多块巨石耸立,身下多有老根盘曲,露于地面。
附近梨花开得正旺,淡雅高洁,湖畔柳絮飞舞,一阵阵淡淡微风拂过,清香不经意间就这样淡淡晕染开。
在这里无论是修炼,沉思,或是驾一叶扁舟耍闹,都是很适合的,当然,也非常合适睡觉,怎么让着丫头给发现了。
她倒是睡得死沉。拂沉侧身,细细的看着这清丽的容颜,然后捧起,低下头去,甚是眷恋的盖下了章。
莞灵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待遇,一吻过后,她居然无意识的嘟起了嘴,意思很明显,这味道不错,还要!
做为一个从不得罪同僚的八面玲珑的帝君,拂沉觉得他应该满足同僚这饥渴的欲望。
虽然他吃了点亏,不过谁让他性格这么温顺。
吃亏就吃亏。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