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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虽说自古红颜多祸水,自古君王多薄情,指的就是女人和男人之间最根本的区别。
“可是因为我的离开,失去我守护的宓家遭遇了劫难,黑暗大门也开始蠢蠢欲动,长者预言浩劫将至。那天,我站在天海之滨看着无数的死伤,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后悔。于是我瞒着他回到了宓家。要阻止暗黑大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以身殉世。”
“我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谁知道那天他还是赶来了。我把他挡在结界之外,为他流下了最后一滴泪。七滴泪,化作七枚印记,成七彩之色,为七彩圣石,是为他而流。意为‘一生缱绻难分,却道只要有你,我便存在。’”
我耳朵突然嗡嗡的响着,右腕的滚烫越发的明显,红色的光辉和她的那朵曼珠沙华相互呼应。
殇溟诀别我的那次,我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或许就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的见面,那么的哀凉。
“七彩圣石是我七滴泪所化,它们形同眼泪,为七彩之色,也就是你手上的印记,只要集齐七个,就会拥有强大的灵力,这也是我唯一留给他的信物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我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以为我们之间就会这样结束,可谁知道他竟然像天魔交易,只换我一次轮回。”
“他用什么做了交易?”
我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自己紧张过头了。
“记忆。”她言语带着十足的肯定,一字一句的说,“我和他之前的最珍贵的记忆。”
我手撑着棺椁,却双脚发颤,望着那朵花,心突然十分的痛。
还真的是这样,他的记忆不是忘却的,而是作为交易付出的,这样的记忆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得到的。
“可是他现在好像已经恢复了关于你的一些记忆,但我不知道有多少。我、我——”我深呼吸一口气说,“我只知道,想起了你后,他放弃了我。”
“米卿,你也爱他对吗?”
“对,我爱他。可他的心底只有你。在你眼底,我们是同一个人,可在他眼底,我们依旧有着本质的区别,哪怕记忆只有那么一点点,他也愿意选择你。”
“他会知道的,不管记忆有没有复苏,他都会感觉到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管是宓卿还是米卿,都是殇溟唯一的女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音色起伏,是满口的傲气,却不让人讨厌。
“但是,他现在恢复关于我的所有记忆是不肯能的。可他既然能找到这里,就说明记忆的确是真的,只是不是天魔还给他的,而是有人故意给的,给的正好是关于我和他的某一段深刻的记忆,很有可能就是我死前的那段。”
因为她的话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神秘人,“会不会是那个神秘人?”
我把神秘人的样貌特征和她一说,她先是沉默,之后只淡淡说了一两个字,“孽缘。”
“孽缘?”
她没有解释,而是说,“记忆只要天魔不还,他是不会想起全部的。可是米卿,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我引你过来这里,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我的时间不多了,再下去只会更加耗尽大哥和墨兮的灵力,所以今天是我最后的期限。当年大哥为了给我保存遗体,就是为了留下一样东西,所以他才会自毁灵力放弃生死,受尽死亡的煎熬却一次次都死不了,为的就是守护鬼门,守护这样东西。”
我睫毛轻颤,张了张嘴,想问时就看到那朵曼珠沙华朝我的身边飞过来。
“你摊开手。”
我张开了手,曼珠沙华落入我的手中,变作一把血红色的匕首。
“你用这把匕首剖开我的身体,在我心口的位置里有一把钥匙,这是宓家的象征,你一定要取出来。”
“可是我,我,你虽然死了,但这是真正的身体呀!我怎么能够做这种事?啊——”
第79章 最后一滴血()
我话还没说完,脚下猛地传来一阵震动,无数山石从边沿滚落,地动山摇,漂浮在四周的蓝色光点已经消失,灯光忽灭忽暗,像是随时都会崩塌。
“没有时间犹豫了,这把钥匙很重要,你必须拿着,也只有你才配拿!记住,钥匙不能给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包括殇溟。”
她的这话是没有给我任何反驳的余地,我只看到漂浮在她周边的淡金色光辉突然缠上了我的手腕,带动着我的手握住了那把匕首。
匕首自动朝前伸过去,我完全阻抗不了。
当尖端刺入血肉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那种感觉真的就像是亲手解剖一个人的尸体。
一刀利索的割开,她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
再一刀,鲜红的血从里面涌了出来,沾满我的手,可我根本停不下来,唯有眼泪一颗颗的流着模糊了双眼。
我彻底闭上了眼睛,任由她带动着我的手剖出了那把钥匙。
“米卿,好好守护这把钥匙,殇溟就拜托了。请你记住,永远也不要嫉妒他爱的是我还是你,我们都是同一个人,拥有同一个灵魂。他会知道,他的最爱在哪里。爱一个人就要相信。”
“一生缱绻难分,却道只要有你,我便存在。”
宓卿的声音带着飘忽的空无,不再似刚才的动听婉转,我睁开眼,就看到满手是血的手心里是一把金色的钥匙。
和古代大门的钥匙形状差不多,很是普通,入手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宓卿的身体开始闪烁大量的淡金色光辉,身体也越发的透明起来,和当初的苏璟薄一样,开始了消散。
而这里的震动,因为她的变化更加的扩大了,我感觉脚下的地面随时会裂开,可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出去。
唯有握着钥匙看着她一点点的变得透明。
“米卿,你还要记住一件事。你手上的七滴血是七彩圣石所化,而圣石是我的七滴泪所化,当初最后一滴泪是迎来了我的死期,我不知道是不是七滴血也会有同样的效果。不管怎样,你都不能给他,只要你心底不愿意,他是没有这个权利的。所有的事物都有记忆,知道谁才是主人。”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除了第一次,每一次都是我主动给的,包括第六滴血,也是我说了那话他才取走的。
“米卿,你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替我好好爱他,替我把没有给他的一切都给予,替我和他永生永世的在一起,替我每天看到他眼底真正的笑容。”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的消散,宓卿在我眼前化作了透明。我眼泪模糊站在原地,唯一留下的只有她满身的鲜血沾满了我的双手。
“砰”的一下,我听到一阵响动,然后就看到一袭黑色的身影从高空坠落,瞬间朝此处奔来。
在他到达的那一刻,宓卿最后的样子“哗”的一下全部消散,纯白的棺椁里什么也不再留下。
“殇——”
“砰!”
又是一声撞击,只是唯一不同的事,是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了出去,撞在坚硬的岩石上。喉头一阵腥甜,一仰头,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感觉背脊都断了,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一起,还没缓过一口气来,我整个人就被一片冰凉包围,从地上拽了起来。
眼前的人面容狰狞,满目殷虹,是厮杀杀红的眼,带着野兽的凶猛攻击,面对猎物是从没有手下留情的。
“你杀了她!”
四个字,是认定的事实,没有丝毫的犹豫,是一种质问,是仇恨的怒视。
当我从他眼中看到这种情绪的时候,整颗心猛然收缩,然后越缩越紧,随时都会爆裂。
“你杀了她!你知道我不爱你,放弃了你,你就杀了她!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她,等待了多久!你为什么要杀了她!米卿,我永远都不会爱你,你这个毒妇!”
毒妇。
我眼眸微怔,竟然是笑着流下了眼泪。
“在你眼中,我就是个毒妇?就是个为了得到你,杀死你爱人的毒妇?殇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难道不是?”他狰狞的冷笑,“我打开剑冢的时候,就看到你拿着红色的匕首剖开了她的心脏,到现在你的手上都是她的血,难道你要说我眼睛瞎了?记忆错乱了?”
对此,我无可辩驳,因为我答应过她,不能告诉任何人钥匙的事。
对,钥匙呢?钥匙!
我刚才被殇溟打出去的时候,钥匙脱手而出,飞了出去。这里就快要崩塌,我必须拿回钥匙,否则掉下去就辜负了宓卿的苦心了。
眼睛在左右的寻找着,突然,我在棺椁边上看到了一抹金色,所以用力推了推殇溟,挣扎道,“你放开我。”
殇溟见我一直望着棺椁,用力把我按回了岩壁上,背脊的伤因为他的力道,撕裂般的锥心,我倒吸一口气,全身颤抖的一动不敢动。
“你杀死了她,我不会让你再碰她睡过的棺椁。”
“殇溟,你不要这样不可理喻。”我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又上升了一个级别,竟然可以忍受这么久,“眼见不一定为实,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那又是哪样?你倒是说说看。”
我一怔,宓卿说他的记忆恢复,是因为人为,而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总觉得和那个神没人脱不了关系,或许这个人宓卿认识,但有些原因她不能让我现在知道。
“没话说了吧?”他冷哼,眉目间满是鄙夷和厌恶,“米卿,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不想你死,所以尽管会很辛苦,但我还是用其他方式去试着寻回记忆。可是你,竟然毁去了我最爱的人的遗体,就算找回了她的魂魄,我也无法让她成为属于我的女人。你杀了她,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你是说,你只爱那个面貌的她?”
“是。任何人,谁占了她魂魄,我都会亲手挖开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