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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蘅轻笑,“那倒不用,而且我看荆姑娘现在也没心情。”
魏子蘅关了门,钟离誉才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荆新语正在气头上,“管好你的师父!要是她敢敢抢我的七哥哥我才不会放过她!”
钟离誉额上青筋暴起,“她说她要跟你抢钟离青?!”
“反正她没安好心!”
魏子蘅换好衣裳出来,门口只有钟离誉一人,“荆姑娘呢?”
“走了!”
“还真生气了?你不会怪我把你妹妹气走了吧?我们也走吧,别让他们久等。”
宋鸾送来的衣裳是墨绿锦缎,与魏子蘅梳的发髻正好相得益彰,娇且不媚。
“让他们多等一会儿又何妨!”
“还在跟那个无赖置气?男子汉大丈夫该大度一些”,魏子蘅理所应当的认为他还在生钟离泽的气。
“船头人多,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那怎么行!已经答应了别人怎么能爽约,本来就是欣赏美景的,躲在房间里算怎么回事。”
“那我们去岸上,这船再大地方也有限,总会遇见一些不想看见的人。”
“船已经行到湖中怎么回去?你若是不想去就在房间里待着,我自己去。”
“你!你就这么想过去?”
“那当然,我第一次来南溪国,正好有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岂不是可惜?你要是不去”
“谁说我不去!”
“”
魏子蘅到船头时,上面已经有很多人,一眼就能看见钟离青正与宋鸾说话,荆新语虽然也站在一旁,面色却不大好。
“你七哥可真够风流的,沉香阁的就不用说,在这里也是左拥右抱。”
钟离誉低声道,“不止如此,他还有了婚配,大约再过几月就会成亲。”
“啧啧,还真看不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你七哥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啊?”
钟离誉眉头一皱,看着远处来的人,随口道,“荆默远。”
魏子蘅差点惊掉下巴,“你说的是真的?”
钟离誉不置可否,只是一脸真诚,魏子蘅一时间很难下决断,只是看着一身正气的荆默远,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魏子蘅叹息,“你们这些贵族公子哥怎么这么复杂。”
“我跟他们可不一样。”
荆默远走近与他们打招呼的时候,忽然看见魏子蘅一脸怪异的表情。
“言姑娘?”
第183章 番外(十一)()
魏子蘅干咳了两声,“没想到这也能被认出来。”
荆默远笑,“言姑娘身上有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你说的是香气吧,只能说天都的香膏确实与众不同。”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同过去吧,语儿他们也在那边。”
钟离誉道,“你先过去,我还有些事情要问我师父。”
“那好,我先过去。”
魏子蘅问他,“你想问什么?”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安阳。”
“安阳?你是安阳人?”
“恩,对了这件事我未曾同你说过,虽然我从小与师父住在蝴蝶谷,不过我的家在安阳,母亲很早之前去世了,父亲建在。”
“那你这次来南溪是为了什么?”
“见一个人?”
钟离誉自嘲道,“你要见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之前并不知道你也在这里,不过能见到你无恙,自然也是好的。”
“你要见的人,见到了吗?”
“见到了。”
“然后呢!你是不是又要走?!”
“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也该回去了,毕竟我的家在安阳。”
“你的家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无家可归,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你怎么会是无家可归,这里不就是你的家,那几人不就是你的家人朋友?”
“从我与母亲被追杀开始,这里就再也不是我的家。”
“你还是忘不了那件事?你的母亲肯定也不希望你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
“母亲已经死了。”
“安儿”钟离誉,字念安,自从他母亲死了之后,也只有她会这么叫他了。
魏子蘅道,“我不知道你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也不会劝你,不过我看得出来,至少你表哥表妹是真心把你当家人。”
“那你呢!你有拿我当你的家人吗!”
“你是我徒弟,自然也是我的家人。”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
船在湖上游走了大半日,一直到晚上才停靠在了岸边,整个一下午,钟离誉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夜间,钟离青护送宋鸾回去。
荆默远他们跟她正好顺路,便一起下了船,“正好我们也没有吃晚饭,言姑娘也一路吧。”
“荆公子好意我本不该拒绝,不过我看今日还是算了吧,他们两人似乎都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从一下船开始,荆新语和钟离誉两人一左一右,默不作声,脸色堪比冬日寒冰。
说道荆新语,荆默远还能理解,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去送别的女人,也难怪她这幅模样,只是钟离誉又是怎么回事?中午还好好的,一到下午就不对劲了。
“也好,想必言姑娘也累了,那便下次再说。”
魏子蘅同荆默远道别之后,钟离誉并没有同他们一起离去。
“他们已经走了。”
钟离誉也不理她,只是静静的站着,魏子蘅道,“算了,我该走了,你没事也早点回去吧。”
她正要走,被他抓住了手腕,“你住哪里?”
“醉芯楼。”
“住在客栈始终不方便,跟我回去。”
“住了这几日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况且檀溪还在那里。”
钟离誉愣了一会儿,“我送你。”
“随你。”
一到夜间烟花四起,钟离誉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什么也不说。
魏子蘅回去的时候,檀溪已经睡下了。
“人也送到了,你该走了。”
“你就不留我喝杯茶?”
“大晚上的喝什么茶,你不怕睡不着!”
“睡不着正好,陪你聊聊天。”
魏子蘅站在门口,不似白日的轻声浅笑,低声说道,“安儿,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钟离誉黯然失色,没有再说其他什么,只道,“你早点休息。”
“恩。”
魏子蘅关上门,靠在门边,略有所思。
魏子蘅因为她母亲走的早,她又从小体弱多病,就连安阳宫里的御医也医治不好。
那些御医甚至说她活不过二十岁,世间的传言并没有错,她确实从小泡在药罐子里。
她的外公是安阳国的太尉,外公从小最心疼就是她的母亲,奈何她母亲英年早逝,得知她的病情,她外公一直在外找寻能救治她的大夫。
后来外公遇见了她的师父,外公与师父曾是多年好友,得知师父能救她,外公求了她父皇将十二岁的魏子蘅送去了蝴蝶谷。
魏子蘅不知道她师父的名号亦不知道名字,只知道他姓言,已至耄耋之年,加上她也总共只有四个徒弟。
她也因此得了‘言初’这个名字,毕竟魏姓是安阳的国姓,多少有些不便。
魏子蘅从未见过她的大师兄,去时蝴蝶谷只有师姐和三师兄言路。
她的师姐是个豪放大气之人,对她极好。
魏子蘅从小生活在深宫之中,十二岁之前也算是知书达理,后来养成这样的性格多少跟她师姐脱不了干系。
一年之后师姐离开了蝴蝶谷,师父又常年在山顶他的独居处闭关,只有言路带着她习武以及四处游荡。
瑶光曲也是那个时候言路教给她的,也就成了她唯一会的曲子。
早晨,魏子蘅打开房门,门口钟离誉抱拳而站。
“这么早你怎么在这里?”她手一紧,“你你该不会一晚没走?”
钟离誉声音有些沙哑,“昨晚有些累了,准备歇会儿再走,忽然间想起一些事情,没想到这一想就是天亮,师父早啊。”
魏子蘅心中不是滋味,“进来吧。”
“我以为你还要赶我走。”
“我若是要赶你,十年前就将你赶走了。”
钟离誉忽然整个重量压在她身上,把她圈在怀里,“你还是心疼我的。”
“嗷”钟离誉紧接着一声嚎叫,“师父,你是想杀了我吗!”
魏子蘅收回拳头,“谁让你没大没小的!你要是乐意在这里休息,让给你,不乐意的话回你自己家去。”
“你要出去?”
“好不容易来一次天都,整日待在房间里有什么意思,出去逛逛。”
“我陪你一起。”
“你不是累了吗?
“陪伴师父怎么敢叫累,我看这个地方也一般,不如你们搬到我府里去住吧。”
“不去,这里自在。”
“我那里只有我一人住,任你想怎样就怎样,有什么不自在的,难道师父就这么不给面子?好歹到了我的地方,总得让我招待招待你,不然又被人说是白眼狼。”
“”
画锦被钟离誉带回来这几日,一直被安置在侧院里,在这里的生活比沉香阁不知道舒适多少倍。
比起其他还留在沉香阁的姐妹,她是幸运的,但是她却开心不起来。
比起十一殿下府里的下人,她无需看人脸色,无需伺候别人,甚至有人伺候。
若说她是主人,似乎也算不上,自从那天回来之后钟离誉从来没有到侧院来过,更没有碰过她。
虽然没有任何人提起过,但是画锦知道她在这里的身份很尴尬,毕竟钟离誉从来没有给她任何名分,甚至没有对府中的人有什么吩咐,他只是把她带回来安置在侧院,仅此而已。
画锦整日待在侧院之中,基本上未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