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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静秋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慢悠悠的坐在我身边,眼波一转,撸起袖子来。我探头一看,白皙的手臂上分布着几片不规则的红疹,由于**的肌肉,那红色看着像胎记。
“唔,”我眨了眨眼,说:“挺好看的哈。”
他无语的看着我。
“睡啦睡啦。”我往后一躺,手脚并用的爬到床头。他的床真的超级舒服,是有硬度的那种柔软。我反正是穿的严实,索性把自己整个摊在床上,反正够大,不会碰到他。
他站起来,在床边看了我一会。我发现他灰色的眼睛比黑色更加让人有被注视感。我捂着脸,从指缝里说:“你快去睡啦……”
忽然一片黑影遮住了我,我下意识的捂住嘴巴。
晏静秋的脸就停在我脸上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近的看得见他的泪痣,也看得见他瞳孔里我惊慌失措的脸,他的睫毛快扫到我脸上了。
“阿暮,”他轻轻的说,我闻到他身上药膏的香气,薄荷味的。
“嗯……”我从鼻子里勉强哼了一声。
“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得寸进尺的小崽子!
“不能。”我立即说到。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不会答应,也没见的多失望。
“晚安。”他说。临走的时候,他停了一下,用手指碰了碰我的前额,我感觉他像是在对待一只猫咪。
我闭上眼睛。
太困了,我直接睡了过去。
晚上,我梦到了那个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人。我梦见一片大海,顾茗城站在海上,他说他要出海。我知道他要永远的离开我了,但是我心里却没有那么难过,更多的是一种不得不放弃的释怀。
“没有人陪你吗?”我在海风中大声喊。
他似乎摇摇头,又似乎说了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慢慢的沉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是个下雨天。秋天的雨真是很容易让人伤感,听着让人心都很潮湿。我起来的时候,晏静秋已经走了,他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沙发上。我想着昨晚的梦,又看了看他的衣服。有点发懵。
下楼后,我发现平时同莫雅楠女士粘成连体婴儿的晏其桢先生居然不在桌子前。莫雅楠女士披着头发,面色红润有光泽,穿着粉色的家居服,看着像朵海棠花。
“早安,莫雅楠女士。”我说:“晏其桢先生呢?”
“楚楚呀。”她一边往手上的面包片上抹上果酱,一边看着我,笑眯眯的说:“我老公和阿秋去公司啦,他要去看看阿秋最新的设计图嘛。”
我看着她嘴里咬着那涂的层层叠叠的,感觉热量很高的面包,忍不住问:“不腻吗?”说实话,我一直对她作为一个这么爱甜食的女人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心存敬佩。
“不会啊,”她含糊不清的说:“听李哥说,你昨天把阿秋给脱了?”
我差点把牛奶喷出来。
现在的人说话都这么不负责任吗?
我瞪着旁边一脸正直,面无表情的李叔,他坦荡荡的眼神看起来根本不像这么胡说八道的人。但我知道,他会这么说的。
“并没有,”我说:“您不要担心您儿子的节操,我目前还没疯到那个程度。”
莫雅楠女士做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夸张的叹了一大口气。
“好难过啊,”她说:“我都教他色诱啦,他学不会嘛,哎呦呦,真不像我儿子……”
呵呵。
我真是无力吐槽了。
“您还是不要教他这些了,”我说:“晏静秋还是适合走高冷路线,这种卖萌小奶狗不适合他。”
莫雅楠女士神秘的一笑:“怎么不适合,我跟你说哦,就是那种大狼狗,卖起萌来才觉得可爱到骨子里,就好比一座冰山啊,你说它什么时候最好看?”
“冰山?”我想了想,说:“远远看着最好看啊。”
“……”她无语的看着我。难得我能让她无语一下,我心情还是蛮愉快的。
“还有啊,昨天晏静秋过敏,”我说:“我是真不知道他,呃,对玫瑰过敏的。知道我也不会——”
莫雅楠女士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啊呦,没事啦,哄老婆嘛,不付出点血泪怎么能行嘛。”
“那为什么他对雏菊……”
“那是因为,”李叔忽然开口了,其实从刚刚开始,我就打算把这位颠倒黑白不分是非的管家拉入黑名单一整天,我没有理他。
“少爷看到你画的雏菊,”事实证明,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听不听。他接着说:“少爷以为你喜欢这种花。所以提前放好,你去他房子的时候——”
“你就心情好啦!”莫雅楠女士笑眯眯的接口道。
“而且,”李叔貌似漫不经心的加了一句:“少爷一直想买那副你送我的画。”然后思索了一会,说:“价格,大概是我买的时候的十倍吧。”
什么?!
“呀,你这,”我想想钱我就心疼:“你不会卖掉,分我一半吗?”
第25章()
李叔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小姐,对于我来说,您的那副《雏菊》是无价的,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您觉得呢?”
“我觉得?”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我觉得完全可以用金钱衡量啊,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他们两无语的看着我,呃,我这幅守财奴的样子太明显了吗?
“咳咳,”我努力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对莫雅楠女士说:“下午我们去花房吗?”
“去呀去呀,”莫雅楠女士高高兴兴的说:“我要看你画画呢。”
于是,我们愉快的敲定了下午的行程。
“楚楚,”莫雅楠女士蹲在我的画板前,一下一下的戳着地上的花苗,说:“你和凌春关系很好哦。”
“啊?”我没想到她会提起凌春,手一滑,笔差点掉下来。
我不晓得该怎么去说,自从知道了她们之间的“恩怨”。我知道莫雅楠女士是个很好的人,她说不喜欢凌春,但并没有做多么过分的事——除了让凌春过敏。而且她能放任凌春在自己儿子的公司做助理,就说明她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呃,怎么说呢。”我斟酌了一下,说:“凌春人其实挺好的,我和她还挺谈得来。她喜欢晏静秋,但是她也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嗯。”她站起来,坐在躺椅上,甩着两条够不着地的腿,看着我,想了一会说:“我讨厌她妈妈,但是她爸爸人很好的,凌春这孩子吧,算是集合了她父母的优点吧。”
我放下笔,坐在她旁边,替她整了整头发,其实我很好奇凌春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于是我问了出来。
“哈,她妈妈啊。”她说:“周婉晴,很漂亮,非常漂亮。能力很强,有气场,我那时候见到她总会有点,自卑?还是什么的。”
“自卑?”我笑道:“这不像你呀,莫雅楠女士。”
她也笑了,说:“哎呦,我就这么一说啦。”
“她很喜欢晏其桢,我说不上那种喜欢是怎样的。”她说:“我一直都是有信心的,哪怕我知道我没有她那么有钱,没有她的家世……但有一次,我差点就放弃了。”
我表现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晏其桢他,和他的父亲,关系……很糟糕。”她说:“他父亲是个外国人,有家室,和他母亲在一起只是,呃,你懂得。他母亲非常漂亮。”
我表示我不懂。
“啊呀,”莫雅楠女士似乎有些不耐烦:“就是猎奇心理啦,美丽神秘的东方女人,他就是想试一试嘛。”
“呃……”看晏其桢先生的样子,我还真没看出来他有这么坎坷的童年,果然是个心理强大的男人。
真令人肃然起敬。
“然后他就走了嘛,晏其桢的母亲就自己生下他啦。”她说:“然后,晏其桢从小就和他外公外婆住嘛,他外公外婆很有钱,超级有钱。从小教他的都是那些……如何挣钱的方法……你知道的,有钱人的童年嘛。”
呵呵,果然是坎坷的人生。
“但是他们没有教他与人相处的方法……然后他就冷血嘛,”莫雅楠女士说:“但是你都不知道,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迷死我了。”
“……你的品味真独特。”我无语的看着她冒着桃心的眼睛说:“你天生有点抖M?”
“……有点,”她想了想:“我觉得只要是晏其桢给的,毒药我也喝下去。”
我曾经也遇见过这样的一个男孩,我为了他也能做任何违背我意愿的事情。
但我们的不同点就是,最后她得到了她的爱,而我,连问候那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楚楚,”她说:“要说什么最难的,就是有一次,他父亲忽然回来,对晏其桢的公司大加打击,以换得晏其桢回到他身边。他一生浪荡,讽刺的是,只有这一个儿子,还是和他自己记不起名字的女人生的。”
“晏其桢的脾气,你知道的……他不同意。他父亲就开始大力打击,其桢的外公外婆那时候已经去世了,他自己一个人支撑着,但是……他父亲可不是一般的商人啊……”
她的眼睛开始变得迷离起来,是陷入回忆的表情,她接着说:“我什么都帮不了,就算去打工也帮不了什么。然后周婉晴就出现了,她说她能帮他,周家也是有钱人,而且晏其桢是周家很看好的女婿……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我默默的看着他。以我对所谓有钱人的了解,这种美人救英雄的戏码,必然连带着以身相许的结果。这是古今中外亘古不变的道理。
“所以,”我说:“她要求你退出?”
“你怎么知道?”她惊奇的说:“楚楚好聪明!”
“……”我无语:“是你把我想的太蠢了。”
她点点头:“我当时是死也不想离开他啊,但是我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