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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尴尬。其实当时我说这句话,很大程度上只是想让顾茗城珍惜眼前人,并没有想到自己。但我的确是这么说的,此时他问起来,我总不能说,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姑且一听吧?
他不给我撵出去才怪。
“阿暮,”他的手忽然覆在我的手上,手心很温暖,我没有挣扎,就听他缓缓的,平静的说:“我不管你是为了让他死心,还是别的。我是当真的,这一生,我一定会对你好,我也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这会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此时的气氛有些……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只好开玩笑似的说:“你这么个小孩子,怎么这么轻易说一生呢。万一啊,以后遇见个好看的小姑娘,可不是打了脸了?”
“不会的。”他说:“阿暮,我绝对不会这么做。如果这么做了,我——”
“好啦!”我心里一慌,赶忙打断他,说:“不要乱说。”
房子里陷入长久的沉默。我有些后悔,是不是刚刚语气太重了?
我的手还在他手心里,我缓缓的把手翻过来,他的手一颤,我不管不顾的伸手和他五指相扣。
“晏静秋,”我说:“我今天说的那些,我会努力做到的。”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的手腕一紧,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被他抱着趴在他的身上,他的一只手牢牢地扣住我的腰。
“快放开我,小心你的腿!”我着急的想从这种尴尬的姿势中解脱出来,又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而我的一只手还和他紧紧的握在一起,只有一只不太灵便的手进行挣扎,但是明显的收效甚微。
他身上传来一阵阵草木香气,还带着微微苦涩的药味。我趴的地方刚好在他的胸口,我明显能感觉他薄薄的家居服底下绷紧的肌肉线条,我只要一开口,唇就能碰到他线条平滑的侧颈。房子里只开了一盏夜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形状优美的唇线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晏静秋!”
“阿秋,”他说,“叫老公也行。”
“你疯了?”
“不然就这么趴一个晚上,”他说,手在我腰上缓缓的摩挲着,接着说:“一点也不重。”
……
最近是不是给这熊孩子太多好脸了?我费力的支起前半身,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哎,放开我。”我说:“你这样——”
门忽然被撞开了。
“楚楚!我给你带了新的家居服,你来试试——”
戛然而止的莫雅楠女士的甜美的声音。
我僵硬的,恨不得从这里消失的,并不娇小的身体。
我都能从第三视角看到此刻令人窒息的场景。
夜深人静,一个女人,以一种饿虎扑食的姿态,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个男人,不仅破了相,还是个打了石膏的病号。要让我说,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惨无人道,才能以这种姿势,压在一个伤员的身上。
让我消失吧。快点,此刻。
我听到莫雅楠女士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明显。
我看着晏静秋的眼睛,他灰色的海雾一样的眼睛,带着一点点戏谑看着我,可能觉得我太僵硬了。他的手在我腰上轻轻揉了揉。
“放松,阿暮。”他说:“小心扭伤。”
算了,指望他为我解控简直是做梦。
我咳嗽了一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倒是从善如流的放开我,我起身到一半,就听见另一个我根本不想此刻听见的声音,带着点吃惊——虽然明显是故意的吃惊,说:“哎呀,楚暮,你们原来喜欢这个姿势啊?”
“我一直以为楚楚是比较内向的那一个呢,”莫雅楠女士吃惊的说:“原来我们楚楚这么奔放,你看阿秋的衣服,唔,我儿子的身材真不错呀。”
我低头看了眼晏静秋那身被我不小心扯掉一半的衣服,闭了闭眼睛。
“还是要节制点,”晏其桢先生漫不经心的说:“楚暮看着挺大个的,你那腿小心不要留后遗症了。”
……
我放弃了。索性直接坐在床上,转过身面对这看戏不嫌事大的夫妇。
“晏其桢先生,莫雅楠女士,”我说:“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莫雅楠女士摆摆手,明显不想听。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把手里的衣服放在凳子上——我打赌这个衣服比上次那个厚不到哪里去,她笑眯眯的说:“不打扰啦,你们继续,继续。”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心满意足的挽着手离开,贴心的关上门。我张了张嘴,听见他们两的说话声若隐若现。
“老公,你说他们第一胎是男孩女孩啊,哎呀……”
“都好吧,但我觉得第一个是女孩好些……”
“有道理呢老公……”
第34章()
声音慢慢远去了。我的脑子里还充斥着他们两关于男孩女孩的喜好,说的好像是他俩自己再生一个一样。
“阿暮,阿暮?”晏静秋半支起身叫我。
我跳下床,光着脚一路小跑到门口,三下五除二把所有能上的锁都给上了。
晏静秋发出一声轻笑。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刚的行为,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本来什么也没有,这下,就算没有也成了有了。不知道明天莫雅楠女士会不会猜我有了双胞胎。
“笑什么笑。”我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拍了拍床,说:“快上来,地上凉。”
他的衣服滑到腹部,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腹肌——平时还真看不出来。线条流畅,肌肤白皙,那脸更是隐在灯光中像海妖,这副春睡海棠的模样,着实美色撩人。
“喂,”我说:“你衣服不拉一下吗?你这是打算脱光吗?”
他看着我不动声色。
“……你不会真这么打算吧。”我有些害怕,“请把你的脸从地上捡起来。谢谢。”
他乖乖的把衣服拉起来,然后拍了拍床,示意我上去。
躺下来以后,他就来牵我的手。其实我现在已经很习惯他的一些不那么过分的亲密举动了。人总是如此,任何坚持,只要破一次例,那条线就会无限的下调。
比如现在,我们俩手牵着手,穿着家居服,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一样躺在床上。半夜下了雨,我睁开眼,看着还紧紧拉着我的手的晏静秋,心里无比宁静。
我都记不起,我有多久没有再用薰衣草精油,或者晚上睡觉数羊了。
剩下的几日,我一直呆在疗养院陪着他。偶尔去雅园串个门,但每次除了莫雅楠女士,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真挚欢迎,而莫雅楠女士最近更是迷上了各式的小衣服——给她现在还没影儿的孙子或孙女,我每次去都要被迫陪她在网上浏览这些,而我也实在对于五颜六色足以凑成一盒四十八色水彩笔的蕾丝裙接受不能,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陪着晏静秋。
晏静秋的伤势好的很快,可能毕竟是年轻吧,他腿上的石膏很快就拆了,脸上的伤口现在只留下一条浅粉色的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虽然我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很在意自己外表的人(当然可能对我有些例外),但是伤势的好转,还是令他的心情很是愉快。
天气慢慢的转凉了,他在我的强迫之下穿上了毛衣——因为我的个人喜好问题,他只穿灰色,衬得他的眼睛更加漂亮。我觉得我越来越把他当做一个精美的艺术品去欣赏,怎么好看就想让他怎么穿——莫雅楠女士说我小时候应该很喜欢芭比娃娃,我当然不告诉她,我是芭比的忠实粉丝。
这天下午,我和晏静秋正在那个池塘边欣赏残荷(其实我是发现那里的工人正在清理淤泥,我想讨来点新鲜莲藕吃),晏静秋问我知不知道一句诗,说“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我印象里是知道些,但是又想逗逗他,就问他,是不是林黛玉作的诗。
“阿暮,”他无奈的看着我:“这是李商隐的。”
“那又如何,”我说,“都说男人不是喜欢黛玉,便是喜欢宝钗,你喜欢什么?啊,不要说我。”
他眨了眨眼睛。最近他头发长长了些,覆盖在眼睛上,加之今天又穿了灰色的毛衣,配上白皙的脸,看着格外的年幼。
“我喜欢宝钗,又喜欢黛玉。”他说。
“你可真——”
“对于我来说,你是她们的结合体。”他说,神色意外的认真:“我最喜欢你。”
哎呦我的少女心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他最近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还没等我说点什么,就听见旁边“噗嗤”一声的讥笑声,根据我的经验,是凌春没有错了。
“阿秋,”凌春从柱子后面晃出来,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的说:“你是不是把红楼梦和水浒传西游记搞混了?你是一个追求严谨的人,不能这么没有底线的。”
“真谢谢你操心了,”我招呼她过来坐,问她说:“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忙完了就过来了呗,”她亲亲热热的靠在晏静秋的肩膀上,说:“顺便提醒你,和阿秋保持距离,好吗?”
……我还是不要告诉她,我这几天都和晏静秋住好了。
“可以可以。”我站起来,说:“给你拿点水果,等一会啊。”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盘算,要拿什么样的水果才能既保证看着高大上,还不把我的库存给掏空。几日前,莫雅楠女士给了我一堆我非常喜欢的水果。在这个季节据说都是进口的,价格昂贵,若她晓得我拿来招待她老情敌的姑娘,可能从此也没有这个福利。一路上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没有提防拐弯处和一个护士撞了个正着,这姑娘娇小玲珑,差点让我撞飞出去,
“哎呀,没事吧,没事吧,”我赶忙扶起他她来,这姑娘一抬头,哎呦,长得非常可爱啊,我的爱心瞬间爆棚,正想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