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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我不求别的,”许如歌模模糊糊的声音传过来:“你告诉我,你当初娶楚楚姐姐,是因为什么?”
我的呼吸停了一拍,我甚至都不敢回头看晏静秋的脸。莫雅楠女士攥紧了我的手。
“如歌……”
“阿秋,阿秋,”许夫人哀哀的哭起来:“你说啊,你快说,是什么原因,只要你说,我们都认了,都认了啊……。”
晏静秋什么都没说。我看着他,他的脸比雪还要白,眼睛灰的像不见边际的海,像随时能和这风雪一起离开,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
“阿秋!”
许如歌凄厉的声音划破了沉默,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晏静秋的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许夫人像是已经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她拉着晏静秋歇斯底里的哭嚎起来,晏静秋的衣服都被扯得开了些。
“是因为这丫头生了病你同情她,所以你才不忍心吗?”许夫人喊道:“你看看我家如歌,你看看,她是要寻死,你有没有心……”
他从来都不是这般狼狈的人,他也从来不会被谁扯着衣服,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是高高在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在阿蝶给公司捅了那么大篓子他即使跑得焦头烂额也是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
可是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心痛的厉害,甚至呼吸都变得困难。
眼前是苍白的透明一样的晏静秋,还有嘶吼着喊叫着的许夫人。
我没有其他的选择。无非是说出事实,没什么不能面对。
“许夫人,”我听见自己在说话,陌生的又不像自己的声音:“晏静秋和我结婚,的确是因为他认错了人,是因为我和许小姐相似的脸,你放开他吧……他爱的还是你的女儿。”
说完这些话,我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我的脚底有些发软。晏其笙不动声色的从后面托住我。
“站直了,丫头。”
“如歌,如歌!”许夫人抬起脸,欣喜若狂的表情,好像刚刚我宣布的是她中头彩一个亿:“你听见没有,楚暮承认了!你下来,你下来!”
我不忍再看晏静秋的表情,转身就往回走,那对母女,我一眼都不想再看。
其实说出来比想象中容易些,只是我更加没有呆在这里的理由。老先生没有露面,听说是和顾茗城一起离开去了公司,能避开他的嘲讽和他的同情,这是唯一能让我感到安慰的地方。
莫雅楠女士哭成泪人,好像是我同她分手了一样,我不得不先放下自己的情绪去安慰她。晏其桢先生沉着脸,气场像开足了冷气的空调机,我肩上靠着他如花似玉的娇妻,着实有些心惊胆战。
“你是怎么想的,楚暮?”他冷冷的说:“那丫头是绑的安全绳上的房顶,你以为她真的会跳吗?你刚刚在说什么废话,我儿子一直爱着她?我怎么不知道?”
“啊,她是绑的安全绳吗?”我有些惊讶:“那也是挺隐蔽的,我没有看出来……”、
“你看着挺聪明,”他鄙夷的看着我:“原来真的是看着聪明。”
我无奈的笑了笑,我向来不是个聪明伶俐的,最近几场断断续续的病症让我的反应更加迟钝了些。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了进来,今天是个赶路的好日子。我昨晚已经买好了火车票,而且时间刚好是两个小时以后,我看了眼挂钟,打算在赶车的路上吃点东西。
第110章()
莫雅楠女士执意和我一起走,我不得不退了之前的二等座选择去订商务座,但好在晏其桢先生实在足够有钱,他报销了所有的费用,甚至还给了我一笔不小的“散心费”,让我心里倍感安慰。
晏静秋没有来送我,也许是我“坦白”的事实他也认定,此刻应该是在许如歌的房子里。我并不想猜测他们在干什么,尽管晏其笙暗示我很多次他可以翻窗去替我“侦查”一下,已经像个笑话,我不想再变得那么凄惨。
这里实在是有够偏僻,去火车站的路感觉是在经过一个无人区。李叔开着车一路沉默,莫雅楠女士因为哭泣耗费太多的体力,靠在我身上睡得昏昏沉沉。我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和位置,想让她睡得舒服些。
在这场轰轰烈烈的荒诞剧里,最受伤的却是我身边的这个小女人。我知道她是很真心的希望我们能在一起,但世事总是没有那么圆满。我和晏静秋本来就没有什么开始,一切都是因为错误,我阴差阳错的喜欢他,原本就是我的不对。
火车站的人很少,这里是人烟稀少的小镇,而且今天本来也不是什么适合出行的日子。站台上的大妈懒懒的靠在那里晒着太阳,对于李叔提出想送我们上火车的想法不屑一顾。
“上去吧上去吧,”她说:“你想走的话上车补票就成。”
离开车时间还早,李叔替我们装好了行李就坐下来陪我们,他真是很细心的一个人,我的保温杯里是菊花茶,莫雅楠女士手里抱着一大杯玫瑰花,李叔看着我们两,脸上带着很温暖的神色。
“夫人,您要高高兴兴的,”他说:“你所想的都会实现,不要被当时的情况迷惑了眼睛。”
他转过脸来看着我,眼睛里有慈爱的光彩。
“小姐,你千万保重,”他说:“旁观者清,少爷只是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
我点点头,莫雅楠女士呜咽了一声。
他的心是什么,我也看不见。但我很感激他们的安慰。
车厢里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人,作为这个偏僻小镇唯一的车站,相对于它的人数,客流量还是很可以的。商务座的人并不多,但是与之相邻的车厢看起来倒是人满为患,透过玻璃能看到很多人进进出出。李叔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窗外,估计是惆怅过会自己如何挤得下去,我不晓得他的战斗力如何,但是单凭他的体型,估计够呛。
“李叔,你回去吧,”我说:“这里到房子的路程也挺远的。”
他点点头,又嘱咐了我们几句就匆忙走下了车,我透过玻璃看见门口那个大妈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似乎对他没能补票深感遗憾。
车很快就到了出站的时间,我感到车身微微的晃动。商务座是有一个单独的小门,尽管是四人座,但我估计没有人再来了。乘务员小姐虽然很可爱,但我今天的心情并不是很想去买她推荐的东西,我站起身准备关上隔间小门。
正当我把手搭在门上的时候,一只手也伸了进来,按住了我的门闩。我吓了一跳,就看见一个穿着精致身影纤细的人闪了进来。
“我也坐在这里,”他抬起脸对着我微微一笑:“楚楚,好几天不见了。”
“西子?”居然是我好久不见的造型师(虽然我不确定我请不请得起),遇见故人还是让人挺高兴的一件事,我请他进来坐下,寒暄道:“真是巧,你是去哪里呢?”
他抬起眼看着我,眼尾上翘,微微画了眼线的眼睛魅惑妖异:“不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有些惊讶,但还是表示了欢迎。他坐在我的对面,很有礼貌的对着莫雅楠女士打了招呼。西子的脸小且精致,巴掌大,但是眉目清隽,即使化了妆也只显得面如冠玉。他翘起二郎腿,手支着下颌看着我,愈发显得下巴尖俏。说实在的,我很少见到一个男人化了妆做这个动作美的雌雄莫辩还不显得娘气,而且这个男人还穿着一身雅致浅色的西装——他像个去参加颁奖晚宴的明星。
“怎么,”他说:“被我的美貌惊呆了?”
莫雅楠女士呛住了,我笑着边拍她的背便说:“嗯,是很漂亮,只是你怎么会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当然了,这个颜色蛮适合你。”
“适合我?”他哼了一声:“在你的印象里,我们这些做gay的一定要把自己弄得跟孔雀似的才正常吗?”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你是怎么样都好看的。”
他抬眼看了我一会,忽然绽开一个笑脸来,看着是挺灿烂的,但是我怎么都感到一阵阴气。
“我说,楚楚,你这个脑袋,真是是为了显高才长的吗?”他语出惊人:“还是你的脑子,是为了脑袋大才有的?”
这怎么一见面就。。。。。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没听明白,什么脑子和个子,什么玩意儿?
“我就住在晏家庄园里,”他说:“我这个人除了造型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戏——这段时间你各种的苦情戏码我都看了个遍,说真的,我从来都不知道傻白甜居然也有长成你这样的,真是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我瞠目结舌,还有些脸红。
“你这张脸,长得像还挺难的,你和那个绑着安全绳上屋顶演戏的女人真的没什么血缘关系吗?”他好奇的说。
“没有,”我回答,其实我对这种问题已经麻木到厌烦:“你也觉得像吗?”
“哈,这世界上,最容易模仿的不就是皮相吗?”他说:“有多少个女人想整成范冰冰,可有几个在乎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她呢。”
我叹口气,“你是专门追着来堵我的吧,我现在不怎么想提起这种像不像的问题。”
西子笑了笑,用一种颇显嫌弃说:“你看看你,整个人就像颗过季的白菜,楚暮,你可真有出息。”
我耸耸肩膀,这几天我的状态有多差我是知道的。但我不太同意我是为一个男人怎么样,我把它归功于自己的心态没有调整好。
“我不是因为和晏静秋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因为他和许小姐怎么样心情不好,我只是。。。。。”
他看着我,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还没说你是因为什么呢,楚楚,”他轻声说:“你在干嘛,不打自招?”
我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的睫毛揪下来。忽闪忽闪的,太讨厌了。
莫雅楠女士咳嗽了一声。
“我家阿秋不会和许家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