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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这是见了鬼吗?
我转过身,咽下到嘴边的惊呼声。
晏静秋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站在门口,衬着肤色更加透明,灰色的眼睛也格外的好看,但不知是衣服大了还是人瘦了些,看着有些伶仃。
“阿暮。”
“哦,”我恨自己为美色着迷,垂下眼睛:“生了病就待在床上好好躺着,怎么到处乱跑?”
“看不见你,”他说:“你怎么不来看我?”
“你不是有人看呢嘛,”我说:“少我一个也没什么关系。”
“阿暮……。”
“楚楚姐姐!”
我冷眼看着门口那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晏静秋看着我,有点无奈。
“没事干就躺着,不要到处跑,”我说:“许小姐既然是来照顾病人的,可就看好了,不要二次感冒。”
许如歌走进房子,抬眼四处打量了几下,忽然满脸温柔的看着晏静秋说:“楚楚姐姐这房子,我很喜欢。正巧姐姐要搬下去,不如我就搬进来吧?”
晏静秋楞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我,轻声说:“你要——搬到下面去?为什么?”
明知故问。平时不也见你聪明,此时倒是装起傻来。我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自然是喜欢楼下的地方。可巧妹妹喜欢,那就腾出来,不也方便你们联络感情么。”
说完我不再理他们,侧身挤开两人就下了楼。
喝茶,聊天,又去我的花房照料一下我许久不曾亲自打理的花园。人总是要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我用了一个下午搞定了几株新移植的花草,汗流浃背的同时感到无比的满足。
忙完已是夕阳西下。不知不觉,天黑的也不是那么快,看来是春天要来了。我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往房里走,不巧正撞见与仆人们聊天的许如歌。
我直到遇见她总是让我心情不佳,本来想避开,却偏听到我的名字。当下好奇心起,于是索性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想听他们说了什么。
“……。我和阿秋就是这么相认的。”许如歌声音甜美:“我等了他这么久,终于等到了。”
“许小姐你和我们那位楚小姐长得真是一般模样,可是你比她可温柔多了!”
“哦?楚楚姐姐不温柔吗?我觉得她人很好啊。”
“她才不好呢,我们这里之前有个小姑娘,模样虽一般,但可是温柔的很。结果得罪了她,被硬生生的撵出去了。”
“什么得罪,是楚小姐对少爷下了毒药,这丫头发现了,才给撵出去的!”
“你们可不要乱说啊,楚楚姐姐那么善良,怎么会下毒——”
“那是小姐你太善良了,”那个声音说:“楚小姐平日里深居简出,跟半个尼姑似的,我们虽然见不到,却知道她对我们少爷可没半点心意,当时啊,就是为了钱!”
“少爷为了她,之前真是受尽折磨!可好您来了!”
“听说这楚小姐是有情人的,给少爷戴了不知多少绿帽子。每次我看见少爷,就觉得少爷周身都是绿光!”
“啊,真的吗,”许如歌轻轻的叫了一声,语带哽咽:“怎么会呢?阿秋居然受了这么多苦……。”
一片安慰之声,这一句“楚小姐蛇蝎心肠,您菩萨仁慈不必同她一边见识”,那一句“她不过是因为长得像您,才骗的少爷”,一时之间,连我都有些迷惑了。
我竟然在晏家口碑如此潦倒,鸠占鹊巢,毒害丈夫……当真声名狼藉。
只是我的情人——估计说的是顾茗城,不知道是谁给我散播出去。虽然我和他的确有那么一段,但我与他一直清清白白,从未做过逾距之事,结婚后更是不相往来,不晓得这女人从哪里看出晏静秋周身发绿;我虽不似许如歌这般平易近人的同她们说别人的八卦造别人的谣,但自认从未为难过她们,她们居然觉得我蛇蝎,不知道我哪里像后妈一般。
许如歌哭的如同那聊斋里的狐仙一般,凄凄咽咽,里面还有仆人们心疼的安慰声,其中夹杂着关于对我的各式负面评价,一时之间倒也热闹非凡。
我叹口气,果然是世风日下,这么长的时间了,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未想过自己居然是别人眼里的变态。
这是一个多么沉痛而悲伤的世界啊。
第124章()
我听的差不多了,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肚子有点饿,只是我刚刚听到那说的最欢的恰恰是那个厨娘,我很担忧这个晚饭能不能按时开始。
我的房间已经搬下来了,李叔的速度实在够快。这一楼的房间虽比不上上面的大,但胜在安静,加上凌春眼光确实好,里面装饰的高雅又不失简朴,很得我的喜欢。莫艳楠女士本来死也不肯我同阿秋“分居”,但她恼怒于自己的儿子居然放自己不喜欢的人进来,所以不仅支持我搬下来,自己也跟着搬在我的旁边——除了她有点别扭于我住的是凌春的房间。
我轻手轻脚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换下沾了花泥的衣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鬼使神差的化了个淡妆,还叫来李叔帮我梳了个头发。
李叔很欣慰的替我收拾完毕,像撸猫一样的摸了摸我的头。
“小姐终于明白‘女为悦己者容’了,”他说:“我很高兴。”
我的脸有些发烧,小声说:“并不是,我只是不想在许小姐面前输。”
李叔笑着走出门去,边走边说:“小姐今天很漂亮,出来吧,晚饭还有十分钟开始。”
但当我坐在桌子前面的时候,我才晓得什么叫“弄巧成拙”。坐在我对面的许如歌,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居然今天和我化了一模一样的妆,灯光底下别说别人,就我们自己也分不清谁是谁。我们僵直的看着彼此,桌上的气氛很尴尬。
莫雅楠女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许如歌。
“楚楚你今天是有什么想不开吗?”
“我……”
“阿姨您说笑了,”许如歌优雅的一笑:“以前都没见过楚楚姐姐这样化妆,原来是这样好看的。”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的笑了。
“那你以前见我是如何化妆的?”我说:“和你一样就是好看吗?”
“姐姐真是说笑了,”她皮笑肉不笑:“我见到的,是姐姐你和阿秋拍的照片,是纪念照吧?那个妆容,就很不适合你。”
我们的照片。我瞄了一眼对面的晏静秋,他脸色微微一变,皱了皱眉。
“如歌,”他说:“你又翻我的柜子了?”
我心里一冷,这照片出来我还没看,倒是有人捷足先登了。翻柜子,的确亲密,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晏静秋的柜子也是这么随便让人翻得,是我孤陋寡闻了。
莫雅楠女士冷笑了一声。
“许小姐,不知你听过西子设计师没有?”
“这是自然听过的,”许如歌挺了挺胸:“西子先生同我还是朋友呢。”
朋友?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西子原来还喜欢这样娇滴滴的白莲花儿。我一直以为他和我做朋友,是因为我比较像个男人呢。
“哦?那不知你认为西子先生的手艺如何呢?”
“他是现在著名的很的设计师,他在化妆界的地位——”许如歌看了眼晏静秋,害羞道:“同阿秋在建筑界的地位一样呢。”
莫雅楠女士冷冷的说:“那你这眼睛,实在是需要好好的看一看了。我家楚楚那天的妆容,就是西子专门定制给她的——啊,我猜你应该也没怎么见过西子的定制吧?”
“阿姨你——”
晏静秋微微叹了口气。他本来还病着,脸色不怎么好,这么惆怅的叹息倒更是个病美人了。
许如歌立时就住了嘴。
“妈妈,如歌,我们开始吃饭吧,”他说:“阿暮身体还不太好,不能饿着。”
我慢悠悠的给自己盛汤,闻言看了他一眼,说:“难为你为我着想了,我看我们里面你最脆弱,还是你自己多吃点。我吃完去花房,莫雅楠女士,你去不去?”
“去,必须去,”她说:“我房子里最近缺几枝花呢,赶紧去看看。”
我躲开晏静秋的眼睛,低头吃自己盘里最后的一点菜。
花房新近开了几束腊梅花,是我不在的时候李叔差人种上的。我带莫雅楠女士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今晚它们是“难逃毒手”,果然,莫雅楠女士几乎是撸秃了一整棵树,是放在自己的房中很能衬托自己“高雅的情趣”。虽然我不是很理解,粉紫色蕾丝和彩带配着梅花是怎么一副“高雅”的场景,但我还是很乐意她做任何使她开心的事情。
比如此刻,她抱着花在草地上翩翩起舞(也就是原地转圈),其间不停地踩着我的雏菊,我心疼的一跳一跳。
“嗯,你拿着这些花,真是好漂亮,”我由衷的赞美:“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回去喝花茶泡脚早点睡?
“砰!”
一声巨大的破碎声从房间里传来,还有一阵高亢的尖叫声。我吓了一跳,这分明是客厅里。。。。。怎么了?
晏家的规矩虽然不严苛,但绝不可能有人敢在晚上制造如此大的噪音。我看了一眼莫雅楠女士,她也是一脸诧异。
“怎么。。。。。。”
又是一阵尖叫,伴随着更大的破碎声。这次我倒是听的真切,是许如歌的。
“许如歌疯了不成?”她忽然暴怒:“大半夜这是干什么呢!”
“不,许小姐不至于——”
还没等我纠正她对许如歌的看法,她踢着拖鞋怒气冲冲的往客厅走去,速度快到我拉都拉不住。
我只好一阵小跑,跟在她身后。
如果真打起来,我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客厅的门是开着的,门厅站满了人,我眯了眯眼,竟然发现那些人大多是金发蓝眼轮廓分明的外国人。
这。。。。。。晏静秋是做生意得罪人了?设计的房子塌了?砸到人了?
我一面胡思乱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