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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真的让你离她远点,”邱晨淡淡的说:“你来中国才多久,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他扁扁嘴,眼睛转向我。
“楚楚……”
我接过他的花,对他灿烂的笑了笑。
“我替她收了,”我说:“你可以下次再来——表白这种事情嘛,路漫漫其修远兮,懂不?”
李春光并不是一个很死皮赖脸的人。虽然扯着一副求婚的架势站在楼下,拿着玫瑰开着豪车,表白也足够火热,但他更懂得见好就收。凌春和邱晨牵着手从他面前走过,他似乎也没有多么伤心或者打击,还是笑嘻嘻的看着,甚至同我小小的讨论了一下以后画作的创作方向。
“我走啦,”他说:“春春下次见。”
我抱着不属于我的玫瑰目送他离开。他刚一消失,凌春就甩开邱晨的手。
“这只是演戏,”她冷着脸:“你可不要当真。”
邱晨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并不生气,只是抬头看着凌春,淡淡的评价:“死鸭子嘴硬。”
我请他上去坐,他说公司还有事,倒也没怎么留恋的离开了。我皱着眉看着自己从医院搬来的林菱削的水果有些头疼,早知道应该坚持让邱晨上楼,省点自己的力气。
凌春虽然冷言将人“赶走”,但我发现她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所谓。她看着邱晨离开的方向咬着唇,微蹙着眉,这是她焦虑的表现。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到她被晏静秋以外的人牵动情绪,不由得有些新奇,也有些高兴。虽然实在不知道他俩怎么会搞到一起,但是邱晨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相信他们。
“上去吧,”我拍了拍她:“好好和我交代一下,你们的‘接吻事件’。”
我太平了许久,今天得了这么一个超级大八卦,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软磨硬泡逼着凌春讲他俩的事情。凌春虽然平时拿着一副矜持又稳重的模样,但在我面前总是会做自己,她没谈过恋爱,此时就像个小女生,急欲找一个可以与她分享的人,三下五除二,她就把他俩发生的事情抖了个干净。
事情发生在一周前,听到晏静秋结婚消息急匆匆回国的凌春本想着给我一个惊喜,结果被告知晏静秋结婚的新娘不是我,一时间无法接收自己两次被“甩”的打击无法自拔,就进行了失恋女人特有的关节——借酒消愁,但是凌春就是凌春,哪怕去喝酒也不忘拉上个保镖,邱晨作为一个模样标志,又会拳脚功夫,里外都拿的出手的新青年,自然成了凌大小姐携带出门陪酒的不二人选。
同电视剧套路一样,这凌春是一边哭一边喝,活的相当精致的她期间还不忘补个妆。我早说过她模样极是艳丽,一喝酒粉面含春,简直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是一亩梨花压海棠,而邱晨呢,虽然是个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个瞎子,何况他对凌春似乎早就有“贼心”,两人就有些画风跑偏——本来两人气氛正好,可惜在正常的事物发展过程中,所谓美人,不仅仅是一个人看着美,其他人看着也是美,那才叫美人。凌春这么一个尤物,果然是引起了酒吧各色男人的觊觎,于是这一个两个的,都过来调戏挑衅——当然,调戏的自然是那看着不胜酒力的美人,挑衅的便是这看着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然后呢?”我听的尽兴,追问:“我就喜欢这样英雄救美的桥段。”
“然后?”凌春想了想:“我不记得,就记得最后躺倒一片,邱晨好端端的站着,还叫了老板过来,说要赔偿酒吧的损失。”
邱晨作为晏静秋身边的得力助手,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像了个十成十。他看着柔弱,其实面冷手黑,凌春跟着他,绝对不会吃亏。
打完架的邱晨顶着一酒吧女孩子的媚眼走到迷迷糊糊的凌春面前,体贴的问她还要不要其他的东西。凌春就在那一瞬间觉得,这个男人和平时不一样了。
我倒是知道一些,说雄性从战斗状态刚刚脱身的时候,由于雄性激素的高涨,对雌性会有格外的吸引力。原来这也同样适用于人。
充满雄性激素和荷尔蒙的邱晨对当时正在自我失恋的凌春来说,就像是一杯最美味的酒。凌春自控能力虽然好,但是酒精麻痹人神经的力量非常巨大,恰好又是灯红酒绿,醉眼朦胧,凌春一个脑子发热,带着一整个酒吧女性的心愿,直接对着邱晨就扑了上去。
看着乖巧清冷的邱晨任她对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甚至在凌春把手伸进人家胸口的时候都没有挣扎一下。
听到此处,我不禁赞叹的看着她,抱拳道:“你真是个勇士,李春光还真没白夸你强悍,在下佩服,佩服。”
“谁知道他那么像只狐狸,眼睛里都快流出光来了,”她嘟囔道:“我喝了酒,一时头晕糊涂……”
狐狸。
唔,我想了想邱晨那双细长上挑的眼睛,再想想他白皙禁欲的脸。
“凌春,”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恭喜你,你要沦陷了。”
第143章()
凌春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其实我也很习惯,她这个人,无论我说什么,她的第一反应都是嘲讽。
当然,我也一样。
“等着瞧吧,”我兴致盎然:“总有你凌春栽的一天。”
最近几天一直很平静,我安安静静的画了几天画。自从上次的“泼水”事件以后,凌春就找了一个保姆待在家里——说是保姆,其实就是个女保镖,身材壮硕非常,我一直怀疑这个人就是来监视我的。自从她来以后,我的“访客”都会经过她的筛选,只要有“精神不正常”(凌春语)的都不会允许和我见面,这就导致我几天以来非常清净,每日只和凌春见面,虽然不怎么让人愉悦,但总算是免去了很多麻烦。
有天下午,大姐说有人找我。我其实还挺惊讶,这么久了居然是有人能突破她的防线,当真是个勇士。我有些好奇,就同意见面。结果大姐把人带上来,看着那张脸我就有些头大——自从许如歌的债主对我产生了畸形的兴趣,认为我可能更符合他家老爷子的审美后,我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惹上麻烦。结果他还是能找来,还通过了这个大姐的考验。
说实在的,我真是觉得我和许如歌上辈子可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缘分,她的什么债务都能转移到我这里来。
“楚小姐,”他彬彬有礼的对我点点头:“好久不见。”
这个男人高鼻深目,明明一副情深的长相,却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我不会傻到相信他对我有什么感情,只是觉得他真是一个孝子。
“你好,”我懒懒的打招呼:“孝子先生,您可真是很闲了。”
他笑笑,毫不客气的走进来坐下。
“我叫李慕然,”他说:“我家老爷子起的名字。”
“唔,好名字。”
他抬眼看我,眼神坦荡荡:“是啊,老爷子一向品味不错。”
“找我干什么?”我说:“债务转移?”
他哈哈一笑。
“是,也不是,”他说:“这要看你怎么想了。”
我懒得同他打什么哑谜,转身过去画画,他“啧”了一声。
“那个蓝色不对,你稍微加点互补色,”他淡淡的说:“放在那里才协调。”
我依言试了试,果然效果不错。我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对我扯了扯嘴角。
我转身想继续,他忽然站起身。
“你停下来,缓一缓眼睛,”他说:“你这色感都麻木了,这样子画画是对色彩的不尊重。”
“你还懂画?”
“何止,”他看我一眼,“我懂得很多,你有没有兴趣深入了解?”
我仔细看着他,他毫不避讳的回望着我,那双蓝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里坦坦荡荡。我知道一个男人在看喜欢的人的时候的眼神,也看出来他对我没有丝毫情爱的成分,可是这么一个男人,看起来很正常的人,怎么会答应那么荒谬的事情呢。
“你看起来挺聪明的,”我说:“何必想不开要找我——别说你喜欢我。”
“我当然不喜欢你,”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会这么想?说实话,你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符合我的审美。”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喂,”我虽然不希望他对我有想法,但是他这个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你这么看不上干嘛还来找我,你可别给我扯你家老爷子怎么怎么,我也对你说实话,我对老头有心理阴影——你真这么听话吗?”
“商业合作。”
“什么?”我没明白。
他想了想,忽然走过来,伸手拿我的画笔,我让给他,他一边娴熟在调色板上调色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老爷子手里有块我想吃的肥肉,非常想的那种。但问题是竞争的人还挺多,我必须要加大我的筹码——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次商业谈判。”
他看了我一眼:“你,就是我要争取的筹码,也是我的投资对象,明白吗?”
我想了想,说:“你这赌的挺大啊,拿自己的婚姻做筹码——你又不爱我,万一和我结婚你遇见你爱的人怎么办?”
他嗤笑了一声。
“怎么,”他说:“你怕历史重演?”
我瞪着他。
“我不爱人,”他淡淡的说:“你不用担心。”
“不爱人?”我佩服的说:“你们家族的口味可真重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动物也不爱,什么也不爱,”他说:“想象力丰富小姐。”
“那你适合出家,”我提议:“或者把自己奉献给上帝,也好对这个世界做些贡献。”
“我不爱人和我有婚姻并不矛盾,”他说:“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累赘的东西,简直比毒品更让人失去意志,还能使人发疯。成功的商人可不会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