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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午饭后回到公司,萧蘅把她叫过去,带着一贯的干练作风,一点弯儿都不拐地,直接通知她:试用期没通过,可以收拾东西后结账离开公司了。
其实何念西真的很想在这里继续工作下去的,段氏的经营理念,她非常喜欢,也非常向往。
但是既然现在已经被下了逐客令,再怎么留恋也是无奈。
何念西努力争取了一会儿,但萧蘅十分公事公办,丝毫不给她再度翻盘的机会。
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在饭桌上说起段卓远,是因为她的离开,需要段卓远签字,才能去财务部领薪水。
原本只是一个芝麻大的事儿,说什么都不至于要惊动总公司执行总裁,但何念西从出现在这家公司第一天起,就已经得到了各种特殊照顾,以至于员工们对于段总交待何念西的一切事情都得经由他的手,也就不那么觉得惊奇了。
都要被赶走了,试用期的那点薪水算什么,呵呵。
何念西苦笑着收拾东西,然后去跟萧蘅告别:“萧助理,我的工资不着急,回头等段总来签过字了,麻烦你再打电话通知我来领工资。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指导和照顾,给你添麻烦了……再见。”
她没想到的是,萧蘅竟然从桌边站起来,亲自送她到楼下,并且还吩咐公司的商务车送她回家。
何念西连忙感谢着婉拒了,木棉巷那边拆成那样,车即使过去了也进不了巷子,那还不如自己挤公交,彼此都不用麻烦。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一只小小的纸箱而已。
何念西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楼,到对面车站等车时,忍不住又往公司大楼瞅了好几次。
从内心深处来讲,在段氏工作,真的比去杂志社要令人舒心得多。
在这种充满活力和竞争的国际型大企业工作,一个月学到的人际交往知识,比何念西在大学三年半学到的多得很多倍。
冷静干练的萧蘅,绝对是职场上值得小菜鸟们努力学习的优秀好榜样。
……再怎么嗟叹也是无用,都已经离开了,再也没机会跟着萧蘅接受历练了。
何念西抱着纸箱挤上公交车,最后一次看这个工作了一个月的大楼,站在喧闹和拥挤的车厢中,怅然离开这条街。
到了木棉巷,踏着废墟进去,回到家中,推开门,首先看到鞋柜上的剑兰花束。
恍然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刑震谦跟她一起进的屋子,花当然不可能是他买的,那么毋庸置疑,肯定是段卓远带来的了。
也是呵,刑震谦那样粗悍的性子,恐怕这辈子都别指望他能想起来给女人送花了!
何念西关上门,本来打算直接抱着纸箱进房间,趁着天亮赶紧收拾屋子的,但是一低头,看到擦得干干净净的地板,顿时愣住。
环顾四周,入眼处一片洁净——桌子擦了灰尘,窗台上的姬玉露喷了水,就连厅里的电视机屏幕也有被擦过的痕迹。
何念西彻底惊愕住,嘴巴张得能塞进一枚鸡蛋。
这是肿么回事……田螺姑娘进屋了?
可是,田螺姑娘貌似只给勤劳善良滴小伙子服务,她何念西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哦,田螺姑娘木有蕾丝倾向吧?
噗嗤……
答案很容易推测出来——不是田螺姑娘,那么,就只能是“田螺先生”了。
那还能是谁呀,唉……今天早上,某粗悍爷们儿亲口说的,他昨晚在木棉巷等了一夜,看来此言不虚。
再说了,何家大门总共就只有三把钥匙,爷孙俩每人一把,剩下那一把,当初还没结婚时,为了方便被“上级”监护,何老先生早就已经交给刑震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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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宰猪()
220 宰猪 自个儿家里仆妇成群的“上级先生”,私自进入老百姓家里,扛起拖把打扫卫生,可真是难为他了。
何念西忍不住瞎琢磨,这厮是什么心理呢——段卓远带来的花束他没理由看不见呀,居然没给扔掉,太奇怪了。
地板擦得这么亮,不能再直接泥鞋子往进跑了。
何念西顺手把纸箱放到地板上,换了拖鞋进屋。
里里外外巡视一圈儿,更是惊愕得叹息练练——
上级先生不仅把地板擦了、桌子抹了、花浇了,而且连她房间里的被褥都给铺好了!
被子叠得四棱见方,枕头整整齐齐摞在上面,船单扯得纹丝不乱——完全是公司做派,
恍惚间,何念西产生一种置身于战狼大队厂区的错觉。
彼时,是他们新婚的时候,在那个处处散发着男性雄浑气息的公司宿舍里,他抱着她挤在狭窄的硬板单人船上,无止境的攫取和缠绵……深墨绿色的x被和船单被揉做一团,处处狼藉不堪。
他们曾经那么炽热而激动地彼此恋慕过,有多久,没有想起来这些了?
忽然闪现出的片段,虚幻得仿佛是一场梦境。
失去了工作、也彻底没有了任何约束的何念西,长长地叹息着,把自己往船上一扔,就那么四脚八叉地趴着,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细嗅着屋子里洁净而落寞的空气。
趴着趴着犯了迷瞪,眼皮子开始频频打架,何念西索性彻底放松自己,就这么睡一觉吧。
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她晚上睡眠质量变得很差,一闭上眼睛,各种繁杂纷乱的事情就在脑海里跳呀跳,令她无法入睡,早上又要踏着点儿上班,一天到晚赶时间就像是跑马拉松似的,时刻不容迟缓。
也不怪她心眼小,总是装着那些细细碎碎的小事情难以释怀,世界上心眼粗的女人能有几个?而生活中不就是那些琐碎细小的事情么,谁的人生能每天充斥着大起大落?
在做题考分的世界里,她是不折不扣的强者,然而面对生活中的琐碎事情时,她真的有点手足无措。
想到这些,何念西有点沮丧,睡意逐渐散开,再也聚拢不来。
睡不着的时候,躺在船上最是痛苦,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妥帖。
索性爬起来,在屋子里进进出出转转看看。
屋子里里外外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就连后院儿里爷爷种的小青菜,都被浇透了水,菜叶儿上滚着水珠子,把夕阳的深红尽数吸纳于其中,就像是绿玉盘子上盛了胭脂玛瑙豆。
走来走去,何念西实在找不到什么事情做,把那束剑兰插进一只扩口陶罐儿,抱到后院儿去晒太阳。
夕阳瑟瑟,柔和而瘦薄,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来怜悯着傲然挺立的花朵一般,淡淡地将浓辉洒在清爽盎然的剑兰上。
清浅不骜,孑然玉立,疏淡于礼,克制谦离……花如此,人亦是。
赠予这束剑兰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以疏淡谦离的态度与何念西保持着妥帖的距离,处处关心,却从不过分逾越,没有给她任何压力。
何念西固然情商欠缺,但是却也不至于无知到会以为他是对她动了情,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修养良好、家世惊人,外貌气度俱是超级出众,身边绝对不会缺乏兰心蕙质的美丽女孩。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
正想得头疼,忽然听到外面哐当一声响——是开门的声音。
持有钥匙、能自由在这里出入的,这个时候当然只有一个人。
何念西懒得站起来了,继续躺在何老先生的竹躺椅上晒太阳。
伸出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拨弄旁边水泥桌上长得枝繁叶茂的一盆火龙果树苗。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逐渐逼近,紧跟着,何念西那只手立即被拨回躺椅。
刑震谦不耐烦地嗔责:“也不怕手被扎破!娶你这么个老婆,真不让人省心!”
何念西无奈苦笑,“谁让你那么爱操心?这个刺儿是软的,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我老婆专门儿爱逮着软刺儿摸!”刑震谦扑哧一声笑了,大手伸过来,自然而然地在何念西那晒得红彤彤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翘班回来晒太阳,挺会享受的嘛!”
他一笑,气氛就好了很多。
何念西定睛一看,发现这厮今天表情十分愉快,就跟过年似的,眉目间充溢着轻松笑意,就连那双深邃不可捉摸的眼睛,都显得亲和了好几分。
咦,闹什么幺蛾子?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还是又打了一场什么胜仗?
何念西立即把原因归结到后一个上面——昨晚把段卓远送进市公安局,那么大一个人物落马,牵扯出来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案子,可不就是打了一场胜仗么。
这么一想,晒太阳的心情都没有了。
打开他的手,边往起坐边嘀咕:“别乱动!我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说吧,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老公找老婆,还能有什么事?”刑震谦嘿嘿笑着,冲何念西眨巴一下眼睛:“当然是两口子之间该有的事!”
又来了……汗滴滴!
何念西心脏一阵抽搐,立即提高警惕性,恼呼呼地呵斥:“严肃点儿行不行!”从躺椅上跳下来,转身就往屋内走,随时准备着从穿堂往外溜。
“严肃了就不像两口子啦!”
刑震谦在后面哈哈大笑,却没有往前追。
顺势往何念西刚刚离开的地方一躺,手伸出去在火龙果树苗上弹了弹,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奇地咕咚一声:“咦,这刺儿还真是软的!”
他都躺下了,看起来应该没有要强行动手动脚的意思。
警报解除,何念西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折转脚步,斜斜靠在穿堂门口,看着躺在夕阳下一脸惬意的他,百般无奈地问:“刑震谦,你到底有什么事?你以前不是很忙的嘛,怎么现在这么清闲,不用回厂区去带x吗?”
“现在确实没什么事,也不用回厂区,因为我请了蜜月假。”
刑震谦微眯双眼,懒洋洋回答。
阳光晒得他很舒坦,慵慵然的样子,似